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苏·王中亚
中国油画中的近现代史
◎文/江苏·王中亚
圆明园劫难
通常的说法,是公元1581年利玛窦携天主、圣母像来到中国后,中国才有了油画,其中一幅“木美人”作品,虽历时五百余年,仍依稀可见画风的古朴厚重。
康熙年间,传教士郎世宁、潘庭章、艾启蒙等以绘画供奉内廷,从而把西方的油画技法带入了皇宫。雍正、乾隆年间,宫廷的包衣受命于皇上,向传教士学习油画,但并未留下一些痕迹。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中西文化大冲撞,民间的油画画坊、画馆兴起,油画画技亦得到很大改善。但此时画工的地位低微,文化素养也有限,他们的作品未能进入高层并形成一个独立的新文化。
清末维新变法后,许多青年学子先后赴英、法、日本等国学习西洋油画,他们中有李铁夫、冯钢百、李毅士、李叔同(弘一法师)、林风眠、徐悲鸿、刘海粟、颜文樑、潘玉良、庞薰琹、常书鸿、吴大羽、唐一禾、陈抱一、关良、王悦之、卫天霖、许幸之、倪贻德、丁衍庸等。
这些人归国后带来了西方及日本先进的教学方法及理念,如1911年从西洋归国的周湘创办了中国第一所美术学校;1912年刘海粟创办上海图画学术院,并第一次起用人体模特写生;1919年任教育总长的蔡元培倡导开办了第一所国立美术学校——北京美术学校,校长为林风眠;1927年,中央大学开设艺术科,徐悲鸿任主任;1928年杭州创办了第一所大学制的国立艺术院校,林风眠任院长等。
这一时期,中国油画的三个主要画派分别为:以徐悲鸿为代表的写实派,以林风眠、刘海粟为代表的新画派和以庞薰琹为代表的现代派。处于这一时期的中国正是战火纷飞的年代,没有稳定的社会环境。国难当头时,很多油画家用绘画作武器反映战事,揭露暴政,如王式廓的《台儿庄大血战》,唐一禾的《胜利与和平》,司徒乔的《放下你的鞭子》等。一些画家因战乱远赴西北、西南等少数民族地区,创作出了如《负水女》《哈萨克牧羊女》等佳作。
抗战期间,身处延安的画家受到《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影响,倾向文艺为“工农兵服务”,徐悲鸿的写实主义正好与当时的时代氛围相吻合,逐渐形成了规范化的中国油画。
在“新美术必须与人民结合”的观点的影响下,写实主义一统天下,风景、静物、人物等题材被冷落。这个时期诞生了一批革命历史画,如胡一川的《开镣》,王式廓的《参军》,罗工柳的《地道战》,董希文的《开国大典》,李宗津的《飞夺泸定桥》,艾中信的《过雪山》等。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油画进入“全盘苏化”的局面,以契斯恰柯夫教学体系为核心的油画教学迅速成为中国油画的单一教学体系,并培养了一批油画骨干力量。此后,一批油画家在“民族化”精神的扩展中对单一的油画体系进行了突破,形成了罗工柳的《在井冈山上》,李化吉的《文成公主》,袁运生的《水乡》,徐坚白的《旧居前的留念》等作品。
1964年,在“一切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口号下,林彪、江青等对文艺界进行了一场文化扫荡。不少画家的作品被洗掠一空,钟涵的《延河边上》、杜键的《在激流中前进》、李化吉的《文成公主》、秦征的《家》等都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批判,无数佳作被破坏殆尽。
另一方面,油画也成为制造个人崇拜的工具。《毛主席去安源》是当时典型之作,印刷量达一亿张以上。此时,部分青年油画家开始崭露头角,如陈丹青、沈家蔚、陈宜明等。代表作品有《永不休战》《黄河颂》《泪洒丰收田》《我为伟大祖国站岗》等。
“文革”结束后,各种形式的油画作品风起云涌,绘画形式也变得丰富多样。其中罗中立的《父亲》,陈丹青的《西藏组画》,闻立鹏的《大地的女儿》,詹建俊的《回望》等都是这一时期的佳作。在最初的艺术喷涌期过后,今天的中国油画又走到了一个新的十字路口,中国油画迫切需要更现代、更新鲜的空气。其中胡悌麟、贾涤非的《杨靖宇将军》,苏笑柏的《大娘家》,俞晓夫的《我轻轻的敲门》等作品,在当代意识的关照下对主题性绘画作了新的开拓。
戊戌六君子
中国远征军
刘邓大军过黄河
开国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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