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化、伦理道德之意蕴辨析——兼谈青年价值观的促成与宣导

张　波，卫甜甜

(浙江省团校，浙江 杭州　310012)



主持人语

传统文化、伦理道德之意蕴辨析
——兼谈青年价值观的促成与宣导

张波，卫甜甜

(浙江省团校，浙江 杭州310012)

传统文化是具有民族特色，并与他国不同的文化，是文明演化而汇集成的一种反映民族特质和风貌的民族文化，是民族历史上各种思想文化、观念形态的总体表征。传统文化中蕴含的伦理思想为当代青年伦理道德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最本源的基础。但社会的快速前行催生了这一文化传统伦理道德体系的逐步解体，社会转型发展使得传统文化的伦理道德失去了相应的支撑与传承，并在多元的青年文化传播中经受着前所未有的困扰，青年的发展要求与传统文化的伦理规范之间不断显现出摩擦和冲突。应该通过激活传统文化正效应来教育青年，创新传统文化新内涵来丰富青年，搭建传统文化高平台来提升青年，宣传传统文化崇礼治来规范青年。

传统文化；伦理道德；青年；价值观

一、传统文化与价值观相关概念及特征

(一)文化、传统文化、青年文化

1．文化是人类社会特有的现象，英国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在《原始文化》(1871)一书中，首次把文化作为一个概念提了出来 ，即：“包括知识、信仰、艺术、法律、道德、风俗以及作为一个社会成员所获得的能力与习惯的复杂整体”。文化是人们长期创造形成的产物，同时又是一种历史现象，是人类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的积淀物。我们现在所说的广义的文化，就是人类在社会发展过程中创造出来的所有物质和精神财富的总和。确切地说，文化是指一个国家或民族的历史、地理、风土人情、传统习俗、生活方式、文学艺术、行为规范、思维方式、价值观念等，其中既包括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具有意识形态性质的部分，又包括自然科学和技术、语言和文字等非意识形态的部分，其核心是作为精神产品的各种知识，其本质是传播。文化就是自然的“人化”，是自然的文明化，是自然向着属于人的理想化，文化有传承、教化、凝聚、调控的功能。[1]

2．传统文化是具有民族特色，并与他国不同的文化，是文明演化而汇集成的一种反映民族特质和风貌的民族文化，是民族历史上各种思想文化、观念形态的总体表征。中国的传统文化虽然在某些短暂的历史时期内有所中断，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或多或少的有所改变，但历史悠久，世代相传，具有一定的深度与广度。中华传统文化通过文明演化而汇集成以儒道互补为内核，为“仁义道德”核心概念。中华传统文化的内容非常丰富复杂，其中有四个思想最为重要，也最有概括性。这就是：一是作为基本哲理的“阴阳五行”思想。二是解释大自然与人类社会关系的“天人统一”思想。三是指导解决社会问题的中和“中庸之道”思想。四是指导如何对待自身的“修身克己”思想。这些内容既是伦理道德的发展根基，也是个体价值观形成的重要内涵。

3．青年文化是根据年龄划分的群体文化，更多地受家庭、学校、社会、职业、文化程度等诸多因素的影响。青年文化是青年这一社会群体的心理、精神需求、生活方式、行为模式以及价值观念的一个复合体，是作为青年群体的文化表征而与青年俱在的社会文化现象。青年群体内部的差异决定了这种文化的多元性。青年思维活跃，敏感，具有创新精神，使得青年文化超越时空距离，呈现出兼容和杂陈的状态。青年文化往往被视为亚文化，因为它往往是自发流行的。青年在这类文化中发现自我，表现自我，改造自我，娱乐自我。青年文化集中表现是青年的价值观，涵盖所有青年生活现象，成为青年的人生坐标，支配着整个青年生活。青年文化除了呈现积极健康向上、内容多元化和兼容性外，更重要的是形式颇具时代特色和群体文化特征，是青年伦理道德和价值观现状的直观体现。

(二)价值观、青年价值观

1．价值观是一个内涵非常丰富的词汇，社会学、心理学、哲学、伦理学等各个学科都在此领域进行过不同程度的探索，但迄今未达成共识。国外比较有代表性的定义是：“价值观是一种外显或内隐的，有关什么是值得的看法，它是个人或群体的特征，它影响人们对行为方式、手段和目标的选择(李春雷，2007)。”Rokeach 将价值观界定为“一种持久的信念，是对行动和态度的指导(冯克云等译，2003)。”而国内对价值观概念的理解相对比较一致，黄希庭(1990)表示：“价值观是区分好坏、美丑、益损、正确与错误，是否符合或违背自己意愿的观念系统。它通常是充满情感的，并且为人的正当行为提供充分理由。”张进辅在《青少年价值观的特点构想与分析》(2006)中阐述了更为简洁的定义，“价值观是人们以自身需要为尺度，而对事物重要性认识的观念系统，即‘什么事物是最重要、最有意义、最有价值’的观法。”就价值观的分类来看，德国心理学家 Spranger 依据社会文化生活方式将价值观分为六种，包括经济价值观、理论价值观、审美价值观、社会价值观、政治价值观和宗教价值观(冯江平，1991)。Rokeach 则把价值观分为“工具性价值观”和“终极性价值观”(张丽霞，2008)。前者是以个体的行为方式为工具，如有礼貌、遵守社会规范、诚实、有责任感等，进而获得社会的认可；后者是以一种行为方式谋求许多终极性目的，如爱情、友谊、家庭安宁等。两者关系比较复杂，后者往往是以前者为手段。而国内学者黄希庭等(1994)将价值观分为“政治的、道德的、审美的、宗教的、职业的、人际的、婚恋的、自我的、人生的和幸福的”共10类，并认为人生价值观占主层地位，对整个价值系统中的其他价值观起制约作用。一般说来，价值观就是基于人的一定的思维感官之上而作出的认知、理解、判断或抉择，也就是人认定事物、辨别是非的一种思维或价值取向，从而体现出“人、事、物”一定的价值或作用。

2.青年价值观的塑造通常依托于特定的文化背景。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传统的集体主义思想与西方资本主义社会传导的个体主义相冲突，而不断提升的物质财富与精神上的自我实现也发生着较量，青年价值观在青年亚文化不断丰富、传统文化不断被冲击、现代文化不断渗透的语境中呈现出新的特征。关于青年价值观的特征问题，王艳玲(2009)指出存在着“四对矛盾”：一是自我与集体的冲突；二是物质与精神的较量；三是现实与理想的矛盾；四是传统与现代的共存。赵静(2012)提出青年价值观呈现四种特性：一是现实参与性：表现为青年对当前社会现实有很强的关注感，勇于参与到现实的讨论与评价中去；二是多元化：除我国主导价值观之外，不少青年也表现出个人主义、享乐主义、实用主义的价值取向；三是包容性：社会转型促使青年价值评价标准从绝对、严格、单一转向客观、理性、包容；四是新异性：标新立异的、个性化的网络流行文化表现了青年在价值选择上的新异性。另外，王亚莉(1993)认为，随着西方文化中的个人奋斗、英雄主义、寻找自我、实现梦想的精神在美剧、娱乐节目、电影与音乐中逐渐渗透、普及，西方的价值观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大众特别是青少年的价值观塑造。

二、传统文化、伦理道德与青年价值观的共生关联

传统文化具有历史发展继承性、民族性和地区性差异。在阶级社会里，传统文化还具有阶级性。积极的传统文化对伦理道德与青年价值观的形成起促进作用，保守和落后的传统文化对伦理道德与青年价值观的形成，甚至社会的进步和变革起阻碍作用。在当今开放的社会中，传统文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传统文化、伦理道德与青年价值观都面临着多样性社会思潮的挑战，肯定地说，如果优秀的传统文化不能在意识形态中处于引领和主导地位，作为社会发展重要力量的青年群体的价值观在形成过程中就容易出现偏差，最终危及现实社会秩序和社会体系的稳定。

(一)影响促成：传统文化与青年价值观

1．传统文化与青年关联。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看，青年应该是追随和继承传统文化的主要群体，并通过各种形式表达对传统文化的需求。传统文化传播为青年与前辈提供了共同话题、话语模式和生活方式，是青年群体与经验社会沟通的桥梁，是青年社会化过程的重要手段，为青年完成认识社会、感知社会，习得知识技能、价值观念提供途径。

2．传统文化对青年价值观的影响。中国传统文化历史源远流长，内容既有精华也有糟粕，其传承既有感性、注重感官享受的一面，也有消解权威、提倡个性的一面。青年价值观的形成是其内在心理机制与传统文化传播、实践活动共同作用的结果，传统文化通过影响青年的生活、学习、社会活动等，在辨析、筛选、消化和吸收的过程中，完成价值和意义内化，从而促成青年符合自身发展需求的价值意识。

3．传统文化与青年发展。随着时代的发展，国家间、民族间、文化圈间的交流日益频繁，多元化的文化环境成为影响青年价值观形成的重要因素。传统文化通过传承过往社会的理念与价值导向，在社会大众的日常生活中与不同的文化内容相糅合，形成具有一定开放性、互动性的主流文化，并在青年发展的不同阶段完成不断修正、变革、完善的过程。

(二)结构情景：传统文化与伦理道德

1．传统文化与伦理道德的蕴含关联。中国传统文化蕴含着丰富的伦理思想，有丰富的践履道德规范的德行、有实现道德社会的道德教育思想、有中国文化独到的修身之道。重视伦理道德，追求自我完善和社会关系和谐，是中国古代社会最显著的特征之一，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内容。中国传统伦理道德规范最早产生于原始社会末期的尧舜时代，《尚书·尧典》中就有“以亲九族”、“协和万邦”的表述。在殷墟的甲骨文字里有“礼”、“德”、“孝”等文字，出现了所谓“六德”，即知、仁、圣、义、忠、和的提法。西周时期，初步形成了以德摄政的伦理道德思想体系，开始了中国伦理道德思想的发展历程。中国传统伦理道德展开是在春秋战国时期，主要指的是儒家道德，其创始人是孔子。孔子生活在春秋时期，时值奴隶制社会向封建制社会过渡的诸子百家争鸣的时期，他对社会纷争和奴隶社会礼制崩解的独特思考，使他从自己的政治理念出发形成全面系统的伦理道德思想。他以“仁”作为最高的道德境界，将“孝”、“悌”、“礼”、“信”等德目置于其下，形成了中国最早的道德学说。[2]

2．传统文化对青年伦理道德的影响。传统文化中蕴含的伦理思想为当代青年伦理道德的形成与发展提供了最本源的基础。中国文化中崇尚人的价值实际上是崇尚人类的价值、人类的尊严，人是整体的人，个人不具有独立性，不主张满足个人本性的欲望，个人必须严格服从整体；每一个人从诞生时起，便进入了五伦社会关系之中，即政治上的君臣关系，家庭中的父子、夫妇、兄弟关系，社会上的朋友关系。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各有其行为典范与道德模式。每个人都要在这样一种人伦关系中寻找自己合适的位置，履行自己的责任。但社会的快速前行催生了这一文化传统伦理道德体系的逐步解体，社会转型发展使得传统文化的伦理道德失去了相应的支撑与传承，并在多元的青年文化传播中经受着前所未有的困扰，青年的发展要求与传统文化的伦理规范之间不断显现出摩擦和冲突。而青年群体尚处于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未完全成型的阶段，容易受到各类文化的影响，滋生出乱码情绪。

(三)交错影响：青年价值观的异化与传统文化、伦理道德的缺失

中国传统文化蕴含着“天人合一”的和谐共生、尊重自然的固有规律思想、敬畏生命的人文主义思想等思想精华，源远流长、深入人心，传统文化传承与发展同样也折射出青年的生活形态、价值观念、心理特征以及自我实现方式，蕴含着青年思想教育新的增长点。而在社会转型时期，许多年轻人的精神“迷失”了方向，高尚的道德人格的精神不复存在，将自我追求置于绝对重要的个人价值实现。在西方文化的冲击下，当代年轻人逐渐地注重个性，崇尚自由和独立，要求社会承认和尊重个人需要，他们信奉“我就是我”的格言，欣赏萨特存在主义的“自由选择”的价值观，[3]青年群体中也不时出现违背传统文化伦理道德的极端现象。

1.青年价值观的偏离现象：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网络的匿名性、隐蔽性使得青年的网络行为存在伦理道德沦陷的风险。网络传播处于匿名的语境之下，这也就给黄、毒、诈骗、诽谤和黑客提供了便利，[2]一些自制力薄弱的青年容易在日常行为中模仿不良行为，发生价值观偏离的现象。此外，互联网信息的庞杂使得缺乏信息甄别能力的青年在是与非、善与恶等问题的选择上出现游离、摇摆，热点问题的参与和互动上缺乏理性与深度，容易导致青年价值观的混乱。而在日常行为中，类似北大学生弑母案等极端情况的发生更是折射出青年伦理道德的缺失与价值观的偏离。

2.青年伦理道德缺失现象：伦理规范是构成一个社会不可或缺的构件，是主流文化得以维持的必要条件。近年来，整个社会在道德建构过程中不断呈现出新问题，诸如“人肉搜索”对他人隐私甚至公共安全可能造成的破坏；“同人女”群体在耽美文化建构过程中存在的“离经叛道”的声音等现象都值得青年教育工作者进一步研讨；随着影视剧《来自星星的你》《太阳的后裔》等热播，“国民老公”又一次成为网络热词。国民老公现象是青年群体的网络娱乐文化现象之一，这背后既包含中韩文化的差异，也有娱乐文化的调侃，但却与传统文化的内容形成了反差强烈的对比，违背了中国传统文化中“从一而终”等夫妇伦理，违背了处理人与人之间伦理关系的道德和行为准则，不利于正向的传统文化传播等等。

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是指那些长期受到人们的尊崇、影响人们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并不断进行凝聚和整合的思想观念和固有传统，是指导中华民族长期发展，不断前进的精粹思想。如何用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来充实青年们的内心，如何用古哲先贤的智慧来构建起当代青年正确的核心价值体系是青年研究中的永恒话题。

三、传统文化对青年及其价值观的宣导路径

对传统文化进行挖掘梳理，将有助于解决当前我国青年发展问题在理念上的困境。[3]近年来，世界各国都十分重视利用本国的传统文化，用其引导青年文明修身，培育民族精神。如美国学者强调爱国主义，强化“美国精神”，大力推进“美国民族意识”；日本学者注重从民族危机感出发深入宣扬“日本精神”；而新加坡则通过实施“社会认同工程”，开展“共同价值观”大讨论，培养“新加坡的国家意识”。

(一)激活传统文化正效应——教育青年

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是文化发展过程中的精微内在动力，在中国古代，追求高尚的道德人格一直是贯穿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始终，是“内圣外王”的前提条件。这样的传统文化更重视个人对群体的义务和责任，在这里，“人”是“道德的主体”，一方面，个人必须担负对社会所应尽的责任；另一方面，个体又要追求一种主体道德心性的完善，这既是社会的要求，也是个体的自觉。传统文化蕴含的教育资源十分丰富，优秀的传统文化不仅能改善青年人的知识结构，提升道德修养，树立高尚的人格，还有利于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孔子推崇“义以为上”的道德之上说，墨子主张以“国家百姓之利”为最高价值，儒家传统伦理道德非常推崇“诚实守信”的品德，把它看成是一个人一生当中做人的根本，是个人所应该具有的基本道德规范，同时也作为一种对待他人、处理人际关系的良好准则。这些对青年的价值信念的建立都具有方向性指导意义。要正视传统文化导向的作用，坚持宣传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伦理，除了通过国家各级政府的正确引导，还必须要通过大众传媒以感性的，甚至是娱乐的方式进行广泛传播，树立起正面的传统文化形象，让青年领会与学习，进而建立公众对我们传统文化精华价值观的高度认同。可以结合现代青年人普遍使用电脑、手机、IPAD 等电子产品和朋友圈、微博、QQ、人人网等社交平台的实际，通过网络与大众传媒来渗透传统文化精髓思想，构建青年人价值观的导向系统。

(二)创新传统文化新内涵——丰富青年

任何社会都需要用道德规范、行为准则来调整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形成社会的价值观念和价值取向，引导人们如何为人处事、如何在社会中共同生活。中国的传统文化有两句名言，这就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精神，充分肯定人与自然的统一和个体与社会的统一，主张个体的情感、欲望的满足与社会的理性要求相一致。[4]中国传统文化的人文精神，给我们民族和国家增添了光辉，它是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在科学日益发达的今天，宇宙飞船上天，原子弹爆炸，互联网技术、生物技术上的成就，新的文化也在其中蕴育生成，只有新老文化的结合，才能在传统文化发展方向上，建立起与青年对话的共同语言，吸引和凝聚青年，提升青年主体的文化品位和辨别力，使得传统文化发挥出独特的光芒。如传统文化中的“重义轻利”，这种道德观念是“君子”追求的理想信念，因为“君子”只有通过节制人对利欲的追求，自觉“存义去利”，才能保持国家清廉和公平。这就形成了中华民族在现实生活中特有的义气：首先对国家民族“忠”，其次对父母长辈“孝”，对亲人有“情”，对朋友有“信”。[5]这种“为义”是社会道德的重要信条，“舍生取义”的高尚境界，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中国人。传统文化精华的传播提高了传统文化吸引力和影响力，使青年对现行流行文化中的糟粕成分产生免疫力，从而满足青年追求自我以及表达自我、寻求认同、认知社会的目的，使传统文化理念成为青年价值观的内核，达到文化对人的价值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从而提升利用传统文化教育青年的广度和深度。

(三)搭建传统文化高平台——提升青年

封建道德规范之所以能长期存在并发生作用，其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它能够同自身的道德修养紧密结合。儒家把修己、养身看做是立身处世、实现人的价值的根本。修身的目的就在于自我完善，成为道德上的圣人，为治国平天下打下基础。在中国历史上，中国的伦理思想家们在道德的修养和践履方面，给后人留下了极为丰富的思想资料，提供了很多的有价值的正能量，如“诚”与“信”品德之说，“人之所助在信，信之所本在诚”，儒家把“诚”看成是人性道德的根本，所以，“养心莫善于诚”，努力去做一个诚实的人。以诚感人，就能够得到他人的诚实回应。“诚”与“信”的相通，要想取信于人，自己必须做到诚心诚意；“信”是人应有的基本道德，“言然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言必信，行必果。“信”是取得他人信任的前提。传统的修身理论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所谓“修身”就是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品德修养，使之达到尽善尽美的境界，这种修己内省的修养传统培养了中华民族践履道德的自觉性与主动性，丰富了现代德育的理论，这是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中国传统伦理道德在社会的发展中绵延不断，得以发展，从而使这一道德思想根植于现实的社会生活，能在社会生活中获得滋润和营养而经久不衰。

(四)宣传传统文化崇礼治——规范青年

传统道德是相当复杂的现象，既有为封建统治服务的道德规范，起着维护封建专制统治的作用；又有劳动人民在社会实践中创造的优秀社会公德和家庭美德，以及进步思想家所提倡的道德原则。而且孟子还进一步把孔子的道德规范，上升为伦理原则，提出“五伦”，即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妻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进而延伸到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要求人讲忠、恕、恭、让，并通过修己、推己、克己，使天下之人归于“仁”，从而达到调和人际关系、清除社会矛盾的理想的道德境界。[4]如“尊老爱幼”是这种礼仪系统中十分重要的内容。在传统的农业社会，农业生产的经验是靠老人逐渐积累并且言传身教下来的，因此尊重老者具有良好的传统。同时，在没有完善法律的社会，传统的宗法制度下权威地位是不可动摇的，老者受到了尊重，儒家理论中十分强调敬重老人，敬重老人是“孝”的重要内容，“敬”是敬人尊人，先人后己，是传统礼仪的内在要求。“敬”意味着对于交往对象的尊重，这些都是传统伦理道德中的优良传统。作为当代社会，我们应该从这些道德传统中吸收其精华部分，抛弃糟粕的部分，使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能够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虽然有些传统文化十分繁琐，但这些礼仪规范体系主要是为维持宗法等级制下的不平等、为维护封建的统治而服务的，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利于社会的文明程度的提高，我们进行学习发扬，在一定程度上规范了自己的行为举止。《易传》说“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道德需要根植于厚土之上辛勤耕作的人们心中，从而激发青年的文明修身内驱力，成为现代社会人的楷模。

[1]白贝迩，梁 鹤．传统文化的特征及其教育传承探析[J]．青海师范大学民族师范学院学报，2015，(1)．

[2]黄蜺，郝亚芬.网络传播对青年价值观的负面影响[J]．新闻知识，2009，(1)．

[3]甘开鹏．从中国传统文化看当代大学生的人生价值观[J]．教育探索，2006，(12).

[4]刘 淼．传统文化与文化传统[M]．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1．

[5]王红武．关于中国传统伦理道德文化的思考[J]．学术探索，2007，(3)．

(责任编辑：赵广平)

The Connotation and Analysis about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Ethics and Morality:On the Forming and Propaganda of Youth Values

ZHANG Bo,WEI Tian-tian

( Zhejiang League College, Hangzhou 310012 China )

Traditional culture has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is different from the other countries'culture. It is evolved by civilization,and can reflect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styles. It is aslo overall performance of all kinds of ideological culture on the national history. Ethics in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provides the basis for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youth ethics.Rapid development of society has given rise to the gradual disintegration of traditional culture ethic system.The ethics of traditional culture has lost the corresponding support and inheritance due to the social transformation,so that the demands of the development of youth and the ethical norms of traditional culture has showed the friction and conflict between them.We should activate the positive effect of traditional culture to educate youth,innovative connotation of traditional culture to enrich youth,build platform of traditional culture to enhance youth,and promote traditional culture to regulate youth.

Traditional Culture; Ethics; Youth; Values

张波

浙江省团校研究员

2016-09-17

张波，女，山东蓬莱人，浙江省团校研究员，主要从事教育学、历史学方面的研究；卫甜甜，女，山西运城人，浙江省团校青少年研究中心副主任，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社会学方面的研究。

G122：G641

A

1008-7605(2016)05-0032-06

“传统文化”和“价值观”是现今生活中耳熟能详的字眼。当它们作为学术词汇，并发展成为专门的研究领域时，国内外的专家和学者都给予了其极大的关注和热切讨论。传统文化具有历史发展的继承性，优秀的传统文化不仅铸就了历史的辉煌，而且在今天依然闪耀着思想的光辉、充满智慧的力量。作为内容的承载物，价值观是传统文化在社会青年间现实的传递棒，传统文化的传承不是架空于理论层面上，而是以价值观为载体，在广大的青年之间形成广泛的影响力，其中蕴含的丰富知识体系对青年发展及青年价值观形成具有重要意义。

近年来，在西方文化的不断冲击下，传统文化缺失成为青年文化现象的特征之一，传统文化在帮助青年发展、帮助青年树立正确的价值观等方面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微小。发生在青年群体当中的一些违背传统文化观念的案例令人扼腕叹息，也促使学者不断就传承断裂、传统缺失等话题进行讨论，期望通过加强传统文化教育，在传统文化的传承，尤其是家训文化的传承中能不断融合，在融合中能不断创新，在创新中能不断发展，保留传统文化基因，激活优秀传统文化生命力，达到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弥补传统文化缺失的目的。

为此，围绕传统文化与青年群体两个基本概念，本次专题从伦理道德对青年价值观的形成、家训传承对青年价值观培育、传统家训文化的创新性发展与青少年教育等角度，采用案例分析、要素分析、问卷调查等方法，对传统文化进行深度剖析，彰显传统文化在青年价值观形成中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