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和台海问题的“深度交叉”



南海和台海问题的“深度交叉”

这8年来，马当局积极建设和捍卫太平岛不遗余力，并自去年来多次组织登岛行动。而民进党阻挠登岛的行径却让外界质疑蔡英文捍卫太平岛的决心。图为马英九视察太平岛。

眼看着蔡英文执掌政权的日子越来越近，台海局势不定，而南海问题更是中美关系台面上最棘手、也是最具对抗性的问题。学者对此分析称，蔡英文上台之后，很可能两个问题发生深度交叉，使得问题更难处理。

“六项保证”法定化，台海局势风云再起

美国为“台独”壮胆

随着“5·20”的临近，蔡英文和民进党借助许多热点事件，企图在国际舆论场上兴风作浪。在大洋彼岸也有人与之配合，遥相呼应。美国国会众议院外委会近日提交国会通过一项决议案，重申美国对台湾的“六项保证”，在民进党即将上台之际为其鼓劲打气。提出议案的则是民进党的“老朋友”、共和党议员史蒂夫·夏波特。

此次提出的“六项保证”和以往不同，是所谓的“台独版”。这个版本的内容如下：美国不会设下结束对台军售的日期；不会更动“与台湾关系法”的条款；不会在做出对台军售的决定之前与中国大陆协商；不会做台湾与中国大陆的调解人；不会改变对台湾“主权”的立场，也就是这个问题必须由中国人自己和平解决，美国不会压迫台湾和中国大陆谈判；美国也不会正式承认中国人对台湾的主权。

提出这项决议案的共和党议员夏波声称，台湾是美国的盟友，大陆至今有1600枚导弹对着台湾，其最终目标仍是不排除以武力统一台湾；而“六项保证”是里根与中国大陆签署第三公报时给予台湾的保证，和“与台湾关系法”并列为美台关系的基石。

针对美国国会的举动，台湾“外交部”表示感谢，称长期以来美国国会一向对台湾展现跨党派一致的支持。

中国社科院台湾研究所研究员王建民认为，即将上台的蔡英文政府“先国际，后两岸；先美日，后大陆”的政策思维，意味着未来台美动作会越来越多，“反台独，保和平”成为大陆的艰巨任务。

厦门大学台湾研究院政治研究所所长张文生说，美国国会一部分人不希望两岸走得太近，因此帮着蔡英文操纵两岸关系，这是违反中美三个联合公报的，也违背美国的“三不”承诺。他说，美国这种在两岸关系上搞平衡的做法，无助于两岸关系的和平稳定。

拿着鸡毛当令箭

那么，美国对台“六项保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又冒出个“台独版”呢？

美国与中国在1979年建交时，搁置了对台军售问题。里根总统上台之后，中美双方通过冗长的谈判终于达成了协议，于1982年发表了“八一七公报”。

当时负责台湾事务的美国外交官费浩伟回忆，里根总统在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档案内放了一份机密备忘录，它写道：“美国愿意减少对台湾的军火销售，这是以中国继续坚持和平解决台湾与中国之间的分歧为绝对前提的。

必须明确认识到，这两者之间的关联是美国外交政策的永恒规则。而且，至关重要的一点是，对台军售的量与质应完全取决于中国所构成的威胁。无论在量或质上，台湾相对中国而言的防务能力都将得到维持。”

里根政府为了稳定国民党政权的情绪，于1982年7月14日，派遣时任美国在台协会理事主席的李洁明拜访蒋经国，并代表里根总统，就美国的对台政策作了六项口头保证。

1.不设置停止对“中华民国”军售的日期；

2.不在对“中华民国”的军售前与中华人民共和国磋商；

3.不会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中华民国”之间扮演调停角色；

4.不修改《与台湾关系法》；

5.不改变对台湾主权的立场；

6.不会向“中华民国”施加压力，要求其与中华人民共和国谈判。

这便是最初的费浩伟版“六项保证”，也是媒体提起最多的版本。由于当时李洁明给蒋经国作出的是口头保证，因此十分模糊。之后李洁明又向蒋经国递交了“六项保证”的书面版，不过做事滴水不漏的美国人所递交的仅仅是一张打印纸，也就是美国官方所谓的“非文件”。

这张打印纸虽然也被当成机密文件存起来了，但毕竟还是“非文件”，美国随时可以对“六项保证”进行二次解释。焦虑不安的台湾方面期待的是真的“令箭”，美国却让对台“六项保证”变成了一根措辞模糊的“鸡毛”。

站到美方的角度仔细想想，“鸡毛”对美国来说可谓是好处多多。

首先这根“鸡毛”没有任何法律效力，中国大陆无法以此为据做出强烈的反应；其次，这根“鸡毛”安抚了国民党，起到了两头下注的作用；最后，一旦台海形势剑拔弩张，美国随时可以让“鸡毛”变成“令箭”。在冷战背景下，这根“鸡毛”可谓是一箭三雕。

不过我们必须透过现象看本质，这次美国这些反华势力在台湾这一敏感时期到底想干什么？

原因无非是这些：一是美方势力仍旧用过时的“冷战思维”对待崛起的中国大陆，处理对台问题。二是美方势力仍旧想利用台湾牵制中国大陆。

美国想在台湾政党轮替之机，以重申“六项保证”来炫耀其对台湾的重视和支持，其目的就是利用台湾进一步地实施其亚太再平衡战略，有所限度地挑起台海事端，制造台海新的动荡，来遏制中国大陆的发展。

三是美国反华势力为蔡英文撑腰打气，怂恿“台独”势力发展。美国只能为民进党和蔡英文释放错误信号，使蔡英文会更加迷失方向，将误导蔡英文在“台独”路线上越走越远。

“台独”的没落已经注定

搞这么一手，在美国的语境里是桩平常事。踌躇满志的民进党如果拿这根鸡毛当令箭，就是冒傻气。

从里根时代到今天，台海问题的地缘战略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六项保证”中两次提到的军售的意义，包括其他保证的意义都出现了贬值和漂移。“六项保证”已经在政治词汇中变得相当生僻，这反映了它的实际价值。

1982年时，台湾或许尚可认为它的命运更多取决于其同美国的关系。但是今天，即使民进党也会在心里明白，中国大陆对台湾未来的主导力已经迈过了超越美国的临界点。在此情况下，别说美国国会众院的外委会说什么，即使美国国防部、白宫说什么，也不再可能成为台海问题的决定性因素。

三十几年前，美国对台军售足以影响两岸的军事平衡。然而现在，无论台湾从美购买什么武器，都已经不再有物理意义，而只剩下政治层面和心理上的价值。事实上，美对台军售如今扮演了美台之间的纽带作用，另外，美国军火商也可从中多少赚点钱。

蔡英文当政后，美国有可能更加活跃地在对华关系中使用台湾这张牌，美国那样做会让中美关系多些紧张，但这一切不会成为“台独”从此有了现实希望的转折点。“台独”的没落已经是注定了的，不可逆转。

中国与美国力量差距不断缩小，美国作为世界头号军事强国，一直对在亚洲任何地方搞军事干预的胜算充满信心，但在台湾这个点上，已经到了五角大楼要反反复复计算、验算、再计算、再验算的时候。其知道在中国的核心利益上做这样的危险试验对它来说是很难承受之重，因此它不希望“台独”踩中国的红线，大概是真的。

举棋不定，台湾让南海问题复杂化

澳大利亚媒体称，台湾一直避免在南海主权争端中过多表态，但今年1月以来显得较前活跃，并因此令美国不满。学者都认为，菲律宾提出的南海诉讼案裁决后，南海情势会更紧张，蔡英文可能面临如何应对的严峻挑战。台湾“中央研究院”欧美研究所研究员宋燕辉警告，南海仲裁案出炉对于蔡英文政府可能会“是第一个外交危机”。

蔡英文的南海主张靠近美日

早在蔡英文还在参与竞选时，她的南海主张便可得知一二。媒体分析称，在她极为少数的相关发言中，可以确定：民进党不会放弃南海主权；但她曾经明确说过拥有主权的岛屿只有太平岛；她认为南海主权的主张应该要依据国际法以和平手段处理；必须坚持在公海上的自由飞行、航行权，不能接受任何挑衅的行为。

蔡英文先是在去年5月表达“我们不会放弃太平岛的主权”，之后可能发觉这样的说法太过明确，会被质疑是否只捍卫太平岛的主权而已，所以改口说“民进党从来没有放弃南海主权”。由此可知，蔡英文从明确地指出“太平岛”，到模糊为更广泛的“南海”，不是她有意扩大主权主张的范围，就是她想掩盖只主张太平岛主权的真正想法。若加上她对南海的其它主张一并来看，她主张依据国际法、坚持该区域的自由飞行和航行权，与此次美国海军巡航南海的理由如出一辙，也和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强调“循国际法”的评论相仿。

由于蔡英文本人对南海问题的发言有限，我们也可以从她的幕僚或相关智库的发言来分析。2014 年9月，“美国在台协会”前处长司徒文于一场研讨会上公开表示，台湾应该放弃南海九段线的主张，亦即要台湾考虑放弃拥有“全部”南海主权的主张。台湾在南海实际占领的岛屿只有太平岛，所以他建议台湾应改为对太平岛提出200海里经济海域的主张。当时，蔡英文的智囊张旭成、柯承亨同声呼应，此即国民党后来攻击民进党“放弃南海主权”的由来。

蔡英文与安倍晋三合影

亲美的张旭成公然表示民进党执政后会放弃对南中国海声称拥有主权的主张，在场的蔡英文没有表示不同意见，而且强调美国重返亚洲及再平衡政策，台湾在其中应充分掌握，并深化与美、日战略伙伴关系，展现自我防卫的决心。

蔡英文在回应外界担心民进党放弃南海主权主张时只是表示不会放弃“南海太平岛主权”，而不是讲“南海主权”，显然话中有玄机。综上所述，我们推断蔡英文真正的想法，在南海应是只主张太平岛的主权。这样的推断，应不至于与现实相差太远。

放弃南海主权换取美国支持？

去年11月传出马英九有意视察太平岛时，竟遭访台的美方人士指为“不恰当”；今年1月，马英九视察该岛，美国官方的反应又是“失望”。今年3月23日，马当局安排国际媒体登岛，透过国际传播的力量，宣场太平岛是可居住、海巡部队驻守的是“岛”，而不是菲律宾企图向国际法庭申请仲裁的“礁”。

马英九有力展现了捍卫既有领土、保障中华民族固有资产的正确作法。民进党人士竟然对之冷言冷语，称为“秀过头”。当然蔡英文与民进党并不敢放弃太平岛，但是，他们的立场都只提太平岛主权，而不提南海主权，这和国家利益、民族立场的差异非常大。

自2013年以来，南海问题趋向激化，美国频频质疑中国大陆在南海行使的主权行为。而大陆这些行为的法理根据，又是源自1947 年U形历史性海洋疆域。民进党知道美国在南海的战略利益分别和台湾、大陆都有分歧，所以曾露骨地向美方表示愿意放弃南海的传统主权。

蔡英文也都是只提太平岛主权而不提南海主权。因此，未来新当局会不会为了平息美国对她无法稳定台海的不满，而在南海问题上或明或暗地改变我方传统立场，值得观察。媒体分析认为不排除蔡英文承诺执政后以放弃南海“十一段线”主张或放弃“南海”主权获取美国支持。

或刺激美国更加对台湾予取予求

针对马英九登岛宣誓主权，而民进党冷言冷语的行为，香港《大公报》发表评论指出，蔡英文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放弃南海主权”，但到了要付诸实际行动的时候却缩手缩脚，蔡英文和民进党在南海问题上“亲美国、疏大陆”的趋向，让人忧虑。

评论称，蔡英文声称，现仍是国民党执政，基于“尊重体制”，所以没有派员随行登岛。这根本就是推托之辞。既然蔡英文已声称“不放弃太平岛”，加之民进党即将执政，接受马英九邀请正好可向外界清楚表明民进党的立场。但蔡英文却与马英九划清界线，主要还是“台独”思维作祟。

南沙群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两岸中国人都有责任维护中华民族祖产。由于有这样的历史联结，也证明了两岸同属一个中国。但蔡英文迄今仍不承认“九二共识”，当然也不认为“两岸同属一中”。

早前已有观察家认为，蔡英文对南海的看法，可从侧面反映其对“一中”的态度，如今答案不言而喻。蔡英文今年5月20日上任后，倘若在南海问题上的言行与美国站在同一阵线，势必不利两岸关系和平发展。

这些年对于马英九当局积极加强太平岛建设，美国政府已颇有微言。蔡英文不派员登岛，显然是屈服于美国的压力。近几年南海不时掀起“滔天恶浪”，背后是美国政府“亚洲再平衡”战略这只怪手在搞风搞雨。菲律宾也正是因为有美国撑腰而故意挑起事端，向位于荷兰海牙的国际法院提诉，认为黄岩岛、美济礁、太平岛等是岩礁，而非岛屿，企图借此否定中国对这些岛屿享有200海里专属经济海域的权利。

马英九这次登岛正是证明了太平岛天然资源充足，可自给自足，完全符合岛屿的条件，驳斥了菲律宾的谎言。

蔡英文不敢与美国作对，当然是希望执政后美国助其一臂之力，而迫在眉睫的当然是台湾加入由美国主导的TPP（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议）事宜。改善经济乃是将上任的民进党政府首要任务，但蔡英文不承认“九二共识”，也不乐见两岸经贸交流热络，而是希望打开美国市场的大门，以此融入区域经济。

但此想法未免天真。这八年来，台湾得以出席世卫大会，与新西兰、新加坡签署自由贸易协议，是得益于两岸关系改善。但两岸关系倘若恶化，台湾“国际空间”的问题恐怕难以解决。

台湾一名资深媒体人说，蔡英文“这样畏美成性，说是美国的干女儿也不为过”，这会让台湾人担心未来4年她能不能“捍卫台湾权益”，同时可能刺激美国更加对台湾予取予求。

台湾是美国手中对付中国的一枚棋子，在如今中美因南海僵持不下的时候，也势必使南海问题更加复杂化。

蔡英文“新南向”葫芦里卖啥药

随着“5·20”临近，蔡英文开始端出各种“政策牛肉”，头一道就是所谓的“新南向政策”。内容看起来很丰富，包括，蔡英文执政后将成立“新南向政策办公室”，提高决策及整合层级；设立东盟及南亚研究智库；成立大型东盟南亚奖学金计划，通过人才的培养与交流，打通与东盟及南亚国家关系的“任督二脉”等。种种举措不过是为了分散市场、降低对大陆地区的经济依赖。

自两岸通商以来民进党就主张以“南向”抗衡“西进”，因此，蔡英文上台后，也将以“新南向”为“连结全球”、“分散大陆风险”的重要手段。不过岛内舆论并不买账，认为她不过画饼充饥，拿台商当祭品。

李扁规，英文随

从1994年到2002年，李登辉、陈水扁时期出现过三波“南向政策”，主要目标就是降低对中国大陆的经济依赖，引导台商开拓东南亚市场。但本想播下龙种，收获的却是跳蚤。各界公认其对台湾经济发展的促进成效甚微，最后不了了之。

而李扁规，英文随。蔡英文在脸谱网上表示，台在东盟及南亚拥有完整的台商供应链，也有侨生和新移民的连结，这是推动“新南向政策”的基础。

与旧版“南向政策”相比较，蔡英文构思的“新南向政策”涵盖范围有所扩大。除了加强经贸关系做买卖，还包括民间交流、文化、教育研究等多方面的连结，考虑的是“整体关系”的提升。但即使加上一个沟通“人心”的包装，也难以摆脱“新瓶装旧酒”的不变本质。

对于如何处理跟中国大陆的互动交往，岛内存在两种思路。一种是借道中国大陆走向世界。马英九当局走的是这条路，务实又成功。连战的名言“两岸一起携手赚世界的钱”，就是这条路最好的注释。

还有一种是“从世界走向中国”，谋求在世界其他地区打拼站稳脚跟，然后再跟中国大陆保持适度交往。背后考量的关键，是对“过分依赖中国大陆”的忧虑。对于民进党来说，不管可行性有多大，第二条路是不二选择。观察蔡英文自2012年参选以来的政见，如“在WTO或其他多边国际体系框架下审慎发展两岸经贸关系”“和世界各国签订双边经贸协议，再从世界走向中国”等，都是这种论调。

展现了更大“胃口”

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蔡英文并非不知道李扁“南向政策”的尴尬下场。虽然她列举了一堆利多，但好像忘了，由于东南亚当地语言文化与台湾不同，基础建设落后，不少地方政治混乱，许多台商投资失利血本无归。

蔡英文宣誓就职后，第一个逃避不掉的问题，就是世界经济整体放缓，作为海岛型经济体，岛内发展疲软。要在经济上拼突围，做到民众有感，再当“空心菜”就说不过去了。但蔡英文受困于民进党的“台独神主牌”，迄今为止没有承认“九二共识”。

没有“九二共识”，两岸红利是指望不上了。无他，只能甩开膀子单干，万一闯出一条路来继续走向“经济全球化”，还能收到“减低对大陆经贸依赖”的功效。严重的防备心理，照射出“新南向政策”背后的政治心理学之一隅。

另一方面，抱美日的大腿，积极寻求与二者的利益交集。为何瞄准东南亚和印度，讨好的却是美日？打开地图看看就知道，台湾跟他们隔着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的南海，美日在南海问题上正在拉帮结派。

更何况，美日主导的跨太平洋经济伙伴协议（TPP），文莱、马来西亚、新加坡和越南4国参与其中。蔡英文明确表示，希望能加入由美国主导的TPP，申请加入TPP将结合“新南向政策”。联想到民进党在南海和太平岛问题上的暧昧态度，蔡英文上台后，是否会将“新南向政策”“泛政治化”，或用“南海权益”换取台湾在东南亚、印度的利益，不能不引人警觉。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蔡英文很少讲到希望进入中国大陆身处其中且分量很重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RCEP）。

绕过大陆注定失败

理想再丰满，也抵不住骨感的现实。政治算盘打得再响，也得有能力去实现才行。有人说，台湾必须处理好岛内经济转型与对外发展、民进党与台湾企业之间、两岸关系和平发展等几组关系，否则，“新南向政策”将昧于国际情势，流沙筑塔，只是一个空话甚至笑话。

台湾《中央日报》社评认为，蔡英文与其推动“新南向政策”，不如把重心摆在积极加入RCEP；否则不仅没有强化台湾与东南亚经贸关系，反而虚耗资源，徒然使台商受困。

事实上，TPP只占台湾对外贸易比重的35%，RCEP则占56%，纯从经贸角度看，加入RCEP对于台湾显然比加入TPP更要急迫才对。再者，要想全面与东盟国家进行产业合作，解决台商在东南亚市场面临的高关税及投资障碍，却不谈东盟10国均参加的RCEP，岂不是缘木求鱼？更严重的是，如果台湾不能加入这一区域合作进程，“新南向政策”带来的可能是资本单向流出、岛内产业空心化以及失业率更加扩大。

目前，大陆除了推动自贸区升级版外，还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全面加强与东南亚国家的发展战略对接与合作。

很难想象，没有参与亚投行及“一带一路”建设，没有善用大陆与东盟之间经济一体化的利基，台湾有何资源进一步推进与东南亚国家的经贸关系？蔡英文和新当局真的能凭自己一己之力，在大陆与东南亚国家关系如此密切的背景下扑腾出另一条路来？

需要提醒的是，两岸产业尤其是传统产业在东南亚市场的竞争，很可能大于合作。大陆已今非昔比，过去东南亚国家因经济原因不得不在大陆与台湾之间进行选择的政治难题已经弱化甚或消失。叠加上这两个政经因素，可以说，“新南向政策”的成败还没起步就已成定局。

从任何方面看，中国大陆都是台湾无法绕过的存在。

（《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5.5、《环球时报》2016.5.5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