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的世界自由贸易潮流与两岸产业合作的战略

.东莞理工学院粤台产业科技学院（东莞市） .桃园创新技术学院通识教育中心（桃园县） .招商银行总行计财部（深圳市） .政治大学法学院（台北市） 王春源魏丽卿王昭伟江和华陈顗钧



“一带一路”背景下的世界自由贸易潮流与两岸产业合作的战略

1.东莞理工学院粤台产业科技学院（东莞市） 2.桃园创新技术学院通识教育中心（桃园县） 3.招商银行总行计财部（深圳市） 4.政治大学法学院（台北市） 王春源1魏丽卿2王昭伟3江和华4陈顗钧1

世界贸易环境自GATT及WTO等建置后，从降低关税、促进贸易，到形成全球局部自由贸易市场的过程中，两岸经济都深受影响。一方面，中国大陆是全世界最大的贸易国，另一方面，台湾是贸易导向型经济，贸易占GDP极高的比例；因此，两岸已在新的贸易环境下，面向“赚全世界的钱”的贸易经济中。回顾过去，中国大陆自改革开放以来，台商曾致力于中国大陆的经济建设，而台湾在两岸经济的交流与合作中也维持着经济的增长与稳定。展望未来，“一带一路”的发展，两岸可在沿线基础建设、文创服务世界化与服务业携手化等领域建立战略联盟，互补互惠合作，以巩固和深化“一带一路”之丰硕具体成果。

两岸经济合作 自由贸易 一带一路

近年来，各区域间致力于签订双边自由贸易协议（Free Trade Agreement， FTA）或成立多边自由贸易区（Free Trade Area， FTA）。因此，世界贸易自由化不断发展与扩大。2013 年9月，习近平主席提出“一带一路”战略，这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具体步骤与作为。“一带一路”战略可消化大陆的过剩产能，形成周边地区各国经济成长的火车头，并提升生活水平，包括旅游、教育、文化、购物、医疗等领域。“一带一路”之改革开放，要寻找新市场，并追求地区间的共赢与合作。两岸于2010年6月29日，已进入“后ECFA时代”，这是两岸间贸易自由化、两岸市场开放与经济合作制度化的推动基础，这也是两岸关系由“经济互信”走向“政治互信”的平台。

1 经济全球化与自由贸易

近年，受到世界贸易组织（WTO）之“多哈回合谈判”停滞的影响，各主要经济体为确保海外市场的竞争优势，皆致力于签署不同形式的自由贸易协议，各区域间签订双边自由贸易协议，或成立多边自由贸易区，形成各区域间的贸易自由化竞争［1］。在“多哈回合”后，各贸易成员鉴于全球自由化单一市场不易推动，另参考欧盟整合的效应，因此退而求其次，先发展区域整合及签订双边自由贸易协议，以此作为朝向全球共同市场的过渡阶段［2］。世界各国忧心“乌拉圭回合谈判”，无疾而终，各地区担忧将被其他区域贸易协议排除在外，遂开始着手推动经济区域化，故区域贸易协议与自由贸易协议的数量随之大幅增加［3］。

当今，全球化经济竞争压力使各贸易对手不得不调整贸易政策，例如：组织自由贸易区、经济伙伴协议（Economic Partner Agreement， EPA）、关税同盟、共同市场、经济联盟等等，签署国之间所提供的关税待遇或其他合作项目，其自由化程度往往已超过世界贸易组织程度，故又称为“WTO plus”［4］。现在，整个亚太地区已进入新的 FTAs时代，未来会有更多FTAs签订，其增长速度比其他地区快。为避免经贸被边缘化，各贸易成员间皆致力于签订FTAs［5］。

自由贸易协议签订过程主要是为消除贸易对手间任何差别待遇［6］。FTA必须符合下列三项基本要件：（1）在自由贸易区域内，绝大部分货品贸易应取消关税及其他限制性障碍；（2）不得对贸易产生新障碍，不得对非会员增加原已存在的贸易障碍水平；（3）设定关税豁免过渡期，在合理期间内，消除区域贸易障碍，一般期限为10年［7］。

FTA潮流的发展，主要有两种观点：（1）将 FTA 当作WTO 的补充，即由于FTA 组织的会员数较少、议题讨论可较多且深，以具有时效的双边谈判来弥补WTO 多边谈判架构的不足；（2）有些 FTA具有排他性，会威胁WTO的自由贸易原则，会影响“最惠国待遇”、“国民待遇”与透明性等原则。FTA对会员之间都会给予优惠或零关税，但非会员国仅能给予WTO上的最惠国待遇，所以差别待遇将使非会 员国因市场进入成本提高，虽然WTO已降低关税，但自由贸易区是将关税降至零，促使未来有更多的贸易发生在自由贸易区，而对未能参加的会员伤害会更大。

世界贸易环境自GATT及WTO等建置后，从降低关税，促进贸易，到形成全球单一市场的过程中，两岸经济都深受影响。一方面，中国大陆是全世界的最大贸易国；另一方面，台湾一向是贸易重镇，贸易占GNP的比例极高；因此两岸应在新的贸易环境下，共同携手“赚全世界的钱”。

2 两岸ECFA自由贸易与两岸产业合作的战略

2010年 6月，两岸签订经济合作架构协议（Economic Cooperation Framework Agreement，ECFA）后，双边经贸已融入全球的区域经济整合潮流。区域经济整合有许多不同类型，依统合程度的高低，由低至高可有：优惠贸易协议、自由贸易区、关税同盟、共同市场、货币同盟、经济同盟等的经济组织。ECFA是区域经济整合的一种形式［9］，它是介于自由贸易协议（FTA）与更紧密经贸关系安排（CEPA）之间的中间选择。在定位上，ECFA可视为未来建立两岸经济整合的框架性协议。若能实现，则未来两岸可在一定时程，譬如五年或十年内，逐步取消所有货物关税与非关税壁垒、加强服务贸易自由化、建立开放和竞争的投资机制、便利和促进两岸投资、建立争端解决机制，甚至可通过协商而逐渐形成货物与其他要素的自由流通。因此，不论ECFA或CEPA 在WTO的分类中，均属FTA的一种［10］。

ECFA并非是一般FTA所采取“一步到位”方式，而是分阶段逐步协调开放。经济部门表示，协议内容将由两岸双方协商作决定，其内容包括：商品贸易（含关税和非关税）、服务贸易、投资保障、知识产权与经济合作等等［11］。

在功能上，ECFA能带来两岸经济规模、贸易、投资的进一步扩大，且ECFA在本质上是以自由贸易协议为主要诉求。两岸签署ECFA，即表明双方的经贸关系正常化中，其效果不只是航运成本节省，更可借此开创两岸企业的新契机、新产业与企业营运新模式［12］。目前，ECFA两岸产业合作工作小组已成立7个产业分组，包括冷链物流、LED显示、无线城市、纺织、汽车及医药产业等，各产业分组未来将就质检通关、试点、强化技术合作及标准对接等议题，推动协调工作［13］。

展望未来，在ECFA的协调结构下，两岸会增加双边经贸投资、促进经济增长与提升产业结构。两岸产业合作双赢的战略有：

（1）以中国大陆为生产基地，台湾为接单与研发中心。台湾某些高科技产业与电子产业，在激烈竞争的国际环境下，可加速开放对中国大陆投资，台湾只作接单与研发工作，使台湾企业成为中国大陆经济的强大力量，双方合作共同赚世界市场的钱。（2）发展中国大陆内需市场。大陆由于市场辽阔，同样一件产品在中国作营销的成本可能是在台湾的数倍以上，且过去台商在中国大陆投资能赚钱的业者几乎都经营出口产业为主，而以内需市场为主的企业较少［14］。然而，通过ECFA的优惠与中国大陆发展“内需经济”的国家策略，应可使台湾企业在大陆市场开创更多成功经验。（3）结合文化创意，增加观光收益。观光与文化创意产业相结合，已成为近年来许多产业的发展方向，因此结合台湾正发展中的文化创意产业，可丰富中国大陆观光客的文化创意内容；通过ECFA的签订，可使双方城市有更大结盟与合作空间，并鼓励陆客到台湾旅游，联合举办活动以带动观光交流。（4）品牌经济与营销。两岸签订ECFA后，前商务部部长陈德铭曾多次提到两岸共同建立品牌的重要。ECFA时代为两岸企业创造许多新机会，在台湾拥有相对技术与大陆拥有广大市场的双重优势下，必能创造许多世界级的品牌，并再一次提升台湾与大陆的产业结构升级［14］。（5）两岸教育合作。台湾由于“少子化”趋势与高等教育过剩，未来将有大批的大学终将倒闭，因此应加强两岸教育的制度化合作，如两地的大学联合培养人才。（6）加强两岸的电子商务交流。应加强企业与企业、企业与政府、企业与个人或消费者间的信息交换与互动。电子商务与信息高速公路的基础建设，能跨越地理空间的阻隔与障碍，且是高科技新时代的最佳商业活动。

台湾工业管理部门负责人吕政华表示，大陆经济崛起对台湾是新契机。台湾经济部门结合7大公协会、22个法人以及学校单位，启动“产业升级转型行动方案服务团”［15］。为落实“开启两岸经贸协商新时代”的施政理念，台湾经济部门自2008年11月启动“两岸搭桥项目”，其中在多项重点产业交流中，电子商务产业的合作备受关注。2014年8月，两岸电子商务搭桥活动在江苏省昆山市展开，台湾团计有相关协会及33家业者参会，并就“产业交流”与“区域试点先行”等方向进行意见交换及推动实质合作。2014年，台湾的电子商务交易额年增长16%，达到新台币7673亿元，2015年已达兆元目标。当局积极协助电子商务业者拓展市场，大陆市场为拓展重点之一。为扩大交流层级与带动更大产业效益，两岸已研商在“两岸经济合作委员会”之“产业合作小组”下，新设“电子商务分组”来提升及扩大两岸电子商务产业合作的层级与规模。近年来，随着两岸经济转型的需要，已逐渐发展更多新兴产业（如表1所示），以提升经济动能，且两岸经济交流合作，已逐渐摆脱单纯的制造业模式，而向更多方面的产业发展。例如，2014年12月，两岸企业家高峰会落幕，总计签订31项产业合作协议意向书［16］。

萧万长先生指出，高峰会希望推动两岸企业交流与合作更紧密。2014年，高峰会的主题为“深化企业合作、推动转型升级”，并设立宏观经济、信息家电、能源石化装备、金融、中小企业、生物科技与健康照护、文化创意等7个产业合作推动小组［17］。2014年12月，海协会主任陈德铭在参访台湾的行程中，考察了台湾的养老保健、生物科技、生态环保、水场养殖、中草药种植、生态观光与信息等产业发展。从宏观经济发展面看，大陆正处于产业结构调整、转型升级阶段，陈德铭希望能在台湾地区挖掘出可供大陆借鉴之经验。至于两岸合作模式，将一改昔日以台湾出资为主的方式。现在，大陆拥有近3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庞大游资急缺优质的投资项目，未来合作方式，更倾向于“大陆出资、台湾出技术”之模式［18］。

表1 两岸推动中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对照表

3 “一带一路”背景下的两岸服务业合作战略

本质上，“一带一路”战略强调新产业与新思维。当前，两岸都面临世界性经济环境的竞争，因此两岸经济合作已刻不容缓。近年，大陆推出“一带一路”与“腾笼换鸟”等产业转型策略，更促使传统型台商加速转型，但“危机即是转机”。当今，在经济发达的欧美国家，服务业占GDP的比重平均已达70%，但2013年，中国大陆服务业占GDP的比重仅44%，因此未来两岸服务业合作战略的发展空间很大［19］。

就两岸合作潜力分析，学者Zhao Suisheng指出，就经济学比较利益法则（principle of comparative advantage）而言，两岸间之自然禀赋与经济发展阶段不同，这是两岸贸易与经济交流的潜在利益［20］。2013年，两岸贸易总额达1656亿美元，台湾的顺差达771亿美元；目前，大陆的台资企业有9万多家，而陆资在台企业也有500多家，投资额300多亿元新台币，为台湾提供1万多个就业机会［21］。目前，大陆已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第一大出口地、第二大进口地、外汇储备全球第一、吸收外资全球第二，不但是世界制造重心，更是全球最重要的市场。相对的，台湾经济发展也同样受到全球知名评比机构的肯定。因此，两岸若能优势互补，分工合作，相互提升，则可共创双赢［22］。展望未来，大陆“十三五”规划与“一带一路”战略均是未来5年的重要经建计划，在产业合作议题中，两岸产业应开发新的合作契机才是好的战略。因此，洽谈“十三五”规划中的新兴产业合作可能性、“一带一路”中的基础建设合作机会与提供台湾青年到大陆创业诱因等，都是未来两岸产业合作的可着力处［23］，以及好的发展战略。

两岸经济都重视服务业发展，如表2所示，两岸服务业之规模与未来发展空间甚大。基本上，表2可分成“两岸型服务业”与“全球型服务业”。两岸型服务业是指，借由两岸合作可双赢的两岸经济者；全球型服务业是“陈德铭理念”之落实，让两岸携手共赚全世界的钱。在表2中，可将两岸重点服务业，分为生产性、生活性与文创和绿色等服务业来对照。基本上，两岸的“文创服务世界化”，应具有两岸全球布局的前瞻性，因两岸共同保有中华文化之精华，从两岸故宫国宝展出即可看出两岸文物保存之互补性；又如大陆近年在世界各地力推之“孔子学院”，若能结合台湾对欧美文化把握的潮流性，相信将有更多元的生命力。

表2 两岸重点服务业对照表

台湾的服务业应与大陆合作，例如：台湾具有相对优势之金融业，在福建自贸区已与大陆洽谈金融产业合作，未来若进一步对外辐射，可由点而线而面以带动两岸金融合作之全球化格局，以臻“金融服务支持实体经济的产业发展”之战略。又如电影产业，两岸可成立“亚洲版奥斯卡金像奖”。尤其，随知识产业发展，两岸应将知识产权或知识生产力置于更战略的重要地位。其实，知识创新是产业升级的关键，知识已成为生产的必要要素。因此，两岸应共同成立“亚洲版诺贝尔奖”，以鼓励尖端科技的基础研究。

4 结论

WTO的世界单一市场理念与大陆“一带一路”世界岛的构想，是相容相通的。“一带一路”战略除了消化大陆过剩产能与扩张大陆的经济规模外，也是“腾笼换鸟”政策的具体落实。当“一带一路”落实后，中国大陆不但是东亚崛起的“龙”，也是翱翔于世界的龙，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具体成果。回顾历史，中国大陆自改革开放以来，台商致力于中国大陆经济建设是有贡献的，而台湾在这两岸的经济交流与合作中，也维持着经济的稳定增长。展望未来，“一带一路”除沿线基础建设外，两岸若能共推“文创服务世界化”与“两岸服务业携手化”，则必能巩固与深化“一带一路”之战略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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