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双博
中国人口展望
人类社会赖以存在和发展的两大基本支柱:一是人口再生产,二是物质再生产。政治、经济、国防、文化以及民族心理的安全都赖于人口安全。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前提是人口本身必须持续发展。
中国出生孩子的男女性别比是120:100,发达国家出生孩子男女性别比是105:100,并且我们国家婴儿的死亡率是发达国家的两倍。发达国家的更替水平生育率是2.1,所以我们国家的总和生育率要达到,也就是主流家庭要生育3个孩子才能防止孩子相对于上一代总人口不增加也不减少。事实上中国的总和生育率在1990年之后就已经低于平均水平了。我们的生育率调查显示,1995年的总和生育率只有1.5,2000年的总和生育率只有1.25。
除了生育率的下降之外,中国的育龄妇女也在急速下降。因为中国的孩子有60%是由20-29岁的妇女生育,这个年龄段的妇女在2011年达到1.15亿的顶峰之后快速下降,到2024年只剩下6000多万。中国这个年龄段的妇女在短短的10多年时间内已经下降了40%以上,育龄妇女下降导致即便我们生育率能够稳定,出生人数也会下降。另外,随着中国人口老龄化程度加深,死亡人数会不断增加,这意味着我们的人口即将出现负增长。即便2016年放开二胎、年全面废止计划生育,我们的人口也很难达到亿。然后人口会进一步继续下降,到2050年大概会到12亿以下,到2060年到11亿以下,到年降至8亿以下,所以我预测中国的人口是会极度萎缩的。
宏观经济
劳动力是经济的脊梁,比如日本20-64岁的劳动力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达到顶峰,日本的经济也在1992年出现危机。希腊的经济出现衰退,也是它的劳动力萎缩导致的。西班牙的经济出现危机,荷兰经济也出现危机,它们都是在劳动力达到顶点的前期经济开始出现衰退。一般情况下,劳动力负增长的前期人口结构就已经开始老化,经济也就随之开始出现危机。比如日本的劳动力1997年达到顶点,然后开始负增长,日本经济在1992年就开始出现衰退;欧盟2011年劳动力达到顶点,然后开始负增长,它的经济在2008年开始出现危机;中国2015年劳动力达到顶点,开始负增长,中国的经济增长也在2012年出现放缓;美国的劳动力要到2091年才会达到顶点开始负增长,印度的劳动力也会增加到2053年,所以美国和印度的经济前景应该会比中国要好。
有人会说,美国2008年也出现了经济危机,你怎么解释?事实上从人口角度也是可以解释的。因为总劳动力是经济的脊梁,劳动力当中还分为年轻劳动力和老年劳动力,我认为20-42岁的年轻劳动力占岁总劳动力比例低于52%的时候,经济增长就会减速。比如日本,在1992年年轻劳动力跟总劳动力之比低于52%,经济出现衰退;欧盟在2010年达到经济衰退线;美国在2009-2016年暂时性地达到了衰退线,但是美国在2016年之后又会跳出这个线,所以美国经济只是暂时出现危机。
在发达国家中,美国会率先走出危机,而中国在2017年年轻劳动力占总劳动力比例低于52%,中国的经济可能继续下行。
20-64岁的劳动力是经济发展的动力,65岁以上的老人是经济发展的阻力,20-64岁劳动力和岁以上老人之比,代表经济的活力。比如美国以前的劳动力和老人之比是八九个劳动力比一个老人,所以经济保持一个比较高的增长速度,保持6%-8%的增长率,后来随着这个比值的下降,经济增长率也从之前的6%-8%变为4%甚至2%;欧盟劳动力和老人比比较高的时候经济增长率维持在6%-7%,但是现在也是只有1%左右了;日本在1946-1973年28年时间之中,经济年均增长9%左右,但是在1975年劳动力和老人之比低于7.5,经济从8%的高速增长转向的中速增长;1963年-2002年韩国经济年均增长之间,劳动力和老人之比低于7.5之后,韩国的经济增长率也从之前的8%以上降为4%左右;中国在1978-2011年中国的年均增长10%,2012年经济增长开始减速,因为中国的劳动力和老人之比在年开始低于7.5,中国的经济也从过去的9%以上的高速增长慢慢的下降。
日本1992年的总抚养比例开始反弹,经济开始出现危机。总体看发达国家总抚养比从2008年开始出现反弹,经济出现危机。中国2012年左右总抚养比例达到低谷开始出现反弹,并且中国反弹的速度将会远远超过日本和发达国家,从总抚养比例看年是中国经济的拐点。
中位年龄代表国家的体能、智力、创新力,甚至欲望,所以如果中位年龄提高,经济活力也会下降。中国1980年的中位年龄是22岁,美国是30岁,这种状态就像一个20岁的小伙子在追一个30岁的中年人。中国2015年的中位年龄已经38岁,美国也是岁,中国已经没有优势。
中国2015年经济占全球的13.3%,因为我们的经济增长率还高于世界水平,我们的GDP占全球比例还会继续增高。在2028年之前我们的经济增长率还会高于世界水平,但在此后会低于世界水平。中国经济占全球比例还会增长到2028年左右大约左右的高峰。美国经济占全球比例也会下降,但是下降幅度比较慢,因为美国的经济人口结构比中国好,年之后中国和美国的经济差距可能会继续拉大。
美国经济目前在发达国家当中是一枝独秀,欧洲、日本全都衰退,其原因是欧洲和日本在战后只出现一次婴儿潮,而美国出现两次婴儿潮。美国的生育率在年降至1.74的低谷,美国相继出台一系列政策鼓励生育,生育率在1990年回升到2.1左右。高生育率一直延续到2008年出生高峰,导致了美国经济远远超过了日本和欧洲。美国的两次出生高峰和美国股市的标普500十年回报率高度重合,而欧洲和日本的股市一塌糊涂。
新生儿出生数量的提高对经济有很大的拉动作用,因为婴儿潮对消费有很大的刺激作用。首先对婴儿产品、儿童服装、食品需求增大,进而对房地产、汽车需求都有很大的拉动。婴儿潮对产业的刺激是长期的,是“孩动力”。汽车、住房只是暂时性的拉动经济,而婴儿潮是持续性拉动,比如二战后美国经济的增长很大程度是靠婴儿潮。
国家卫计委预测全面二胎政策会导致“十三五”期间出生1.07亿孩子,进而刺激消费、拉动内需。但是,“十三五”期间出生人口很有可能如我预测那样只有7000万,这对经济拉动作用很弱。2015年中国经济总量增长6.9%,人均增长6.3%,如果“十三五”人均年增长5.9%的话,按照国家卫计委的预测年均增长6.7%。而如果人口只增长7000万,我国的年均增长只有6.2%,这根本不足以遏制经济下行。
我们的人口出生数字从1994年就已经开始出现问题。比如2000年中国的出生人口为1379万,但是年统计小学入学人数为为1729万,由此反推,扣除死亡人数,2000年的出生人口实际应为1780万。
年的人口误差对经济发展就已经有很大的影响,现在我们已经有了20年的误差,这意味着我们的经济、社会的规划设计全部建立在错误的人口数据基础上的,也导致我们的规划每次破产都是因为基础数据的错误。
投资是拉动经济的有效手段,中国在2008年全球经济危机拿出4万亿元来投资,得到了很好的效果。但是如果今天中国再拿出4万亿元来投资得到的效果将会远远不及当初。因为中国的人口年龄结构老化、消费水平下降。中国人口年龄结构老化导致储蓄率下降、消费水平降低,投资回报率下降进而导致投资热情也会下降。以前中国是有人没有钱,所以有外资流入,而当年龄结构老化后,中国将变得有钱却没有地方投资。投资回报率的下降会导致银行利率不断下降,所以低利率将成为新常态。
中国的人口结构老龄化是非常严重的问题,65岁以上的老人将从2015年的1.43亿增加到2050年的亿,60岁以上的老人将会从2015年的2.2亿增加到年的5亿。20-64岁劳动力在2015年达到顶峰开始下降,劳动力下降、老年人增加导致劳动力和老人之比不断下降。2010年是7.6个劳动力养一个老人,到2030年只有3.3个劳动力养一个老人、2050年是个劳动力养1个老人。所以今后的人口老龄化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美国之前也是十几个劳动力对应一个老人,现在也下降。美国的退休年龄在不断地延迟。英国在年代的时候大概是5个劳动力对应1个老人,现在也在不断下降、退休年龄不断延迟。
中国的人口年龄结构比美国、英国还要严峻。比如到2050年美国劳动力和老人比为2.5∶1,中国只有1.7∶1,美国已经将退休年龄推迟到67岁了。按照中国的人口结构,现在40岁以内的人就不要指望岁以内退休了。
区域经济
中国古代是逐食而居,民以食为天,粮食产地长期在中原地区,所以“逐鹿中原”。唐朝以后经济中心一直南移,宋朝时经济中心转移到江西,江西成为中国的经济第一大省。1840年上海成为中国的经济中心,1895年之后东北成为中国最发达地区,1979年广东成为中国第一经济大省,2006年中国经济中心开始西移。
这些都是可以从人口角度解释的,上海的崛起与西方国家的崛起、与中国的衰落是一致的。因为年中国的人口占全球的37%,经济占全球33%,但是人口从1820年的3.8亿增加到1950年的5.5亿,人口占全球比例从37%下降到1950年的22%,经济占全球比例也是下降的趋势。西方国家人口快速增加,人口占比到1900年之后超过了全球50%以上,人均收入也在不断提高,1940年英、美人均GDP是中国的13倍。西方海运贸易给中国东南沿海,尤其是上海提供了发展机会,所以上海从一个20万人口的小县城崛起为世界的第五大城市,成为中国最发达地区,年上海对外贸易额占全国60%。
东北的崛起主要靠日本和俄国的崛起,中国的人口在1820年之后增加非常缓慢,而俄罗斯人口快速增加也导致经济占世界比例快速增加成为世界第二大强国,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后人口也快速增加,导致日本经济占世界比例不断提高,当时日本已经侵占了朝鲜、韩国、台湾。所以东北面临着日本和俄国两个经济强国,当时这两个国家的人均收入大约是中国的三四倍,这给中国东北的发展带来很大的机遇。俄国的崛起一方面给中国东北带来机遇,一方面给中国的国防安全带来很大的威胁。当时清朝封闭东北,把东北划为禁地防止汉人侵占东北作为清朝的根据地。1860年解禁东北,人口不断增加,东北人口从1871年的330万快速增加到1911年的1841万,再增加到年的4068万。当时全世界的人口增加水平都没有那么快,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个地区人口有这么快速的增长,所以中国东北成为当时中国最发达地区。东北地区1943年电力占全国78%、煤炭产量占全国、钢材产量占93%、铁路线占42%,1945年东北地区经济总量甚至超过了日本。
1979年之后广东不断崛起,东北不断衰退,东北经济占全国比例不断下降。东北地区经济占全国经济比例从1979年的14%下降到2015年的8%,广东经济占全国经济比例从1979年5%增至2006年的11%。因为发达国家通过香港的中介给广东带来空前的发展机遇,广东的年轻劳动力不断提高。
东北的年轻劳动力不断下降,很多人认为东北的人口问题是因为东北的人口外流,事实上东北的人口外流率是很低的,是远远低于湖南、江西、安徽、贵州、四川、重庆等地。东北地区的人口问题主要是因为本地区的生育率低所导致的。广东20-30岁的劳动力占全国比例不断提高,一方面是因为吸引了大量的外来劳动力,一方面是因为地区生育率比较高。因为当年广东可以生两个孩子,广东的生育率是高于全国的,所以广东本地的劳动力资源也比较丰富。
东北的生育率在1973年实行计划生育之后快速下降,下降幅度超过全国,而广东的生育率下降是低于全国的。东北的生育率在1982年左右就已经低于了,全国生育率在1991年才低于2.2。东北的人口年龄结构要比全国早10年左右,所以2010年东北的中位年龄已经相当于全国的2020年水平。广东2010年的中位年龄相当于全国的2003年水平,广东的年龄结构比全国要晚7年。
东北地区生育率下降的原因:一是东北的城镇化水平比较高;二是下岗工人比较多;三是东北的移民文化致使传统生育文化传承较差,而广东、广西有很多祠堂、家谱,生育动机还是比较强的;四是东北的离婚率很高、未婚率也很高,结婚年龄生育时间都比较晚。由于不同的生育政策和人口政策导致广东不断崛起、东北地区不断衰退。
东北的生育率大概只有0.7左右,广西大概还有1.8左右,中国越往东北生育率越低,越往西南生育率越高,这就决定了中国今后东北的劳动力不足,西南地区广西、云南、贵州、四川等地劳动力相对比较丰富。
四川、重庆地区20-39岁劳动力占全国比例也是下降的,但是四川、重庆地区和东北地区的情况不同。因为四川、重庆地区20-39岁常住人口占比下降是因为人口外流,大量的劳动力到广东、上海打工;东北地区的劳动力降低不是因为劳动力外流,而是因为生育率下降。打工挣钱回家对家乡的内需市场还是有促进作用的,重庆2008年劳动力开始回流,经济占全国比例不断提高,所以四川、重庆的经济潜力远远比东北要好。
中国的经济中心2006年开始西移,广东、山东、上海、江苏、浙江经济占全国比例都在2006年达到顶峰然后开始下降。湖南、湖北、江西、安徽、四川、重庆等内陆地区经济占全国比例都是在2006年达到低谷开始回升。发达国家经济1960-2004年占全世界83%,以2005年为拐点,发达国家占全球比例不断下降,2015年占全球比例降至67%。因为中国的东南沿海经济高度依赖于国际市场,这就导致中国广东和上海、浙江、江苏经济发展占全国比例持续下降。中国的中西部经济发展第一有后发优势;第二生育率也比较高,劳动力资源相对丰富;第三内需市场比较旺盛,虽然年轻人外出打工,但是老人孩子在内地,消费主体仍然在内地。
世界人口结构将继续驱动中国经济中心继续西移。中国东南沿海的主要贸易对象是发达国家,主要渠道是通过海运——因为海运比较便宜。但是发达国家人口已经老化了,这就导致劳动力短缺经济活力下降,进而给中国东南沿海带来的经济机遇下降。
从总抚养比来看,日本的总抚养比已经回升了,发达国家的总抚养比也回升了,经济活力下降,而东南亚南亚总抚养比还是下降的,经济还是很有活力的。
日本和发达国家的劳动力是减少的,东南亚、南亚的劳动力还在增加,所以中国的云南、贵州、广西等西部地区有很大机遇。
唐朝后中国经济中心不断往东南转移,现在面临上千年未有之变局:经济中心往西南移动,经济中心西移的原因主要是西边国家人多、年轻,这给中国西部带来发展机遇。
城市规划和房价
1980年代日本房地产市场非常旺盛,1992年出现经济危机,楼市泡沫破裂。日本初次购房年龄是岁,中国初次购房年龄为25-34岁,日本房地产泡沫破裂一方面是因为1992年经济危机,另一方面是日本购房年龄人口下降。2000年日本购房年龄人口出现高峰,但是由于经济的衰退,购房年龄人口的高峰没有能挽救日本的房价,所以日本房地产继续下落。
中国的楼市一方面受经济因素影响,另一方面因购房人口(25-34岁人口)目前已经达到顶峰了,在年之后将会快速下降。房地产的价格上升如同自行车前行,自行车自身没有动力,自行车的前进是靠人力的支持,房价也是靠人口推动的。如果人口结构出现问题的话,房价也会出现问题。日本在经济危机之后还在2000年出现了购房年龄人口高峰相对缓解房市压力,但中国如果房地产泡沫破裂,前景将比日本还要惨,因为中国的购房年龄人口没有出现高峰,而是持续下降。
中国大城市的房价在2000年以后快速提高,尤其2004年之后,中国的一线城市房价都在不断飙升。2012年中国经济出现危机之后,很多城市房价开始回落,但是北上广的房价不降反升,这是违背规律的,会存在很大风险。
大城市房价上涨的原因,一方面是全国GDP保持10%的高速增长,导致购买力不断提高;一方面是北上广城市人均收入跟农村比差距很大,吸引大量的外来人口,大城市就业机会比较多,这直接拉升了房价;另一方面年轻劳动力的注入给城市创造了活力,导致城市户籍人均购买力提高,进而导致房价提高。
北京、上海的房价主要在2004年开始提升,这与外来人口有很大关系。1995年之前,北京、上海严格控制外来人口,1995年之后外来人口比例不断提高,现在北京、上海的外来人口占总人数的40%左右。2000年之后,北京、上海的外来人口开始放缓,到年是一个重大的转折,上海在2015年第一次出现人口的负增长,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现象。
以前人口为什么流入北上广?因为上海在年人均GDP是全国人均GDP的6倍,北京人均是全国人均GDP的3.5倍,高收入水平跟外地跟农村的差别很大,所以吸引了大量的外地人口。但是在年之前上海的户籍人口控制很严,外来人口无法进入,北京、上海的经济活力跟全国比是下降的。1995年之后高收入吸引了大量外地人口,提高了北京、上海的经济活力,但是现在即便有外地人口进入北京、上海,由于北京、上海的人口结构已经开始老化,导致人均收入与全国平均水平不断缩小。2015年上海的人均GDP是全国人均GDP的1.9倍,北京人均是全国人均GDP的两倍,以前有五六倍的差距,现在只有1-2倍,说明上海吸引外来劳动力的能力已经下降了。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东京,之前日本的人口都流向东京,东京的经济活力很高。1967年之后东京人均GDP只相当于全国人均GDP的1.6倍,这时候人口开始从东京往外流。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家乡很穷,而大城市收入是家乡五六倍的话,人们不远千里也愿意出来打工,但是如果大城市收入只是家乡的倍,人们就不愿意出去打工了。因为家乡还有父母子女需要照顾,再加上路费和时间成本,人们就没有必要出去打工了。北京、上海现在还在利用户籍限制控制外来人口,但是如果按照现在的趋势即便是没有户籍限制,再过几年人口也会回流。
发达国家的城市人口结构,比如伦敦的人口结构从1961年到2011年都相对比较稳定,洛杉矶、芝加哥、凤凰城、纽约的人口结构也比较稳定,有流入有流出,是双向流动,而中国不一样,中国是单向流动,从西部流向东部,从农村流向城市。
中位年龄越大说明经济活力越差,2010年全国中位年龄是36岁,东北为40岁,北京因为有移民为岁,上海即便有移民也有38岁。如果没有外来移民,北京的户籍人口中位年龄已经42岁了,上海47岁,经济没有活力了。如果没有移民,北京、上海的经济会一塌糊涂,即便有移民北京、上海的经济活力也比全国差,吸引外来人口的能力也下降了。
人口在发达国家也和北京、上海一样,也出现人口转移,比如美国之前也是向纽约聚集,所以纽约人口占全国比例不断提高,芝加哥、费城人口也不断提高。1940年左右纽约、芝加哥人口占全国比例不断下降,纽约人口占全国比例从1940年的5.6%下降到年的只有2.6%左右,芝加哥人口占全国比例从年2.7%降至2015年的0.8%。目前我们很多大城市人口还没有外流,当人口外流的时候大城市经济占全国比例也会下降。
目前北京市人口密度2万多人每平方公里,上海人口密度是3万多人每平方公里,我们很多省会城市也都是2万-3万人每平方公里的人口密度。目前伦敦、柏林人口密度也只有1万多人每平方公里,纽约只有一万人每平方公里,很多城市大概只有三四千人每平方公里。我们的县城都是每平方公里超过1万人的,比纽约的中心城市人口还要密,事实上当年的伦敦、柏林、纽约也是人满为患,伦敦的人口密度比我们国家的密度还要高。东京当年也是每平方公里三四万人,但是1960年代之后人口不断地往西部的26个市疏散,目前东京整个城市人口每平方公里只有6000人,中心城区也只有1万多人。中国的大城市怎么办,楼市怎么样?一方面中国有可能出现日本1992年的经济危机,房价出现危机;一方面我们购房年龄人口会下降,由于发达国家经济减速,中国沿海城市天津、上海、广州等经济机遇下降,中国大城市人均GDP优势丧失,人口吸引力下降,中国的中西部经济将会有所提升。中国城市人口高密度,全面放开二胎之后可以生两个孩子,但是很多人选择不生了,因为生活压力很大,我们应该向当年的东京、伦敦学习,降低人口密度,人口密度下降,房价也会下降。
易富贤美国威斯康星大学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