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两家综合医院呼吸科住院患者结核分枝杆菌检出率分析

2016-05-16 01:15董国伟李修远杨本善张韶娅李雪汤燕燕张明新袁梁隋文君王玫黄艳飞鲁辛辛
中国防痨杂志 2016年7期
关键词:呼吸科涂片结核病

董国伟 李修远 杨本善 张韶娅 李雪 汤燕燕 张明新 袁梁 隋文君 王玫 黄艳飞 鲁辛辛



北京两家综合医院呼吸科住院患者结核分枝杆菌检出率分析

董国伟 李修远 杨本善 张韶娅 李雪 汤燕燕 张明新 袁梁 隋文君 王玫 黄艳飞 鲁辛辛

目的 通过不同痰检方法,调查分析北京两家综合医院呼吸科住院诊断为非肺结核患者的MTB检出率,为综合医院肺结核病原学检测能力的提高提供依据。 方法 选取2014年1月至2015年6月于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同仁医院和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呼吸科临床诊断为其他肺部疾病(非肺结核)的住院患者830例为研究对象。根据临床诊断分为8组:肺部感染组267例,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组143例,支气管扩张合并感染组110例,慢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组79例,肺纤维化并发感染组74例,肺部阴影待查组66例,肺癌组62例及其他未明确诊断肺部疾病组29例。通过萋-尼染色涂片镜检法(Ziehl-Neelsen staining,Z-N染色)、 MTB MGIT 960快速液体培养(BACTECTMMGITTM960 Mycobacterial Detection System,简称“MGIT 960培养法”)及Xpert MTB/RIF(简称“Xpert法”)检测MTB与利福平耐药情况,培养阳性的标本经基质辅助激光解析电离飞行时间质谱技术(matrix-assisted laser desorption/ionization time-of-flight mass spectrometry,MALDI-TOF-MS)鉴定菌种,通过16S~23S rRNA基因转录间隔区(internal transcribed spacer,ITS)测序对3种方法鉴定结果进行确认。 结果 830例患者经3种方法检测,MTB总检出率为6.14%(51/830)。其中老年人(≥65岁)占MTB检出者的64.71%(33/51),有糖尿病、肿瘤等疾病的患者占80.39%(41/51)。男、女患者MTB检出率分别为5.85%(34/581)、6.83%(17/249),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32,P=0.553)。肺部阴影待查组MTB检出率达18.18%(12/66),明显高于肺部感染组(6.74%,18/267)(χ2=8.45,P=0.004)、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组(5.59%,8/143)(χ2=8.27,P=0.004)、支气管扩张合并感染组(4.55%,5/110)(χ2=8.79,P=0.003)、慢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组(5.06%,4/79)(χ2=5.04,P=0.025)、肺纤维化合并感染组(2.70%,2/74)(χ2=7.65,P=0.006)及肺癌组(0.00%,0/51)(P<0.001);Z-N法、MGIT 960培养法、Xpert法检测MTB检出率分别为3.86%(32/830)、3.98%(33/830)和6.14%(51/830),Xpert 法高于Z-N法和MGIT 960培养法,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4.56,P=0.032;χ2=4.06,P=0.044)。 结论 综合医院临床症状及影像学表现不典型的肺部疾病患者易漏检MTB,痰涂片镜检结合Xpert技术可考虑作为综合医院门诊MTB快速筛查方法。

医院,综合; 呼吸疗法科,医院; 结核, 肺; 分枝杆菌,结核; 延误诊断

据2015年WHO结核病报告,我国2014年新发肺结核患者93万例,位居全球第三位[1]。我国结核病防治管理办法明确要求非结核病定点医疗机构负责发现肺结核或疑似肺结核患者,并及时将其转诊至结核病防治机构(简称“结防机构”),由结防机构负责确诊和治疗[2]。全国第五次结核病流行病学调查报告发现,结核病患者首诊单位为综合医院、乡镇卫生院、私人诊所和其他医疗单位者占93.1%,首诊单位为结防机构者仅占6.9%[3]。综合医院对肺结核及疑似肺结核患者的快速诊断在结核病防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4]。目前,大多数综合医院仍采用萋-尼染色涂片镜检法(Ziehl-Neelsen staining,简称“Z-N法”)进行MTB筛查,受方法学、人为因素及标本采集等影响,检测阳性率低[5]。本研究采用基质辅助激光解析电离飞行时间质谱(matrix assisted laser desorption/ionization time-of-flight mass spectrum, MALDI-TOF-MS)技术和16S~23S rRNA基因转录间隔区(internal transcribed spacer, ITS)测序法对Z-N法、MTB MGIT 960快速液体培养(BACTEC MGIT 960 Mycobacterial detection system,简称“MGIT 960培养法”)及Xpert MTB/RIF(简称“Xpert法”)检出的MTB阳性标本进行鉴定、确认,统计呼吸科住院非肺结核患者的MTB检出率,为当前中国肺结核防治策略下可能的风险提供参考依据;通过比较分析不同方法的检验能力,初步提出综合医院门诊MTB快速筛查的适宜技术。

材料和方法

一、研究对象

选取2014年1月至2015年6月于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同仁医院和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呼吸科临床诊断为其他肺部疾病(非结核病)的住院患者830例为研究对象,其中男581例,年龄范围16~103岁,中位年龄76岁;女249例,年龄范围21~100岁,中位年龄71岁。查询病历,获得入组患者的一般资料、病史、接触史、本次就诊症状及体征、胸部影像学检查结果及临床诊断等信息。根据临床诊断将其分为8组:肺部感染(pulmonary infection, PI)组267例,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COPD)组143例,支气管扩张合并感染(bronchiectasis with infection, BI)组110例,慢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bronchitis, AECB)组79例,肺纤维化合并感染(pulmonary fibrosis with infection, PFI)组74例,肺部阴影待查(lung shadow of unknown origin, LSUO)组66例,肺癌(pulmonary cancer, PC)组62例及其他未明确诊断肺部疾病组(简称“其他”)29例。诊断标准见2014年葛均波等[6]主编的第八版《内科学》。

二、研究方法

(一)痰标本的采集

根据《肺结核诊断和治疗指南》,晨痰涂片阳性率较高[7]。因两家综合医院呼吸科对持续咳嗽、咯痰或可疑肺结核的入院患者均常规送检3份痰标本,故所有患者均连续收集3 d晨痰(本研究使用剩余痰标本仅进行痰涂片检查)。痰标本的采集严格按照中国结核病防治规划的《痰涂片镜检标准化操作及质量保证手册》[8]进行,嘱患者充分漱口后用力咳嗽,将气管深部的痰液咯出并置于容器内送至实验室。本研究检查费用均出自项目经费。

(二)830例入组患者的MTB筛查流程(图1)

所有痰标本均进行了Z-N法检查,普通细菌、真菌培养,MGIT 960培养法及Xpert法检测。本研究具有巢式病例对照研究的特点,整体属于前瞻性研究,而在方法学比较部分则为病例对照研究。

图1 830例入组患者的MTB筛查流程

1.普通细菌培养、鉴定:将痰标本接种于羊血琼脂培养基、巧克力培养基、麦康凯培养基及沙保罗培养基,48 h后观察培养基上是否有菌落生长。有细菌或真菌生长的标本通过MALDI-TOF-MS进行菌种快速鉴定[9]。

2. Z-N法:遵照中国结核病防治规划《痰涂片镜检标准化操作及质量保证手册》[8]进行及结果报告,3次痰涂片镜检至少2次观察到抗酸杆菌者视为抗酸杆菌阳性,通过16S~23S rRNA ITS基因测序确认MTB。

3. MGIT 960培养法:按照BACTECTMMGITTM960液体培养法标准操作规程,痰标本经2% N-乙酰-L-半胱氨酸-NaOH (NALC-NaOH)消化及离心等前处理后,接种于含营养添加剂、抑菌剂的MGIT管,再放入机器中,待仪器自动检测报告结果[10]。若仪器报警,则取出报警标本的培养液进行涂片抗酸染色镜检,排除污染菌产生的假阳性,后经多次无菌水、酒精洗涤处理并集菌后,进行MALDI-TOF-MS[11]鉴定及16S~23S rRNA ITS基因测序确认。

4. Xpert 法:按照Xpert法标准操作规程进行[12-14]。取1 ml痰标本,经前处理液消化后缓慢加入Xpert反应盒,再将反应盒置于检测模块进行自动化检测。观察并记录核酸扩增检测及利福平耐药结果。

5. 16S~23S rRNA ITS基因测序确认[15]:对Z-N法、MGIT 960培养法、Xpert法检出的阳性标本进行16S rRNA ITS基因测序确认。分步进行核酸提取、PCR扩增、PCR产物纯化及毛细管电泳双向测序。上游引物(位于16S rRNA 1390~1408位核苷酸):5′-TTGTACACACCGCCCGTCA-3′;下游引物(位于23S rRNA 23~44位核苷酸):5′-TCTCGATGCCAAGGCATCCACC-3′。序列经美国国家生物技术信息中心/局部序列比对基本检索工具(National Center for Biotechnology Information/Basic Local Alignment Search Tool,NCBI/BLAST)比对确认。

(三)随访

追踪MTB检出患者的预后及转诊情况。

三、统计学分析

选用Excel建立标本数据库。通过SPSS 22.0软件对整理的资料进行统计学分析,重点分析两家综合医院不同分组患者MTB检出率,以及Z-N法、MGIT 960培养法和Xpert法3种方法之间MTB检出率的差异。二分类变量及无序多分类变量使用卡方检验,理论频数<5时则使用连续校正公式、<1 时使用Fisher精确检验法,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结 果

一、51例患者MTB检出率情况

1. MTB检出率:830例入组患者中,检出MTB者51例,年龄16~103岁,中位年龄73岁。MTB总检出率为6.14%(51/830),其中老年患者(≥65岁)占64.71%(33/51),有糖尿病、肿瘤等基础疾病的患者占80.39%(41/51)。男性患者检出率为5.85%(34/581),女性患者检出率为6.83%(17/249),二者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32,P=0.553)。

2. 不同分组患者的MTB检出率的分析:所有入组患者按不同临床诊断分组统计,肺部阴影待查组MTB检出率明显高于其他分组,见表1。

二、51例MTB检出患者临床信息

1.51例检出MTB的患者各种临床症状发生率:咳嗽和咯痰占94.12%(48/51)、发热占50.98%(26/51)、胸闷气短占37.25%(19/51)、乏力占21.57%(11/51)、体质量减轻占17.65%(9/51)、胸痛占11.76%(6/51)、咯血占7.84%(4/51)、盗汗占3.92%(2/51)。

2.MTB检出患者肺部影像学检查结果:有记录的46例均缺乏特征性影像学表现。

3.MTB检出患者实验室检查结果:830例入组患者中,痰涂片镜检抗酸杆菌检出33例,经ITS 基因测序确认,MTB检出率为3.86%(32/830),1例为非结核分枝杆菌(non tuberculosis mycobacterium, NTM);MGIT 960培养法检出抗酸杆菌58例,经ITS基因测序确认,MTB检出率为3.98%(33/830),NTM检出率为3.01%(25/830);Xpert法检出抗酸杆菌阳性菌株为51例,经ITS基因测序确认均为MTB,检出率为6.14%(51/830),且该51例标本包含了前2种方法所有MTB阳性的标本。根据3种方法检出MTB的结果进行卡方检验:Z-N法与MGIT 960培养法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02,P=0.899);Z-N法与Xpert法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4.56,P=0.032),Xpert法优于Z-N法;MGIT 960培养法与Xpert法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4.06,P=0.044),Xpert法优于MGIT 960培养法。3种方法MTB检出率比较见表2。

表1 北京两家综合医院830例不同分组患者的MTB检出率

a:检出率=各组MTB检出例数/该组入组患者例数;b:连续校正公式;c:Fisher精确检验法;NA:无意义

表2 830例患者3种检测方法MTB感染检出率比较

MGIT 960培养法及Xpert法均检出利福平耐药2例,耐药率3.92%(2/51)。在51例MTB感染患者中,有2例并发铜绿假单胞菌感染;2例并发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MRSA);3例死亡患者中2例并发MRSA。

4.MTB检出患者的预后、转归统计:死亡者占5.88%(3/51);无记录者占3.92%(2/51);转诊至结防机构者占62.75%(32/51);治疗好转出院回原籍继续治疗者占23.53%(12/51);要求出院,后期治疗情况及预后不明者占3.92%(2/51)。

讨 论

综合医院能否快速诊断肺结核始终是一个敏感的问题,尤其仅采用Z-N法检测MTB的检出率至今没有准确数据作为参考。本研究首次调查了北京地区两家综合性三甲医院呼吸科诊断为其他肺部疾病(非结核病)的住院患者的MTB检出情况。若以Xpert为基线,检出率达到6.14%(51/830),表明综合医院MTB的漏检现象较为普遍。可能有以下三方面原因:

1. 医生因素:何权瀛等[16]2006年调查研究显示,综合医院呼吸科医生对结核病临床基本知识、有关管理常识欠缺。而本研究中,51例检出MTB的患者于门诊就诊时均未进行肺结核相关实验室检查,提示在中国结核病疫情逐渐下降的趋势下[17],综合医院呼吸科医生对肺结核的诊断意识和水平仍然存在问题,可能与患者的临床症状、影像学表现不典型、伴有其他影响诊断的基础疾病等有关;也可能是由于目前临床缺少针对MTB的快速、灵敏、经济的实验室检查手段,医生对肺结核的诊断仍主要依靠临床症状及影像学,而较少依赖病原学,导致医生对肺结核警惕性不够而未做相关检查,造成疏漏。另外,MTB检出患者中老年人所占比例较高(64.71%,33/51),有糖尿病、肿瘤等基础疾病的患者也占80.39%(41/51),二者多无典型的肺结核症状或影像学特征,易造成MTB漏检[18]。本研究还显示,两家医院肺部阴影待查组的患者MTB检出情况较其他组严重,提示部分综合医院影像科及呼吸科医师缺乏对不典型肺结核影像学的阅片经验,应引起重视。另外,普通细菌、真菌的感染也会掩盖肺结核的症状及影像学表现;本调查有4例并发有其他病原体的感染,掩盖了MTB感染的存在[19],造成漏检。再则,由于门诊患者就诊量大,医生无足够时间交待痰标本的正确留取方法,也无法监督患者留取合格的痰标本,且多数患者仅采集一次痰标本,造成MTB检出率低[20]。本研究收集患者的临床数据主要是为了分析患者入院时漏检MTB的可能原因,如临床症状、影像学表现不典型、实验室检查的局限性,或是由于医生对肺结核警惕性不够造成漏检。

2. 患者因素:由于患者不重视痰标本的正确留取或医护人员未能明确解释,多数患者认为只要是从口腔咯出即可,对咯痰方式、痰量及咯痰时间均没有标准化概念,尤其对于年老体弱不易咯出痰液的患者或因痰标本留取繁琐造成送检依从性差、合格率低[20]。本研究也充分证明这一结果,与相关文献相符[21]。

3. 实验室因素:两家医院MTB筛查的实验室方法仍以Z-N法为主,其中一家虽有MGIT 960培养法及Xpert法,但并未用于MTB筛查。本研究中,Z-N法在3种MTB检查方法中检出率最低,这与国内外的研究结果一致[22-23],说明Z-N法在肺结核的筛查中极易造成漏检[19]。对于我国大量门诊患者来说,Z-N法的依从性也较差[20]。MGIT 960培养法能检出痰中极少量的MTB且可进行药敏试验,但该方法耗时长、操作繁琐、成本高、污染率高[24];并且根据本研究,MGIT 960培养法3.98%(33/830)的MTB检出率并不比Z-N法(3.86%,32/830)有优势,而且后续的鉴定方法也不适宜门诊快速筛查。Xpert法作为近几年新型的MTB分子生物学检测技术,检测能力得到了许多国家多个实验室的验证[25]。本研究中应用该技术检测MTB的检出率也最高,其具有操作简便、快速(2 h内检出)、安全、特异性强、重现性好、易于标准化、影响因素较少等优势[26];并且Xpert技术在检测标本中MTB的同时可检测利福平的耐药性,可对耐多药结核病患者的诊断提供重要的参考;加之其综合成本较传统的痰涂片镜检、培养法加药敏试验均低[27],因此十分适用于肺结核或疑似肺结核患者的门诊筛查。本研究16S~23S rRNA ITS基因测序确认方法的使用只是为了对Z-N 法、MGIT 960培养法、Xpert法检出的阳性标本进行基因测序确认,其操作较为复杂、耗时耗力,不适用于临床常规检测。

综上所述,为增加综合医院门诊MTB的检出情况,根据本研究提出如下建议:(1)综合医院呼吸科门诊医生应提高对不典型肺结核的认识和影像学诊疗水平,重视肺部阴影待查者、老年人或并发有基础性疾病者;还应向患者及其家属讲解正确留取痰标本的方法、意义和目的,可制成宣传册发放给就诊的患者及其家属。(2)若门诊患者痰液不易咯出,可使用雾化吸入法促进排痰[20]。(3)实验室应进行技术升级。根据不同MTB检测方法的特点,笔者的经验是对门诊不能排除肺结核的患者进行两级筛查法:一级MTB实验室检查为连续3次合格晨痰涂片,联合Xpert MTB/RIF分子技术对MTB进行快速筛查及确认[28];二级MTB实验室检查为在前者的基础上增加快速液体培养与MALDI-TOF-MS直接鉴定,以达到确诊肺结核的目的。这种做法不仅提高了MTB的检出率,也不增加患者负担,依从性好。另外,对于无法找到细菌病原学证据的患者,即菌阴或结核潜伏感染(latent tuberculosis infection,LTBI)的患者,结合笔者的经验及参考文献,认为γ-干扰素释放试验有一定的辅助诊断作用[29],但仍需进一步的研究证实。

本研究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结核病包括肺结核和肺外结核,本研究仅针对诊断为非结核病的呼吸科住院患者痰标本进行MTB的检测,是从病原学角度入手进行分析,调查数据有限,不包括菌阴结核病患者,不排除LTBI患者的存在,也不能说明结核病整体的漏诊情况。

志谢 感谢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赵雁林、逄宇、王玉峰、宋媛媛、欧喜超、李强对本研究工作的协助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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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孟莉 范永德)

Analysis of the detectable rate ofMycobacteriumtuberculosisin inpatients from respiration department of two comprehensive hospitals in Beijing

DONGGuo-wei*,LIXiu-yuan,YANGBen-shan,ZHANGShao-ya,LIXue,TANGYan-yan,ZHANGMing-xin,YUANLiang,SUIWen-jun,WANGMei,HUANGYan-fei,LUXin-xin.

DepartmentofLaboratoryMedicine,BeijingTongrenHospital,CapitalMedicalUniversity,Beijing100730,China(*graduatestudent,DepartmentofClinicalLaboratory,WangjingHospital,ChinaAcademyofChineseMedicalSciences(CACMS),Beijing100102,China)

LUXin-xin,Email:luxinxin2009@126.com

Objective To analyze the detectable rate ofMycobacteriumtuberculosis(MTB) in non-TB inpatients from respiration department of two comprehensive hospitals in Beijing in order to provide basis for improving capacity of MTB detection in comprehensive hospitals. Methods A total of 830 inpatients (not TB patients) from respiration department of Beijing Tongren Hospital and Wangjing Hospital between January 2014 and June 2015 were divided into 8 groups according to the diagnosis: pulmonary infection (PI,n=267),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COPD,n=143), bronchiectasis combined with infection (BI,n=110), 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bronchitis (AECB,n=79), pulmonary fibrosis combined with infection (PFI,n=74), lung shadow of unknown origin (LSUO,n=66), pulmonary cancer (PC,n=62) and 29 patients were diagnosed with other disorders. Ziehl-Neelsen acid fast staining (Z-N), BACTEC MGIT 960 system (MGIT) and Xpert MTB/RIF (Xpert) wer used to detect the MTB and its rifampicin resistance, and the strin dentification of positive secimen after culture was carried out using matrix-assisted laser desorption/ionization time-of-flight mass spectrometry (MALDI-TOF-MS). All the identification results were confirmed via 16S-23S rRNA ITS gene sequencing. Results The highest detectable rate of MTB using the 3 methods in all 830 inpatients was 6.14% (51/830), among them, the rate of elders (≥65 years) was 64.71% (33/51), and the rate of paitient combined with diabetic mellitus, tumor or other underlying diseases was 80.39% (41/51). The detectable rates of MTB in males and females were 5.85% (34/581) and 6.83% (17/249), showing 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χ2=0.32,P=0.553). In 8 groups, the detectable rate of undiagnosed pulmonary shadow group (18.18%, 12/66) significant higher than those of PI group (6.74%, 18/267) (χ2=8.45,P=0.004),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group (5.59%, 8/143) (χ2=8.27,P=0.004), BI group (4.55%, 5/110) (χ2=8.79,P=0.003), AECB group (5.06%, 4/79) (χ2=5.04,P=0.025), PFI group (2.70%, 2/74) (χ2=7.65,P=0.006) and PC group (0.00%, 0/51) (P<0.001). The detectable rate of Xpert (3.86%, 32/830) was statistically different from those of MTB (3.98%, 33/830) of SM and MGIT (6.14%, 51/830) (χ2=4.56,P=0.032;χ2=4.06,P=0.044). Conclusion MTB is probably missed in strain detection when patients suffered from pulmonary disease without typical clinical symptoms or imagings; Sputum Smear Microscopy combine with Xpert MTB/RIF can be the superior method for rapid screening in comprehensive hospitals’ outpatient.

Hospitals, general; Respiratory therapy department, hospital; Tuberculosis, pulmonary;Mycobacteriumtuberculosis; Delayed diagnosis

10.3969/j.issn.1000-6621.2016.07.007

综合医院急性严重呼吸道传染病病原学诊断研究(2014ZX10004005)

100730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同仁医院检验科[董国伟(中国中医科学院望京医院检验科在职研究生)、李修远、杨本善、张韶娅、李雪、汤燕燕、张明新、袁梁、隋文君、王玫、黄艳飞、鲁辛辛]

鲁辛辛, Email:luxinxin2009@126.com

2016-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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