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亮 胡 健
(1.阜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安徽阜阳 236037;2.安徽大学外语学院,合肥 230601)
哲学视域下的模糊语言研究*
徐宏亮1胡健2
(1.阜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安徽阜阳236037;2.安徽大学外语学院,合肥230601)
摘要:模糊性既是客观世界的固有属性又是自然语言的本质特征之一。札德的“模糊集合论”为人们认识和把握世界创立了全新的思考维度和描述对象的新方式,更为语言模糊现象的诠释提供了科学可靠的分析框架。将模糊语言纳入哲学思辨领域,从客观世界、人类思维以及语言本身三个维度考察自然语言的形成机制及影响,能从更高的层面解读模糊语言研究的现状,并为模糊语言理论的建立提供方法论和认识论的指导。
关键词:哲学;模糊语言;模糊集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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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以来,人类一直致力于追求以精确的数量关系和空间形式来描述和阐释认知对象的特征,把精确的定量分析作为衡量某一学科是否科学的重要标准。这种对事物进行精确描述的方法对人类生产力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作出了重大贡献。但同时人们也发现,精确化思维模式无法解释现实生活中大量存在的模糊现象,阻碍了人类认识能力的发展。现在人们普遍认为,模糊性既是客观世界的固有属性又是自然语言的本质特征之一,人们的交际活动既需要精确语言也需要模糊语言。同时,由于哲学与语言之间的密切关系,哲学常被喻为语言学的摇篮[1],只有将语言问题纳入哲学的思辨领域,才能使分析更为深入。基于此,本研究拟从哲学的视角对模糊语言的产生及影响进行阐释。
早在公元前4世纪,古希腊哲学家尤布利德斯就注意到模糊现象,并提出了著名的“谷堆悖论”:一粒谷子不能形成一个谷堆,再加一粒还是不能,再加一粒也还是不能,以此类推,直到最后加上一粒形成了谷堆。那么多少粒谷子才能形成谷堆呢?这是谁也无法判断的问题。假设10000粒为一堆,那么9999粒谷子是不是一堆呢?产生这种“一粒谷子不成谷堆又成谷堆”悖论的原因在于,作为精确概念的数字与“谷堆”这类表达模糊概念的事物不具有等同性,因此也就无法用前者来描述后者。与此类似,英国哲学家罗素这样阐述“秃头悖论”:一个人有十万根头发,掉一根不能算秃头,又掉一根也不能算秃头,再掉一根也还不能算秃头,以此类推,这个人掉了十万根头发也不能算秃头。这种说法的荒唐性在于,“秃头”是一个模糊概念。有些人肯定是秃子,有些人肯定不是秃子,而处于两者之间的一些人,一定要将其界定为要么是秃子,要么不是秃子,这显然是不合理的。“秃头问题”和“谷堆问题”虽然涉及的内容不同,但是都属于“连锁推理悖论”的范畴,它们都反映了传统逻辑排中律的局限性,证明了“非此即彼”的标准在判断模糊概念时的无力。
传统的二值逻辑体系将事物归为集合“A”和“非A”两种非此即彼的状态,精确描述那些界限分明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概念范畴的内涵和外延都必须是明确的。这就无法解释人类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既是A又是非A的现象,以及上文提到的“连锁推理悖论”。美国控制论专家札德于1965年提出的“模糊集合”概念可以有效地解答二值逻辑存在的问题。“隶属度”这一概念是模糊集合论的核心,它解决了事物具有的“连续集”属性问题。这一理论规定模糊概念集合的成员对于该集合的隶属程度,换言之,如果将集合“A”取值为1,将“非A”取值为0,在[0,1]这样一个闭合区间内还有一系列的过渡状态,集合的成员可以取值0和1以及两者之间的任意实数。这样,模糊集合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有与之相对应的隶属度。这个隶属度就构成了隶属函数,用以描述各种模糊集合。
札德的“模糊集合”以及“隶属度”概念奠定了模糊理论的基础,为人们认识和把握世界提供了全新的思考维度和描述对象的方式,并因其处理复杂系统的有效性受到广泛关注。札德在描述他创立模糊集合论的思想时指出,模糊集合论这个分支的起源是从语言学方法的引入开始的,它转而又推动了模糊逻辑的发展。可见,语言模糊性的研究催生了模糊集合论,而模糊集合论的产生又为数学、逻辑学、心理学、语言学、修辞学、认知科学等涉及模糊性的科学领域提供了可靠的分析框架。由此,人们不仅关注所从事科学领域内可以精确描述的现象,也开始把处于边缘地带的模糊现象纳入研究范围。
札德对于模糊性有这样的论述:“现实世界中所遇到的大部分类别是模糊的——有些只是稍微模糊,有些则是显著的模糊。人的思想中模糊性的弥漫说明人们推理所依据的逻辑大部分不是传统的二值逻辑。……处理模糊概念是人的大脑的能力。……自然语言的语义以及在较小程度上自然语言的句法——这二者的普遍的模糊性说明,语言理论的某些方面是可以用来自模糊集论的方法进行分析的。”[2]这一论述说明了模糊现象的普遍性以及不同类别的事物模糊程度的差异性,并指出模糊集论对语言现象的适用性。这种适用性的根本原因在于语言范畴实际上是某一个论域中的模糊集合,集合的内涵(范畴的核心)是明确的,但是集合的外延(范畴的边缘)是模糊的。
模糊集论这一数学模型促进数学思想的跨越发展,把传统中“绝对属于”和“绝对不属于”的关系转化为“相对属于”的程度问题,实现了对那些类属关系不清晰和归属不完全的现象的描述。这一转变的实质是宣称在两个事物或概念的界面之间有无数中间状态,这抓住了人类思维和语言中的一个根本问题,即,模糊性和精确性的辩证关系。札德模糊理论的诞生使人们认识到,模糊思维和精确思维一样,也是人类的一种思维形态。这是认识论的一大突破,符合人类认识活动的规律。
模糊认识是人类不确定认识的基本形式和本质特征,它不同于随机性、含混性、歧义性等其他不确定性。模糊认识可分为两种基本类型:一种是被动的模糊认识,由认识主体缺乏对对象边界的精确划分而产生;另一种是主动的模糊认识,是主体有意识地对事物界限进行模糊化处理,以达到对事物较精确的认识。[3]这两种类型的模糊认识都渗透于人们认识世界及自我的活动中。有关语言模糊性问题的探讨源远流长,是哲学、语义学、语用学、心理学、认知科学等领域都密切关注的重要问题。模糊语言学研究始于20世纪60年代中期,是一门在多学科视域下诞生的交叉学科和边缘学科,将语言学研究与模糊数学、心理学、认知科学等学科融合在一起,为解释形式语言中的许多难题提供了可操作性的方法。
对于语言模糊性的界定,至今尚无统一的认识,学者从不同研究视角和领域对这一现象进行描述。Peirce早在1902年就给模糊性下过定义:“如果涉及一个命题状态的东西在本质上是不确定的,那么该命题就是模糊的。不论言语者思考与否,他将视它们是被该命题允许或排除。”[4]其后的Bertrand Russell指出,由于相同的语言表现形式可以代表不同的系统,语言模糊性体现出程度上的差异性。[5]Van Deemter进一步深化了这一观点,认为大多数事物之间的界限是模糊的。[6]Carter&Mc Carthy从语义的角度将没有具体语义的模糊词和模糊短语理解为语言的模糊性。[7]Zhang将模糊语言定义为没有明确意义边界的语言单位[8],并在此后的研究中提出“模糊语言策略化弹性理论”,通过对真实语料的研究说明模糊语言全方位的弹性特征具有普遍性。[9]20世纪70年代,美国语言学家Lakoff对许多语义范畴无法明确界定的词语进行了研究。他以“鸟类”为例,利用模糊集合论所构建的语义分析模型,以每一成员与“鸟类”典型成员的相似度为衡量尺度,将鸟类有关成员按照其属于“鸟类”的不同程度排列起来,以确定其语言边界的性状。英国语言学家Channell则从实证分析的视角,将语用学理论应用于分析自然语言中的模糊现象,强调模糊语言的策略性运用,认为模糊词语具有内在的不确定性,体现了模糊的目的性。[10]她这种立足语料分析进行研究的模式丰富了模糊语义研究的内涵,拓展了模糊语义研究的范围。
我国语言学界对模糊理论的研究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伍铁平在《模糊语言初探》和《模糊语言再探》两篇论文中最先介绍了札德的模糊理论与模糊语言的关系并分享了国外运用模糊理论进行语言研究的最新成果[11][12],1999年被誉为我国模糊理论“百科全书”的《模糊语言学》出版,这是我国第一部研究模糊语言的专著。[13]此后,诸多学者从模糊词语、模糊句法、模糊语义、修辞等层面对模糊语言现象展开深入探讨。我国模糊语言学研究的初期以对国外有关理论与方法的引介为主[14][15]。同时也有对这些理论与方法的反思,例如,对范畴的本质和语义模糊性的思考[16][17]。国内对模糊语言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运用多种理论探讨模糊现象,如从社会语言学和功能语言学的情态系统界面对模糊限制语进行的研究,运用认知语言学的语义场理论和空间映射理论对语篇模糊问题的讨论;研究对象体现多样性,涉及语义、语法、指称、语篇等,其中以语义研究居多;模糊语言的应用性研究涉及多种体裁和文本,包括文学作品、学术文体、科技语篇、法律语言、政治语篇等等。我国模糊语言研究的优势在于汉语语言本身,尤其是文学创作中的模糊手法和美学修辞,基于此所做的汉外对比研究能揭示语言间模糊性的差异,对整个模糊语言学的建设不无裨益。国内模糊语言研究的不足主要表现在:论题过于集中,涉及面不广;研究视角较为单一,多数研究集中在对模糊语言语用功能的探讨;以汉语为对象的研究过少;多采用定性的方法,对基于数理逻辑运算和实验统计测定的定量研究方法运用不足;基于语料调查进行的模糊研究较少。总体说来,我国学者对语言模糊性的研究较为零散,缺乏系统性,在模糊语言学体系的建立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语言中的模糊现象一直是哲学家和语言学家争论的焦点。德国哲学家Frege以模糊现象违反排中律为由,将其视为语言的缺陷。[18]英国语言学家Ullmann对模糊现象持一分为二的态度,认为语言词汇中的模糊性在有些情况下是一种障碍,在另外一些情况下却是一种优点。[19]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指出,辩证法既承认“非此即彼”,又在适当的地方承认“亦此亦彼”,这一思想突破了排中律的束缚,被认为是模糊学的辩证哲学基础。[20]认识的模糊性被认为是事物的普遍联系和无限运动在思维活动中的体现。
以罗素和维特根斯坦为代表的英美分析哲学家推动了西方哲学的语言学转向,并将语言分析视为哲学的首要任务,以期找到描述世界的基本形式。这样,如何界定语言的模糊性与精确性就成为当代分析哲学家关注的重要问题。在讨论模糊性问题时,应对客观外界本身的模糊性和语言表达的模糊性做出区分。罗素认为客观外界本身的模糊性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模糊只不过是言语表达的谬误,即把词的特性错当作事物的特性。他在《人类知识》的结尾处这样说:“人类的全部知识都是不确定的、不准确的和片面的。”[21]语言自然涵盖在人类的知识之列,模糊是语言的基本属性之一。虽然具有模糊特征的日常言语经不起逻辑分析的考验,但是这并不影响它们在科学概念形成中发挥重要作用。
对语言模糊性进行语义分析的基本脉络是“家族相似性—典型理论—模糊性”。对这一思维轨迹的把握要从维特根斯坦的 “家族相似性”说起。他认为,日常语言中的一些词既有很大程度上的相似性也存在不同的特征,词语所指界面的这种模糊性不能用同一的语义特征来描述这一词语所涵盖的所有义项。[22]“家族成员相似性”的阐释模式将词语看作是一个由彼此或多或少有关联的结构组成的家族,而不仅只关注词语形式上的同一性。据此,维氏进一步提出了概念范畴的形成过程:人们首先基于个别实例,根据相似性原理推及其他类同并存在一定差异的事物,然后确定概念的所指范围,并最终形成概念范畴。在维氏思想的影响下,罗氏基于大量实验提出了“典型理论”和“范畴隶属度”这对重要概念,为阐释语义模糊性提供了认知基础。这样,我们在判断某一概念是否具有模糊性时,就可以看这一概念的边界范围是否具有一定的弹性,是否存在一些模糊性成员。
具体说来,哲学视野中模糊语言的成因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客观世界的模糊性。对于这一因素在语言模糊性形成过程中发挥的作用,学界有不同的看法。李晓明认为,精确性和模糊性是在人类认识活动的客观过程中产生的,在纯粹的客观世界里是没有意义的。[23]赵德远则认为,思维和语言的模糊性是由客观世界的模糊性和主观世界的模糊性共同决定的,将模糊性只限定在人的认识领域的做法会对模糊理论的价值产生消极影响。[13]我们认为,模糊理论的形成是以认可客观世界的模糊性为基础的。客观世界的模糊性可从物质的运动性角度来加以证明。恩格斯认为,“在物质固有的特性中,运动是第一个特性,而且是最重要的特性”[24]。而客观事物不断发展变化和普遍联系的特性往往会导致事物类属的不清晰和事物性质的不确定。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客观现实中没有完全相同的两样东西,世界上的所有类属都只是模糊的集合。由于人类社会和自然界始终处于不断发展变化的状态,过去明确定义的事物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趋向模糊。例如,时间本身就是一种永不停歇的运动,而人类对时间相对准确的认识也只是在近代钟表等仪器发明以后,这种对时间观念把握的相对性和局限性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时间的模糊性。人类对客观世界及其自身认识的局限性通过语言的模糊性体现出来。同时,人类语言中用来描述自然界的许多概念也是模糊的,没有清晰的边界。
2.人类思维的模糊性。对于思维的模糊性,罗素曾这样说过:“一切思想一直到某种限度为止,是模糊的,而完全的精确是一种理论上的理想,而实际上是不能达到的。”[25]这说明,虽然思维在总体方向上具有明确性和清晰性,但是思维过程的瞬间是模糊的。同时,造成人类思维模糊性的原因还包括,生理构造的不同,因年龄、阅历等因素造成的认知能力的差异等。需要指出的是,思维的模糊性并未阻碍人类文明的进程,因为“一种模糊的思想比一种正确的思想更像是真实的”[25]。
3.语言的模糊性。思维是人脑对客观世界的反映过程,抽象思维将客观事物概括出来形成概念,并用一定的语言形式表现出来。语言的模糊性反映了思维的模糊性,模糊思维的结果以模糊语言为媒介体现出来。现代语言学理论将语言视为符号体系,既有包容性和开放性,也有收敛性。由于事物的不断衍生和变化,以及人们认识和表达能力的有限性,人们不得不沿用经济原则和省力原则,以尽可能少的语言单位尽可能多地传达思想和观念,以克服记忆力的限度产生的交流障碍。同时,概括性和信息压缩功能是词义的重要特点,词义概括性的重要表现之一就是语言的模糊性。[26]也就是说,同一个能指对应不同的所指,语言符号在表达层面上的这种有限性和离散性与语言意欲描述的呈连续分布状态的对象之间产生差异,造成了语言模糊现象。语言符号的有限性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人类对客观世界认识的有限性。需要注意的是,语言在表述概念、命题,描述事物运动的总体趋势等方面具有精确性,而这也是语言的根本属性之一。
语言的模糊性和确定性一样,都是语言属性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哲学的角度看,语言的模糊性和精确性是矛盾的统一体,模糊性是绝对的、普遍的,而精确性是相对的,是模糊性的特殊表现形式。[23]模糊性和精确性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语言的发展演化遵循“模糊→确定→模糊→确定……”这样一个不断循环往复的过程,自然界或人类社会的变化会使得原本确定的概念逐渐趋向模糊,这种模糊化的概念进而又引出新的确定性概念。人们总是在模糊中寻求确定,而从确定趋向模糊也是一种进步,它们是同一过程的两个不同阶段,使语言成为动态的开放系统。有限的语言表达方式永远都无法完满表达无限流变中的世界这一事实导致了语言模糊性的产生,这既是语言的缺憾,同时也是激活语言发展和演化的活化因子。[23]
由于语言的模糊性涉及心理、意识过程以及主体、客体等多种因素的相互作用,对其进行描述和解释实非易事。更加系统的及更具理论深度的模糊语言理论的建立应充分考虑以下几个方面:进一步探讨模糊性的定义和定性等与语言模糊性有关的根本问题;加强对已有理论和方法的应用,并不断引入新理论、新方法;对模糊理论的研究应体现动态性的视角;突破只关注内涵与外延的“界限理论”,将对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宏观世界与微观世界模糊性的研究结合起来;用唯物辩证法指导模糊理论的建设;深入挖掘汉语的语言特色,进行多语系、多学科的综合研究,探讨语言的普遍规律。[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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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无逸)
中图分类号:H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6)04-0097-005
*基金项目: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研究项目 (SK2014A343;SK2015A449);阜阳师范学院2013年度校级质量工程项目(2013ZYJS05);安徽省教育厅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委托项目(SK2015A800)
作者简介:徐宏亮(1971—),安徽宿松人,阜阳师范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2012年赴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研修,主要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胡健(1973—),女,安徽安庆人,安徽大学外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