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新春佳节,《中国摄影》杂志社全体人员在北京给大家拜年!
一年之计在于春。这句老话浓缩了我们这个农耕文明为底色的社会最为根本的生存要义,宽容、博大,抚平过往,又提示未来,让人心存期待,更注重当下这一刻不容缓的重要时间节点。在喧嚣、急速、令人眩晕的现代文明之境,这一时间纬度不但没有隐没、消逝,反而愈发清晰明了,甚至被强化、塑造。
本期内容编辑过程中,编者怀有同样的心绪。如果说2016年第一期可以名之“新年第一期”的话,那么这第二期当然还会有另外一个名字:“新春第一期”。回到摄影,这一春节期间更加洋溢、恣肆的影像文化现象上来,“摄影时间”—自然是要被愈加关注的具有独特内涵的主题,读者诸君,看到这一表述时,就有可能会心一笑:对于节日期间拍照的人来说,他们正在现场;对于节日期间还有时间思考拍照的人来说,他们可能正在罗列过去,谋划构建新的话语路径。而对于我们杂志编辑部来说,在这一时间,既不能还在路上,也不该还在凝眉沉思,而是直接上菜、斟酒。
这一期的封面没有依照惯例,找个家国特色欢天喜地的照片来。那也是最简单最省心的做法。去年12月中旬至今年1月下旬,加拿大籍摄影家、学者杰夫·沃尔来到中国香港,举办他在亚洲的首个个展,作品全部为最近两年新拍摄的。当作者姚瑶发回现场报道,如此国际知名的摄影家在为观众、媒体悉心做学术导览的图片出现时,编者当即判断,这是中国摄影界稀缺的!要强化这一场景,甚至内文中他在面对具体照片所说的话,也做了强化处理。
同学少年多不贱,五陵衣马自轻肥。本期专题关注的是鲁迅美术学院与西安美术学院这两所艺术院校摄影系的状况。这也有个时间节点,鲁美摄影系步入而立之年,西美摄影系也是弱冠年华。两个学校都有精心准备的学术展览,包括研讨回顾等等。编辑部以此为样本,试图对目前中国高校的摄影教育样态做些分析、呈现,包括未来走势的思考。另外一篇重要的文章是“摄影200年”。史学界都将达盖尔法摄影术对外公开的1839年作为摄影元年,而将尼埃普斯开始摄影的1816年至1839年这段时间定义为摄影“史前”时期。本期“视点”栏目对尼埃普斯于1816年的摄影实践进行了再考证,并讲述了8个关于摄影术发明的故事,以此纪念以尼埃普斯为代表的人类摄影200周年以及第一张存世照片诞生190周年。
由本刊独家学术支持,中国美院视觉中国研究院与哈佛大学艺术史系主办的“战争时期的中国摄影”国际研讨会年前在杭州举办。本刊邀请文化学者张彦武先生(笔名:燕舞)撰写了会议观察,作者特别关注了史学界与摄影界的对话,甚至争论。这对摄影界来说是有益的。
本期还有诸多时效性强的稿子,如成都的“第四届纵目摄影展”,集中了那一地域诸多实力派青年摄影家的展览。门晓燕博士一篇扎实的布勒松译后记,道出了这位杰出人物纷杂难言的乌托邦情节。另外,一篇纪念陈勃先生的文章也弥补了上期因出版周期问题造成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