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风险下养殖场进出路线数量研究
——以全国肉鸡养殖户为例

2016-08-05 09:54黄泽颖王济民刘春芳鄂昱州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100081
广东农业科学 2016年4期
关键词:禽流感肉鸡路线

黄泽颖,王济民,刘春芳,鄂昱州(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禽流感风险下养殖场进出路线数量研究
——以全国肉鸡养殖户为例

黄泽颖,王济民,刘春芳,鄂昱州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养殖场设计工作人员、废弃物、运输工具、来访者等4个进出路线是切断疾病传播的保障。养殖场安全管理取决于养殖户采取进出路线的数量。为鼓励养殖户采取全面的进出路线,提高防控效率,通过收集全国331个肉鸡养殖户的调查问卷发现,平均每个养殖户采用2条进出路线,大都是工作人员和运输车辆进出路线,4条路线均采用的养殖户仅占21.15%。通过负二项回归模型研究发现,影响养殖户该行为的因素很多,但养殖规模越大、防疫信息渠道越广、参加过政府组织的防疫培训、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参与意愿越高的养殖户,倾向于采用越多的进出路线。

禽流感风险;肉鸡养殖户;进出路线;场区布局;负二项回归模型

黄泽颖,王济民,刘春芳,等.禽流感风险下养殖场进出路线数量研究[J].广东农业科学,2016,43(4):136-143.

随着我国肉鸡生产规模化程度不断提高,2000—2012年,肉鸡规模化养殖出栏数量占肉鸡出栏数量的比重呈现较稳定的上升趋势,从50.07%上升到85.40%,提高了生产效率,保障了鸡肉的供给[1]。然而,肉鸡规模化养殖也面临动物疾病、环境污染、食品安全、动物福利等诸多问题,其中,疾病发生率的增加是影响规模化发展的最大因素[2]。在众多禽病中,禽流感疫情是肉鸡生产面临的最大威胁[3]。据测算,2004—2009年,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造成我国鸡肉产量损失219.98 万t,相当于原来6年鸡肉总产量(6 211.32万t)的3.54%。

养殖户是畜禽生产主体,也是农村动物疫情的防控主体[4]。禽流感应以预防为主,要求养殖户做好饲养管理工作。除了常规的免疫、消毒以外,养殖户还需重视场区科学、合理的布局设计。其中,场区中不同的进出路线能成为切断疫病传播的屏障。根据文献和专家意见,养鸡场规范的进出路线,主要包括4个方面:一是工作人员进出路线,这是饲养员出入的专门通道,该通道至关重要,因为饲养员与鸡群的接触频率高,如果该通道缺乏专门设计,则饲养员会将外界病毒携带入鸡舍,造成鸡群大面积染疫;二是各种废弃物的进出路线,是对粪污、灰尘、羽毛、唾液等养殖过程中产生的垃圾运出的路线,这条路线非常关键,因为这些污物是禽流感病毒的滋生和传播媒介,极易造成病毒传播,因此养殖场应有严格管理废弃物的输出路线;三是各类运输工具的进出路线,运输工具承担为养殖户运送饲料和拉运肉鸡的任务,由于来往于不同鸡场,车上的鸡毛、粪便和车轮黏着物可能携带病毒,因此设计专门的通道可避免病原体被带入场内;四是来访者的参观路线,是为规范养殖场参观工作,让与生产无关的人员在参观鸡舍过程中有专门的净道,做好个人的消毒清洁工作,与鸡群保持距离,避免将随身的病原体带入舍内。这4条进出路线同等重要,共同构成养殖场的路线体系,如果养殖户设计的路线越多,则越能提高养殖场的安全管理水平。因此,我们将以养殖户采用进出路线的数量为切入点,开展实地调查,充分了解养殖户采用进出路线的情况及影响因素,这对规范饲养管理行为,有效控制禽流感疫情有重要意义。

国内外学者一般采用调查数据分析农户防疫行为及其影响因素。Bhattacharyya等[5]采用技术采用模型分析发现,电脑的使用、兽医检查、养殖规模是美国内华达州大农场主采用疫苗的影响因素。Nell等[6]采用Logit模型对南非绵羊和山羊养殖户较多采用抗菌素而不是接种疫苗的行为进行分析,得出了“当防控动物患病时,农户对亲眼所见的才有反应”的结论。闫振宇等[7]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研究发现,从技术员、亲戚朋友那里获得的信息显著影响湖北省养殖户的防疫行为。靳淑平[8]通过对北京郊区县的调查发现,农户家庭劳力数量对接种疫苗有正向影响,劳动力年龄和家庭劳动力数量对兽药技术采用有负面影响,入户指导次数对农民防疫技术采用有正面影响。张桂新等[4]采用Logistic模型分析发现,农户的已投成本、预期风险、防疫效果、信息渠道、技术服务便利程度及收入来源是养殖户禽流感防控行为的显著影响因素。林光华等[9]采用自选择联立方程极大似然法和两阶段估计法研究发现,参加家禽保险的农户对防疫要素投入有负向影响。虽然当前的研究不仅包括笼统的防疫行为,而且包括免疫、喂药、扑杀、上报疫情等具体防疫行为,但由于现实中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很多,且多数发挥重要作用,但诸如消毒、防疫设施建设、隔离措施、无害化处理等有效防疫行为鲜被深入剖析和研究。因此,对养殖户采用进出路线数量行为的实证分析能弥补当前研究空白。

1 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在问卷中,以上述4种场区进出路线作为答案选择设计多选题对养殖户进行调查:“您在场地布局方面设计哪些进出路线”。此外还问及养殖户的基本特征、养殖特征、疫病认知、饲养管理、风险偏好等问题。为获得相关数据,以国家肉鸡现代产业体系的地方试验站为依托,2015年4月到河南鹤壁市试验站开展预调研,修改完善问卷。根据我国肉鸡生产呈现“北方白羽、南方黄羽”的格局,在北方选择河北省、吉林省、山东省3个白羽肉鸡生产大省,在南方选择广西、湖北、广东3个黄羽肉鸡生产大省,根据《中国畜牧业统计年鉴》统计,2011—2013年,6个肉鸡生产大省的产量排名均在全国前列,其中,山东、广东、广西3省都稳居全国第1、第2和第4。2015年6~8月,课题组以简单随机抽样的方法,调查了6省的15个地级市、26个区县、86个乡镇和182个农村共373个商品代肉鸡养殖户。通过检查问卷,剔除关键信息遗漏和明显不合逻辑的无效问卷42份,共获得331份有效问卷,问卷有效回收率达88.74%。样本的区域分布比较均衡,如吉林省有26份、河北省有71份、山东省有57份、广西省有56份、湖北省有52份、广东省有69份。

1.2 因变量及分析方法

式中,Y为肉鸡养殖户采用进出路线数量的随机变量;y为肉鸡养殖户采用进出路线的数量;μ为平均每个肉鸡养殖户采用的进出路线数量;k 为离散系数,值越大,离散性越大。

在Possion分布中μ是常数,在负二项分布中μ是随机变量。因此,采取该模型分析影响因素,其表达式为:

式中,μ为养殖户采用进出路线数量的指数函数,代表常数项,分别代表各解释变量的系数,代表各解释变量,代表误差项。可采用最大似然函数法(MLE)估计离散参数和回归方程的相关参数[11]。似然函数的形式为:

1.3 自变量选择

由于养殖户的场区进出路线设计数量属于防疫行为的范畴,故根据现有文献和实际情况,影响养殖户防疫行为的主要有个人与家庭特征、养殖特征、疫病认知水平、社会环境、饲养管理、防疫信念、风险偏好等7大类共29个自变量,其定义、赋值、预期影响方向参照已有文献,相应的统计结果见表1。现对当前文献可能未研究过但拟考虑的变量及一些变量的赋值进行必要的说明。

(1)在个人与家庭特征方面,性别[7,12-14]、年龄[8,13-14]、婚姻状况[12]、文化水平[7,12-14]、健康状况[15]、是否村干部[15]、外出打工经历、是否系统学习过畜牧兽医知识、家庭劳动力数量[4]等变量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可假设为:男性、年龄较小、已婚、受教育年限较长、身体状况较好、担任村干部、家庭劳动力人数多的养殖户倾向于设计多条进出路线。需要说明的是,养殖户具备外出打工经历和系统学习过畜牧兽医专业可能使他们在养殖场设计多条进出路线,这是因为在农村越来越多的农民外出打工返乡,从城镇带来工作经验、技术与资金,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饲养管理水平,重视养殖场的布局设计,从而采取较多的进出路线。而且系统学习过畜牧兽医知识的养殖户,他们的畜牧兽医知识丰富,了解设计专门的多条进出路线能切断禽流感病毒的传播,也尝试建立多个进出路线。赋值方面,在健康状况中,赋值参照文献[15]方法,良好代表身体非常健康,很少生病;一般表示正常身体,偶尔生病;不好表示体弱多病。

1.2.7.4 规范医疗废物处置 (1)将ICU内负压传输通道进行全面整修,对通道进行分类,设置MDRO专用传递通道;(2)规范MDRO感染医疗废物标识;(3)规范医疗废物处置流程。

(2)在养殖特征方面,养殖年限[4,13]、 养殖规模[5,14-15]、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4,15-16]、饲养模式、是否为政府规划的养殖小区、出栏家禽收购价等变量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可假设为:养殖年限较长、养殖规模较大、养殖收入占比较高、采用全进全出饲养模式、为政府规划过的养殖小区、出栏肉鸡收购价较高的养殖户倾向于采取较多的进出路线。需要说明的是,饲养模式、是否为政府规划的养殖小区、出栏肉鸡收购价可能影响养殖场的进出路线数量,这是因为一般的饲养模式分为全进全出和非全进全出。禽群的更新采用“全进全出”有利于避免不同出栏期的肉鸡交叉感染,控制疫病传播,可以认为,采用全进全出饲养模式的养殖户专业水准更高,本身往往具有较高的疫病防范意识,很大程度上重视养殖场的路线布局,按要求采取多种进出路线。养殖小区是新型的畜牧业养殖方式,而政府规划的养殖小区在选址、圈舍建造、废弃物处理、人流物流等方面均进行了科学的设计和管理,其综合防疫管理水平稍好于其他养殖小区,也就是说,在政府规划过的养殖小区,场区的进出路线布局科学和合理,有详细的进出路线方案。肉鸡的收购价越高,意味着养殖的利润空间越大,越能调动养殖户防疫的积极性,倾向于采取不同的进出路线规范饲养管理。

(3)在疫病认知特征方面,疫病知识认知[4,12-14]、防疫法规认知[14]、疫情风险认知[7,14,17]等变量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即可假设为对疫病知识、防疫法规、疫情风险认知程度高的养殖户倾向于采取多条进出路线。变量赋值方面,完全不了解是指根本没听说过或学习过;不了解是指听过但不知道具体内容;一般是指仅知道基本情况;了解是指知道大部分情况,但不完全了解;非常了解是指知道全部情况。

表1 自变量描述性统计

(4)在社会环境方面,防疫信息渠道[4]、参加产业组织[16]、参加政府组织的防疫培训[13,15]、周边动物疫情发生状况[7]、地区因素[12,14,18]、周边技术服务的便利性[4,19]、防疫补贴等变量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可假设信息渠道较广、参加产业组织、参加政府培训、周边发生过禽流感疫情、周边有防疫技术服务、南方的养殖户倾向于采用多条进出路线。需要说明的是,政府及产业组织的防疫补贴反映了组织的重视程度,作为一种激励机制,能提高养殖户的防疫积极性,从而有动力采取不同的进出路线。赋值方面,在防疫信息渠道,根据韩军辉等[20]的赋值方法,农户获取的信息一般来自私人、公共、专家三大信息渠道,即将经验信息、其他养殖户、亲戚朋友等渠道获取的信息归纳为私人信息渠道,将政府宣传、报刊杂志、广播、电视等渠道统筹为公共信息渠道,将兽医、高校专家、畜牧养殖专业组织等渠道获取的信息作为专家信息渠道。在3大信息渠道当中,仅有1个信息渠道则赋值1,有2个信息渠道则赋值2,具备3个信息渠道则赋值3。在地区因素方面,由于南方地区湿热多雨,易滋生细菌,加上是候鸟迁徙必经之地,禽流感疫情较北方重,因此南方养殖户可能采取较多消毒措施,故赋值1。

(5)在饲养管理方面,懂防疫的雇员占总人数比重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可假设:懂防疫的雇员占比较高的养殖户采取不同的进出路线。饲养员的防疫素质水平直接影响到肉鸡的生产水平和防疫水平,一般而言,专业畜禽防疫员具备防疫知识和经验,他们的比重越大,会精心设计不同的进出路线。

(6)在防控信念方面,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参与意愿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可假设: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参与意愿较高的养殖户倾向于设计不同的进出路线。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参与意愿可能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禽流感联防联控是我国政策法规所提倡的有效控制禽流感疫情的重要措施,关键在于分散的养殖户能自愿联合起来,构筑一个完整、系统的防疫网络。意愿是表达行动的愿望,养殖户的参与意愿越高,表明防疫工作准备充分,在场区布局方面倾向于设计不同的进出路线,规范饲养管理。

(7)在风险偏好方面,风险偏好[13]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即可假设:对风险越厌恶的养殖户倾向于设计不同的进出路线。赋值方面,根据林光华等[9]的衡量方法,在问卷中设计了“假设您参加一项有奖竞赛节目,您希望获得的奖励方案是什么?”的问题,分别以“立刻拿到1 万元现金”(表示风险最厌恶型)、 “有50%机会赢取5 万元现金”(表示风险厌恶型)、“有25%机会赢取15万元现金”(表示风险偏好型) 、“有5%机会赢取100 万元现金”(表示风险最偏好型)设计答案。

2  结果与分析

2.1 样本基本特征

经初步统计,结果(表2)表明,受调查的养殖户8成以上为男性,6成为中年人,接近6成初中文化,受教育程度明显偏低,中低等家庭收入水平为主,7成养殖户的收入为2.5万~10万元,养殖年限一般在5年以下,多数养殖户从事养殖的时间还不长,64.65%养殖户饲养10 000~49 999只肉鸡,以中等养殖规模为主,养殖户以“公司+农户”的生产组织形式居多、占53.78%。

表2 样本基本特征

2.2 养殖户在养殖场区设计不同进出路线的状况

从表3可知,在受调查养殖户中,只有18人没有设计任何进出路线,在4种进出路线当中,最多人设计工作人员的进出路线,累计238人、占71.90%;其次是运输车辆的进出路线、占65.86%。这表明养殖户比较重视工作人员和运输工具进出路线的设计。然而,仅30.51%的养殖户设计了来访者的参观路线,这表明专门的参观者进出场路线多被养殖户忽视。

表3 肉鸡养殖户采用不同进出路线数量

从表4可知,平均每个肉鸡养殖户采用2.21个不同的进出路线,在331个样本中,有18个养殖户没有采用任何进出路线,其他人均采用1种以上进出路线,其中,只设计1种进出路线的人数最多,累计96人,但仅占29.00%;设计2种进出路线的人数次之,有86人、占25.98%;设计3种进出路线的养殖户最少,有61人、占18.43%。这表明养殖户对设计不同进出路线重要性的认识程度还远远不够。

表4 肉鸡养殖户采用不同进出路线数量

2.3 模型估计结果及分析

一般而言,实际数据回归时可能会遇到多重共线性问题与异方差问题。为避免自变量间的多重共线性,通过检验28个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采用Person相关系数检验法发现,自变量之间不存在高度相关性(>0.8)。其次,采用方差膨胀因子法(VIF)进行检验,一般来说,多重共线性要同时达到两个标准,即最大vif >10和平均vif >1,否则变量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21]。通过该方法检验,方程最大vif =3和平均vif =1.19,达不到两个标准,不存在多重共线性。之后运用Stata12.0对331个调查样本进行负二项回归模型分析,为消除异方差,采用稳健标准误进行估计,再通过逐步回归法,剔除既不符合经济意义又不符合统计意义的自变量,最终估计结果见表5所示。

表5 负二项回归估计结果

(1)在个人与家庭特征变量中,性别通过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与前文推测相符合,这表明男性养殖户作为养殖主体,承担更多的饲养管理工作,在场区不同路线的设计方面考虑得比女性养殖户要多。虽然健康状况通过5%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但系数与预期不符,这可能是健康状况不好的养殖户,年龄偏大,具备一定的饲养经验和阅历,熟谙场区不同路线的重要性,因而,设计的进出路线数量较多。此外,婚姻状况、受教育年限、是否有外出打工经历、是否系统学习过畜牧兽医知识等自变量对养殖户采用的进出路线数量影响不显著,这表明这些变量不是养殖户增加进出路线的充分条件。

(2)在养殖特征变量中,养殖规模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且系数与上述的预测相符,这说明养殖规模越大的养殖户,意识到规模化养殖的患病几率较高,为降低疫病风险,减少亏损,故倾向于设计多个进出路线合理布局场区。虽然养殖年限通过5%水平的显著性检验,但系数与预期不符,这可能是因为养殖年限短的养殖户,虽然养殖经验不足,但有可能通过学习和培训,已掌握设计不同路线减少疾病风险的要领,故比养殖经验丰富的养殖户多采用不同进出路线。此外,出栏肉鸡收购价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可能是因为即使收购价低,但养殖户具备丰富的防疫经验和较高的饲养管理水平,倾向于采取较多的进出路线。

(3)在疫病认知水平方面,防疫法规认知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或许是因为养殖户对禽流感病毒的防控法规了解,不足以使他们产生足够的动力去实施不同的进出路线方案。然而,对法规了解不够深入的养殖户,可能凭借自身的防疫经验或多方学习交流,会尝试去设计更多进出路线进行疫病防控。

(4)在社会环境方面,防疫信息渠道和参加政府组织的防疫培训均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与前文推测相符,这表明如果养殖户的防疫信息渠道越多,则从更多途径了解不同进出路线的重要性,从而增加实施的积极性;如果养殖户参加过政府组织的防疫培训,则能了解构建完整防疫系统的重要性,从而设计不同进出路线预防禽流感病毒。而且养殖户参加生产组织通过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符合前面的预期,这说明参加公司、合作社等生产组织的养殖户能得到科学指导,从而注重场区进出路线设计。

(5)在饲养管理方面,懂防疫的雇员占雇佣总人数比重通过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系数符合预期,这说明懂得专业防疫的雇员越多,越能强化饲养管理水平,注重不同进出路线设计,合理布局场区。

(6)在防疫信念方面,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参与意愿通过1%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养殖户对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参与意愿越高,则会从大局入手,从各个细节包括场地布局,设计不同的进出路线。

3 结论与建议

工作人员、各类废弃物、各种运输工具、来访者的4个进出路线是养殖场区切断外界疾病传播的保障。因此,不同进出路线的数量越全面,越能起到预防禽流感的作用。通过对全国肉鸡养殖户的调查发现,多数养殖户的进出路线设计仍不到位,平均每个养殖户只采用2.21个进出路线,4个路线均采用的养殖户仅占21.15%,6成以上养殖户选择工作人员和运输工具这2条进出路线。通过采用负二项回归模型研究发现,影响养殖户采用进出路线个数的因素很多,包括个人与家庭特征、养殖特征、疫病水平认知、社会环境、饲养管理、防疫信念等内外因素,尤其是养殖户的养殖规模越大、防疫信息渠道越广、参加过政府组织的防疫培训、禽流感联防联控参与意愿越高,则具有明显的场区布局意识,倾向于采用多种进出路线。然而,与预期不同的是,健康状况、养殖年限并不能正向影响养殖户采取不同的进出路线。根据最显著的影响变量,提出4大措施鼓励养殖户采取多种进出路线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1)推行规模化养殖,提高饲养管理水平。规模化是促进家禽业转型升级的迫切需求,首先,需要加强规模养殖的宣传引导,组织农户到规模养殖示范场参观学习,提高农户对规模养殖场进出路线作用的认识;其次,科技支撑规模,通过开展防疫技术培养,进一步强化基层畜牧兽医队伍的专业素质、饲养管理人员的技术水平和场区布局能力;最后,通过项目扶持支持养殖场改善布局,在政策、资金、技术等方面予以倾斜,吸纳社会资金投入养殖业,弥补财政有限,覆盖扶持面。

(2)加强专家信息指导,拓宽养殖户的防疫信息渠道。一般而言,防疫的信息渠道有3类,分为亲戚朋友的私人信息、政府宣传等的公共信息以及兽医等的专家信息。调查发现,我国养殖户平均有2个禽流感防控的信息渠道,虽然不少,但渠道不够齐全,尤其是缺乏专家信息渠道。一般而言,防疫专家具备相对权威的知识体系,他们的信息能有效指导养殖户的场区进出路线工作。因此,有关部门应为养殖户搭建知识交流平台,提高专家信息渠道的覆盖面,一方面,定期组织兽医、高校专家下乡开展实地指导和防疫培训;另一方面,构建专家在线服务平台,鼓励养殖户利用广播、电视、短信等多种方式与相关专家进行咨询和互动,实时解决场区进出路线的布局问题。

(3)加强系统培训力度,提高养殖户的专业防疫能力。据调查,多数养殖户为初中文化,缺乏防疫的专业素养。为提高他们的防疫科学性和有效性,有必要定期组织系统的防疫培训,让养殖户拥有系统的专业知识。由于大多养殖户为“公司+农户”、“合作社+农户”等组织形式,政府应委托公司、合作社组织他们开展场区进出路线的相关培训。因此,应提高培训费用的补贴力度,调动组织开展培训的积极性,创新培训形式和增加培训的时限。同时,对参加培训并考核合格的养殖户,提供技术、资金、人员等政策扶持,以提高培训的质量。

(4)加大宣传和教育力度,提高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参与意愿。养殖户参加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意愿越高,越有助于提高对多个进出路线作用的认知。但调查发现,仍有部分养殖户不了解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概念和参与的意义,显然不利于提高他们的参与意愿。因此,有关部门有必要在农村对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含义、重要性以及政策规定在横额、标语、宣传车广播、电视、网络等做进一步的宣传和上门服务,使广大农户充分认识到参与联防联控系统的重要意义,积极配合动物防疫员完善场区进出路线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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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崔建勋)

Study on number of access routes in form under the risk of avian influenza —A case study of broiler farmers throughout the country

HUANG Ze-ying,WANG Ji-min,LIU Chun-fang,E Yu-zhou
(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and Development,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Beijing 100081,China)

The access routes design for staffs, wastes, transportations and visitors' in farm is important to cut off disease spread.Farms' safety management depends on number of access routes.To encourage farmers to take the whole routes and improve disease prevention efficiency, it was found that each farmer adopted 2 routes on average, most of which were staffs' routes, wastes' routes and there were only 21.15% of farmers carrying out these 4 kinds of routes by collecting 331 questionnaires on broiler farmers.It was also found that there were many influencing factors on numbers of routes farmers took,but most significant influencing factors were farm scale, information channels of epidemic prevention,whether to participate in epidemics prevention training organised by government, participation willingness of the joint prevention and joint control system on avian influenza.That was to say, if farmers' farm scale became larger, had more information channels of epidemic prevention, participated in epidemics prevention training organised by government,had stronger participation willingness of the joint prevention and joint control system on avian influenza,they like to adopt more routes.

risk of avian influenza;broiler farmer;access route;farm layout;negative binomial regression model

S851.33

A

1004-874X(2016)04-0136-08

10.16768/j.issn.1004-874X.2016.04.026

2016-02-29

国家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建设专项资金(CARS-42-G24);中国农业科学院科技创新工程项目(ASTIP-IAED-2015-01);清华大学中国农村研究院博士论文奖学金项目“禽流感的影响与防控的经济分析”

黄泽颖(1987-),男,在读博士生,E-mail:569373896@qq.com

王济民(1964-),男,博士,研究员,E-mail:wangjimin@caas.cn
承蒙河南、河北、吉林、山东、广西、湖北、广东7省肉鸡试验站工作人员对此次调研的大力支持和帮助,谨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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