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京玮
2016年初,记者问沈伟东,在全国期刊产业内涵式发展的大背景下,是哪些亮点让广西期刊传媒集团在全国数千家期刊单位中脱颖而出的。他连忙说,广西期刊传媒集团的发展还是处于初始阶段,不能说在全国期刊单位中“脱颖而出”。假如从集团化发展的探索及反思这些角度来说,作为尝试者,他倒是很愿意与期刊界同人做一些交流。
Q:集团在“十二五”期间实现了两次飞跃,这是非常难得的,也有创新。您怎么理解当前形式下期刊集团的内涵式发展及突破?
A:“十二五”期间,原广西师范大学杂志社名称变更了两次。这两次更名是集团调整发展思路的结果,也是内涵式发展基础上扩大自身影响力、向外拓展的举措。但这不过是集团抓住了两次发展机遇,还不能说是“飞跃”,更谈不上“创新”。我们仅仅是为未来的发展做了一些准备,做了一些尝试。其实,广西期刊传媒集团目前的发展还处于初始阶段。目前,集团的主要利润来源还是传统期刊的发行,集团在互联网时代的期刊出版经营模式和盈利模式还处于探索阶段。这个探索阶段也许需要几年。
这也是目前期刊界同人都面临的问题:传统期刊经营面临危机,新的业态尚不明朗。正是基于这样的期刊业现实,我和同事们强调,要对传统期刊出版和以媒体融合为特点的新的期刊模式同样重视,并积极探索互联网时代的期刊出版模式。
2015年,很多名刊大刊经营业绩下滑,微信朋友圈里的期刊界同行时不时发出某某期刊停办的消息。焦虑、悲观的情绪在弥漫。我也在思考期刊行业的走向。如果能静下心来,认真读读年度期刊行业的数据分析,我想,大概能了解各类期刊的走势。这些年来,一个很值得关注的数据是少儿出版物在各类出版物中逆势上扬。另外,我和同事们分析全国期刊经营状况时发现,越是个性化和专业性越强的期刊越有生命力。那么,我们认为,既然是“期刊传媒集团”,还是要立足于“期刊”,由期刊出版经营为基础,向跨界传媒发展,并在传统期刊和媒体融合发展并重中探索互联网时代期刊出版经营模式。这也就是这几年来广西期刊传媒集团内涵式发展的基本思路。
广西期刊传媒集团的前身广西师范大学杂志社以少儿期刊的经营出版见长,出版了品种齐全的小学生期刊。《作文大王》《奇趣百科》《数学大王》等是国内少儿期刊中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品牌。《作文大王》还远销美国、加拿大等国家,最近这些期刊的发行量还在增加。近几年,集团在各期刊编辑部的基础上成立各期刊杂志社,引导各杂志社独立核算,提高出版经营效益。同时,由集团统筹,下大力气为传统期刊引进新技术,实现读者线下阅读与线上参与性阅读相结合,实现传统期刊出版与互联网技术的衔接。集团所属的少儿期刊社不仅仅要编辑出版一本纸质期刊,还要围绕“作文大王”这一品牌做大量的编辑出版工作。一方面,基本上做到通过新技术实现对读者的立体增值服务,另一方面,通过多介质的编辑出版活动探索数字化出版模式,引导读者参与到期刊编辑出版过程中来。这大大增加了传统期刊的内涵和外延,扩大了传统期刊的影响力。
例如,一位小读者花钱订阅了《作文大王》,除了每月能获得期刊,同时还能成为集团少儿期刊的读者会员。在不久的将来,“作文生态圈”建设好以后,每一位读者都可以在这一平台上自主建构自己的“作文生态圈”,在平台上创办自己的《作文大王》。“作文大王”这一品牌是广西期刊传媒集团的,也是所有中小学可以使用的。在传统期刊出版时代,《作文大王》每月只能出版一本纸刊,通过邮局发行到全国各地,《作文大王》是出版活动的中心,读者订阅《作文大王》,多是被动阅读、被动接受。而现在,除了纸刊之外,通过互联网提供的“作文生态圈”把期刊出版经营活动的外延扩大了,每位读者都可以把自己的作文上传到平台上,通过自助编辑平台编辑自己的专属电子期刊,自己设计封面,自己画插图,也可以通过与其他读者协作,完成电子期刊的编辑工作。多媒体技术使《作文大王》从静态纸质期刊延伸到动态媒体融合的复合性期刊,读者可以上传音频展示“口语作文”,也可以上传视频展示“作文”的背景资料。这种读者专属的数字期刊可以伴随读者成长,即使将来读者长大了,他们的数字期刊还保存在我们的“作文生态圈”里,见证读者成长的足迹。当然,一个班级、一个年级、一所学校都可以在“作文生态圈”里创办自己的《作文大王》电子刊。这样一来,“作文生态圈”也具有互联网社交平台的功能。把互联、互通、共产、共享的互联网生态思维模式真正融入“作文生态圈”的构建。我认为,传统的编辑出版职业功能也将自然升级到“新版本”,《作文大王》的编辑将由纸媒的筛选内容、编辑出版、期刊转型到为读者提供开放式平台,依托互联网技术通过文化创意与读者实现作文这一文化活动的共享。而作文是什么?作文不仅仅是语文教育的一部分,学生学习作文也不仅仅是为了考试,作文应该是一个人表达思想、交流感情的活动,其基本的功能就是社交功能。“作文生态圈”将把作文作为国民的基本素养和国民养成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传统期刊这样的“内涵式”发展,既是媒体融合的必然,又拓展了传统期刊出版经营领域,提高了传统期刊的传播价值。
如果集团所属的期刊都能围绕受众(读者)做好这样的媒体生态圈的建构,我们的期刊就不会没落——比如《作文大王》。或许《作文大王》的纸刊将来会消失,但“作文大王”这一文化品牌还会存在,围绕这一品牌的期刊传媒活动也还会继续,消失的只是出版活动的一些介质。
基于对期刊出版这样的认知,我觉得集团“内涵式发展”需要做的工作很多,没有内涵式发展,也就没有拓展外延的基础。
Q:在这种内涵式发展的大背景下,广西期刊传媒集团的安身立命之本是什么?
A:期刊产业,或者说期刊界,近十年来我所感受到的突出情绪就是焦虑不安,以及焦虑不安情绪下行动上的挣扎。所谓“内涵式发展”,从消极意义上说,或许是因为期刊社对媒体大变革时代及外界瞬息万变的信息时代的茫然不知所措,而回过头关上门来思量怎么打理自己的领地;从积极的意义上看,是期刊社想通过打理好自己的领地,靠修炼内功谋求发展。这样的“内涵式发展”是不是互联网时代媒体企业发展的大趋势?我觉得未必。广西期刊传媒集团在这样的产业背景下,且不谈如何发展,先考虑如何生存,可能更现实。
广西师范大学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集团、广西期刊传媒集团的主办单位。两年前,分管出版的副校长与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集团同人座谈,谈到出版社是出版社员工“安身立命”的同人事业。“安身立命”这个词用在这里,让我颇有感触。正如稻盛和夫所说,我们处在一个“不安的时代”“看不清未来”。个人如此,企业也是如此。
“文化影响力是所有效益的保障,我们做有精神追求的传媒集团”
“广西期刊传媒集团为什么而存在?”这是我经常反思的问题。一个期刊出版企业的存在意义,在于“开启民智,传承文明”。对企业内部而言,能够使每一位同人在工作中提升心性,完善自己;对企业文化影响力所到之处,能够让作者、读者感受到企业传播的情感和精神,这就是存在的意义。我的老师、古典文学家张葆全教授曾和我谈到一个出版企业的文化影响力,比如开明书店。虽然开明书店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但开明书店出版的教科书影响了一代人。文化影响力就是开明书店的灵魂。张葆全老师希望广西期刊传媒集团也是有灵魂的文化企业。
所有的企业都要谋求利润,这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以利润作为文化企业是否成功的基本衡量指标,在浮躁不安的变革时代,期刊传媒业在发展中容易迷失方向。我想把广西期刊传媒集团做成一个有精神追求的传媒集团。这种精神追求就是在企业发展中的每一步,我们都不忘初心,以文化影响力作为企业经营业绩的基本衡量指标。正是因为不以利润为最核心的经营目标,广西期刊传媒集团在经营发展中能够以比较宽松的心态,给经销商更多的利益,给作者更多的利益,给读者更多的利益,给员工更多的利益,给更多的关联方更多的利益。那么,利益都给出去了,企业的利益在哪里?我想,能够给集团的关联方的利益越多,集团获得的利益就越多——因为集团的最大利益就是文化影响力。
我记得十多年前,广西期刊传媒集团的前身广西师范大学杂志社做了一件事情,就是给少儿期刊的每一位作者复信,与小作者、交流思想,评点小作者来稿。按照这一办刊举措,社里聘请了一百多名大学生复信员,每年增加了数十万元的投入。也就是说,仅仅为了给小读者增加个性化交流的“利益”,杂志社每年在账面上就减少数十万元的利润。这对一个几十名员工的杂志社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因此每年十多万小作者、小读者都能收到我们的复信,直到现在,很多当年的小读者已经大学毕业了,还会想起我们这个杂志社,想起他们订阅过的《作文大王》等少儿期刊。还读者来桂林旅游时,专门来寻找他们少年时代写信交往过的栏目主持人“阿木老叔”。小作者、小读者从我们出版的杂志里,从我们类似复信这样的办刊活动里受到了影响,这就是我们收获的利益。再如,集团把更多的利益给员工,让员工与集团一起成长。新入职的员工一年有几十次培训,把行业内的名家请到集团来给员工讲课,让新员工一入职就能向行业内领军人物学习,与在行业内取得良好业绩的同行交流。集团推荐员工外出参加各种行业内的培训,并鼓励员工把学习心得在集团内结合自己的工作实际与同人在各个层面的“读书会”等进行交流。在员工生活方面,集团结合自身经营情况,稳步提高同人收入,使大家在桂林、南宁等城市能够有中等收入,不必操心衣食住行。这样把利益向员工倾斜,集团的利润看似降低了,但每位员工都能保证相对宽松的生活状态,过上体面的生活。员工的工作状态良好,集团不但稳定了团队,培养了一批同集团成长的同人,也形成了开放的学习型的企业文化,吸引了大批广西区内外大学毕业生进入集团,也有留学英国、法国的研究生进入集团工作。这些新员工进入集团,带来了新的思维方式、新的眼光,这便是集团发展的动力。人力成本不应成为企业的负担,当人力成本被认为是负担的时候,企业就要找自己的问题。
“集团经营管理也要数字化螺旋式发展,厚积薄发、简约不简单”
集团经营管理中谋求简约化,尽可能减少损耗。梁漱溟在《思维的层次和境界》里说:“辨察愈密,追究愈深,零碎的知识,片段的见解,都没有了;心里全是一贯的系统,整个的组织。如此,就可以算成功了。到了这个时候,才能以简御繁,才可以学问多而不觉得多。”研究学问是这样,文化企业的经营管理也是如此。这些年,企业管理、企业文化建设的图书出得不少,企业管理成为显学。在期刊传媒集团的发展中,我觉得似乎不能以一个“管理”为中心。制度化本身没有问题,但是过度强调制度管理却忽略文化企业从业者的职业尊严和自我发展诉求,往往会陷入制度的烦琐化,消耗掉文化企业的生命力。我认为,制度可以有,但是这样的制度多是束之高阁的。当集团发展与同人个人发展融为一体,每位员工都把自己的工作当作愉快的、富有创造性的劳动时,企业管理制度的存在就只是一个影子。
当然,这样的简约也是由繁复来的。近十几年,广西期刊传媒集团一直为期刊出版流程管理纠结。这一过程经历了期刊出版流程由编辑部管理的模式到由杂志社管理的模式,总结起来,还是以人来管理,由编辑部主任到杂志社社长管理。这样的管理模式,要由编辑部主任或杂志社社长掌控每种期刊的出版流程,对文字编辑、美术设计、印刷等各个环节的责任人来说,是被动式管理,编辑部主任或杂志社社长要在各个环节上协调,管理工作繁重。前年,集团建成数字化期刊出版平台,解决了期刊出版流程管理问题。通过数字化期刊出版平台,借助相应的技术手段,我们很快把出版流程透明化。每位责任人的工作计划、工作状态、工作预期都在线上显示,且能做到各方面即时交流沟通。
广西期刊传媒集团在广西期刊出版界率先研发并使用了“全媒体期刊协同编纂平台”,使困扰多年的期刊出版流程管理问题迎刃而解。这个“全媒体期刊协同编纂平台”不仅让一本期刊的出版流程管理简约化,也使集团跨地域整合期刊出版资源有了管理上的技术保障。广西期刊传媒集团总部在桂林,以前,跨地域组建期刊编辑部、跨地域整合期刊出版资源相对容易,但对这些期刊进行有效管理却颇费心力。有了这个系统,所有的期刊编辑流程都能够在网上完成。十几年前,集团主办的《新营销》杂志,为了便利一线城市的采访组稿,分别在北京、广州、上海等地派驻组稿编辑,在广州组建编辑部完成编辑流程。当时,我负责《新营销》的终审工作,每月要求广州编辑部用快递把初审复审后的稿件邮到桂林来终审,由于要考虑到期刊发行的时效,稿件到终审环节,离印刷时间已经很短了,终审往往流于走程序,并没有发挥实际作用。除重点把握书稿导向及选题价值外,我对里面稿件的取舍很难决断。现在有了这个系统,这一问题已经不是问题。期刊的终审责任人能够在线即时调阅稿件,与复审责任人进行沟通,每个环节的责任人可以即时响应,异地协同完成编辑审稿工作。这个系统被评为广西数字化出版转型的示范项目,也是广西期刊传媒集团作为“国家数字复合出版系统工程应用试点单位”所承担的一个子项目,这个项目的实施,对期刊出版的集约化及实现期刊集团的跨地域发展均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在互联网+时代兼容、共享,携手共进打造期刊出版文化‘生态圈是集团的未来。”
2015年11月起,我有一年时间在北京大学出版业管理研修班学习。在这个由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人事教育司和光华基金主办的研修班上,同学们来自各个出版社、出版集团。课间大家讨论得最多的是互联网思维以及互联网时代的出版传媒业发展趋势。互联网已经成为传媒生存发展的生态背景,这个话题已经超越以往经常讨论的数字化出版的问题。互联网思维是“道”,数字化出版是“术”。很多时候,我们为“术”的瞬息万变而焦虑,纠结于“术”的不断更新,被动追逐。
大约十年前,广西期刊传媒集团的前身广西师范大学杂志社已经依托纸刊建设网站,通过网站给读者以更多的增值服务。最近两年,我们也结合集团期刊选题的开发,开设了微信公众号,开发了APP,进行以微信、微博为平台的读者服务和营销活动。微信公众号的编辑推送,要非常有创意,比如集团的官方公众号“广西期刊传媒集团”,结合集团发展板块设计了“规划师”“晒书法”“学传统”等微信矩阵。可以说,这些微信公众号的运营,每一条都与期刊的编辑出版热点、读者活动紧密相关,也吸引了大量作者、读者的关注与转发。通过微信,我们还尝试了社区营销、微信征订等活动。这些紧跟新的互联网技术的探索有没有价值?当然有价值。紧跟互联网新技术,改变了我们的传统期刊编辑出版和营销的模式;互联网技术也使我们传统期刊的编辑空间得到了延伸。以广西期刊传媒集团主办的《作文大王》为例,2001年创办时,《作文大王》就打破了传统的中小学生作文辅导期刊的编辑出版理念,通过超常规的营销策划,月发行量创刊之初就突破一百万册。我当时担任执行主编,主张“以读者为中心办刊,让读者参与编辑出版”。在当时的通讯条件下,要做到读者参与,相当不容易。正因为不容易,《作文大王》的编辑出版模式不太容易被复制。当时的读者来信是邮局用麻袋大的邮包送来,每天好几包,光读者来信的信息录入就要有一位同事专职来做。这位勤奋的同事当时录入了十多万读者信息数据。当时,很多读者以在《作文大王》上发表文章为荣,但纸刊的容量毕竟有限,能够在杂志上发表文章的读者每期不过三四十位。为了让更多的读者能够发表文章,我们把杂志的“天头地脚”都利用起来,刊登读者的“佳作片段”,即使这样,每期能够发表文章和“佳作片段”的读者也不过一百来位。每天大量的读者来稿都被堆放在仓库无法使用。前面提到,为了服务读者,我们聘用中文专业的大学生给每位来稿来信的读者复信,读者的来稿来信就更多了。后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读者和编辑的交流可以通过网络实现。再后来,网上投稿成为主流。作文大王网也成为读者与编辑、读者与读者交流的平台。随着技术的进步,目前,作文大王杂志社正建设基于互联网技术的“作文生态圈”。“作文生态圈”的概念更新了传统作文期刊的编辑出版模式,打破了传统的以杂志为中心、以编辑为中心的期刊出版模式,使期刊出版通过新的互联网技术成为新传媒业态,真正做到以每一位读者为中心,让每一位读者成为自主交流、自主学习的主体。简而言之,每一位读者都可以编辑出版自己的《作文大王》,读者编辑出版的《作文大王》也可以在“作文生态圈”发布,还通过互联网与编辑及其他读者进行链接。读者可结合自身的情况,实现个性化阅读和写作;而编辑出版者则隐身于幕后,做技术和资源整合的工作。通过“作文生态圈”资源平台吸引的读者,包括全国中小学语文教师和学生父母,每一本读者编辑出版的网上《作文大王》,都能得到开放式的阅读和评点。如果读者有个性化出版需求,可以通过“作文生态圈”点击印刷配送,由“作文生态圈”按需印刷系统印制几十本专属期刊。我们认为,这样的模式,就是互联网出版传媒的特点:去中心化,人人都是中心。从文化影响力来说,这样的“生态圈”平台建设,能够影响每一位读者。一万两万的读者看似不算什么,如果积累下来,十万二十万读者从这样的“生态圈”学习汉语作文,再到有百万以上的读者参与其中,影响力就不可小视了。
互联网媒体思维不是征订期刊的电子商务,互联网媒体思维也不是用微信、微博做期刊营销活动,互联网媒体思维更不是支持传统期刊出版营销模式的工具。互联网可能会颠覆传统的期刊出版运作模式和流程,将世界从工业时代带入大数据时代。这个时代,我们无法把“内涵式发展”与“外延式发展”对立起来选择其一。在期刊出版经营上,期刊社之前做的数字出版探索留下的多是迷茫:传统期刊社的数字化探索多是把传统期刊换了一个载体,把纸媒搬到线上;封闭式读者数据库没有意义,孤岛式的杂志社经营将遇到越来越多的困难。由单体期刊出版单位发展而来的广西期刊传媒集团同样也有这样的焦虑,你越努力,焦虑越多。尽管焦虑,我们还是得谋求生存,探索发展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