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善珍,崔显艳
(1.泸州职业技术学院,四川泸州 646005;2.内江职业技术学院,四川内江 641000)
·女性与社会发展研究·
川东革命老区妇女革命时期与当下生存和发展研究
陈善珍1,崔显艳2
(1.泸州职业技术学院,四川泸州 646005;2.内江职业技术学院,四川内江 641000)
革命时期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在公共领域的活跃状态与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在公共领域边缘化状态呈两极背反,革命时期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的“老区精神”和该地区自古以来的“女性主体意识”在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中正在消解;历届中国妇女代表大会弘扬的“男女平等”的主题在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的生活中成为空命题。
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生存状态;老区精神;女性主体意识;男女平等
“川东革命老区当下妇女生活状况调查”课题组于2015年1月在川东革命老区达州市、达州市宣汉县大成镇进行了实地考察,召开了妇女座谈会,并在宣汉县大成镇、五宝镇和开江县永兴镇共发放了160份调查问卷,回收有效问卷150份。根据调查数据,笔者从妇女解放和发展视角对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生存状况进行研究,通过研究分析得出,革命时期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在公共领域的活跃状态与当下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在公共领域边缘化状态成两极背反,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的“老区精神”和该地区自古以来的“女性主体意识”在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中正在消解;历届中国妇女代表大会弘扬的“男女平等”的主题在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的生活中几乎成为空命题。
(一)革命时期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在公共领域的生存呈现出十分活跃的状态
据《川陕苏区的妇女状况》(何光表著)记载,三大主力红军中,随一方面军长征的妇女有30名;随二方面军长征的妇女有20余名;随四方面军从鄂豫皖入川妇女有40余名。到1935年3月,撤离川陕苏区向西转移时,随红军长征妇女在编制内的已近万人,实际上,踏上长征路的四川妇女在1万人以上。1936年10月,在甘肃会宁会师时,红四方面军中的女战士只幸存2000多人。西路军1800余名女战士全军覆没。由红四方面军组建的西路军渡河时的女红军约为1800余人,1937年3月中旬部队浴血苦战突围进入冰天雪地的祁连山时,妇女仅剩300余人,奉命改编为妇女独立团,负责掩护总部突围的重任,战斗最后仅余的十多个女战士也落入敌手,至此,西路军1800余名女战士全军覆没。随红四方面军长征的近万人最后幸存的仅有500多人[1](P4,206)。革命时期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活跃在以革命斗争为主题的公共领域中,在极其艰难的战斗中极大地发挥了女性生命中的潜能,并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获得了由奉献革命带来的成就感与尊严。
(二)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在公共领域的生存处于边缘化状态
当下,川东革命老区受恶劣的地理环境及脆弱的生态环境等因素的限制,经济、社会、教育等方面发展滞后,在追求妇女解放与发展的新时代,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面临着比发达地区精英女性更严峻的现实和更大的困难。所谓“留守妇女”,按吴惠芳的陈述,通常是指由于丈夫长期在外务工而留守家庭中的农村妇女,她们肩负着本应由夫妻双方共同承担的生产劳动和家庭抚养、赡养责任,同时扮演着多种社会角色[2]。
调查显示,留守妇女家庭的家庭经济来源主要来自外出打工(占39%)和经济作物(占23%)。外出打工的主要是男性。这就意味着,这种家庭以打工为主要经济来源,以“男工女耕”为主要的生存模式,即家庭中的男性主要在公共领域活动,家庭中的女性则在私人领域活动。女性在私人领域的活动以家务劳动为主。同时,在家庭这样的私人领域,即使女性承担了大量的工作,但在经济开支上,仍然是丈夫说了算(46%)①。笔者认为: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的生存出现“三化”状态:生存空间私人化、生存地位边缘化、生存意识现实化。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主要生活在家庭的私人领域,承担农业生产劳动、家务劳动和家庭赡养责任。由于农村的生产劳动是以家庭为单位,不再是从前生产队集体劳动,因而农业生产劳动也成为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生存的私人领域。家庭中男性外出打工的收入往往占家庭经济收入的主体,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在家庭私人领域失去了话语权,生存地位处于边缘化的境地。新时期,家庭的生存成本高,涉及的范围广,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基于生存状况的需要和社会就业大环境的压力,在考虑自身的知识和能力状况、城市的就业岗位的劳动强度和就业范围、农村伦理道德要求等综合因素的状况下,迫不得已进行家庭生计策略再分工:“男工女耕”“男工女守”。这种分工显示了川东留守妇女生存意识的现实化。
(三)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在不同时期的公共领域的生存状态呈两极背反
在改革开放推进了30多年后,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在公共领域的生存状况处于边缘状态,禁锢在私人领域的框架内,承担着农业生产和照顾家庭的重要责任却拥有较少的家庭权利,这与当下经济较发达地区的妇女解放与发展境况处于脱轨状态,更与革命战争时期在公共领域十分活跃的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坚定的理想主义和勇于牺牲的英雄主义相去甚远,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在不同时期的公共领域的生存状态成两极背反。
(一)革命时期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具有强烈的“老区精神”,自古以来该地区妇女群体具有明确的“女性主体意识”
网络语言的出现使得人们学习汉语言有了束缚,主要是使人们在文字记忆上存在了一定的缺陷。在网络不断发展的背景下,人们经常为了便捷运用电子设备进行书写,输入法的多样化使得人们在输入上经常出现错别字,从而在实际书写上就会受到影响。同时,人们的交流环境也会受到网络语言的污染,其中暗含了很多污秽的内容,难以让人和谐交流。由于不良信息的出现使人们形成了不良思想。
川陕革命根据地是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中华苏维埃共和国的第二个大区域”。川东革命老区是川陕革命根据地的重要组成部分。川东地区山多地势复杂,生存条件比较恶劣,生产力发展较为缓慢,历史上大部分属于四川经济较为落后的地区,反革命势力相对薄弱。川东革命老区提供的政治舞台使川东革命老区的妇女更多、更广泛地参与和活跃在公共领域,作出了伟大的可歌可泣的贡献。革命战争年代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更是把“老区精神”演绎得淋漓尽致。她们经历过漫长的二万五千里长征,经历过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的残酷战斗,遭受过被敌军俘虏后惨绝人寰的蹂躏践踏,经历过与部队失去联系后孤苦伶仃的流浪。她们正是凭借着忠贞不渝的理想信念、不怕牺牲的英雄主义精神,渡过了一次次的艰难险阻和人生的起起落落。
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自古以来就具有强烈的“女性主体意识”,在私人领域与公共领域中都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川东北地区有句民间俗语叫“要吃山区饭,妇女打前站”[1](P18,393),在私人领域,生活在巴文化区的川东妇女“是男性生产劳动中的重要助手,是菜园子劳作的主要耕作者,是针线茶饭等家务劳动的直接承担者,也是儿女教育、婚嫁等家庭大事的重要参与者”①。在公共领域,在中国历史文化的构成上,川东地区妇女也留下了光辉的一页。四川涪州永安县清台山上的怀清台就是为纪念中国历史上最早的提炼丹砂的女矿冶家巴清受命于秦始皇而建的。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被封侯的女将军、曾被崇祯赋诗“古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赞誉的秦良玉巴人身份就不足为怪了”①。
(二)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的“老区精神”和“女性主体意识”正在消解
笔者以私人领域对应的家庭生活状况来考察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的“老区精神”和“女性主体意识”。
婚姻观、家庭观、两性关系是妇女家庭生活的核心,妇女对婚姻的认识和满意程度、性问题的自觉度、家庭人际关系的和谐度成为衡量妇女女性意识的关键指标。调查结果显示,川东老区“留守妇女”通过自由恋爱结婚的仅占13%,通过他人介绍和媒人牵线搭桥的占81%,说明川东老区“留守妇女”的婚姻构建方式是以传统的“媒妁之言”为主体的。婚姻生活中,她们的家庭观念很重,特别看重家庭的稳定性。而这种稳定性仍然由男性占主导,取决于男性的好脾气(46%)和责任感(43%),妇女在家庭中更多地处于从属地位。对待两性关系她们则具有了一定的宽容度和自由度。例如:对再婚问题能够接受的人群达到64%;对未婚同居不能接受的虽然占53%,但持情有可原和无所谓的比例占47%,可见她们在两性关系的价值取向上倾向于传统道德,但又有了较大的宽容度。家庭中婆媳关系较好的仅占23%,不好的高达29%,对如何处理婆媳关系问题没有进行思考的人达到46%,对于如何协调家庭人际关系则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缺乏主动意识、反思和理性处理能力。
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在私人领域的婚姻家庭生活中,缺乏勇于斗争、勇于创新、一往无前的“老区精神”,对自身在家庭中的从属地位缺乏“女性主体意识”的思考,采取的是接受、顺应、忍让的生活态度,把婚姻家庭幸福寄托在男性的好脾气和责任感上,说明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革命时期强烈的“老区精神”和自古以来的“女性主体意识”在当下川东留守妇女群体中正在消解。
女性主义者在追求妇女解放与发展的道路上高举着“自由平等”的旗帜,主要有两种实施策略:一是追求女性在公共领域的平等权利,以争取选举权、财产权、就业权、受教育权为目标;二是追求妇女在私人领域的平等权利,以追求家务劳动社会化为目标[3]。第一种目标在经济发达的城市实现程度较高,但不容忽略的事实是:“妇女获得了与男子同样的教育和就业机会并没有完全改变妇女的从属地位,妇女进入了由男性把持的公共领域并没有改变家庭私人领域与公共领域的权利分层。”[3]由于没有改变由妇女承担家务劳动的传统,这就意味着妇女在追求男女平等的道路上,必须付出承担双重责任的沉重代价。第二种目标在经济发达的城市实现程度并不高,“全职太太”仅仅是少部分女性群体。这样的群体往往依靠婚姻关系、道德约束和经济契约来支撑,妇女要承担涉及婚姻、感情、心理、自由、平等等多方面和多层面的风险。
(二)革命时期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为妇女解放与发展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革命时期川东妇女群体在公共领域表现相当活跃,用生命和鲜血似乎实现了政治层面的妇女解放和平等。其实,在高压艰险的黑色恐怖下,女性是以中立的性别身份进入公共领域的,妇女在公共领域(主要是从属于在男性占领导地位的政治领域)承担起和男性一样的社会责任,并为此付出了比男性更为惨烈的牺牲。这种牺牲有两种情况:一是在艰苦的革命斗争中,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没有女性意识,或者有微弱的女性意识却没有条件给女性基于性别的必要的照顾;二是当女战士被俘虏后所遭受的凌辱与摧残比男性战士又多了一层性别迫害。
(三)新时期城市精英女性在实践妇女解放与发展的道路上举步维艰
新时期城市精英女性在实践妇女解放与发展的道路上举步维艰的现实状况,是对妇女解放与发展运动策略及其理论困境的注解。
就业权是现代妇女解放与发展的重要标志。但是,妇女解放与发展始终在一个理论与实践的怪圈中博弈。理论上、文化上的构建是以反传统的妇女观为基础的,妇女要争得与男性一样在社会公共领域中的政治、经济、文化地位,势必要有广泛的就业岗位,占据较高的职位,并进入“主流”的经济社会生活中,成为经济社会建设的主力军,与男性一样在各个领域展开激烈的优胜劣汰的竞争。抛开受教育程度、传统文化、女性心理生理特征等背景因素的影响,一个在公共领域成为“精英”的女性,要赢得竞争,势必要成为和男性一样的“自然人”,而不是“有性的人”,必然抹杀女性的“性别意识”,这显然不是妇女解放运动所追求的目标。
休息权是现代妇女解放与发展的重要内容。当现代女性经历残酷的竞争成为社会的精英女性后,她们在承担公共领域的责任与压力之外,还得在私人领域承担家务劳动的第二层压力。在现有的文化格局和经济背景下,女性根本无法脱离私人领域的家务劳动,绝大多数家庭根本无法实现家务劳动社会化或者家务劳动工资化。显然,女性承担着公私领域的双重压力也不是妇女解放运动所追求的目标。妇女解放与发展运动始终处在一个似乎无法解套的枷锁中:妇女不积极介入社会变革,势必囿于家庭的藩篱成为男人的附庸;妇女主动介入社会变革,参与社会经济生活,势必承担社会和家庭的双重压力。无论哪一种,似乎都不是男女平等基本国策的政治指向。理想的状态是男女共同拥有和承担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权利和义务。据有关资料显示,女性离婚率最高的是国家机关、党群组织、企事业单位负责人。这些职业群体的特点是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一定的社会地位,经济状况良好。可见,当城市精英女性拥有了一定的经济地位无法承担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双重压力时,她们就会注重婚姻的质量,关注自己的精神需求,争取与男性一样的家庭权利。如果因此导致家庭的解体似乎也不是妇女解放与发展运动的目标。
(四)妇女解放与发展运动的策略几乎成为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的空命题
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的生存困境包括主观和客观两个方面。主观上,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缺乏传统的“女性主体意识”和“老区精神”;客观上,各种环境条件十分不利于她们的生存和发展。第一,自然环境恶劣与“国家在场”的消失。川东革命老区地处边远、闭塞、恶劣的自然环境中,随着政治革命的完成和“国家在场”的消失,在以现代化为指向、市场经济为杠杆的经济建设格局中,军事地域优势变成了经济发展的劣势,成为制约老区经济发展的瓶颈。老区位置边远,经济发展落后,交通、水利、通讯等基础设施薄弱,教育、卫生、文化条件较差,行路难、饮水难、就业难、就医难的问题在一些老区乡镇尤其是边远的建制村十分突出。必备的公共领域缺乏,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难以进入社会公共领域。第二,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特别是其中的中老年留守妇女)由于学习能力较差,掌握适用新技术、农牧产品加工技术、适应市场变化的能力也较差,缺少进入公共领域的必备条件。第三,城市就业岗位和社会福利制度等的限制,致使川东革命老区的家庭普遍采取“男工女留”的生存模式,将当下川东革命老区妇女限制在家庭私人领域。虽然她们对外面的世界具有较强的渴望(只要有条件愿意主动走出去的人占55%,不去的人占9%,有心理冲动但不会选择去的占34%),也只能顺应现在的生存状况。
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由于不具备城市精英女性强大的职业竞争能力,导致这个群体基本退出了妇女生存的“公共领域”,而就业权的失落导致她们在私人领域话语权的衰退,再一次沦落到家庭的附属地位。传统的“女性主体意识”和“老区精神”的消解,使她们无奈地选择了顺应现实。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的生存状态,几乎与当代如火如荼的妇女解放与发展运动脱轨,城市精英女性在公私领域的就业权和休息权,对于当下川东革命老区留守妇女群体来说,几乎是不存在的权利,根本没有实施的基础和前提,只能是一个理想的空命题。
在新时期,由于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地域条件的差异、文化传统的传承等因素的影响,对中国妇女解放和发展的实际状况的研究成果在各个地区存在着十分明显的差异,尤其对在革命战争年代为革命作出过巨大贡献的川东革命老区妇女群体当下的生存状况研究较少,这对于她们的解放和发展十分不利。关注这一群体的生存,推进老区经济建设的发展,既是对革命时期川东老区妇女群体作出的奉献的回报,也是走“共同富裕”的伟大“中国梦”的必然要求。
注释:
① 参见崔显艳、陈善珍、杨祖龙的《川东革命老区妇女当下生活状况调查报告》。
[1] 何光表.川陕苏区的妇女状况[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7.
[2] 吴惠芳,饶静.农村”留守妇女”研究综述[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18-24.
[3] 秦美珠,苏娜.女性主义对公私二元结构的批评路径研究[J].山东女子学院学报,2014,(3):1-4.
The Study of Recent Times and Revolutionary Period's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of Women in Eastern Sichuan Old Revolutionary Base Areas
CHEN Shan-zhen1,CUI Xian-yan2
(1.Luzhou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Luzhou 646005,China;2.Neijiang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Neijiang 641000,China)
Since the first National Congress of Chinese Women was held in Beijing in March 1949,Chinese women's liberation and development movement rapid progressed,with which research findings of Chinese women became kept increasing.However,there still exist lacks of researching about the living conditions of the“left behind women”group who is living in the eastern Sichuan old revolutionary base areas,which are badly negative for the women's liberation and development.We have the viewpoint,after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that in nowadays,the status in public domain of women in the eastern Sichuan have become marginalized stead it in revolutionary period which was animate,the spirit of the old revolutionary base areas and the ancient-since female subject consciousness are fading away;so that,the theme of“equality between men and women”carried forward by the National Congress of Chinese Women have become a null proposition in nowadays living of the“left behind women”.
eastern Sichuan old revolutionary base areas;left behind women;living status;spirit of the old revolutionary base areas;female subject consciousness;equality between men and women
C913.68
A
1008-6838(2016)02-0018-05
2016-01-03
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课题“革命老区当下妇女生活状况调查”(项目编号:SLQ2012C-11)
陈善珍(1966—),女,泸州职业技术学院中文系教授,主要从事女性文学、现当代文学、儿童文学研究;崔显艳(1972—),女,内江职业技术学院基础部副主任,副教授,主要从事文艺美学、女性文学、妇女问题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