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肌梗死患者自体外周血干细胞动员、采集效率与移植安全性的研究

李　强,刘艳超,刘　超,孟自力, 王　维,刘永辉

(1.河北省胸科医院心脏外科，河北 石家庄 050041；2. 河北省胸科医院心内科，河北 石家庄 050041；3.河北省胸科医院胸一科，河北 石家庄050041)



心肌梗死患者自体外周血干细胞动员、采集效率与移植安全性的研究

李强1,刘艳超1,刘超2,孟自力1, 王维3*,刘永辉1

(1.河北省胸科医院心脏外科，河北 石家庄 050041；2. 河北省胸科医院心内科，河北 石家庄 050041；3.河北省胸科医院胸一科，河北 石家庄050041)

[摘要]目的探讨心肌梗死患者自体外周血干细胞(autologous peripheral blood stem cell，APBSC)动员、采集的效率，以及自体外周血干细胞移植(autologous peripheral blood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APBSCT)治疗心肌梗死的安全性和可行性。方法46例心肌梗死患者在常规药物治疗基础上，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coronary artery bypass grafting，CABG)前5 d，根据患者体质量，给予重组人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recombinant human granulocyte colony stimulating factor，rhG-CSF)450 μg/d(≤65 kg)或600 μg/d(>65 kg)皮下注射，进行APBSC动员及扩增。CABG前24 h进行APBSC采集。46例患者均在非体外循环下行CABG，在完成血管桥吻合后，经桥血管及心外膜下注入采集的APBSC。在APBSC动员、采集前后检测外周血和采集产品中单个核细胞(mononuclear cells，MNC)及CD34+细胞数量。检测APBSC采集前后血压、心率、呼吸、白细胞(white blood cell，WBC)、红细胞(red blood cell，RBC)、血红蛋白(hemoglobin，Hb)、血细胞比容(hematocrit,Hct)、血小板( platelet，Plt)和血清Ca2+的变化。观察APBSC动员、采集、移植过程中有无不良反应。结果APBSC动员后外周血中WBC、MNC、CD34+细胞数量较动员前显著升高(P<0.01)。APBSC采集后外周血中MNC、CD34+细胞数量较采集前显著升高(P<0.01)，APBSC采集前后血压、心率、呼吸、WBC、RBC、Hb、Hct及血清Ca2+变化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Plt计数采集后较采集前明显降低(P<0.01)。APBSC动员、采集、移植过程中发生不良反应20例，其中APBSC动员过程中的不良反应占17.4%(8/46)，APBSC采集过程中的不良反应占10.9%(5/46)，APBSC移植过程中的不良反应占15.2%(7/46)。结论心肌梗死患者APBSC经过动员、采集后可获得较高的MNC和CD34+细胞产量；APBSCH治疗心肌梗死安全可行。

[关键词]心肌梗死；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非体外循环；干细胞移植

doi:10.3969/j.issn.1007-3205.2016.05.009

近年来，由于造血细胞因子及血细胞分离机的广泛应用，使人们将骨髓中的造血干细胞动员进入外周血循环并进行分离、浓缩成为可能，同时自体外周血干细胞移植(autologous peripheral blood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APBSCT)在多个领域得到广泛应用[1-4],显示了其比骨髓移植具有对患者创伤小、移植后免疫和造血功能恢复快、无需麻醉等优点，从而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兴趣。国内部分学者研究表明应用APBSCT可以促进心肌细胞再生、防止心室重构和改善心功能[5-9]。但在APBSCT治疗心肌梗死的过程中，有一个造血干细胞动员、采集、移植的过程，如何获得较高的干细胞动员和采集效率，减少动员、采集、移植过程中的不良反应，一直是干细胞移植研究的重点。本研究采用重组人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recombinant human granulocyte colony stimulating factor，rhG-CSF)动员自体外周血干细胞(autologous peripheral blood stem cell，APBSC)，以CD34+细胞作为APBSC的标记物，观察APBSC动员、采集的效率，以及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coronary artery bypass grafting，CABG)同期APBSCT治疗心肌梗死的安全性和可行性。

1　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选择2012年1月—2015年1月我院收治的心肌梗死患者46例，男性28例，女性18例，年龄55～77岁，平均(62.13±4.32)岁，体质量59～89 kg，平均(70.24±6.23) kg，所有患者均经冠状动脉造影证实为2～3支病变。入选标准：左心室射血分数(left ventricular ejection fraction, LVEF)<45%；经药物治疗心力衰竭缓解较差或反复发作。

所有患者均知情同意，此研究方案经河北省胸科医院道德伦理委员会批准。

1.2APBSC的动员与采集CABG前5 d，根据患者体质量，给予rhG-CSF 450 μg/d(≤65 kg)或600 μg/d(>65 kg)皮下注射 1次/d，共用5 d，第5天在APBSC采集前90 min使用。于CABG前24 h采用大容量白细胞单采(large volume leukapheresis，LVL)进行APBSC采集，采集前30 min预防性给予10%葡萄糖酸钙20 mL口服，穿刺双肘正中静脉，选择血流丰富的一侧静脉作入机通路，采集过程中每处理2 000～3 000 mL全血,静脉缓慢注射10%葡萄糖酸钙10 mL，采集的目标是单个核细胞(mononuclear cells，MNC)>2.0×108/kg，CD34+细胞>2.0×106/kg[10]。

1.3 APBSC移植入选心肌梗死患者均采用非体外循环下CABG，在完成冠状动脉端血管桥吻合后，将采集的干细胞注射至桥血管；在完成主动脉端血管桥吻合后，将采集的干细胞注射至梗死区域心外膜下的心肌组织，共分3或4次，每次移植干细胞时间3 min，间隔3 min后进行第2次移植。

1.4检测方法和观察指标应用美国Abbott公司生产的Cell-Dyn1700型细胞计数仪检测APBSC动员前和动员后1～5 d、采集前后外周血和采集产品中MNC数量；应用美国BD公司生产的FACS-Calibur流式细胞仪测定APBSC动员、采集前后外周血和采集产品中CD34+细胞数量。APBSC采集前后监测血压、心率、呼吸、白细胞(white blood cell，WBC)、红细胞(red blood cell，RBC)、血红蛋白(hemoglobin，Hb)、血细胞比容(hematocrit,Hct)、血小板( platelet，Plt)和血清Ca2+的变化。动员过程中观察有无骨痛、肌肉痛、头痛、乏力、皮疹、发热、胃肠道反应、心绞痛或心力衰竭加重等发生。采集过程中观察有无血流不足(报警)、枸橼酸盐中毒(低钙性口周、肢端麻木及手足抽搐等)、心绞痛或心力衰竭加重、发热、迷走神经反应性或低血容量性面色苍白、晕厥等发生。移植过程中观察有无窦性心动过缓、窦性停搏或Ⅲ度房室传导阻滞、室上性心动过速、室性期前收缩、心室颤动、低血压等发生。若患者出现低血压或严重心律失常，积极给予对症处理，必要时行体外循环辅助治疗。

1.5统计学方法应用SPSS 11.5统计软件处理数据，计量资料比较分别采用F检验、SNK-q检验和配对t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APBSC动员前后WBC、MNC、CD34+细胞数量的变化APBSC动员前至动员后5d,外周血中WBC、MNC、CD34+细胞数量呈逐渐升高趋势，各时间点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1。

表1APBSC动员前后WBC、MNC、CD34+细胞数量变化

检测时间WBC(×109/L)MNC(×109/L)CD34+细胞(×106/L)动员前6.17±1.14 1.02±0.17 0.99±0.17 第1天18.47±3.41*4.04±0.65*12.32±2.05*第2天32.92±3.37*#5.01±0.42*#29.30±5.12*#第3天41.42±5.32*#△6.63±1.46*#△49.03±8.54*#△第4天43.23±5.43*#△☆8.03±1.45*#△☆85.73±14.52*#△☆第5天50.15±4.46*#△☆▲9.79±1.04*#△☆▲168.25±32.45*#△☆▲F755.399447.088773.732P0.0000.0000.000

*P<0.01与动员前比较#P<0.01与动员第1天比较△P<0.01与动员第2天比较☆P<0.01与动员第3天比较▲P<0.01与动员第4天比较(SNK-q检验)

2.2APBSC采集前后MNC、CD34+细胞数量的变化APBSC采集后MNC、CD34+细胞数量明显升高，与采集前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2。

表2APBSC采集前后MNC、CD34+细胞数量变化

检测时间MNC(×109/L)CD34+细胞(×107/L)采集前9.79±1.0416.82±3.24采集后67.25±10.22214.03±45.28t23.0074.598P0.0000.000

2.3APBSC采集前后生命体征、血象、电解质的变化APBSC采集前后血压、心率、呼吸、WBC、RBC、Hb、Hct及血清Ca2+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Plt计数采集后较采集前明显降低(P<0.01)。见表3。

表3APBSC采集前后生命体征、血象、电解质的变化

检测时间收缩压(mmHg)舒张压(mmHg)心率(次/min)呼吸(次/min)WBC(×109/L)采集前120.50±14.3482.56±8.7277.25±9.5120.79±1.7048.26±4.52采集后120.06±11.2480.94±6.5275.63±11.4320.85±2.6948.19±3.48t0.4610.900-0.289-0.0960.162P0.6320.3620.7360.9540.854检测时间RBC(×1012/L)Hb(g/L)Hct(%)Plt(×109/L)Ca2+(mmol/L)采集前4.70±0.49134.25±10.0640.28±6.29192.31±28.052.53±0.24采集后4.75±0.48137.06±13.5540.50±5.58147.94±27.512.57±0.15t1.6951.0150.70627.4410.659P0.1180.3560.4960.0000.511

2.4APBSCT治疗心肌梗死安全性的评估APBSC动员、采集、移植过程中总的不良反应为20例。APBSC动员过程中的不良反应8例(17.4%)，其中骨痛4例(8.7%)，肌肉疼1例(2.2%)，乏力2例(4.4%)，心绞痛加重1例(2.2%)；APBSC采集过程中的不良反应5例(10.9%)，其中血流不足2例(4.4%)，枸橼酸盐中毒1例(2.2%)，发热2例(4.4%)；APBSC移植过程中的不良反应7例(15.2%)，其中室上性心动过速2例(4.4%)，室性期前收缩1例(2.2%)，低血压4例(8.7%)。上述不良反应均在对症治疗后症状消失或好转，无严重、不可纠正的不良反应发生，无术中使用体外循环辅助发生，无死亡病例发生。

3　讨　　论

近年来，APBSCT在国内外得到了广泛发展，已用于多个领域，其在心血管领域已成为研究的热点。干细胞没有明确的形态学特征，都表现为淋巴细胞样的单个核母细胞，故将CD34+细胞视为干细胞，并以CD34+细胞作为干细胞生物学活性与临床应用的源细胞。在稳定造血状态下，APBSC数量很少，只相当于骨髓中造血干细胞数量的1%～10%，要成功进行APBSCT，必须使其增加至正常数量的数十倍乃至百倍以上。使用rhG-CSF能促进粒系造血干细胞增殖、分化，有效刺激骨髓造血，使存在于骨髓中的造血干细胞释放进入外周血，随后应用血细胞分离机从外周血中分离、浓缩造血干细胞，从而获得足够数量的造血干细胞进行移植。然而，如何获得较高的动员和采集效率，减少动员、采集、移植过程中的不良反应一直是学者研究的重点。

以rhG-CSF为主的造血干细胞动员是通过影响造血干细胞和骨髓基质微环境的黏附分子表达，降低造血干细胞与骨髓基质的黏附作用，使造血干细胞迁离骨髓，进入外周血循环。rhG-CSF应用的剂量是影响APBSC动员效率的主要因素之一。不同的rhG-CSF剂量，在一定范围内其浓度与其对造血干细胞动员的效率直接相关。本研究入选患者rhG-CSF用量分别为(7.30±0.36) μg·kg-1·d-1(体质量≤65 kg者)，(7.39±0.41) μg·kg-1·d-1(体质量>65 kg者)，动员后第5天外周血中WBC、MNC、CD34+细胞数量分别为(50.15±4.46)×109/L，(9.79±1.04)×109/L，(168.25±32.45)×106/L，较动员前均有大幅度增高，且部分患者CD34+细胞数量已超过采集目标2.0×106/kg。表明本研究心肌梗死患者rhG-CSF用量控制于5～10 μg·kg-1·d-1可获得较高的APBSC动员效率。

APBSC采集的最佳时机尚无定论，rhG-CSF一般连续皮下注射5～7 d，于第4～7天采集为常见。钱震等[11]研究表明，健康供者由于骨髓储备能力好，故动员时间短，一般rhG-CSF应用4～5 d可达到采集要求。有研究表明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ranulocyte colony-stimulating factor,G-CSF)动员第5～6 天采集效果优于第4～5天，且动员的时间如果过长，会引起CD34+细胞归巢、采集效率下降、不良反应增加。本研究入选患者外周血中WBC、MNC、CD34+细胞数量峰值均出现在动员后第5天，故采用第5天采集方案，采集后MNC、CD34+细胞数量分别为(67.25±10.22)×109/L，(214.03±45.28)×107/L，均较采集前有大幅度增高，且远超过采集目标2.0×108/kg、2.0×106/kg。表明本研究心肌梗死患者动员后第5天采集可获得较高的APBSC采集效率。

大容量白细胞单采是提高干细胞产率、减少采集次数的重要手段。一般认为血液循环量越大，采集的MNC和CD34+细胞越多，但同时产品中RBC、粒细胞的污染及Plt的丢失严重。枸橼酸葡萄糖A( acid ciliate dextruse-A,ACD-A)抗凝剂(由枸橼酸钠、枸橼酸、葡萄糖配制)可使Plt从WBC层中得到更好的分离，以便于界面探测器区分密度差异而只收集MNC和CD34+细胞，提供纯净产品[12]。但进入患者体内的ACD-A越多，发生枸橼酸盐中毒的概率也越大，故全血与ACD-A比值一定要控制在9～12∶1，采集过程中密切观察ACD-A流速。从获得高产量、高质量、高纯度及减少Plt丢失等方面考虑，本研究入选患者APBSC采集过程中，全血与ACD-A比值一直控制在9～12∶1，均获得了较高的MNC和CD34+细胞产量，以保障移植的细胞主要为干细胞。

本研究结果显示，APBSC采集对血压、心率、呼吸、WBC、RBC、Hb、Hct和血清Ca2+无明显影响，主要是导致Plt数量的减少。APBSC采集后Plt计数平均从(192.31±28.05)×109/L降到(147.94±27.51)×109/L，但均在正常范围内，Plt计数的下降主要是由于其密度与MNC的密度较接近，当血细胞分离机采集MNC时，部分Plt也被同时分离出来，尽管ACD-A抗凝剂可防止Plt的丢失，但仍无法避免少量的Plt混入采集产品中。

心肌梗死患者APBSC动员过程中常见的不良反应有骨痛、肌肉痛、头痛、乏力、皮疹、发热、胃肠道反应、心绞痛或心力衰竭加重等。骨痛多为弥漫性疼痛，其中较常出现疼痛的部位为脊柱、臀部或骨盆、肋骨，其发生可能与G-CSF的使用、骨代谢发生变化、骨特异性碱性磷酸酶增高、血清Ca2+浓度下降有关。本研究骨痛的发生率为8.7%，远低于相关文献报道[13]，考虑可能与G-CSF的剂量有关。一般认为当G-CSF剂量≥8.8 μg·kg-1·d-1时，骨痛发生率明显增高，本研究rhG-CSF剂量均<8.8 μg·kg-1·d-1，骨痛发生率较低，与文献报道并不矛盾。由于本研究的对象为心肌梗死患者，应用rhG-CSF后可引起心绞痛或心力衰竭加重，其发生率为2.2%，其原因可能与以下因素有关：高白细胞血症致血液黏滞度增高；rhG-CSF使血小板第2相聚集功能增强及凝血酶增多；经rhG-CSF刺激后粒细胞趋化功能增强，产生过氧化物和弹性蛋白酶增多，直接损伤血管内皮功能。

运用血细胞分离机采集APBSC总体上是安全的，但采集过程中不良反应仍时有发生，主要有血流不足、枸橼酸盐中毒、心绞痛或心力衰竭加重、发热、迷走神经反应性或低血容量性面色苍白、晕厥等。血流量不足是较常见的不良反应，可影响采集过程，甚至中断采集。心肌梗死患者全身血管硬化和管腔变窄现象比较明显，常会造成采集过程中仪器出现血流量不足的报警；APBSC采集时间一般较长，采集过程中难免移动手部，导致血流通路障碍，也会出现血流量不足的报警。本研究血流不足的发生率为4.4%，发生于开始采集1 h内，考虑为患者本身血管细小所致，改用对侧肘正中静脉后，血流恢复正常。APBSC采集全程使用ACD-A抗凝剂进行全血抗凝，其抗凝原理是枸橼酸盐与Ca2+结合，生成不解离的鳌合物[14]，从而阻断Ca2+依赖的凝血因子的凝血反应而起到抗凝作用。因此，ACD-A抗凝剂在抗凝的同时，可致血清Ca2+浓度下降。当ACD-A抗凝剂滴速过快或滴入的量过多时，血清Ca2+浓度低于正常下限则引起枸橼酸盐中毒。本研究枸橼酸盐中毒的发生率为2.2%，表现为口周、肢端麻木感，经静脉缓慢注射10%葡萄糖酸钙10 mL后症状消失。预防性补钙可降低枸橼酸盐中毒的发生率，本研究于采集前30 min口服10%葡萄糖酸钙20 mL，采集过程中每处理2 000～3 000 mL全血，静脉注射10%葡萄糖酸钙10 mL，整个采集过程一般注射4～6次，明显降低了枸橼酸盐中毒的发生率。采集APBSC所用的管路、ACD-A液、盐水等，若有热原或细菌污染，可能出现发热反应甚至中毒性休克，虽然发生率很小，但应注意无菌操作。本研究发热的发生率为4.4%，不排除外管路及药液被污染的可能，给予退热治疗后症状好转，坚持到采集结束。

APBSC移植过程中常见的不良反应有窦性心动过缓、窦性停搏或Ⅲ度房室传导阻滞、室上性心动过速、室性期前收缩、心室颤动、低血压等。其机制考虑为冠状动脉痉挛所致；黏稠的干细胞悬液注入梗死相关动脉，造成后者一过性栓塞所致。本研究APBSC移植过程中不良反应的发生率为15.2%，其中室上性心动过速4.4%，室性期前收缩2.2%，低血压8.7%，分别给予胺碘酮、利多卡因、增加多巴胺用量等对症处理后症状消失，无严重、不可纠正的不良反应发生，无术中使用体外循环辅助发生。此外，本研究3例心肌梗死患者LVEF<30%，术前预防性置入主动脉内球囊反搏泵(intra-aortic balloon pump，IABP)，可有效增加心肌血供、减少耗氧量、降低围手术期低心排发生率[15]，不除外其对APBSC移植过程中的不良反应产生了有益的影响。

综上所述，心肌梗死患者APBSC动员、采集后可获得较高的MNC和CD34+细胞产量，且远超过采集目标的要求，足以保障移植的顺利实施；APBSC采集对血压、心率、呼吸、WBC、RBC、Hb、Hct及血清Ca2+无明显影响，主要是导致Plt数量的减少，但均在正常范围内；APBSC动员、采集、移植过程中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良反应，但给予对症处理后症状消失或好转，无严重、不可纠正的不良反应发生，无死亡病例发生，表明APBSCT治疗心肌梗死并不增加主要临床不良事件，是安全可行的。国外学者发现应用APBSCT可取代受损心肌细胞并建立新的血管来改善血供[16-17]。本研究后续阶段将采用SPECT心肌灌注显像评价梗死区域及心外膜下心肌细胞存活的数量及密度，以提供APBSC在心肌存活的证据；将应用心脏彩色超声评价移植后心功能的改变，以证实APBSCT治疗心肌梗死能改善心功能、抑制心室重构。虽然需要解决的问题还很多，但相信随着科技的发展进步，这一治疗方法将不断完善，以便使更多患者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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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许卓文)

[收稿日期]2015-10-29；[修回日期]2016-03-10

[基金项目]河北省医学科学研究重点课题(20120237)

[作者简介]李强(1980-)，男，河北邢台人，河北省胸科医院主 *通讯作者。E-mail: 876270468@qq.com

[中图分类号]R542.22; R61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3205(2016)05-0531-06

Study on the efficiencies of the mobilization， collection and the safety of the transplantation of autologous peripheral blood stem cell for myocardial infarction patients

LI Qiang1, LIU Yan-chao1, LIU chao2, MENG Zi-li1, WANG Wei3*, LIU Yong-hui1

(1.Department of Cardiac Surgery, the Chest Hosipital of Hebei Province, Shijiazhuang 050041, China；2.Department of Cardiology, the Chest Hosipital of Hebei Province, Shijiazhuang 050041, China; 3.Department of Chest Diseases I, the Chest Hosipital of Hebei Province, Shijiazhuang 050041,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efficiencies of mobilization and collection of autologous peripheral blood stem cell(APBSC) for myocardial infarction patients. And to study the safety and feasibility of myocardial infarction treatment via the autologous peripheral blood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APBSCT). MethodsForty-six myocardial infarction patients with the therapy of conventional drug were given recombinant human granulocyte colonystimulating factor(rhG-CSF) 450 μg/d(≤65 kg) or 600 μg/d(>65 kg) by subcutaneous injection at five days before coronary artery bypass graft(CABG), according to patient's body mass, then were carried on the APBSC mobilization and expansion. APBSCs were collected 24 h before CABG. All patients underwent CABG with non-cardiopulmonary by-pass, and the APBSCs were injected via the bridge coronary vessels and sub-epicardially. Before and after APBSC mobilization and collection, mononuclear cell(MNC) and CD34+ cell from the peripheral blood were tested, and the blood pressure, heart rate, respiratory, white blood cell(WBC), red blood cell(RBC), hemoglobin(Hb), hematocrit(Hct), platelet(Plt) and serum Ca2+were also tested. Adverse reactions in the process of APBSC mobilization,collection and transplantation were observed. ResultsThe numbers of WBC,MNC and CD34+ cells in peripheral blood were all significantly increased(P<0.01) after APBSC mobilization than that before APBSC mobilization. After APBSC collection, the numbers of MNC and CD34+ cells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P<0.01).No significance existed in the blood pressure, heart rate, respiratory, WBC, RBC, Hb, Hct and serum Ca2+(P>0.05) . The number of Plt was significantly(P<0.01) decreased after collection. Adverse reactions occurred in 20 cases during APBSC mobilization, collection and transplantation, including the adverse reaction of 17.4%(8/46) in APBSC mobilization, 10.9%(5/46) in APBSC collection, and 15.2%(7/46) in transplantation.ConclusionThe MNC and CD34+ cells can be greatly increased after APBSC mobilization and collection, indicating safty and feasibility of APBSCT for myocardial infarction.

[Key words]myocardial infarction; coronary artery bypass grafting;off-pump; stem cell transplantation

治医师，医学硕士，从事心胸外科疾病诊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