孔 伟,郭 杰,欧名豪,张 飞
(1. 淮阴师范学院城市与环境学院,江苏 淮安 223300;2. 南京农业大学土地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5)
中国建设用地集约利用变化及分区管控研究
孔 伟1,2,郭 杰2,欧名豪2,张 飞1
(1. 淮阴师范学院城市与环境学院,江苏 淮安 223300;2. 南京农业大学土地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5)
研究目的:基于经济发展和资源禀赋的分异划分建设用地管控分区,并据此提出区域差别化的管控策略。研究方法:运用全国省际面板数据构建计量模型分析不同经济发展水平下建设用地集约度的变化规律,通过资源禀赋指标与经济发展指标叠加划分建设用地集约管控区域;再运用因子分析法研究集约度变化的影响因素及其区域差异。研究结果:(1)建设用地集约度增加量与经济发展水平符合库兹涅茨曲线规律,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集约度的增加量先呈上升趋势,当人均GDP超过69251元/人后转为下降趋势,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最终将趋于稳定。(2)全国可划分为4类建设用地管控区域:优化调整区、重点发展区、适度发展区和内涵挖潜区。(3)建设用地利用集约度变化的主要影响因素有社会经济、资源供给、产业结构和配置方式4个方面。研究结论:应根据区域影响因子作用差异,从增量供给、门槛约束、存量挖潜、市场建设等方面制定区域差别化的集约管控策略。
土地管理;建设用地差别化管控;库兹涅茨曲线;因子分析
经济的快速发展与资源的日益匮乏是当前中国社会经济持续发展过程中的主要矛盾[1]。近年来,随着城镇化和工业化进程的加快推进,建设用地需求增长和土地资源供给有限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其有效缓解需要改变用地方式,提高用地效率。土地调控的目的就在于治理土地管理中的市场失灵,提高要素配置效率,缓解土地供需矛盾。不同地区经济发展阶段和资源禀赋的差异是制定区域差别化的土地调控政策的原由[2]。因此,资源刚性约束下实现中国社会经济的持续发展,应在充分尊重各区域间社会经济发展和资源禀赋差异前提下,研制差别化的建设用地集约利用管控政策。
目前,学者已经从内涵、综合评价、时空差异、潜力测算和影响因素等方面[3-9]对土地集约利用开展了较为系统的研究;也有学者对其与城镇化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进行了研究。对集约用地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10]则主要通过协调度及协调发展度评价、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等方法进行研究[11-14]。目前,对于不同经济发展水平下土地利用集约度的变化规律仅以经济较为发达的江苏省作为实证区域开展过省级层面的研究[15],尚缺乏全国层面的大尺度实证研究,而基于集约度变化规律所提出的建设用地集约管控策略也缺乏定量化的分析作为依据。此外,现有研究中集约利用水平大多采用综合指标表征,研究结果难以作为差别化管控的依据。土地集约利用虽以提高产出为目标,但提高产出需要增加投入,而土地集约利用的本质就是资本、劳动、技术等要素对土地要素的不断替代[16-17]。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拟利用全国分省的土地与社会经济数据,研究以单一指标地均固定资本存量表征的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随经济增长的响应差异,并引入资源禀赋指标与经济发展指标叠加划分建设用地集约管控区域,在对影响集约度变化的因素进行量化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建设用地集约管控的区域差别化策略。与综合指标相比较,采用单一指标既可以增强研究结果的可操作性,又能够减少量化分析中指标相关性的影响,增强研究结果的科学性,以期为中国建设用地管理工作提供更可靠的参考和借鉴。
1.1理论分析
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量的变化和质的飞跃使其呈现出不同的阶段性[18]。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对土地的需求不同,因而土地的贡献与作用也存在差异。依据钱纳里发展阶段理论,将经济发展的驱动力划分为资源驱动、资本驱动和创新驱动等。在初级发展阶段,由于受到资金相对短缺的限制资本投入强度不高,经济增长主要依靠资源驱动;进入工业化发展阶段后,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和市场机制的逐步完善,经济增长逐步转向主要依靠资本驱动,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急速上升;进入工业化后期阶段后,资本投入强度达到较高水平,资本投入的边际效益开始递减,同时在资源供给有限的约束下,技术创新驱动逐渐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驱动力,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的上升趋势也将逐步减缓。据此提出如下假说:随着社会经济不断增长,建设用地集约度的增加量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最终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将逐渐趋于稳定,即建设用地集约度增加量与经济发展水平符合库兹涅茨曲线规律。
1.2方法与数据
1.2.1研究方法 为验证前文提出的假说,根据库兹涅茨曲线原理和现有研究[19-20],此处建立如下数学模型,并根据模型估计结果进一步明确变量之间的关系。
式(1)中,因变量y代表建设用地集约度增加量,以建设用地地均固定资本存量增加量表示,即年末建设用地地均固定资本存量减去年初建设用地地均固定资本存量;自变量x代表经济发展水平,以人均GDP表示;β0、β1、β2、β3代表常数项和自变量的估计系数,ε为随机误差项。β1、β2、β3的估计值不同可以反映因变量与自变量之间的不同关系类型:线性、U型(或倒U型)、N型(或倒N型)曲线关系。
1.2.2数据来源与处理本文应用2000—2014年全国31个省(市、区)(不含港、澳、台地区)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社会经济数据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和各省(市、区)统计年鉴,其中GDP和固定资产投资均换算成2000年可比价。建设用地面积具体包括居民点及工矿用地、交通运输用地和水利设施用地三部分,其中2000—2008年建设用地面积为土地利用变更调查数据,2009—2014年建设用地面积是根据《国土资源公报》、《中国国土资源统计年鉴》中建设用地审批、土地整理复垦等建设用地年度增减量推算得到。资本存量的估算主要参考并借鉴张军等的研究方法及部分研究结果[21-23]。
1.3模型估计
1.3.1模型检验与估计基于面板数据构建模型进行分析,能够更详尽地反映样本信息,提高模型估计的有效性,但其检验与估计的要求也更高。长面板数据由于T相对较长,在进行估计时要确定其是否存在异方差或自相关等问题,因此需要先对其进行相应的检验[24-25]。然后根据检验结果选择适当的模型形式对回归方程(式(1))进行估计[26],结果见表1和图1。
表1 土地利用集约度增加量与经济发展水平库兹涅茨曲线模型估计结果Tab.1 Kuznets curve estimation results of land use intensity increment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图1 土地利用集约度增加量与经济发展水平库兹涅茨曲线拟合图Fig.1 Kuznets curve fit of land use intensity increment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1.3.2结果分析根据Stata 12.0软件运行结果,模型对观测值的拟合效果较好(R2> 80%)。根据表1和图1可以看出,随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整体呈现持续上升趋势,集约度增加量先呈上升趋势,在人均GDP超过69251元/人后转为下降,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最终逐渐趋于稳定。由此可见本文提出的研究假说成立。
2014年上海市和天津市经济发展水平已到达曲线拐点右侧,建设用地集约度的上升趋势已开始减缓;北京、江苏、浙江、广东等省(市、区)也已接近拐点,建设用地集约度正处于加速上升阶段,但可预见未来其上升趋势将很快减缓;其他各省(市、区)经济发展水平离拐点远近各异,建设用地集约度可预期的提升空间差异明显。全国31个省(市、区)社会经济发展与土地集约利用变化的显著差异性,为中国建设用地集约利用分区管控奠定了基础。
除经济增长会引起土地需求增加进而影响土地利用和管理方式外,资源禀赋也是影响用地和管理决策的一项关键因素。中国不同地区经济发展和资源禀赋的差异显著,建设用地利用和管理的矛盾也极为不同,故此处通过资源禀赋指标[27]与经济发展阶段进行叠加,划分差别化的建设用地集约管控区域。其中,资源禀赋指标以人均建设用地可拓展空间①建设用地可拓展空间指可被作为人口集聚、产业布局和城镇发展的后备适宜建设用地,具体测算方法是首先综合考虑地质、地形、地貌、水域及各类保护区的空间分布等因素,对以上要素图层进行空间叠置分析确定适宜建设用地面积;然后结合土地利用分布现状,扣除基本农田面积和已有建设用地面积,得到建设用地可拓展空间。建设用地可拓展空间除以总人口即得人均建设用地可拓展空间。表征,并依全国平均水平(0.28亩/人)划分为两个等级;在经济发展阶段划分时,考虑除上海市和天津市外的其他省(市、区)均未到达曲线拐点,将拐点左侧的29个省(市、区)参照钱纳里发展阶段理论划分为工业化初期、中期和后期三个阶段,其中处于工业化后期阶段的省(市、区)已接近曲线拐点,经济发展特征与上海市较为相近,故将上海市、天津市与之合并。在上述指标叠加的基础上,结合中国区域发展战略对分区结果进行适当调整,最终将中国31个省(市、区)划分为4类建设用地集约管控区域(表2)。
表2 中国建设用地集约管控区域Tab.2 Construction land intensive use control areas
上述建设用地集约管控分区结果在一定程度上与主体功能区划这一国土空间开发的战略性规划相符,与中国4大板块区域发展格局也较吻合,能够很好地体现经济发展和资源禀赋的区内相似性和区间差异性。可见,分区结果具有较强的科学性和合理性,需进一步研制适合区域特征的建设用地差别化管控政策。
为针对区域特征制定建设用地集约管控政策,就需明确影响建设用地集约利用变化的因素及其区域分异。考虑集约利用的影响因素众多,且存在相互关联,本文拟通过因子分析法对影响中国建设用地集约利用变化的因素进行分析。首先,选取对建设用地集约利用变化有显著影响的相关指标;然后,基于全国31个省(市、区)的数据提取影响因素的公共因子,并计算因子得分值;最后,将提取的公共因子作为自变量,集约度增加量作为因变量,分析建设用地集约利用变化影响因素及其区域差异,为区域差别化管控策略的确定提供依据。
3.1指标选择及公共因子提取
根据前文不同经济发展阶段集约利用变化规律的理论分析,并借鉴相关研究成果[28-30],从经济增长、产业结构、配置方式、资源约束等方面筛选指标,最终选取人均GDP、二产比重等11项指标(表3)。
表3 计量分析变量说明aTab.3 Explanation on econometric analysis variables
通过SPSS软件提取影响因素的公共因子,结果显示,前4个特征值累计贡献率已达到81.177%,满足因子分析的条件。由于因子提取结果还不能明显地反映所包含的指标信息,因此选用4次方值最大正交旋转方法,得到旋转后的因子提取结果和回归系数,并计算因子得分值。
计算结果显示,第一因子在变量X1、X2、X8、X9、X11上有较高的载荷,主要反映社会经济发展和技术进步对提升建设用地集约度的支撑作用,定义为社会经济因子;第二因子在变量X3、X4、X5上有较高的载荷,主要反映资源禀赋条件及其约束下的用地供给对集约用地的倒逼作用,定义为资源供给因子;第三因子在变量X6、X7上有较高的载荷,主要反映产业结构升级导致用地结构变化,进而影响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定义为产业结构因子;第四因子在变量X9上有较高的载荷,主要反映资源配置方式对集约用地的影响,定义为配置方式因子。
3.2区域建设用地集约利用变化影响因子分析
3.2.1回归模型设定用于分析各区域建设用地集约利用变化影响因子的回归模型如下[31]:
式(2)中,y为建设用地集约度增加量,Comp1、Comp2、Comp3、Comp4分别为社会经济因子、资源供给因子、产业结构因子和配置方式因子,α0、α1、α2、α3、α4为待估参数,ε为误差项(假设满足正态分布),下标j(j=1,2,3,4)分别代表优化调整、重点发展、适度发展和内涵挖潜管控区域。
利用各管控区域的土地和社会经济等相关数据,采用面板数据模型对建设用地集约利用变化的回归模型(式(2))进行参数估计。
3.2.2回归结果分析从各参数的显著性以及数值来看,各因子对集约利用变化的影响存在明显的区域分异。
(1)社会经济因子:对各区域集约用地变化的影响均十分显著,这与许多学者关于经济增长与土地集约利用之间的Granger检验结果基本相符。从参数大小可以看出,社会经济发展对内涵挖潜区提高集约用地水平的支撑作用最强,而对适度发展区的支撑作用最弱,这与其所处发展阶段决定的资金相对短缺的特征有关。
(2)资源供给因子:各区域的集约度增加量与资源供给因子均呈负相关关系,说明资源供给约束已对集约用地产生了倒逼作用;与优化调整区和内涵挖潜区相比较,重点发展区和适度发展区的资源供给对集约用地的倒逼作用不够显著,这与其相对充裕的资源禀赋有关。
(3)产业结构因子:对各区域集约用地变化的影响都比较显著,说明中国产业结构升级带动了供地结构的优化,进而对建设用地集约利用产生了影响。从参数大小看,产业结构升级对优化调整区和重点发展区的驱动作用相对较强,该区域产业结构中技术创新性强、附加值高的产业比重较高,推动了区域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的快速提升。应将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作为建设用地集约管控的重要路径之一。
(4)配置方式因子:重点发展区和内涵挖潜区的集约度增加量与土地配置市场化程度呈正相关,符合市场机制可以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的一般规律,而优化调整区的集约度增加量与土地配置市场化程度呈显著的负相关关系,与一般规律相违背;适度发展区的相关关系亦不显著。这可能与中国市场机制尚不健全有关:一方面地方政府为招商引资而实行低地价,甚至零地价或出让金返还等政策扰乱了土地市场秩序;另一方面大量的基础设施划拨用地和农民违法占地建房等非市场化配置占比过高。
中国建设用地管理应加强土地市场建设,并结合区域经济发展阶段和资源禀赋特征,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从增量供给、门槛约束、存量挖潜、市场建设等方面制定差别化的建设用地管控策略。
4.1优化调整区
本区域为中国经济较发达的东部地区,处于工业化后期向发达经济过渡阶段,建设用地集约度较高,未来提升空间相对有限;区域资源禀赋十分薄弱,用地供给约束很大,未来区域发展过程中用地的供求矛盾十分尖锐。应主要通过优化土地供应结构适应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和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路径,适度减少增量供应指标。通过增量土地的减量供应,充分发挥资源供给约束的倒逼作用。结合区域发展战略引导供地向高新技术产业倾斜,促进经济发展以资本驱动为主加快向以技术驱动为主转变;完善土地市场体系建设,充分发挥市场机制在资源高效配置中的调节作用;结合产业结构优化开展存量建设用地二次开发,借助城乡建设用地置换提高用地配置效率。
4.2重点发展区
本区域整体处于工业化中期向后期过渡阶段,集约度提升空间较大;区域资源禀赋丰厚,可以充分满足快速城镇化、工业化发展的用地需求。该区域也是中国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中部崛起和西部大开发战略实施的主要区域,需要大量的建设用地支撑。应在强化供地门槛约束的同时,适当增加增量土地供应,以解决用地供需矛盾。在不突破总量约束的前提下,适当增加新增建设用地年度计划指标,为区域发展战略的实施提供用地保障。考虑用地集约度增加的预期,还须强化供地门槛约束,确保新增建设用地集约高效利用;提高土地资源的市场化配置程度,发挥市场机制的资源配置效率;适当开展存量土地二次开发及城乡建设用地置换,努力提高存量用地集约水平,促使集约度增量拐点尽早实现。
4.3适度发展区
本区域位于中国西部,整体处于工业化初期阶段,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较低,长期来看提升空间较大,但近期内提升能力不足;区域开发强度不高,用地供给约束不强,加之工业化初期阶段固有的的资本积累不足,严重限制了区域快速发展。应在适度提升用地集约度的同时,适度增加增量指标供给,以保障区域持续稳定发展。结合区域发展战略定位,探索合理的供地门槛,提升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适度开展城乡建设用地置换,建立农村宅基地退出长效机制,大力盘活用地存量;加快土地市场体系建设,逐步建立资源配置中的市场调节机制,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特定经济发展阶段农地非农化内在的合理性,决定了要在设置增量门槛和盘活存量的同时,适当给予增量用地指标倾斜,以满足社会经济发展的土地代价性损失。
4.4内涵挖潜区
本区域整体处于工业化中期阶段,用地集约度不高,可预期的提升空间很大;区域资源禀赋较薄弱,用地供给约束大。新型城镇化、工业化进程的加快推进,亟需改变现有低效扩张的用地方式,提高用地效率,保障经济发展的用地需求。应适当减少增量土地供应,提高供地门槛约束,加大存量土地盘活力度。严格控制区域建设用地总量,适度减少增量指标配置,倒逼用地方式转变;强化土地供应门槛约束,提高用地投入产出效率;推动产业结构升级,重点开展城镇存量土地二次开发和城乡建设用地置换,引入市场机制探求市域范围内统筹安排拆旧区和建新区及相应的补偿激励机制,大力盘活用地存量,快速提升区域土地集约利用水平。
5.1结论
(1)运用全国分省面板数据进行计量分析发现,建设用地集约度增加量与经济发展水平符合库兹涅茨曲线规律。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集约度增加量先呈上升趋势,当人均GDP超过69251元/人后转为下降趋势,建设用地集约利用水平最终将趋于稳定。
(2)全国省域间经济发展的集约利用响应和资源禀赋差异明显,据此可将全国划分为4类建设用地集约管控区域。上海、北京、天津、广东、江苏、浙江、福建和山东属于优化调整区,黑龙江、吉林、辽宁、内蒙古、陕西、新疆、重庆和四川属于重点发展区,山西、云南、贵州、甘肃、宁夏和西藏属于适度发展区,河南、河北、安徽、湖南、湖北、江西、海南、广西和青海属于内涵挖潜区。
(3)通过分析发现,社会经济、资源供给、产业结构和配置方式是建设用地集约利用变化的主要影响因素,但对不同区域其作用方向及大小存在明显差异。据此,中国建设用地管理应结合区域经济发展阶段和资源禀赋特征,从增量供给、门槛约束、存量挖潜、市场建设等方面制定差别化的管控策略。
5.2讨论
(1)以建设用地整体为对象开展研究,可以通过集约度变化规律研究寻求建设用地总量管控的依据。研究不同类别建设用地的集约度变化规律,可以更好地为区域建设用地分类管控提供参考和依据,这将是后续深入研究的主要方向。
(2)以建设用地地均固定资本存量表征的集约度主要反映用地投入强度的变化,在今后的研究中可尝试对产出指标表征的集约度开展研究,为完善中国建设用地集约利用考核体系、实现建设用地高效管控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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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编:陈美景)
Study on Constructed Land Intensive Use Change and Regional Differentiated Control in China
KONG Wei1, 2, GUO Jie2, OU Ming-hao2, ZHANG Fei1
(1. School of Urban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Huaiyin Normal University, Huaian 223300, China;2. College of Land Management,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5, China)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is to divide construction land control areas based on difference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resources endowment, and to propose regional differentiated control policies. Method of econometric model based on panel data was employed to explore land intensive use change regularity and index overlay against the difference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and resource endowment was applied to divide control areas. Besides, method of factor analysis was employed to explore the driving factors of land use intensity change. The results show that 1)Land use intensity increment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are in line with the law of EKC. Along with economic development,firstly, fixed asset-investment per hectare is accelerated upward, and then decelerated upward when per capita GDP isover 69251 yuan, finally it would level off. 2)Four types of construction land control areas, namely optimized adjustment area, key development area, moderate development area and potential excavation area, are divided according to economic development level and resource endowment. 3)Socio-economy, resource supply,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allocation way are the main driving factors of construction land use intensity. Research conclusion indicates that regional differentiated control policies should be composed of incremental quota, supply threshold, potential excavation, market construction etc. Key words: land administration; construction land differentiated control; Kuznets curve; factor analysis
F301.2
A
1001-8158(2016)04-0013-08
10.11994/zgtdkx.20160523.153244
2015-11-18;
2016-03-03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重大项目(11JZD031);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303119);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GLD025);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2015SJB684)。
孔伟(1982-),女,山东枣庄人,博士研究生,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利用与规划管理。E-mail: 2012209019@njau.edu.cn
郭杰(1982-),男,湖南南县人,博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地利用与规划管理、土地利用变化及其生态效益。
E-mail: guojie@nj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