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澍之
内容摘要:劳动力流动不仅会影响地区经济发展,也会影响产业结构。本文在我国劳动力跨地区流动愈加频繁和新型城镇化背景下,选取1997-2013年省级面板数据,研究了劳动力流动与产业结构的关系。分析发现,21世纪以来我国劳动力主要从中西部地区流向东部地区,劳动力净流入对产业结构合理化有负影响,对产业结构高级化有正影响;劳动力净流出对产业结构合理化有正影响,而对产业结构高级化影响不显著。本文认为地区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不仅与原地区产业结构有关,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流入和流出劳动力从事的产业。
关键词:劳动力流动 产业结构合理化 产业结构高级化 面板数据
问题的提出
21世纪以来,由收入和产业导向的我国中西部地区劳动力大迁移不仅补充了东部地区劳动力缺乏的困境,也加快了东部地区的工业化进程和经济发展(彭连清,2008;潘越、杜小敏,2010)。然而,对于劳动力减少带来的原流出地的经济效应,现有文献的结论并不统一,潘越、杜小敏(2010)得到中西部地区的劳动力流出对区域经济存在倒“U”型影响,樊士德(2014)发现劳动力流动对欠发达地区经济有负效应,扩大了两个地区的经济差距,吴鹏(2014)得到有正影响,认为应放宽对劳动力自由流动的限制。根据配第-克拉克理论,社会经济的发展即代表产业结构从低级向高级的演变。然而,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却不同于对经济发展的影响,这与劳动力流出和流入的产业部门有关。
劳动力流动从结构上,可以分为纵向和横向两个方面。纵向主要是指劳动力从农业部门向非农业部门转移,由此带来的劳动力生产率提高提升了经济中二、三次产业的比重,促进了产业结构升级;横向是指劳动力在地区间流动,我国劳动力主要从中西部地区向东部地区转移,对此过程,理论上对于流入地区,中西部(经济欠发达地区)劳动力主要流向第二产业,在东部地区(经济发达地区)第二产业获得快速发展时,也能带动与此配套服务的第三产业发展,但对产业高级化(即第三产业比重)的影响还难以判断;对于流出地区,劳动力减少不仅会影响第一产业,同时也有可能引致第二、三产业产值下降,最终导致经济下滑,产业弱化,但其对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的影响方向并不确定,农业、工业甚至服务业产值均下降的情况下,是否会带来产业结构不合理和第三产业产值下降,取决于产业生产率和产业经济比重。
国外学者已提出了关于劳动力流动的理论,包括刘易斯的二元结构模型、拉尼斯-费景汉模型、乔根森模型和托拉罗模型,然而这些理论均是探讨城乡间的劳动力流动。尽管1990年代以来,我国城镇化和工业化进程明显加快,地区本身的大量农村、农业劳动力流入城镇、工业部门,但地区间的劳动力流动数量也很大,这种情况对于欧美发达国家并不常见,因此这些理论很大程度上不能解释我国的劳动力流动与经济发展或产业结构演变的关系。国内学者很少从理论模型的角度对劳动力流动的经济效应、社会效应进行探讨,大多数学者都从实证上进行验证性分析。目前对于劳动力流动的实证研究上,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劳动力流动的动因分析(柳建平,2010;黄国华,2010;郭力等,2011),二是劳动力流动对区域经济增长、区域收入差距的影响(毕先萍,2009;潘越、杜小敏,2010;樊士德、姜德波,2011)。目前从文献搜索看,对劳动力流动与产业结构演变关系的研究较少,林柯(2013)基于时间序列VAR模型研究了西部地区产业结构变化与劳动力流动的相互关系,发现产业结构的变动特别是第二、三次产业对劳动力流動有明显促进作用,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变动的影响则相对较小。程鹏(2014)基于省级面板数据分析了劳动力流动与产业结构调整的关系,得到农村劳动力流向其他部门能扩大第二、三次产业产值。肖智等(2012)基于新经济地理视角,发现劳动力流动与第三产业发展相互作用,形成劳动力在东部的聚集效应和在中西部的分散效应。樊士德、姜德波(2014)以文献综述形式总结认为,劳动力流动既有可能阻碍也有可能促进产业转移,一方面,中西部劳动力流向东部,会维系东部地区劳动密集型产业低成本优势,推迟这些产业的外移;另一方面,劳动力流动也决定了产业转移方向,劳动力流向是社会市场需求下产业高级化进程的结果。
从以上研究劳动力流动与产业结构关系的文献看,目前还存在一些缺陷:一是只考虑一个地区(如采用时序数据),没有考虑劳动力跨地区流动,二是多数只考虑农村劳动力转移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但在过去二三十年间,我国劳动力不仅从农村流向城镇,更多地从中西部地区流向东部地区,因此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的影响是二者的叠加。本文的创新点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将产业结构分为产业高级化和合理化来讨论,本文指出劳动力流动对流入地和流出地的产业结构影响很可能不同,特别是对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方向目前从途径上还难以判定,因此有必要从实证的角度展开讨论;二是分劳动力净流入地区和净流出地区进行检验,在目前劳动力有回流趋势和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研究劳动力流动和布局对东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和产业战略有重要意义。
模型、变量及数据来源
(一)模型和估计方法
本文主要从实证的角度分析我国劳动力流动对劳动力流入地区和流出地区产业结构的影响,本文选用省级面板数据,为此建立如下模型进行检验:
(1)
式(1)中,uisit是第i个省t年的产业结构,mmit是第i个省t年的劳动力流动存量,X 为控制变量,α为常数项,i=1,…,N,t=1,…,T。
对于方程(1),前面指出产业结构可能也影响劳动力在地区间的流动,即模型可能存在内生性,因此用单纯的静态面板数据模型估计不准确。本文将使用系统广义矩估计(System GMM)方法对上述模型进行估计。SYS-GMM估计方法主要针对N很大而T很小的面板数据结构,这也是本文面板数据的结构。
(二)变量和数据来源
1.因变量。产业结构uis。以往文献在研究产业结构时往往将产业结构作为整体考虑,干春晖等(2011)指出从动态角度产业结构变迁包含两个维度:合理化和高级化。本文借鉴其衡量方式来分析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的影响。
产业结构的合理化是指三次产业的聚合程度,反映的是地区产业间协调性。该指标用泰尔指数衡量:,其中Yi是第i个产业的增加值,Li是第i个产业的就业人数,Y、L是总增加值和总就业人数。该指标取值范围为[0,1],取值越接近于0代表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配置合理性越强。
产业结构高级化一般指产业结构升级,从产业角度来看,一般指产业从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再向第三产业转变。本文用第三产业产值与第二产业产值之比(ts)来衡量产业结构高级化水平。
2.自变量。劳动力流动mm。对于劳动力流动的衡量方式,目前一些文献采用陆学艺的方法,即城镇工作的非城镇劳动力和农村工作的非农劳动力之和,其中城镇工作的非城镇劳动力为城镇就业人员减去城镇职工人数,农村工作的非农劳动力为乡村就业人员减去第一产业就业人员。毕先萍(2009)则将全部从业人员分为四类:农业从业人员、传统正规劳动力(城镇在岗职工,国有、集体等)、新兴正规劳动力(联营经济、股份制经济、外商经济等)、非正规劳动力(城乡私营经济、个体经济和乡镇企业),并将新兴正规劳动力和非正规劳动力作为劳动力流动数量。本文认为第一种方法尽管能较好表示劳动力流动,但目前对于就业人数和職工人数的概念并不清晰,各省对于该数据统计口径上存在较大偏差;对于第二种方法,采用两种劳动力数量代表劳动力流动也不准确。本文考虑到2000-2013年间我国就业人数只增长了4900万,年均增长率0.5%,说明劳动力总数变化不大,可以不考虑因人口自然增长率带来的影响,认为劳动力只在地区间流动。本文用下面公式计算地区劳动力流动数量:
某地区劳动力流动=地区就业人口/地区常住人口*(地区常住人口-地区户籍人口)
3.控制变量。本文选取城镇化率、市场开放度、人均可支配收入三个指标。
城镇化urban。城镇化水平越高,其将推动相关服务行业的发展,因此能带动产业结构优化。按照国际一般衡量标准,本文选用人口城镇化率衡量城镇化水平,人口城镇化率等于城镇常住人口与区域总人口之比。
市场开放度open:理论上市场开放度越高的地区,其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升级更快,因此市场开放度对产业结构应有正影响。本文采用地区每年对外贸易总额与地区生产总值之比衡量市场开放度。
人均消费水平lncom:居民平均消费水平越高,能推动消费服务行业的增长,市场需求增加反过来又能带动工业发展,达到了产业结构螺旋形升级。本文采用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水平的对数值衡量该指标。
本文数据范围为1995-2013年我国31个省市区(不包括港澳台地区)的省级面板数据,指标变量数据全部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各个省历年《统计年鉴》和《新中国六十年统计资料汇编》。
实证分析结果及解释
(一)我国劳动力流动方向描述
通过指标计算出1997-2013年31个省市区的劳动力流动存量,并以2013年数据为基础,通过geoda软件进行空间地图展示(见图1)。图1中颜色最深的是劳动力净流入的省区,中间色为劳动力净流出的省区,白色为劳动力流动存量不是很大的省区。从图中可以看到,净流入较大的省份主要是东部京津、长三角、广东福建三个地区,其中广东净流入劳动力最多,其次是上海和浙江;净流出较大的省份主要是中部和西南部地区,以及甘肃,其中河南净流出劳动力最多,其次是安徽和四川。进一步计算2013年劳动力流动存量的Moran空间自相关系数,Moran I指数值为0.296,且在5%显著性水平下统计显著,表明省际劳动力流动有明显的空间相关性,净流入的地区与净流入的地区集聚,净流出的地区与净流出的地区集聚。
(二)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合理化的影响
前文将产业结构分为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两个方向,本节首先估计劳动力流动对产业合理化的影响,结果如表1所示。从表1的系统广义矩方法估计结果看出,四个样本下,AR(1)、AR(2)检验的概率系数显示三个模型的一阶差分方程随机误差项中不存在二阶序列相关,Sargan检验也表明所用工具变量有效,说明各个模型设定是正确的。
具体观察全国样本下的估计结果,可以看到劳动力流动变量系数为-0.001,在5%概率水平下统计不显著,说明整体我国劳动力的省际流动并没有显著促进产业结构合理化。观察其余变量,城镇化变量系数为0.491>0,且在1%显著性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说明城镇化进程对产业结构合理化有正向影响。对外开放度变量系数在10%概率水平下不显著,说明对外开放度水平的提高没有促进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发展。人均消费水平变量系数显著大于0,说明人均消费水平对产业结构合理化有正向作用。
再观察不同地区的结果,对于劳动力流动变量,净流入较大地区变量系数为-0.008<0,在5%显著性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劳动力流动不大的地区变量系数不显著,而净流出较大地区变量系数为0.023>0,且在5%显著性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对于三个控制变量,城镇化水平、对外开放度、人均消费水平对于劳动力流入较大地区和变动不大地区都正向显著大于0,说明城镇化进程、对外开放度和人均消费水平的提高均能促进这两个地区产业合理化发展,但对于劳动力净流出较大地区,这三个变量均不显著,但系数大于0。
(三)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高级化的影响
接着估计劳动力流动对产业高级化的影响,结果如表2所示。表2结果显示AR(1)、AR(2)检验的概率系数以及Sargan检验表明各个模型设定是合理的。具体观察各个模型变量系数,可以看到全国样本下劳动力流动变量系数为0.061>0,在1%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说明我国整体劳动力的省际流动能显著促进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发展。观察其余变量,城镇化变量系数为1.283>0,且在1%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说明城镇化进程能提升产业结构高级化。对外开放度变量系数(0.163)在5%概率水平下显著,说明提高对外开放度水平也会促进产业结构高级化。人均消费水平变量系数为0.097,在5%显著性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说明提高人均消费水平,对产业结构高级化有正效应。
观察不同地区样本结果,对于劳动力流动变量,净流入较大地区变量系数为0.244>0,在1%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劳动力流动不大地区变量系数0.047,在10%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而净流出较大地区变量系数为0.004,统计不显著。对于三个控制变量,在劳动力净流入较大地区和变动不大地区,城镇化和人均消费两个变量在1%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而对外开放度变量系数不显著;对于劳动力流出较大地区城镇化和人均消费变量均不显著,而对外开放度变量系数在10%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这个结果表明整体上看,城镇化水平、人均消费水平能显著促进产业结构高级化,对外开放度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也偏向于正影响。
(四)稳健性检验
考虑到劳动力流动是本文的关键变量,因此为检验本文所选取的劳动力流动衡量指标与产业结构的关系是否稳健、可信,下面借用陆学艺(2006)的衡量公式,即城镇工作的非城镇劳动力和农村工作的非农劳动力之和,其中城镇工作的非城镇劳动力为城镇就业人员减去城镇职工人数,农村工作的非农劳动力为乡村就业人员减去第一产业就业人员。尽管目前各省对城镇、农村劳动力统计口径上存在一定差异,但总体上的数据由各省统计局发布,仍然具有较大的可靠性和权威性,因此本文借用该方法计算的劳动力流动作为判断其与产业结构合理化与高级化的稳健性检验。仍然选用面板数据系统广义矩(SYS-GMM)方法进行估计,限于篇幅,这里只显示分地区的结果(见表3)。
表3显示对于六个方程,AR(1)、AR(2)检验的概率系数以及Sargan检验对应的概率水平均表明各个模型设定是正确的。具体观察结果,可以看到,当因变量为产业合理化时,对于劳动力流动变量mml,净流入较大地区变量系数为-0.024<0,在5%显著性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劳动力流动不大地区变量系数不显著,而净流出较大地区变量系数为0.029>0,同样在5%显著性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这个结果和表1中的结果在系数符号和显著性上完全一致。对于三个控制变量,比较得到结果也跟表1基本一致。
而表3右边三列显示当因变量为产业结构高级化时,对于劳动力流动变量,净流入较大地区变量系数为0.219>0,在1%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劳动力流动不大地区变量系数0.036,同样在1%概率水平下统计显著,而净流出较大地区变量系数为0.010,统计不显著。这个结果和表2的劳动力流动变量系数符号和显著性完全一致。三个控制变量也显示其与表2是基本一致的。
因此结合表3和表1、表2的结果,可知在采用不同的劳动力流动衡量指标下,其对我国以及不同地区的产业结构合理化与产业结构高级化的影响方向是稳健的。
(五)对结果的解释
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合理化的影响,对于劳动力流动方向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结果,上面实证显示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地区,有显著负影响,对于劳动力净流出地区,有显著正影响,而对于劳动力变动不大地区,影响不显著。对此,本文认为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和净流出较大的地区,之所以劳动力流动会影响产业结构合理性,主要与两个地区在大规模劳动力流入或流出之前劳动力的产业间分布有关。对于净流入较大的东部地区,原先本地劳动力主要集中于二、三产业,在大量中西部省份劳动力流入时(这些劳动力主要流向第二产业),这使得原先可能处于均衡的就业结构和产业结构状态被打破,劳动力规模上升,工业单位边际劳动生产率降低。而对于劳动力净流出较大地区,原先大量劳动力从事第一产业,劳动力在产业间分布并不平衡,而当第一产业劳动力流出后,劳动力在三次产业间分布逐渐平衡,三次产业的劳动生产率差异也缩小,使得整体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的耦合度上升。
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高级化的影响,同样在不同地区有不同结果,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和变动不大的地区,有显著正影响,对于劳动力净流出地区,有显著负影响。对此本文认为,对于劳动力流入的东部,由于劳动力要素带动了第二产业发展,增加了居民收入水平,促进了生产性服务业和居民消费型服务业发展。从统计数据看,服务业发展速度快于制造业,最终促使产业朝向高级化。对于流动不大的行业,产业结构一方面受自身发展规律向高级化演变(库兹涅茨产业结构理论),因此在生产要素变化不大时,不会受外界影响出现大波动;另一方面,从图1看,劳动力流动不大地区主要集中于北方和新疆、西藏、青海和海南等边陲地区,这些地区流出的劳动力主要集中于工农业,因此流出劳动力会降低第一、二产业产值,而流入这些地区的劳动力主要从事商贸服务业,在二者结合下,会带动这些地区产业结构升级。对劳动力流出的中西部,不仅有原从事第二产业劳动力外流,又有原从事第三产业劳动力外流,因此产业结构高级化方向取决于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原有经济比重和经济减少比重,使劳动力流出对产业结构高级化影响不显著。
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本文在我国劳动力跨地区流动愈加频繁和新型城镇化背景下,选取1997-2013年省级面板数据,研究了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的影响。实證分析发现,21世纪以来,我国净流入较大的省份主要是东部京津、长三角、广东福建三个地区,净流出较大的省份主要是中部和西南部地区,以及甘肃,省际劳动力流动有明显的空间自相关性。此外,系统广义矩(SYS-GMM)方法估计显示,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地区,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合理化有显著负影响,对于劳动力净流出地区,有显著正影响,对于劳动力变动不大地区,影响不显著。劳动力流动对产业结构高级化的影响,同样在不同地区有不同结果,对于劳动力净流入和变动不大的地区,有显著正影响,对于劳动力净流出地区,影响不显著。城镇化率、对外开放度和人均消费,总体上对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均存在正影响。本文认为地区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不仅与原地区产业结构有关,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流入和流出劳动力从事的产业。
(二)政策建议
根据前面的结论,本文分地区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第一,针对劳动力流入地区,从产业角度看,东部沿海地区工业化进程已较高,甚至第三产业经济比重已经超过第二产业,因此要进一步以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方式来实现农业现代化、新型工业化和服务业发展。这也涉及到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的协调性,产业结构升级必然会带来劳动力调整配置,因此要逐步优化劳动力结构,培养和提升劳动力技术水平,淘汰过剩的纯生产型劳动力,最终提升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同时,应避免大量劳动力回流带来的经济和产业波动。
第二,针对劳动力流出地区,特别是中部地区,在国家中部崛起战略下,未来几年有陆续承接东部地区产业(主要是工业)转移趋势,这很可能带来第二产业快速发展,同时也会陷入东部地区粗放型工业化道路,三次产业间发展不平衡。因此,劳动力流出地区一方面要重点发展第二产业,同时平衡性带动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发展,重点让二三次产业同时发展,产业发展后能吸引外流劳动力回流本地区,构成产业支撑。
第三,对于劳动力流动性不大的地区,由于地理条件关系,不适合重点发展工业制造业,因此对于这些地区,要充分利用当地特色产业优势,主动引进发达地区资本,带动本地区商业和贸易业发展,以这些行业为核心,带动相关行业和一、二产业发展。对于落后欠发达以农牧业为主要劳动力的地区,要合理引导劳动力转移,配合产业结构调整,此外,政府要加大教育投入,特别是职业技能培训和教育,提高劳动要素生产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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