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的环境道德责任:长株潭案例

曾满林,卿定文(.湖南环境生物职业技术学院,湖南衡阳　4005;.长沙理工大学,湖南长沙　40004)



企业家的环境道德责任:长株潭案例

曾满林1,卿定文2
(1.湖南环境生物职业技术学院,湖南衡阳421005;2.长沙理工大学,湖南长沙410004)

[摘要]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过程中,企业家的环境道德责任主要体现在节约使用资源、友好善待环境、大力创新科技、践行公平原则等方面,其道德属性与特征主要有自觉自愿性、无偿性与预防性。需要通过回归良心、坚定道德信仰、进行绿色生产、建立与完善道德诚信及社会监督体系等举措,才能有效促使企业家的环境道德责任在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良性运行。

[关键词]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企业家;环境道德责任;道德信仰

卿定文(1969-),男,湖南新化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金融伦理学、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2015年4月3日,习近平主席在参加首都义务植树活动时指出:“绿化祖国,改善生态,人人有责。要积极调整产业结构,从见缝插绿、建设每一块绿地做起,从爱惜每滴水、节约每粒粮食做起,身体力行推动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建设,推动人与自然和谐发展。”向全民参与“两型社会”建设发出了号召。长株潭城市群于2007年12月成为“全国两型社会建设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以长株潭三市为核心,辐射岳阳、常德、益阳、衡阳、娄底五市,总面积9.68万平方公里,人口数量4 047万,分别占全省的45.8%和61%。被确立为“试验区”后,长株潭在GDP高速增长的同时,“两型社会”建设也取得了显著成果,这些成果无疑是长株潭社会公众共同努力的结果,其中企业家群体的作用尤为重要,其环境道德责任的履行状况直接关系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的成效。

一、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企业家履行环境道德责任的状况

早在获批“全国两型社会建设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之前,湖南省委省政府就高度认识到节约资源、友好环境的重要性,并为此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获批之后,力度更强,2008年1月在长沙市河西设立“两型社会”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的先导区,同年4月21日出台《长沙市大河西先导区建设整体方案》及《产业发展规划》《金融创新方案》《能源资源节约方案》《环境保护实施方案》《统筹城乡发展方案》《国土资源管理改革方案》等6个子方案,措施也更具体。此后,一系列关于“绿色湖南”建设的方案也相继出台。经过近10年两型社会的建设,长株潭不仅发展了“两型企业”,还创建了“两型机关”“两型社区”“两型学校”“两型村庄”“两型园区”“两型旅游景区”“两型小城镇”等等,形成了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的全方面多体系局面,取得了巨大的建设成果与社会效益。

在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过程中,绝大多数企业家都能认识到自身所承担的环境职责,自觉履行环保责任,承担环境道德的义务。具体来说,一是进行废弃资源的回收再生。据相关调查统计,2014年长株潭城市群有色金属循环再生产利用近1 000亿元,到目前逐渐形成了以长株潭为核心的废弃资源与有色金属循环再生产业圈。二是在节能降耗减排方面取得了可喜成绩。据全国节能减排财政政策综合示范工作会议资料,2011年以来,长株潭投入113亿元财政资金用于节能减排工程,提前一年完成“十二五”节能减排任务。三是创新科技开发新型能源。据2013年4月16日“绿网”湖南省“两型示范创建系列专题”报道,湖南兴业太阳能科技有限公司致力于新能源、节能环保、新材料的开发,投资新建了国内最大的屋顶太阳能20MW光伏发电及智能微电网项目,2011年以来每年可利用太阳能发电2 500万千瓦时,每年节约标煤7 800吨,纯净水7 800万升,减排二氧化碳19 000吨,粉尘5 300吨,二氧化硫580吨。

虽然取得了许多成果,但长株潭的环境污染问题仍然比较严峻,不少企业家在履行环境保护职责方面的认识也有待加强。从目前长株潭的环境总体状况来看:第一,湘江流域仍然是重污染区。作为“母亲河”的湘江贯穿湖南全境,两岸居民占全省近六成。长期以来,湘江因两岸企业、开矿排污等受到严重污染,曾受到国家重点关注。2013年省环保厅测算治理湘江重污染需总投入4 000多亿元,至目前为止还存在较大的资金缺口。株洲清水塘、湘潭岳塘、衡阳水口山等地是造成湘江重金属污染的主要区域,如株洲清水塘工业区重金属严重污染了土壤及湘江河段,而且治理进程也因牵涉很多方面而进展缓慢。第二,土壤酸化面积全国第一。据2013年6月21日湖南环境保护网的统计数据显示,我省近三分之二的耕地存在酸化现象,已成为全国土壤酸化面积最大省份。土壤酸化导致农作物更易吸收土壤中的重金属,从而加剧了重金属污染对粮食的危害,曾经震惊全国的湖南“镉米风波”原因即在于此,长株潭是其重点区域。第三,空气污染依然严重。据相关报道:“2014年1月25日至31日,湖南省大气污染加剧,长株潭地区(长沙、株州、湘潭)PM2.5指数位居全国第三,且常德、岳阳两地市紧随其后。”“一年有5个月,天气需要‘特护’。”[1]从企业家履行环境道德责任的意识来看,虽然绝大多数企业家认识到环保的重要性,但在企业现实利益面前,不少人往往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或者变相、变通执行,没有从内心上认识到履行这一职责的重要性与紧迫性,迫切需要企业家增强自身所负的环境道德责任认知,增强自觉性、主动性。

二、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企业家环境道德责任的主要内容与特征

西方学者阿奇·卡罗尔(Archie Carroll)认为,道德责任是指法律没有规定的行为与活动,而这些行为与活动却是社会大众期待行为主体能够做到的[2]。笔者认为,在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企业家的环境道德责任主要包含以下内容:

第一,节约使用资源。据相关资料表明,弃贫采富、滥采乱挖是我国矿产资源浪费十分严重的源头。同时,我国矿产资源回收种类只占国外回收种类数量的70%左右,银等金属伴生矿的选矿回收率均比国外低10%左右,而铜铅锌等精矿的冶炼回收种类也比发达国家要低30%左右。然而在单位生产耗能方面,我国生产每吨锌的能耗量比国外先进生产水平要多33.4%,生产每吨钢的能源要多47.3%,生产每吨水泥熟料要多58.1%,而生产每吨铅所需要消耗的能源竟然比国外先进生产水平平均要多84.2%[3]。长株潭城市群作为我国有色金属生产基地,矿产资源的开发利用占有较大比重。因此,节约使用资源是长株潭企业家环境道德责任的首要内容和任务。

第二,友好自然环境。受儒家思想的影响,我国自古至今都比较注重人类与自然的和谐相处。据《论语·述而》载:“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意思是孔子只钓鱼而不用网捕鱼,也不射回巢过夜的鸟,这是非常有利于自然物种正常生长的生产方式。然而在现代工业化进程中,环境问题在人类征服自然的巨大威力面前日益凸显。人们深受土地酸化、水土流失、气候异常、雾霾笼罩等等自然带来的伤害,而且这种伤害基本上已经影响到了人类日常的生产生活与身体健康。其实,从人类自身的生存发展角度来讲,自然环境是人口生存与发展的前提,人类离开了自然环境就没法生存下去,更不用说发展了。从经济发展角度来讲,任何时代的经济发展都要以资源与环境为支撑,资源与环境是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物质基础。从社会发展角度来讲,我国正处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要实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的小康生活,根本离不开资源与环境的保障。从国家的安全角度来讲,丰富的资源与良好的环境能使国家摆脱对国外的依赖,提高我国的自给能力,维护国家的经济安全,能更好更快建设和谐社会与和谐世界,实现“两个一百年”的目标。因此,在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企业家更应该意识与重视到企业的生产与人类的生存根本离不开对自然环境的依赖,应该以实际的生产活动切实承担与履行友好自然环境的责任。

第三,大力创新科技。“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高度概括了科学技术对人类社会的巨大贡献作用。本质上来说,进行环境科技创新是企业家承担与履行环境道德责任的重要手段与方式。众所周知,“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开创的杂交水稻新技术带给人类与自然的价值是史无前例的,在有效地解决了全世界大多数人粮食问题的同时更有效地保护了自然界的绿色植被与森林,其环境价值也是史无前例的。互联网作为科技创新成果,在“互联网+”的时代,同样对节约资源、友好环境的建设起到了无法比拟的作用。就企业生产而言,创新科技既能有效推进企业转变产品生产模式、调整产品生产方向,又有助于用低污染高效率的良性生产方式代替高污染低效率的恶性生产方式;既能有效降低自然与人力资源受到不必要的损失,又能提高自然资源与人们劳动力的单位生产率。就人们生活而言,创新科技既能让人们呼吸清新空气确保身体健康,又能在实际生活中带给人们居住的舒适性、交通的快捷性、通信的方便性、工作的享受性、医疗的可靠性,有效地提高人们生产生活的幸福指数,维持社会的健康与稳定。因此,“创新是企业家的根本职能和本质属性,创新构成了企业家伦理精神的核心。”[4]在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创新科技不仅是科学技术人员的一种责任,更是企业家的环境道德责任。

第四,践行公平原则。企业作为经营主体,公平原则是其在市场交易中必须遵从的一个重要法则。从资源与环境利用的角度来说,无疑更要贯彻。自然资源与矿产资源是自然界的产物,其分布具有自然随意性而不受人类生产与生活的影响与控制。但人类怎么样利用自然环境资源进行生产活动却是能被人类自身控制与改变的。也就是说,人类绝不能随意处理资源,必须讲求公平原则。从伦理学角度来说,公平原则涉及代际公平与区际公平两个方面。这一代人对资源的利用不能损害下一代人对资源的使用,不能“竭泽而渔”“焚林而猎”。这个地区的资源使用不能影响另一个地区资源的使用。即公平原则要求在不同代际与区域间公平地使用资源。公平包含在社会主义“公正”核心价值观当中,也是公众的基本道德准则。企业家应充分尊重不同时代不同区域社会公众的平等利益,尊重后代与其他地区社会成员对资源与环境的所有权与使用权,以公平公正的道德原则为准绳,在实现自身社会价值的同时实现自身道德价值。这就“要求企业在对待物(生态环境、自然资源)的关系中体现出对待人(所在社区居民和全社会)的公正的道德态度”[5]。

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企业家环境道德责任的主要内容凸显了其相应的道德属性与特征,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自觉性。环境道德责任不是人类生来就有的,而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高度,伴随着人们对生产生活以及道德不断的要求而产生的,也是在人类的生产生活给自然环境带来损害之后,自然环境反过来威胁到了人类的生产生活安全,环境道德责任得以应运而生。环境道德责任是人类对自身生产生活方式的正确反思而承担的一种责任,这种责任对自然、对人类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价值。正如需要人人遵守道德规则一样,环境道德也需要每个人自觉承担与履行,才能得以全面落实。只有每个人自觉自愿地承担起环境道德责任,自觉自愿地遵循环境道德责任的规则,才有可能实现环境道德责任所追求的目的。本质上来说,自觉自愿性是一切道德责任的关键因素所在,正如康德所说:“只有出于责任的行为才具有道德价值”,康德认为,主体行为是否出于主体内心的责任律令(即自觉自愿)才是主体行为是否具有道德价值的关键所在[6]。这种自觉自愿属性也正体现了环境道德责任的伦理本性。

第二,无偿性。说到无偿性,人们通常会联想到义务,因为人们普遍清楚义务具有无偿性。一般来说,“道德义务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道德责任”[7],即通常情况下道德责任等同于道德义务。但从伦理学角度来说,义务突出了行为人对外在道德理性要求的服从属性,而责任则把这种外在道德理性要求转化成了行为人的内在理性要求,从而使这种道德理性变成了行为人的道德意识与道德需求。因此,相对义务来说,责任更加凸显了行为人的自觉自愿性以及无偿性要求,更加凸显了行为人的高尚道德品质。责任不仅具有无偿性,同时往往要以行为人牺牲某些利益甚至人身安全作为代价。当然,这里所指的无偿性是从道德责任的行为人单方面来讲的,而社会与他人怎么样对待勇于承担道德责任的行为人,则另作他论了。

第三,预防性。我们知道,行政责任、经济责任以及法律责任等等都是一种事后责任,行为人为其已经做出的行为及行为造成的后果承担责任,这种责任往往只对具体的行为人才具有效力,即对应该承担责任的行为当事人追责。可道德责任却截然不同,具有前瞻性,要求行为人具有思前顾后的意识,而这就能预防主体行为带来一些不必要、能预料到的不良后果,是一种前瞻性责任。道德责任具有广泛的社会效应性,在针对特定行为人时也针对所有行为人,因而具有其特有的预防性。比如说,企业家如果充分承担履行了其应有的道德责任,事前为生产人员提供了安全的生产环境、生产设备以及采取了安全预防措施,就会避免生产人员在生产过程中受到伤害。同理,企业家充分承担履行环境道德责任,就完全可以避免伤害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的事故发生。道德责任的预防性凸显了道德责任的伦理价值内涵,这也正是人们期望企业家充分承担履行环境道德责任的原因所在。

三、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企业家环境道德责任的运行机制

如何让企业家主动理性地承担与履行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的环境道德责任?笔者认为,需要从道德提升和生产改进的角度入手,才能有效保持企业家环境道德责任在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良性运行。

第一,回归良心。良心,即著名明代学者王阳明所讲“良知”。王阳明指出,良知是一切是非善恶的衡量标准,正恰如康德将良心比作人的内在法庭。“良知只是个是非之心。是非只是个好恶。只好恶,就尽了是非。只是非,就尽了万事万变。”(《传习录》下)意思就是,良心是一切是非善恶观念、情感好恶的根源。如果没有良心,也就没有了是非善恶观念。可见,良心是道德的源泉与基础。“良心作为道德规范自律性的最高体现,确乎事关道德的命运。没有良心也就没有道德;道德之所以崇高无比,完全是因为人之有良心。”[8]良心通过行为前期、中期、后期阶段来约束调控主体行为。在行为前期,对合乎良心要求的行为,即良心认可是善的行为进行鼓励,反之,良心认为是恶的行为则禁止;在行为中期,良心发挥跟踪监督作用,良心会继续支持其认为善的行为,同时,良心会警示其认为偏离善而趋向恶的行为,督促行为主体修正行为方式向善的目标持续行进;在行为后期,良心则对行为及其后果发挥道德“审判”作用,良心会安慰、奖赏其认为善的行为,让行为主体享有崇高的荣誉感,会谴罚其认为恶的行为,让主体感到内疚与悔恨自己的不当行为。因此,在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回归良心,企业家才具有“君子酬酢万变,当行则行,当止则止,当生则生,当死则死,斟酌调停,无非致其良知,以求自谦而已”(《传习录》中)的道德品行,才能充分承担履行其应有的环境道德责任。

第二,坚定道德信仰。道德作为一种社会行为准则,其必然会对人们的行为习惯存在或多或少的左右、限制,引导或迫使人们在社会生活中承担履行一定程度上的道德责任。比如说,在众目睽睽之下人们一般不会实行偷窃行为,可在根本不会被人知晓的情况下是否进行偷窃行为则完全依赖人们内心的道德水准高低了。前者有社会制度与法律约束,后者则依赖人们内心的道德约束。法律责任与道德责任的本质区别正在于此。如何强化人们的这种内心道德约束呢?那就是道德信仰,即人们把内心的道德认知转化为人们内心对道德的信仰。信仰具有强烈的精神力量与引领力量,就像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信仰一样,往往与人们内心的精神向往具有一致性。其实,道德信仰与我们的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信仰是互通的、同一的。“‘人民至上’是马克思主义信仰的价值追求与道德境界,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同时也是对马克思主义信仰者道德上的最高要求。”[9]可以通过日常的思想教育、舆论宣传、先进示范等引导,促使人们逐渐形成内心道德信仰。当然,人们从认可、接受道德规则到转化为道德信仰,需要不断的精神陶冶与内心反思,需要对道德行为具有高度的依赖感、责任感与使命感,如此才有可能使道德与信仰相洽相融,相互结合,融然一体。一旦树立起道德信仰,人们便会主动自觉忠诚地遵守道德原则与履行道德责任。道德信仰为人们将道德内化为一种神圣化权威创造了有利的激励心理动力,从而激励人们毫无条件地遵循道德行为。“道德内在地要求信仰,而信仰则支持和保证着道德,这就使道德有了真正动力。”[10]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企业家履行道德责任时,往往会受到某些利益诱导,继而与其内心的道德规则引起冲突。当企业家履行友好环境会使企业生产成本增加,进而影响职工待遇,遭遇压力。面对这种压力,企业家的道德信仰是其履行环境道德责任的决定性因素。“道德信仰是道德行为的可靠的、稳定的动力之源。”[11]

第三,推进绿色生产。以“节能、降耗、减污为目标,以管理和技术为手段,实施工业生产全过程污染控制,使污染物的产生量最少化”的“绿色”生产,与清洁生产的含义基本相同,是20世纪90年代逐渐在国际上得到认同和推广的生产方式,着眼于资源能源的合理利用以及减少对人类和环境的危害,这是发展社会循环经济、低碳经济的内在要求,是可持续发展我国社会主义社会生产力的保障性要求,是环境道德责任的预防性对企业家在生产中的现实要求。“要正确处理好经济发展同生态环境保护的关系,牢固树立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的理念,更加自觉地推动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12]从道德责任角度来说,企业家应该能够预测到企业生产过程中在哪些环节、哪些排泄物可能会污染环境,对人类社会和环境可能带来损害。因此,企业家要针对长株潭资源与环境的现状,增加绿色生产的道德自觉,在整个生产过程中全程进行绿色生产,从生产之前、生产过程中、生产之后三个环节都注重对资源能源的高效利用,进行技术创新改造减少排放,或者加大循环利用,进行管理创新,使能够预测生产后果的道德认知转化为现实生产的道德行为。

第四,建立完善道德诚信及社会监督体系。在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企业家环境道德责任的履行依赖良心与道德信仰,也有赖于道德诚信与社会监督体系约束。道德诚信及社会监督体系的建立目标在于给道德责任行为提供一种社会环境,以社会评价、行政赏罚等手段来调节企业家道德责任运行状况,通过具体的社会外在强化因素,促进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企业家充分履行环境道德责任。如建立一种道德银行系统,把所有企业家的道德责任行为进行分项计分储存,输入道德银行系统并进行持续的电子档案跟踪与等级综合评分,某企业家的道德责任履行情况人们只要进入道德银行系统一查便知。这种社会环境就会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企业家不得不履行环境道德责任。当然,在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实践中,还应逐步建立资源节约、环境友好方面的教育、舆论、风习等一系列体制,加强引导企业家履行环境道德责任的力度,从各方面确保长株潭“两型社会”建设中企业家环境道德责任的真正履行。总而言之,“光靠个人自身内在的思想觉悟往往难于抵制各种利欲诱惑,为此,社会必须建立道德的制度保障机制,使道德提倡的价值观念和行为类型在社会中得以保护和推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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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王淑芹.论公民道德建设的外在机制[J].道德与文明, 2008(1):64.

Entrepreneurs'Environmental Moral Responsibility:A Case Study on ChangZhuTan"Two Oriented Society"

ZENG Man-lin1,QING Ding-wen2
(1.Hunan Vocational College of Environmental Biology,Hengyang,Hunan 421005,China; 2.Changsh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Changsha,Hunan 410004,China)

Abstract:During the constructive process of a resource-economical and environment-friendly society of Changsha, Zhuzhou and Xiangtan(hereby referred to as Chang Zhu Tan"Two Oriented Society"),Entrepreneurs'environmental moral responsibility is mainly manifested by means of several aspects:resource saving,environmental friendliness, great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and fairness in principle application,etc.,whose moral attributes and characteristics mainly include conscience and willingness,free of charge,and prevention.Such countermeasures as conscience regression,adherence to moral beliefs,green producing,establishment and perfectness on moral credit as well as social supervision system,are expected to carry out with the aim at fostering its benign operation of entrepreneurs'environmental moral responsibility in the construction of Chang Zhu Tan"Two Oriented Society".

Key words:Chang Zhu Tan"Two Oriented Society"construction;entrepreneurs;environmental moral responsibility;moral belief

作者简介:曾满林(1977-),男,湖南新化人,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管理伦理学;

基金项目: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12YBB087)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2015-11-12

DOI:10.16573/j.cnki.1672-934x.2016.01.013

[中图分类号]F27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934X(2016)01-008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