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记忆视域下声像遗产的现状研究

2016-04-13 20:14:41王雪飞
昭通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音像声像视域

王雪飞

(云南大学 历史与档案学院, 云南 昆明 650091)

●档案学研究

城市记忆视域下声像遗产的现状研究

王雪飞

(云南大学 历史与档案学院, 云南 昆明 650091)

声像遗产随着城市趋同建设力度的加大,其固化传承各城市特色记忆的重要性日益凸显,适逢“世界记忆工程”及“中国档案文献遗产工程”的实施,学术界越发重视城市记忆视域下声像遗产所发挥出来的相应作用,因此,对于该视域下声像遗产的概念体系把握及其现存状态的梳理也成为后续开发利用工作顺利开展的必要基础。

城市记忆; 声像遗产; 现状研究

“记忆”是一个国家、民族乃至个人保持“血脉”流传的根本,亦是每一代人了解历史,构建未来的基础。“城市记忆”是“记忆”的组成之一,从表面上看是一座城市对于历史建筑、街道、空间等的回忆与再现,而从根源上梳理则是对生活于该城市里的人们所展现的“各类文化”的记忆。在这个城市建设趋同的年代里,如何传承每座城市的独有“记忆”,保持其文化脉络,找到适合自己的建设前景成为当下各类学科研究的热点。

《辞海》对“遗产”的理解是:“(1)死者留下的财产,包括财物和债券。(2)历史上遗留下来的精神财富”[1]。对一座城市而言,可以体现其记忆的正是身处其间的各类“遗产”,如充盈着深厚文化底蕴的老建筑、老街道、老城墙等;又或是居住于此的人们所说的方言、演绎的地方戏曲等。声像遗产作为遗产大家族中重要的一员,其在城市记忆的表达与传承中发挥了独有的价值影响力,本文正是立足于此,试图对城市记忆视域下声像遗产的具体指向及其目前存在状态作出简单梳理,为下一步的开发利用工作打下基础。

一、城市记忆概述

空间环境学、历史学、建筑学、社会学等都从各自的学科角度对“城市记忆”做出了不同的内涵界定,本文囿于所研究的对象范围采用了如下定义,即“城市记忆”指的是“城市形成、变迁和发展中具有重要保存价值的历史记录,是人们对这些历史记录以信息的方式加以编码、储存和提取过程的总称”[2]。由内涵出发,城市记忆的外延既可以指以城市建筑群为代表的自然性历史记录,也可以指以图书、档案为代表的文化性历史记录,同时这些历史记录并非固定不变,而是通过人们不断的对其加以编码、储存和提取来完成城市记忆的传承。

二、城市记忆视域下声像遗产概述

(一)遗产体系概述

从西方到东方,从古代到现代,遗产的内涵从代表父母遗留给子女的家庭个体财物逐步演变为一个国家或民族代与代之间的整体传承物,其外延指向涉及到不同的领域、范围、机构甚至时间(年代),目前研究最多的遗产类型指的是“文化遗产与自然遗产;有形遗产与无形遗产;可移动遗产与不可移动遗产三组”[3],虽然此三组遗产类型采用了不同的分类标准,但由于遗产体系的整体庞杂性,这三组常见遗产类型仍有交叉重复之处。

(二)声像遗产于遗产体系中的座标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2002年文化遗产年中将遗产分为包括文化遗产场所、历史城市、电影遗产、口述传统、节庆、信仰仪式等二十类,并没有单列一项为声像遗产,但其中的电影遗产明确为声像遗产的组成部分,至于口述传统、节庆、信仰仪式等只要是以 “声像”符号或“声像”载体进行记录保存或开发利用的就可视为声像遗产的一部分。

因此,“声像遗产”可以界定为反映国家、社会、民族等各类主体在历史发展进程中所体现的价值取向及人文习俗等以“声像”载体或“声像”符号为表现形式的可见的、非自然的、有价值的物品的集合,大致可分为声像档案、非声像档案之外的有遗产价值的音像资料或制品、正在使用或已淘汰的有遗产价值的声像技术及设备等。

(三)城市记忆视域下声像遗产的指向

城市记忆的视域覆盖面非常广,抽象的来说涉及到城市中物、人、活动三个方面,其中物涉及到自然物与人工物;人分为个人及家庭;而活动则由日常管理活动与阶段性文化活动构成。在此视域范围内,声像遗产具体的指向主要可分为城市地形地貌图纸(自然物)、城市建筑的照片或影像(人工物);城市经济、社会管理中的声像材料(日常管理活动)、城市重大纪念、节庆、会议等活动声像产品(阶段性文化活动);著名人物录音录像资料(个人)、城市居民家庭像册等(家庭);其他相关声像类技术、设备等。

三、城市记忆视域下声像遗产现状

每个城市都有反映其城市记忆的声像遗产,其数量之庞大,种类之多不可胜数,加之近年来各地陆续启动了“城市记忆工程”项目,又产生了大量的以“抢救”为目的的声像遗产,一时间,该领域呈现爆炸性增长趋势的同时又凸显了其生存现状的种种困境。

(一)保存上的分散性

虽然城市记忆的视域范畴限定了特定的声像遗产研究对象,但该对象的外延依然涵盖了声像档案,一切有价值的活动图像、声音产品,音像资料及制品,声像技术及设备等。因此城市记忆视域下声像遗产的保管主体涉及到不同来源:如电影资料馆、照片档案馆、城建档案馆之类的专门档案馆;广播、电影、电视等传媒机构内属的音像档案室(馆);各级各类图书馆内部音像资料部(室);美术馆、纪念馆及博物馆等都是声像遗产主要的保存机构,其他文化机构、民间团体、专业设备研发生产机构或个人手中也或多或少的持有一定数量的声像遗产。

由于声像遗产的主要保存机构归属于不同的主管部门,因此其各自为政,多头管理的现状无法避免,加之机构间并无常态的交流沟通活动,能够传承城市记忆的声像遗产在这里或是被忽视遗忘、或是被有意无意的损坏,其生存困境可想而之。

(二)数量上的不均衡性

1、遗产类型产生基础的不均衡性

城市记忆视域下的声像遗产大致可分为声像档案、非声像档案之外的有遗产价值的音像资料或制品、正在使用或已淘汰的有遗产价值的声像技术及设备等几大类。类型之间的规模不尽相同,声像档案及非声像档案之外的有遗产价值的音像资料或制品数量较多,规模较大;而使用中或已淘汰的有遗产价值的声像技术及设备的存在规模就小的多,当然前者是城市记忆的凝聚物,而后者则是城市记忆的展示平台。单从数量上来看,后者的一项技术及设备在被淘汰之前可长时间的成为前者的技术背景,其存在规模自然比不上前者。

2、外来活动机制加剧了不均衡性

2002年青岛市档案馆率先启动了“城市记忆工程”项目,其后北京、天津、上海、武汉等地也相继加入了该项目,项目最核心的部分就是使用“声像”手段尽量抢救与本城记忆相关的具有保存价值的各类对象,如“青岛市在2006年底形成了反映城市面貌共计1 752个项目的2万多分钟录像档案和2万张照片档案”[4];“2004年初,武汉市武昌区通过对城在地图中查看区历史旧貌现状进行抢救性拍摄,建立照片、录像档案并向社会广泛征集、收集了与武昌有关的文字、图表、音像等历史资料”[5],单计这一项活动就大大增加了反映城市记忆的声像档案数量,由此衍生出大量的音像制品于市面上流通,在一定层面上加剧了声像遗产类型间的规模差距。

(三)实践管理工作的不平衡性

上文提到声像遗产的组成中,声像档案及其之外有遗产价值的音像资料或制品的数量占据主体部分。声像档案由于其明确的“档案”身份在实践工作中得到了各档案机构的科学管理,为城市记忆传承发挥了基础作用;而非声像档案之外有遗产价值的音像资料或制品由于其来源的广泛性及分散性在管理层面上达不到科学的状态,但胜在数量多,影响力大,可从侧面对城市记忆的固定及延续发挥外围作用;至于仍在使用中或已淘汰的有遗产价值的声像技术及设备在目前看来因种种原因并未引起较大的关注,没有专门机构及领域涉及该类对象的管理工作,更谈不上对其进行科学有效的开发利用了。

声像遗产以“声影”角度完美的诠释了城市记忆,对视听觉符号占据极权地位的当下而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学界应当重视声像遗产的现状,梳理其存在的问题并找出对策,为城市记忆的有效传承作出努力。

[1]辞海编撰委员会. 辞海(语词分册)[M].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1121.

[2]郭红解, 邹伟农. 城市记忆与档案[M]. 上海:学林出版社,2011:15.

[3]周耀林.可移动文化遗产保护策略研究[D]. 湖北:武汉大学,2005:19.

[4]杨来青. 青岛市档案馆“城市记忆工程”的实践与思考[C]//“档案与城市记忆”论坛文集. 中国档案杂志社,上海市档案局2008年汇编:162.

[5]俞俭, 欧新梅. 武昌“城市记忆工程”定格城市历史[N]. 新华网.(2004-11-22).

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4-11/22/content_2245318.htm

[6]丁华东, 尹雪梅. “城市记忆工程”开展现状的调查与分析[J]. 档案管理,2011(5):50—53.

[7]薛匡勇. 城市记忆档案文献资源整合方案研究[J]. 档案与建设,2009(11):14—17.

[8]张轶哲. 走进世界声像遗产日[J]. 中国档案,2014(11):66—67.

The Research on the Contemporary Development of Audio-visual Heritage from the Scope of Urban Memory

WANG Xue-fei

(School of History and Archival Science, Yunnan University, Yunnan, Kunming 650091, China)

The audio-visual heritage`s importance of being a carrier to deliver urban specialized memory has been highlighted even more along with the homoplasy civil construction. Meanwhile, the relevant function which would be conducted through the research of audio-visual heritage under the urban memory viewpoint has been considered much stronger by the academic group in the accordance with the execution of “World memory project” and “China archives & manuscript project”. Thus, to concrete the conceptional system of audio-visual heritage so to set its contemporary situation in order could be the stable basis for ensuring the successive going of the subsequent exploration and utilization

urban memory; audio-visual heritage; contemporary research

2016-05-06

2014年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城市记忆视域下声像遗产开发利用研究》(2014Y038)。

王雪飞(1979— ),女,安徽六安人,讲师,在读博士,主要从事声像档案管理学研究。

G275.6

A

2095-7408(2016)04-01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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