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与跨界：高职院校特色发展的探索

[摘要]国家经济发展的转型升级对人才需求提出了新的要求。面对新形势，高职院校在发展理念、管理方式、培养模式等诸多方面需要进行研究与探索。秉持“多元”与“跨界”理念，高职院校应打造发展理念特色、体制机制特色、培养模式特色、方式方法特色和质量评价特色。

[关键词]高职院校 产教融合 特色发展

[作者简介]罗冲（1964- ），男，江苏涟水人，江苏食品药品职业技术学院高教所所长，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教育管理、经济管理。（江苏 淮安 223003）

[基金项目]本文系2015年江苏省发改委专题研究项目“我国高职院校创新发展路径研究”（项目编号：20150703）和2015年江苏食品药品职业技术学院重点研究课题“目标与路径：‘十三五’期间高职院校特色发展研究”（项目编号：JSSPGJ2015003）的研究成果之一。

[中图分类号]G7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6）21-0043-04

一、新形势下高职院校需要解决的发展难题

众所周知，经过近些年的快速发展，高职院校的规模、水平都有了大幅度提升，为推动社会经济发展做出了有目共睹的贡献。但是，随着国家经济发展转型升级的战略调整，高职院校正面临着如何适应新形势、培养新人才的诸多问题，研究和解决这些问题是高职院校的当务之急。

（一）理念上需要进一步更新

经过国家和省两级职业示范校的建设，高职院校逐步形成了相对成熟的办学理念，如面向行业产业办学、突出职业性等。但是，这些理念大多是在政策推动下形成的，“体现出一种比较典型的政府主导型发展模式。……只会跟着政策办学、只会照着项目要求做事，一旦没有新政策和新项目，学校就找不到办学方向”①。而在国家简政放权、提高效率的新形势下，高职院校将更多依赖自主发展；行业产业经过“调”和“转”，“热门”专业将会变成“冷门”专业；企业生产技术实现3.0向4.0的“换代升级”，要求更加精确和细致，需要更多的现代“工匠”；院校发展方式从外延规模转向内涵质量，校内治理趋向更加科学民主；人口红利趋零导致生源锐减，学习型社会建设要求职业院校在学历教育、职业教育的同时，兼顾企业与社区培训。外部环境发生变化，固有理念必须同步更新，才能找到发展的新路子。

（二）定位上需要进一步精准

高职院校两大最显著属性是“高”和“职”，“高”是高级，指的是层次和要求；“职”是职业，指的是教育面向，或者是教育目标。经过近些年的发展，高职院校普遍认同自身“高”与“职”的办学定位。但是，随着国家发展战略的变化，高职院校的发展定位需要重新思考并精准地回答“我是谁”“为了谁”和“依靠谁”三个问题。“我是谁”就是要找准院校在地方和行业所处的位置；“为了谁”就是明晰院校的服务对象，即重点是为地方还是为行业培养人才；“依靠谁”就是要明确院校将整合哪些资源合作培养人才。因此，“贴近区域经济发展特点，顺应行业需求，并为其打造所需的高规格人才”②应该是高职院校思考定位的主要依据。

（三）管理上需要进一步增强活力

我国高职院校已达到1400多所，其管理体制基本套用普通本科院校。相较于新的形势，在管理中存在咨询决策机制不够科学民主、职能部门职责不够清晰、二级院系权利不够到位等问题。究其原因，一是投入主体单一，我国高职院校的发展历史较短，其内部治理结构具有较强的自我封闭性，未能形成开放的社会主体参与治理机制③；二是与行业、企业的联系不够紧密，一些示范院校在国家政策的指引下，开始强化与行业、企业的联系，但仍然属于较浅层次；三是办学章程有待优化，近年来高职院校根据教育部要求和办学实际情况，陆续制定出台学院章程，但面对改革的新形势，章程需要修订和优化，进一步推动依法办学。

（四）培养模式上需要进一步丰富

示范校项目建设以来，高职院校不断健全完善人才培养体系，取得了一些显著的成效。但是，相对于多源复杂的职业教育对象、林林总总的行业企业需求，培养模式还是存在呆板单一、方法简单和缺乏针对性的现象。究其原因，一是高职院校产生和发展于普通高校和中专学校这两块“土壤”，移植本科院校培养体系的“压缩饼干”情况时有出现；二是高速发展中偏重规模与速度，对于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与积累还远远不够；三是与行业企业联系不够紧密，人才培养与行业企业（用户）需求还没有实现无缝对接。因此，要进一步提升办学水平，使高职毕业生的就业质量得到提升，继续加强培养模式的改革可能是一种有效的途径④。

（五）考核评价方式上需要进一步优化

高职院校脱胎于普通教育，在发展进程中虽然进行了面向行业企业就业岗位需求的适应性改革，特别是注重学生的实践技能培养与考核，但因为历史的惯性、经验的不足和缺乏专门研究，在对人才标准的把握上还不够科学，往往沿用传统的书面闭卷考试形式，对学生能力及综合素质的鉴定与行业企业对人才知识、技术技能、综合能力的需求衔接不紧，考核过程简便化。这显然与现代技术技能人才的质量要求不吻合，必须进一步优化。

二、多元与跨界是实现特色发展的重要理论选项

高职院校要走出面临的发展困境，就必须在大胆创新的基础上做出理性的思考，走出一条富有特色的发展之路。经过深入研究，笔者认为，“多元”和“跨界”是促进特色发展的重要理论选项。

（一）多元与跨界的概念

多元属于社会学的范畴，“在社会科学中，指不同种族、民族、宗教或社会群体在一个共同文明体或共同社会的框架下，持续并自主地参与及发展自有传统文化或利益”。与多元密切相关的多元系统理论，诞生于20世纪七八十年代，创始人为以色列学者埃文·佐哈尔。他认为，系统不是一个单一的系统，而是一个由不同成分组成的、开放的结构，即一个由若干个不同的系统组成的多元系统。在这个多元系统里，各个系统“互相交叉，部分重叠，在同一时间内各有不同的项目可供选择，却又互相依存，并作为一个有组织的整体而运作”⑤。多元理念的核心就是要打破原有组织（文化）系统的单一化，引进其他组织（文化）共同组建新的系统，从而让新系统的各种思维、文化、理念相互冲撞、激荡，产生原有系统难以想象的新思维、新方法、新结构，提升系统的效率。

跨界，从字面上理解，即跨越界限。姜大源认为，在职业教育多年的发展进程中，逐步形成了“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的办学模式。这表明，具有两个学习地点的职业教育，是一种跨界的教育⑥。他指出，职业教育在内涵和外延上，都已经跨越了以往的传统意义的教育范畴，即职业与教育、企业和学校、工作与学习。综观世界范围内成功的职业教育，无论是德国的“双元制”、英国的BTEC，还是美国、加拿大的CBE，都属于跨界教育的范畴。

按照教育部颁布的《高职高专院校人才培养工作水平评估方案（试行）》的权威描述，办学特色“是在长期办学过程中积淀形成的，本校特有的，优于其他学校的独特优质风貌。特色应对优化人才培养过程、提高教学质量作用大，效果显著。特色有一定的稳定性并应在社会上有一定影响，得到公认”。

（二）多元、跨界与特色形成的关系

1.多元、跨界将推动院校体制变革，为特色形成创造载体。按照多元、跨界的思路，高职院校在管理体制、决策机制等方面，都将产生巨大的变化。2014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明确指出：“鼓励多元主体组建职业教育集团。……探索组建覆盖全产业链的职业教育集团。健全联席会、董事会、理事会等治理结构和决策机制。开展多元投资主体依法共建职业教育集团的改革试点……探索发展股份制、混合所有制职业院校，允许以资本、知识、技术、管理等要素参与办学并享有相应权利。”所有制的多元化，必然带动决策的民主化。三个或三个以上的主体之间，理念混合杂糅，从自身利益出发，对院校办学的各个方面提出最优的决策参考，从而促进决策的科学性与民主性。在投入主体多元与跨界的进程中，必然会打上不同领域、不同行业的烙印，从而为职业院校的特色发展奠定基础。

2.多元、跨界将突出人才培养在标准、模式、内容和评价等方面的特色。多元主体并不是不同投入者随心所欲的组合，而是某一类相关利益方组成的共同体，一般包括地方政府、院校、行业、科研院所及企业。地方政府希望院校的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就业创业教育能够推动地方经济社会发展；行业则希望院校通过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带动行业产业水平与质量的提升；科研院所希望与院校在项目研究方面开展合作，促进科研成果推广与转化；企业希望职业院校为企业的转型升级提供技术技能人才支撑。这样的利益相关方跨越了不同的领域、行业和地域，在多元融合、跨界渗透过程中将形成或地方、或行业、或专业的鲜明特色。

三、高职院校打造特色的路径选择

（一）融合多元跨界文化，打造办学理念的特色

办学理念是指对办学定位与职能的认识，是对办学本质的理性思维，它体现学校的办学特色及价值判断⑦。高职院校引入多元投入主体以后，其文化必然相互碰撞、相互影响、相互包容、相互渗透，产生新型的组织文化。把文化上升到高职院校发展的指导思想层面，就形成了富有特色的发展理念。而理念永远是行动的先导，所以高职院校实现特色发展的首要问题便是打造发展理念特色，精准办学定位。

1.博取众长，葆有个性。多元跨界的投入主体，各自具有独特的文化理念：政府部门具有严谨法制与程序化的特征，企业具有差异化竞争和追求最大效益的特征，院校具有规范笃学与积极钻研上进的特征。在经过多元与跨界投入主体资源整合以后，高职院校要萃取各主体的优秀文化，融合成一种新的理念。需要注意的是，这种融合的理念，必须符合培养技术技能人才这个核心任务的根本要求，既带有多元跨界的烙印，又符合新体制的运行要求。

2.简明精练，内涵丰富。首先，一种优秀的理念要蕴含组织的精神主旨，同时为组织所有成员耳熟能详、铭记于心，并有别于其他组织。北京大学“思想自由，兼容并包”、清华大学“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校训都体现了他们的精神理念，而且言简义丰，好懂易记。其次，要特色化表述核心理念。也就是说，要能体现高职院校自身的特色，防止千校一面。而避免雷同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多元和跨界主体的文化进行糅合和萃取。最后，要具有文化品位和融入现代教育思想。职业院校的发展理念既要体现技术技能培养与积累的要求，更要具有文化品位和本校特色，符合现代职业教育发展趋势，成为师生员工积极奋进的精神导向。

（二）引入多元跨界投入主体，打造发展体制机制的特色

体制是指一个组织与其外部相关方的关系，机制则是组织内部各部分之间的关系，高职院校可以通过多元与跨界打造各自的体制机制特色。《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要以体制机制改革为重点 ，鼓励地方和学校大胆探索和试验， 加快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步伐”。《高等职业教育创新行动计划（2015—2018年）》也明确指出：“深化办学体制改革，鼓励社会力量以资本、知识、技术、管理等要素参与公办高等职业院校改革。”在目前我国校企合作制度尚不完善的环境下，高职院校需要发挥整合企业资源的能力，建立由行业企业等参加的校企合作协调组织，吸引企业参与职业教育⑧。

1.走出国有公办单一体制的固囿。跨越教育、科研与产业等的界限，把资本、知识、技术、管理等作为投入参股要素，实现诸如“国有性质+民营机制”、股份制等体制机制的优化组合，激发办学活力。

2.健全院校《章程》。重新顶层设计治校规则，把维护多元主体利益、民主化决策、按股担责等方面纳入《章程》，规范政府、行企、学校等主体各方行为，提高决策的科学性、民主性。

3.循序渐进。从专业试点入手，跨界组建“多主一体”的运行机制，实施如多主体协同育人的现代学徒制等体制机制改革，发挥参与各方的资源优势，提高办学效率和质量。

（三）满足多元跨界的人才标准，打造培养模式的特色

《决定》对高职院校提出了“五对接”的要求，即专业设置与产业需求对接，课程内容与职业标准对接，教学过程与生产过程对接，毕业证书与职业资格证书对接，职业教育与终身学习对接。这些要求体现了多元跨界的理念，办学体制进行多元与跨界的转变后，原有的人才培养模式也要随之而变。董泽芳认为，人才培养模式是培养主体为了实现特定的人才培养目标，在一定的教育理念指导和一定的培养制度保障下设计的，由若干要素构成的具有系统性、目的性、中介性、开放性、多样性和可仿效性等特征的有关人才培养过程的理论模型与操作样式。⑨它通常包括培养理念、专业设置、课程设置、教学制度、教学组织、教学管理、考核评价七个方面。

在培养理念上，必须突出办学主体尤其是行业产业的理念意志，即为谁培养人和培养什么样的人，这本身就显现了特色；在专业设置上，要求多元主体会商，根据行业人才需求趋势，确定开办的专业类别和人才规格；在课程设置上，要根据行业企业主体的岗位能力和完成岗位工作任务的技术技能要求，配置课程及课程内容；在教学制度上，要根据校企共同育人的要求，建立健全“学籍管理制度”“学分管理办法”“弹性学制”“现代学徒管理制度”“现代师傅（企业）管理办法”等制度体系，适应产教融合和校企合作体制机制下弹性、开放的教育形式变革；在教学组织形式上，要结合合作企业生产方式、岗位工作任务要求、季节性生产（经营）变化等方面的具体情况，重新设计和组织不同专业、不同课程的教学，使人才培养的空间、时间组织变得更加灵活、更加实用，提高教学效果和学生的实践能力；在教学管理上，要适应现代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方式方法的变化，采用区别不同专业与行业、不同课程与岗位、不同知识与能力的管理方式，满足培养有个性、创新型人才要求，并有利于形成培养特色；在评价方式上，突出多元主体地位，更加重视行业企业人力资源管理部门、企业师傅（指导教师）、第三方机构和工作任务团队等方面的评价作用。

（四）运用多元跨界的现代技术，打造方式方法的特色

随着时代的发展，以互联网为主要载体的信息技术广泛应用到各个领域。教师不再依赖一块黑板、一支粉笔、一张试卷等单一、呆板的教学手段，而应把微电子技术、网络技术等引入教育教学过程，运用慕课、微课等现代技术手段，提高教学效果。需要注意的是，由于高职院校对接的行业产业不同、人才标准不同、学生来源不同，其培养方式要灵活处理，呈现出各自的特色。

1.转变教师的职业教育观念。因为职业教育不仅承载着满足社会需求的重任，培养为社会直接创造价值的高素质劳动者和专门人才，而且还是一种促进以形象思维为主、具有另类智力特点的青少年成才的教育。这就“要求教师从观念上、心理上、思维方式上、素质和能力上都要先行完成一系列根本性的转变”⑩，充分认识现代教育技术在职业教育中的重要作用。

2.根据专业人才标准和课程特点，设计好现代教育技术方案。如对经济类高职课程可采用项目化教学法，把“生产（经营）任务”设计成具有真实市场特征的一个个微课片断，引导学生自主学习和探索，以有效地解决传统教学中理论与实践相脱离、远离工作世界的弊端；对实践操作技能要求高的专业，可以利用远程视频，同步实时观看企业师傅真实生产操作过程，并可以反复回放学习，直到学生完全掌握技能；对一些资源消耗大和具有操作危险技术技能的学习，可运用模拟仿真软件训练，提高教学效果。

3.开展现代教学资源的建设、更新与开放，形成教学资源特色。高职院校在运用现代教育技术培养人才过程中，要强化专业教学资源库的积累，逐步形成体系，并根据行业产业技术发展不断进行更新升级，面向合作的行业企业、在校学生和社会公众开放，既不断彰显自身特色，又能提高社会贡献度，实现学校、企业和社会的共赢发展。

（五）广开多元跨界的监测途径，打造质量评价的特色

对照《决定》精神和国家战略对技术技能人才的要求，高职院校应建立以企业用人需求为标准、以企业人力资源管理部门为中心的质量评价与管理体系，形成主体多元、时间多元、内容多元、方法多元的特色。

1.确立多元跨界的评价主体。《决定》构建了“国家教育行政部门、地方教育行政部门、行业企业、职业院校共同关注并参与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过程的‘六位一体’的质量保障框架”，这就明确了高职院校人才培养质量监测评价的主体，其中最主要的评价主体是行业企业，他们是人才需求的客户，对人才培养质量最有发言权。

2.设计多元的评价环节，重在过程评价。事前评价，在专业设置前就要深入用人单位、协同育人单位（行业企业）进行广泛调研，并由政行企校多元主体进行可行性论证，共同研究制订专业人才培养方案。事中评价，指在人才培养进程中对多元办学主体的条件、教学组织情况、教学标准落实情况、教学效果（学生能力提升）等进行评价，体现评价时段的多元性，即课堂（车间）教学评价、课堂师生（师徒）互动、学生互评、项目完成情况评价、工作任务完成评价等。事后评价，主要指用人企业对毕业生的技术技能、综合素质、团队精神等进行评价。

3.确定多元的评价内容。评价高职院校人才培养质量的参数很多，但主要突出师资素养（校企双师）、教学条件（校企双方）、人才标准、就业专业匹配度、毕业生薪资水平等，重点突出对毕业生就业专业匹配度和薪资水平的考量。

4.采用多元的评价方式。改变一张试卷定成绩的传统做法，设置课堂（车间）评价、项目评价、任务评价、综合评价、毕业设计、就业后评价等环节，形成科学完整的人才培养质量评价链。

[注释]

①任君庆.论高等职业院校发展理念的三个转变[J].中国高教研究，2014（1）：101.

②张文杰.关于高职教育发展定位研究[J].职业教育研究，2009（6）：12.

③赵晓妮.高职院校内部治理结构的内涵、实践迷思及变革趋向[J].教育与职业，2016（12）：14.

④郭建如.高职培养模式变革与毕业生就业：一项实证研究[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7）：161.

⑤（以色列）埃文·佐哈尔.多元系统理论[J].张南峰，译.中国翻译，2002（4）：20.

⑥姜大源.论职业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应然之策[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5（27）：5.

⑦黄海燕.江苏高职院校特色定位差异化发展研究[J].江苏高教，2014（5）：147.

⑧马树超.校企合作：我国高等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主线[J].江苏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2（1）：31.

⑨董泽芳.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概念界定与要素解析[J].大学教育科学，2012（3）：33.

⑩李小林.对深化高职院校教学方法改革的思考[J].教育与职业，2010（10）：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