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
本期《美文》“汉风专刊”将把埃及作者王笑的“埃及人眼中的十二生肖”系列连载完毕,同时继续刊登日本作者水谷勇气的作品《中国“水”与日本“汤”》之二,与此相应,还刊载一篇写日本老人中国门墩儿情结的散文,作者是张维佳教授。
最初,我是打算将这期的目光从上期的俄罗斯跨越至地球的另一端美国和古巴的,因为美国和古巴近期恢复了外交关系,来稿中也有古巴作者的作品和中国作者描写美国、古巴的作品。然而,在动手编辑这些稿件时,一个关于“方位”概念的讨论闪入我的脑海,即“东方与西方”。上期的隐形主题是“文学与文化”(我们的微信公众平台每期都会把隐形主题显性化),我决定这期讨论一下“东方与西方”的问题。
显然,这期所选的三篇作品都属于“东方作品”。因为中国也好,日本也好,埃及也好都属于所谓的“东方”。然而,这是什么人眼中的“东方”?或者说谁的“东方”?显然,这是西方话语主体的“东方”。中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国家,如果我们自己称自己为东方,岂不滑稽? 而实际上,以往大学里是将日语和阿拉伯语归入东语系的。正是有了西方话语中心,才有了“远东”“中东”“近东”之称。然而,地球是圆的,如何定位东西呢?比如美国和古巴,到底是在中国的“西方”还是“东方”呢?
这个从未深思过或以为是个简单到不需回答的问题,我第一次听到讨论是在2013年首届“澳门论坛”国际会议上,现居印度的比利时学者魏查理教授阐述了自己对此问题的看法。随后,2015年12月北京香山“东方与西方”国际论坛上,德国学者顾彬再次就此问题发起讨论。他说,“东方”与“西方”之为谓,源于俄罗斯沙皇时代有人对萌芽的资本主义的称呼,将与封建制不同的资本主义称之为“西方”,于是,“东方”和“西方”变得与方位无关,美国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日本也可以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而脱亚入欧则是另一含义上的“西方”。顾彬教授认为称西方国家也好,称资本主义国家也好,都不是褒义的,由此,他反对别人称他为西方人,他说他就是一个“德国人”。
篇幅所限,有关讨论在此不能深入,期待下期刊登关于美国和古巴的散文,不管这两个国家是在所谓的“西方”还是“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