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黄氏家族之家学、家风

2016-04-11 08:24:19林东梅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黄氏嘉善家风

林东梅

(山东师范大学 齐鲁文化研究院,济南 250000)



即墨黄氏家族之家学、家风

林东梅

(山东师范大学 齐鲁文化研究院,济南 250000)

即墨黄氏家族由最初的农耕之家跻身一跃成为活跃于明清两代的仕宦之家和文学大族,与其独特的家风、家学传统密不可分。良好的家风、家学是一个家族世代延续不竭的精神动力。从明代中叶至清代,黄氏一族形成了重视教育、诗文继世的家学传统;耿直为官、不畏强权的为官之道;淡泊名利、乐善好施的处事风格。黄氏一族的家风、家学传统一直广为流传、垂范后世。

即墨;黄氏家族;家学;家风

清朝时期,即墨县隶属于莱州府,地处黄海之滨,海岸线绵延曲折,港湾岛屿星罗棋布,浅海滩涂平阔,素擅“鱼盐之利”,曾为齐东之饶邑。“即墨”一词最早来源于《战国策》、《吕氏春秋》、《国语》等历史典籍中,其遵循古代中国起名之旧例,因故城(今平度市古砚镇大朱毛村一带)地临墨水(平度市古墨山,今猪洞河)而得名。

从明代中叶开始一直到清代,即墨县先后涌现出周、黄、蓝、杨、郭五大家族,而黄氏家族无疑是诸族之冠。清末民初莱阳书法家王垿曾在《黄仪山先生传》中写道“墨多望族,而黄为最,佥以诗礼忠孝世其家”。黄氏家族以农耕起家,自六世祖黄作孚入嘉靖癸丑(1553)年进士起,黄氏家族始以官宦和学行于当时初露端倪。“从明代开始,即墨黄氏由一个普通的农家,不断提升文化层次,从明嘉靖到清光绪的数百年间,涌现出进士8人,举人34人,贡生45人,其中有65人有文集、诗稿传世。”[1]黄氏一族作为明清时期的世家望族,可谓是科甲蝉联,簪缨继世。作为仕宦之家、文学大族,黄氏家族成员不仅在发展地方文化方面贡献卓著,也在齐鲁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钱穆提出:“一个大门第,决非全赖于外在之权力与财力,而能保泰盈达于数百年之久,更非清虚与奢汰,所能使闺门雍睦,子弟循谨,维持此门户于不衰……他们所希望于门第中人,上自贤父兄,下至佳子弟,不外两大要目:一则希望其能具孝友之内行,一则希望其有经籍文史学业之修养。此两种希望,并合成为当时共同之家教。其前一项之表现,则成为家风,后一项表现,则成为家学。”[2]由此可知,世家大族的形成与维系,倚靠得不仅仅是权利和财力,更需要家学、家风等软实力的孕育与培养,良好的家学、家风传统为家族的世代延续提供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黄氏家族作为明清时期即墨五大家族之魁,形成了其独具特色的家学、家风传统。研究黄氏家族的家风、家学对于我们从整体上把握黄氏家族甚至是整个胶东地区名门望族的兴衰沿革,都将有所助益。

一、重视教育、学贵有用的家学传统

自古及今,家学传承在世家大族的家族延续中发挥着无可取代的作用。“一个家族的文化兴起,必须具备三代以上文人的文化积淀,必须有功名,出现过众多庠生、廪生、贡生、举人。具备以上条件,一个家族就会形成文化世家、官宦世家、诗文世家,也能培养出拔尖人才(殿试进士)。”[3]黄氏家族之所以能在明清之时崛起,与其深厚的家学底蕴不无关联。对其家学进行研究,不仅有利于了解黄氏家族世代为宦的原因,也有利于从整体上把握明清时期胶东望族文化繁荣背后的共性与个性。

(一)兴办学校、重视教育

明朝建立之后的重要特点之一就是崇尚教育。《明史·选举制》记载:明代学校之盛,唐宋以来所不及也。明朝时期,府州县学十分完备,科举制度得到进一步完善和发展,科举制度也成为朝廷选拔官员的重要凭证。清朝时期延续了明朝的科举政策,在录取生员人数上有所增长,当时流传着“非进士莫入翰林,非翰林莫入内阁”的说法。因此,科举制成为士人们求取功名的敲门砖。明清时期崇尚科举的社会风气,为仕宦家族的诞生和家族文化的发展提供了契机,即墨黄氏家族就是以科举兴家的典型代表,而能够累代功名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修建学校,重文教,兴科举。

黄氏家族是典型以科举兴起家运、光耀门楣的仕宦家族,而在科举中取得的不菲成绩主要得益于黄氏成员在学校里接受的良好教育。黄氏家族修建学校以供后代读书的风气自黄作孚、黄作圣之时起,这种风气一直延续并保留至清代。其兴办的最早的学校是在明嘉靖年间(1522—1566)修建于石门山西麓幽谷之中的下书院,自下书院读书识字进而考取功名的佼佼者诸多。黄作圣之子黄嘉善考中万历五年(1577)进士,他官级一品,文武兼备;黄嘉善第三子黄宗庠,考取崇祯十六年(1643)进士,他为人正直,淡泊名利;黄师善之子黄宗昌在天启二年(1622)考中进士,他不畏权贵,风骨凛凛;黄宗昌之子黄坦为崇祯十二年(1639)年贡士,他洁己爱民,为官清廉。黄氏一族至嘉善一代重视教育程度愈甚,他有感于下书院毗邻农庄,常被农事所扰,遂于石门山主峰下重新选址修建上书院,以期子孙能在幽静之所潜心向学。上、下书院的修建为黄氏一族的登科及第奠定了基石。

黄氏家族成员黄宗昌晚年隐居不其山,在此山为家族成员修建了第二所书院—玉蕊楼。关于这所书院的选址问题,黄宗昌在《咏玉蕊楼》中说:“四山菡萏与嶙峋,中有危楼耸出新。十亩长松半亩竹,康成书院北为邻。”据此诗推断,玉蕊楼应该位于不其山东,康成书院南的位置。黄宗昌在《崂山志·玉蕊楼自述》中陈述修建玉蕊楼的原因时讲道:“余所景慕康成先生而作也。遐想当年,先生持人纪于天地,于斯托处,以身教焉,山与为灵,草与为馨,即所居而披服蒸动,成造化之德。以余不敏,其何能私淑?窃取少继前徽,忧心孔艰,先生岂诏我矣!”[4]由此可知,黄宗昌修建玉蕊楼的原因之一是为子孙后代提供学习之所,另一原因则是为敬慕和缅怀东汉经学大师郑玄。从文献中可知:玉蕊楼不仅是黄氏子孙授课诵经之处,也是黄氏成员与文人们结社唱酬,诗歌作答之所。受黄宗昌聘请在玉蕊楼任教的名师不乏其人,其中有与黄氏家族交往密切的莱阳儒者董樵、宋继澄、宋琏等。曾在玉蕊楼读书诵经、考取功名或成为诗文大家的黄氏子弟也不胜枚举。

据笔者分析,黄氏家族重视族人教育、重视科举与明清时期科举封赐措施密不可分。明清时期的登科封赐,不仅是考取功名者本人的无上荣耀,还涉及到对生员家族的恩赐和封荫。这就将一人的荣誉推及到其他家族成员,不仅可使整个家族的威望迅速提升,也能够使家族的运道延续更长时间。这种风气有助于促进家族仕宦之业的可持续发展。上、下书院和玉蕊楼均在黄氏族人的科举之路和仕宦之途上发挥了重要功用。

(二)劬学自勉、学贵有用

黄氏族人之所以能够满腹经纶、科举登第,除了依靠在上、下书院和玉蕊楼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之外,还与黄氏子弟本身就好学善思,劬学自勉相关。

黄嘉善作为黄氏一族官位显赫的重要代表之一,他勤奋好学的佳话一直广为流传。黄嘉善,字惟尚,号梓山,明万历四年(1576)举人,翌年(1577)考中进士,官至兵部尚书,是黄氏家族登科之途中的佼佼者,于《即墨县志》中有传。据其“墓志铭”载:他生而聪敏,端庄伟然,自幼好学慎思,读书能够过目成诵,著有《抚夏奏议》《总督奏议》等。黄嘉善能够官级一品,著述丰硕,彪炳史册,这与他劬学慎思、勤勉刻苦密切相关。作为黄氏家族的佼佼者,黄嘉善为后代树立了良好风范。

黄锡善之子黄宗扬也是好学笃行的典型代表。黄宗扬,字显倩,号巨海,万历四十年(1612)考中举人。他自幼好学勤勉,酷爱读书,无论酷暑严寒,均朝夕诵读,手不释卷,笔耕不辍。曾在明廷任职一段时间,明亡后隐居不仕,不问世事,潜心研读古书,以修身养性,提升境界。根据《黄氏诗钞》的记载,黄宗扬有《鸿集亭诗草》传世。

黄嘉善三子黄宗庠也将毕生精力投放在读书之上。黄宗庠,字我周,号仪庭,自号镜岩先生。他于崇祯九年(1636)考中举人,十六年(1643)中进士,明亡后不仕,在崂山西麓选址打造寄庐,取名“镜岩楼”。晚年的他反复研读陶潜的田园诗集,著有《镜岩楼诗集》。黄宗庠也爱好书法,他曾遍摹颜真卿的楷书作品,在书法方面颇富造诣。

黄氏家族除了在仕宦之路上人才辈出之外,在诗文和书法方面造诣深厚的族人也不胜枚举。探其根源,自然与在读书和描摹方面勤勉刻苦有关。黄氏一族始终秉持着学贵有用的原则,不尚空谈,经世致用,并以此种精神薪火相传,世代延续。

(三)诗文继世、哺化后学

“夫士族之特点既在其门风之优美,不同于凡庶,而优美之门风实基于学业之因袭。故士族家世相传之学业与当时之政治社会有极重要之影响”。[5]诚如陈寅恪先生所言,世家大族的谨严家风源于良好家学的世代因袭,而黄氏一族作为明清时期不容小觑的文学大族,自然与它“诗文继世,哺化后学”的家学传统联系紧密。

根据文献记载,黄氏成员有诗稿、著作遗世的多达70人。“数百年来,风雅相尚,罔不拔词坛称极盛焉。”[6]此外,《黄氏诗钞》中关于黄氏家族在明清时期大概300多年时间内共有72位家族成员有诗歌流传下来的记载佐证了诗学是黄氏家学的重要内容这一点。自黄作孚开始,黄氏家族就把“诗文继世、哺化后学”作为黄氏家学的重要内容。前人研究者已经对黄氏家族的著述和诗文集做过详细整理,笔者在此不作赘述。

黄氏一族,诗集数量颇多,但仅有小部分流传下来。得益于黄簪世所辑《黄氏诗钞》三卷、黄良辉所辑《黄氏诗钞》六卷、黄守平所辑的《黄氏诗钞》六卷,后学者得以窥知黄氏成员的诗集作品。黄氏成员的诗歌作品虽题材众多,风格迥异,但我们不难看出,黄氏家族以写诗为乐、诗文继世的家学传统,这种家学传统在黄氏一族的登科及第之路上发挥了重要作用。黄氏家族的家学传承恰好印证了有学者所说的“古人习一业,则累世相传,数百年不坠。盖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所谓世业也。”[7]

二、耿直为官、不畏强权的为官之道

黄氏家族作为明清时期世家大族,长久以来除了诗文被津津乐道之外,其耿直清廉、心向黎庶、乐善好施的谨严家风传统也被世人广为传颂。

(一)不畏权贵、耿直忠厚

谈及青岛即墨黄氏家族,世人的赞美之词溢于言表。黄氏家族成员从第六世起步入仕途,家族基业自此开始积淀。自第六世黄作孚始,黄氏家族逐渐累积起清廉为官、严以律己、克己奉公的家风传统,并一直为后代所铭记和践行。

黄作孚作为黄氏家族第一位进士,是黄氏家族累代功名的重要奠基者,而黄氏家族谨严家风的形成也自黄作孚始。黄作孚,字汝从,号讱斋,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进士。黄作孚为官期间,不畏权贵,更不依附权贵,持身严正,大义凛然,在奸相严嵩当权,朝臣争相阿谀依附的情况之下,唯黄作孚耿直忠厚,不吐谄媚之声,其忠厚正直程度可见一斑。

黄氏家族第七世黄嘉善初任河南叶县知县之时,当地官吏与土豪劣绅勾结,隐瞒田产,偷税漏税,鱼肉乡里,百姓苦不堪言。黄嘉善初到任上,不畏权贵,耿直忠厚,责令吏员重新丈量土地,清查户口,对于土豪劣绅的恫吓毫不畏惧,严行明廷“一条鞭法”,此法大大增加了国家的赋税收入,也减轻了百姓的赋税负担,赢得了叶县百姓的赞誉。

黄氏家族第八世黄宗昌,字长倩,号鹤岭,天启二年(1622)进士。黄宗昌任职雄县知县时,正值魏忠贤集结党羽,把持朝政,权势煊赫。朝臣为讨好魏忠贤,为其“树生词”、“歌功德”,而黄宗昌不与谄媚者为伍,他丝毫不畏惧魏阉权势,“及党败,清苑独无祠。”[8]黄宗昌初上疏《纠矫伪疏》,以弹劾魏忠贤余党,但未被崇祯帝采纳,后又上疏《纠无行词臣疏》,弹劾周延儒及其朋党,反被降职停俸。在官员朋比为奸的明末时期,黄宗昌能够不畏权贵,直言进谏,虽开罪了权臣,却赢得了黎民百姓的广泛赞誉。

(二)清廉为官、秉公执法

“居官首要惟清,察吏莫严于守,操守实立身之根基,而持廉乃计吏之先务。”这句话就是对官员的廉洁提出的具体要求。纵观整个中国历史,国家始终将官员的德行和操守作为政绩考核的一项重要内容,而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黄氏家族,自第六世黄作孚起就将关乎德行与操守的“清廉为官、秉公执法”八字箴言奉为圭臬,并以孜孜不倦的态度将其付诸于实践。

黄嘉善作为黄氏家族仕途之路上的佼佼者,可谓文武兼备,他兼具文官的儒雅和武官的韬略,在为官之时即使官级一品,也始终铭记八字箴言,对于自己职内之事,秉公处理,不徇私情。黄嘉善一生宦囊羞涩,两袖清风,卸任时挥笔留下《感怀》 诗一首:

十年奔走一飘蓬,可耐愁肠处处同。

未解逢迎从宦拙,何嫌乡里笑官穷。

黄金阅世随波里,白壁投入按剑中。

鸡肋而今频自厌,已将心事属冥鸿。

《感怀》诗充分体现出黄嘉善为官清廉、忠君爱国的高尚情操,也印证了黄嘉善践行黄氏“清廉为官、秉公执法”八字箴言的事实。

黄氏家族第十世黄贞麟,字方振,号振侯,顺治十六年(1659)进士,亦是黄氏家族登科及第中的出类拔萃者。黄贞麟与其子黄鸿中、黄敬中被誉为“一门三进士”。黄贞麟初任凤阳推官时,当地因有无赖诬告,陷百余人于冤狱之中。后因衙役捕快索贿不成,将良民诬陷为邪教党羽,此案轰动一时。黄贞麟初到任上,明察秋毫,秉公执法,力革弊政,据实惩治首恶及诬告者,将无辜百姓及时释放,治民宽而治吏严,堪称循吏。

三、乐善好施、淡泊名利的处事之道

如果说为官之道是一个家族在仕途之路上游刃有余的法宝,那么妥善的处世之道则是累积良好官声、政声的至宝。黄氏家族自第六世黄作孚起,就始终践行着乐善好施、回馈乡里、淡泊名利的处世之道。

《易经》有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9]积德行善、乐善好施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而黄氏家族将行善之道一以贯之,使整个家族在入仕之路和致仕之路上如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黄氏家族第六世黄作孚堪称骨鲠之臣,因在朝抨击奸相严嵩而开罪其党羽,后遭小人诬陷,被贬谪回乡。黄作孚并未贪恋权势,却在返乡之后,乐善好施,心向黎庶,致力于相邦文化的弘扬和发展,赢得了乡民的一致赞颂。黄作孚淡泊名利、乐善好施的品质也一直被后代所传承。

黄氏第八世黄宗臣,字我臣,号邻庭,黄嘉善第四子,崇祯十二年(1639)举人。黄宗臣书法造诣颇深,心存仁厚,乐意施予,为人大度,以忠恕之道待人,不斤斤计较,在家乡也有较高的口碑。

黄氏家族第八世黄宗庠,擅长书法诗文,是践行黄氏家族处世之道的典型代表,为人坦率正直,重信诺,淡泊名利,著有《镜岩楼诗集》。

黄氏家族第九世黄垍,字子厚,号澂庵,康熙二年(1633)举人,擅吟诗作赋,其诗歌多数为吟咏崂山秀丽景色的写景诗。他生性恬淡释然,不贪慕虚名,不索求名利,在山水诗作中找寻乐趣,并且有慈悲心肠,常周济困难百姓,遵循与践行了黄氏家族惯有的乐善好施、淡泊名利的处世之道。

陈寅恪认为:“东汉以后学术文化,其重心不在政治中心之首都,而分散于各地之名都大邑。是以地方之大族盛门乃为学术文化之所寄托。中原经五胡之乱,而学术文化尚能保持不坠者,固由地方大族之力,而汉族之学术文化变为地方化及家门化矣。故论学术,只有家学之可言,而学术文化与大族盛门常不可分离也。”[10]黄氏家族作为明清时期即墨五大家族之首,自第六世起就在官场以及诗坛为国家政治建设和文化建设贡献力量。后经历黄培文字狱案,这次风波对黄氏家族构成不小的冲击,家族文化也曾因此一度衰落,但赖黄氏家族世代累积的良好官誉、官声以及其后代对黄氏家族为人之道、处世之道的传承和践行,黄氏家族逐渐得以中兴。可以说,青岛即墨黄氏家族在明清历史上抒写了属于黄氏家族的不朽篇章,也在明清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淡彩的一笔。

[1]苑秀丽. 黄宗昌家世生平考[J]. 东方论坛. 2010(6): 28.

[2]钱穆. 略论魏晋南北朝学术文化与当时门第之关系[M]. 合肥: 安徽教育出版社, 2004: 159.

[3]王树春. 明末清初胶东文化拾遗[M]. 北京: 东方出版社, 2010: 36.

[4]孙克诚. 黄宗昌《崂山志》注释[M]. 青岛: 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 2010: 205.

[5]陈寅恪. 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合订本)[M]. 上海: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01: 260.

[6]韩寓群. 山东文献集成(第二辑):第42册[M]. 济南: 山东大学出版社, 2007: 541.

[7]赵翼. 廿二史札记[M]. 北京: 中华书局, 1984: 100.

[8]张廷玉,等. 明史[M]. 北京: 屮华书局, 1974: 6655-6656.

[9]梁海明. 易经[M]. 太原: 山西古籍出版社, 2000: 23.

[10]陈寅恪. 金明馆丛考初编·崔浩与寇谦之[M].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0: 131.

(责任编辑:孙书平)

The Family Learning and Family Trait of Huang Family in Jimo

LIN Dong-mei

( Shandong Normal University, Qilu Culture Research Institute , Jinan 250000, China )

Huang family in Jimo became into an official and literary family during the period of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from a farming one, which had much to do with its unique family trait and tradition. Good family trait and family learning are the endless spiritual power of a family generations. From the mid-Ming Dynasty to Qing Dynasty, the family of Huang formed the family tradition of value education and poetry; the officials principles of upright and honest; the acting style of kind-hearted and repuation-careless.The family trait and family learning has been widely circulated, leftting a profound impact.

Jimo; Huang Family; Family Learning; Family Trait

2016-07-11

林东梅(1990-),女,山东莱阳人,在读硕士,主要从事中国史研究。

K249

A

1008-7605(2016)05-013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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