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工艺复合肥对小白菜产量和品质的影响

周 旋，丁俊山，吴良欢*，陆若辉，杨国标，王 旭

（1.教育部环境修复与生态健康重点实验室/浙江省亚热带土壤与植物营养重点研究实验室/浙江大学环境与资源学院，杭州310058；2.浙江省农业技术推广中心，杭州310020；3.浙江惠多利农资连锁有限公司，杭州310058；4.中国-阿拉伯化肥有限公司，杭州310058）

不同工艺复合肥对小白菜产量和品质的影响

周 旋1，丁俊山1，吴良欢1*，陆若辉2，杨国标3，王 旭4

（1.教育部环境修复与生态健康重点实验室/浙江省亚热带土壤与植物营养重点研究实验室/浙江大学环境与资源学院，杭州310058；2.浙江省农业技术推广中心，杭州310020；3.浙江惠多利农资连锁有限公司，杭州310058；4.中国-阿拉伯化肥有限公司，杭州310058）

随着肥料产业的发展，我国复合肥料的产量逐年增高，生产工艺也发生了很大变化.连续3年采用室内盆栽试验，在养分含量（15-15-15）相同条件下，研究不同工艺复合肥对小白菜产量和品质的影响.结果表明，不同工艺复合肥养分总量相同，而有效养分形态和含量存在显著差异（P＜0.05）.与不施肥处理相比，不同工艺复合肥处理的增产幅度达到48.49%～122.93%.AZF复合肥15-15-15S和团粒法复合肥15-15-15S处理有利于小白菜的植株生长，产量较高，但叶片蛋白质和游离氨基酸含量较低，硝酸盐含量较高，品质下降；树脂包膜复合肥18-9-18S和单质肥料处理降低了小白菜叶片硝酸盐的累积，根系活力和叶片叶绿素含量较高，但产量较低.通径分析表明，不同工艺复合肥有效养分含量对小白菜产量的直接通径系数大小为:NH4+-N（1.9855）＞有效K（0.8002）＞有效Ca（0.6871）＞p H值（-0.1196）＞硝铵比（-0.354 0）；对硝酸盐含量的直接通径系数大小为:p H值（0.9298）＞有效S（0.2176）＞硝铵比（0.1461）.小白菜叶片硝酸盐含量与游离氨基酸含量和SPAD值呈显著负相关（P＜0.05）.总之，高塔法复合肥15-15-15S较有利于小白菜的高产、优质栽培，且提升土壤肥力.

复合肥；小白菜；产量；品质

SummaryWith the development of fertilizer industry，the productions of compound fertilizer in China increase year by year，and the production process has also changed a lot.

A pot experiment was conducted to study the effects of compound fertilizers by different processes on yield and yield quality of pakchoi（Brassica chinensis L.）for three consecutive year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nutrients amount of compound fertilizers by different processes were the same，while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effective nutrient content（P＜0.05）.Compared with treatment without fertilizer，different process compound fertilizer treatment increased the yield from 48.49%to 122.93%. AZF fertilizer（15-15-15S）and granulated fertilizer（15-15-15S）promoted the plant growth，but decreased the contents of proteins，free amino acids and increased the content of nitrate with poor quality.Resin-coated fertilizer（18-9-18S）and elemental fertilizer promoted yield quality，root activity and chlorophyll content，but lowered yields. The path coefficient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direct path coefficient sizes of the effective nutrient content in different compound fertilizer for yield were:NH4+-N（1.985 5）＞K+（0.800 2）＞Ca2+（0.687 1）＞p H（-0.119 6）＞NH4+-N/NO3--N（-0.354 0）；for nitrate content were:p H（0.929 8）＞S（0.217 6）＞NH4+-N/NO3--N（0.146 1）.Moreover，the nitrate content in leaf was significantly negative correlated with free amino acid content and SPAD value（P＜0.05）.

In conclusion，prilling tower process fertilizer（15-15-15S）was more beneficial to the high-yield and highquality production of pakchoi，and improvement of soil fertility.

化肥复合（混）化是化肥工业的发展趋势，目前欧洲国家化肥N、P2O5、K2O的复合化率分别为21%、88%、67%.P、K大部分以复合（混）肥形态作底肥施用，N肥复合化率较低是因为作物需要一部分单质肥作追肥，以便进一步调控养分供应［1］.而且N、P、K等多种营养元素配合施用，可以产生联应效果，使肥效提高10%～30%，并节省劳力、降低成本等.2009年我国化肥复合化率仅为31.4%，而世界平均水平为50%，发达国家更是高达70%以上［2］.近年来，我国复合（混）肥发展非常快，企业群体庞大，产品数量众多.据陈明良［1］估算，2011年我国化肥N、P2O5、K2O的复合化率分别为21%、79%、64%.但现有产品发展存在不少问题，例如配方过多，高浓度产品发展过快，产品针对性不强等［3］.

随着蔬菜生产面积的迅速扩大以及设施栽培技术的迅速发展，蔬菜生产依赖于化肥供应的程度日趋增加.大量频繁施用化肥，是导致土壤酸化、土壤盐分累积和硝酸盐淋洗的主要原因［4］.同时，为了获得高产，人们容易偏重施N、P肥而不施或少施K肥及微量元素肥料，致使土壤养分失衡、蔬菜产量和营养品质下降［5-7］，引起硝酸盐累积、重金属含量超标以及一系列的生态和环境问题［89］.

造成蔬菜硝酸盐累积的原因很多，包括品种、土壤、肥料、温度和光照等［10］，其中N肥种类及其用量是影响硝酸盐累积最为主要的外在因素［5，1113］.胡承孝，等［14］研究发现施用硫酸铵和氯化铵时小白菜的硝酸盐含量分别比硝酸铵降低38.9%和38.8%，而施用尿素和硝酸铵无明显差别.不同种类氮肥中小白菜硝酸盐含量由高到低的顺序是硝酸铵＞尿素＞硫酸铵＞氯化铵［15］.硝酸铵最易增加小白菜中的硝酸盐含量，说明硝态氮肥的影响作用大于铵态氮肥和尿素［16］.杨斌，等［17］研究发现氯化铵对小白菜硝酸盐的累积促进作用最大，其次是尿素，而经碳酸氢铵处理的小白菜硝酸盐含量最低.蔬菜专用肥（磷铵+尿素）处理小白菜硝酸盐累积量最低，其次是碳酸氢铵和氯化铵处理［18］.脲甲醛肥料与尿素混合施用既能保障小白菜产量，又可降低缓释肥料成本，明显提高氮肥利用率［19］.N是影响小白菜产量和硝酸盐含量的主要因素，P、K的单效应作用较N素小，主要通过对N的互作效应影响其产量和硝酸盐含量［20］.增K减N是当前生产上提高蔬菜产量的有效措施，而微量元素的应用，在供试的几种蔬菜中也表现出较好的增产效果［21］.N与P、K、Zn配施有利于小白菜增产和品质的改善，增产效果表现为N＞Zn＞K＞P［22］.确定合理的施肥量，平衡N、P、K养分比例，以及正确的施肥和灌溉方式，将有效缓解土壤酸化和盐分累积，减少硝酸盐的淋洗，从而改善土壤环境质量［4］.因此，蔬菜的平衡施肥问题显得尤为重要［23］.随着我国复合（混）肥产业的快速发展，复合（混）肥生产工艺已从20世纪80年代单一的团粒法工艺发展到料浆法、团粒法、熔体造粒法、掺混法、涂布造粒法等多种现代肥料生产工艺，但是肥料工业的快速发展与农业需求对接不足，缺乏对不同工艺肥料产品的农用效果评价［2425］.市售复合肥多为三元复合肥（15-15-15），因其生产工艺的不同，养分含量、形态、物理结构等也有所不同，其农艺效果尚不清楚［26］.另外，复合（混）肥产品中除N、P、K外往往含有很多伴生元素，有些不适合于某些作物［3］.本试验在等N、等P、等K的条件下，研究不同工艺复合肥对叶菜类蔬菜产量和品质的影响，以便为蔬菜高产、优质栽培提供理论依据和技术途径.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

供试小白菜品种为“浙白6号”.

1.2 试验设计

3年盆栽试验，2010年、2011年在浙江大学华家池校区塑料大棚内进行，2012年在浙江大学紫金港校区温室内进行.因3年试验结果相似，现以2010年测试结果进行说明.供试土壤为黄松田，其土壤基本理化性状为:p H6.01、有机质26.7 g/kg、碱解氮83.7 mg/kg、有效磷59.5 mg/kg、速效钾68.0 mg/kg、阳离子交换量（cation exchange capacity，CEC）6.68 cmol/kg.

试验设置9个处理，分别为CK（不施肥），F1（AZF工艺复合肥15-15-15S），F2（团粒法工艺复合肥15-15-15S），F3（高塔法工艺复合肥15-15-15S），F4（硫酸氢钾法工艺复合肥15-15-15S），F5（脲甲醛工艺复合肥15-15-15S），F6（树脂包膜工艺复合肥18-9-18S），F7（熔体造粒工艺复合肥15-15-15S），F8（单质肥）.不同工艺复合肥的理化性质见表1.栽植小白菜试验每个处理重复5次，不栽植小白菜试验每个处理重复3次，每盆10 kg土壤.N、P2O5、K2O施用量均为0.666 g/盆，各处理肥料均作基肥一次性施入.2010年11月26日施基肥并种植，2011年3月3日收获；2011年11月28日施基肥并种植，2012年3月7日收获；2012年11月28日施基肥并种植，2013年3月2日收获.

表1 不同工艺复合肥的理化性质Table1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of different process compound fertilizers

1.3 测定项目与方法

取上述混合均匀的复合肥各100 g，用研钵迅速研磨，使所有样品通过0.5 mm孔径筛.将研磨后的样品混合均匀，放入广口玻璃瓶中，贴上标签，以备测定p H、硝态氮、铵态氮、水溶磷、有效磷和有效钾等.可溶性蛋白质含量采用考马斯亮蓝G-250比色法测定，游离氨基酸含量采用茚三酮试剂比色法测定，硝酸盐含量采用水杨酸比色法测定，根系活力采用TTC比色法测定，SPAD值采用SPAD仪测定.

1.4 数据处理与分析

试验数据采用Excel 2007和Statistic 5.5（StatSoft Inc，USA）软件进行统计分析，处理间差异显著性检验（P＜0.05）用Duncan's新复极差法.

2 结果与分析

2.1 对小白菜产量的影响

由表2可知，与不施肥处理（CK）相比，施肥处理小白菜产量均显著提高，增加幅度达48.49%～122.93%，差异均达到显著水平，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施肥对小白菜产量的促进作用显著.在施肥处理中，小白菜产量以F1、F2、F3较高，F6、F8较低，而F4、F5、F7处理间差异不显著，无统计学意义（P＞0.05）.

2.2 对小白菜蛋白质的影响

由表3可知，各施肥处理小白菜叶片蛋白质含量略高于不施肥处理（CK）（F4除外），但差异不显著，无统计学意义（P＞0.05）.

表2 不同工艺复合肥处理下小白菜的产量（2010—2013）Table2 Yields of pakchoi under different process compound fertilizers（2010—2013）g/plant

表3 不同工艺复合肥对小白菜生理指标的影响Table3 Physiological indexes of pakchoi under different process compound fertilizers

2.3 对小白菜游离氨基酸的影响

由表3可知，施肥处理的小白菜叶片游离氨基酸含量均高于不施肥处理（CK），达到显著水平，有统计学意义（P＜0.05）（F6除外），增加幅度达到44.80%～94.55%.说明施肥有利于小白菜叶片中游离氨基酸含量的积累.在各施肥处理中，小白菜叶片游离氨基酸含量处理间差异不显著，无统计学意义（P＞0.05）.

2.4 对小白菜根系活力的影响

由表3可知，各施肥处理的小白菜根系活力略高于不施肥处理（CK），增加幅度达到4.72%～19.83%，但差异不显著，无统计学意义（P＞0.05）.在施肥处理中，小白菜根系活力高低顺序为F6＞F1＞F2＞F3＞F5＞F4＞F8＞F7，但处理间差异不显著，无统计学意义（P＞0.05）.

2.5 对小白菜硝酸盐含量的影响

由表3可知，各施肥处理的小白菜硝酸盐含量略低于不施肥处理（CK），降低幅度达到1.45%～26.22%，但差异不显著，无统计学意义（P＞0.05）.

2.6 对小白菜SPAD值的影响

由表3可知，施肥处理小白菜叶片SPAD值均高于不施肥处理（CK），增加幅度达到18.18%～40.64%.在施肥处理中以F8最高，与F1、F3、F4相比，小白菜叶片SPAD值分别提高37.83%、33.35%、34.52%，差异达到显著水平，有统计学意义（P＜ 0.05），而CK与F1、F3、F4无显著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F2、F5、F6、F7小白菜叶片SPAD值处理间差异不显著，无统计学意义（P＞0.05）.

2.7 小白菜产量、硝酸盐含量与肥料理化性质的通径分析

各种生产工艺肥料理化性质X1～X10与小白菜产量Y和硝酸盐含量N的相关性分析（表4）表明，肥料理化性质X1～X6和X10与产量呈正相关，其中肥料中NH4+-N含量达到显著水平，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他理化性质X7～X9与小白菜产量呈负相关.肥料理化性质X1、X4、X7、X8、X10与硝酸盐含量呈正相关；X2、X3、X5、X6、X9与硝酸盐含量呈负相关.表明肥料理化性状与小白菜产量和品质指标间存在一定规律的相关性.

为进一步了解肥料理化性质对小白菜产量贡献的大小，进行了通径分析（表5）.肥料理化性质对小白菜产量影响的顺序为X3＞X7＞X9＞X1＞X4. NH4+-N含量（1.985 5）和有效K含量（0.800 2）主要是通过直接效应对产量起作用；p H值（-0.119 6）和硝铵比（-0.354 0）与产量起负效应.

由表6可知，肥料理化性质对小白菜硝酸盐影响的顺序为X1＞X8＞X4＞X10＞X9.p H（0.9298）、硝铵比（0.1461）和有效S含量（0.2176）主要是通过直接效应对硝酸盐含量起作用.

以p H值（X1）、NH4+-N（X3）、硝铵比（X4）、有效K（X7）、有效S（X8）、有效Fe（X9）、有效Mg（X10）为自变量，小白菜产量（Y）或硝酸盐含量为因变量，将肥料理化性质与小白菜产量和硝酸盐含量进行多元回归分析，分别得到以下方程:

表4 小白菜产量、硝酸盐与肥料理化性质的相关性分析Table4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between yield，nitrate content of pakchoi and fertilizer physical-chemical properties

表5 小白菜产量与肥料理化性质的通径分析Table5 Path analysis between yield of pakchoi and fertilizer physical and chemical properties

产量:Y=-86.27-1.14X1+4.63X3-0.41X4+5.52X7+1132.88X9.（r=0.999 6；F= 234.96*）

硝酸盐含量:N=622.94+51.28X1+0.98X4+ 2.64X8-14938.13X9-106584.99X10.（r= 0.999 9；F=1708.28*）

2.8 小白菜产量与品质的相关性分析

由表7可知，小白菜产量与叶片蛋白质、游离氨基酸含量、根系活力、SPAD值呈正相关，无统计学意义（P＞0.05）；而小白菜叶片硝酸盐含量与产量呈负相关，无统计学意义（P＞0.05）.小白菜叶片SPAD值与游离氨基酸含量（0.705*）和蛋白质含量（0.821**）分别达到显著（P＜0.05）和极显著（P＜0.01）水平，呈正相关，有统计学意义；而小白菜叶片硝酸盐含量与游离氨基酸含量（-0.759*）、SPAD值（-0.676*）呈显著负相关，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7 不同工艺复合肥处理下小白菜产量与品质的相关系数Table7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between yield of pakchoi and yield quality under different process compound fertilizers

3 讨论

3.1 不同工艺复合肥对小白菜产量和硝酸盐含量的影响

据报道，蔬菜中硝酸盐81.2%来自种植过程中N肥的施用，而叶菜类是硝酸盐污染最严重的一类蔬菜［16］.为了追求较高的经济产量，小白菜生产中N肥投入量越来越大，同时小白菜属喜N叶菜类蔬菜，根系发达、光合作用旺盛，对土壤中硝酸盐吸收速率较快，易富集［12］，从而严重影响小白菜品质.增施N肥能明显提高小白菜产量，但是小白菜体内硝酸盐随着施N量的增加而直线上升［2729］.蔬菜中硝酸盐含量与N肥形态也存在密切关系，施用硝态氮肥可以提高蔬菜中硝酸盐含量，而氨态氮肥可以降低硝酸盐含量［30-32］，但张永春等［33］研究认为，合理施用硝态氮肥不会增加不同蔬菜品种体内的硝酸盐含量.NH4+-N是蔬菜体内代谢的重要中间产物，增大NH4+-N的浓度能提高小白菜的产量，但供给过多，植株会大量吸收而来不及形成氨基酸，甚至会造成危害［34］，或单纯供应NH4+-N往往会抑制K+和Ca2+的吸收［35］，引发蔬菜体内代谢紊乱，使蔬菜生长受到严重抑制并对产量的形成产生不利的影响.然而，当总N浓度不变时，适当提高营养液中NH4+-N的比例能提高产量［31］.在本试验条件下，小白菜硝酸盐含量与不同工艺复合肥的硝态氮含量未呈显著相关，而与硝铵比显著相关，也进一步证实了上述结论.N素形态不仅影响植物的N素营养，对其他营养元素的吸收和利用效率也有影响，并直接关系到植物的生长发育.N素形态能影响作物的N素代谢、呼吸代谢、光合作用及矿质元素的吸收，而这些生理代谢的最终表现形式是作物的品质和产量［36］.

N素形态与P、K之间的相互作用影响着蔬菜生长发育和硝酸盐的积累［37-39］.N、P、K对产量影响的顺序为N＞P＞K，对硝酸盐含量影响的顺序为N＞K＞P；植株硝酸盐累积量随N肥水平的提高而增加，P肥对硝酸盐累积有双重的影响，K肥能降低小白菜硝酸盐的含量［23］.P元素能促进植物体内硝酸盐的代谢，即硝酸盐的积累与N、P比有关.N、P比过大是造成叶菜硝态氮积累的重要原因，且缺P比增N更易引起叶菜组织内硝态氮积累［40］.K元素能促进光合作用，提高CO2的同化率，提高单糖量，同时为硝酸盐的还原提供充足的能量；K元素的缺乏会导致叶绿素含量、ATP含量的降低［41］.施用K肥可提高小白菜的蛋白质含量，降低硝酸盐含量，增加植株的K素含量［42］.以N、P肥投入为主的传统施肥，对蔬菜产量和经济效益的增加作用有限，增K减N措施将大幅度提高蔬菜产量［21］.本试验结果表明，与不施肥处理相比，均能显著增加小白菜地上部产量，蔬菜积累硝酸盐与培养基质中N营养水平、N素形态及NPK比例有关.其中，以F1、F2、F3处理的小白菜地上部鲜质量较高，可能因为该复合肥拥有适宜的硝铵比例、有效P和有效K等有效养分含量，更有利于小白菜的生长，提高作物产量.

N和S是蛋白质的主要成分，作物供S不足会影响N的利用和蛋白质的合成，最终导致植物组织中非蛋白质含N化合物，包括NO3--N的积累［28］.陈明昌，等［43］研究发现土施硫磺可以明显降低小白菜体内的硝酸盐含量和增加对P、K、Fe的吸收.同时，施用微量元素肥料对改善作物品质具有重要的作用，微量元素或某些化学物质可以减少蔬菜中硝酸盐的积累［44］.施用硫酸钾镁能降低小白菜NO3--N和NO2-含量［45］，在一定N肥基础上配施Zn、Mn肥，不仅有利于产量的提高，而且能明显降低小白菜体内硝酸盐的含量.单施N肥，特别是过量施N，不利于小白菜品质的改善；而配施P、K、Zn肥不仅有利于产量的提高，而且对品质的改善具有重要作用［22］.本试验的通径分析结果表明，不同工艺复合肥有效养分含量对小白菜产量的直接通径系数为NH4+-N（1.985 5）＞有效K（0.800 2）＞有效Ca（0.687 1）＞p H值（-0.119 6）＞硝铵比（-0.354 0）；对硝酸盐含量的直接通径系数为p H值（0.929 8）＞有效S（0.217 6）＞硝铵比（0.146 1）.表明各工艺复合肥理化性质对小白菜产量和硝酸盐的含量存在显著差异.因此，不同工艺复合肥中有效养分含量对作物产量和品质存在着密切联系，应在实际生产过程中加强对肥料有效养分含量的监测，因地制宜施用，实现精确的养分综合管理.

3.2 不同工艺复合肥对小白菜其他品质指标的影响

硝酸盐累积是营养代谢尤其是N素代谢受阻所致，因而也必然影响植物体内有机营养物质的形成、转化与分配［46］.适当配施NH4+-N较纯硝营养液能获得更好的产量、更高的叶绿素SPAD值和较低的硝酸盐积累量［31］.小白菜VC和硝态氮含量与施肥相关性很高［23］，适量、均衡地施用N、P、K肥对VC含量的提高和硝态氮的降低效果明显［47］.张树清，等［48］对菠菜研究表明以NH4+-N为氮源，根冠比显著高于NO3--N或二者配合使用，NH4+-N作为N源对地上部生长抑制作用比根系大.王正辉，等［49］研究发现在肥料用量相等的情况下，施用包膜控释肥可以显著提高小白菜的产量、VC含量和可溶性糖含量.提高NH4+-N比例可以显著提高小白菜叶片可溶性蛋白及SPAD值［50］，而王明霞，等［51］研究发现，小白菜叶片中蛋白质、氨基酸含量随NO3--N浓度提高而升高.适当提高NH4+-N浓度增加小白菜产量的机制在于其促进了叶片扩展，提高总光合面积，其原因可能是适当提高NH4+-N浓度促进了叶片细胞分裂.提高NH4+-N浓度可提高叶绿素含量的原因，可能在于其促进了小白菜体内全铁的再利用，从而提高了叶片活性铁含量和叶绿体蛋白质含量［31］.罗金葵，等［52］研究表明营养液中NH4+-N浓度与叶片SPAD值、活性铁及叶绿体蛋白质含量均显著相关.本试验条件下，不同工艺复合肥中NO3--N、NH4+-N的比例，对小白菜叶片可溶性蛋白质、游离氨基酸及叶绿素含量有较大影响，而叶绿体中的色素均是与蛋白质结合成复合体的形式存在的，因而蛋白质含量与SPAD值呈正相关关系.小白菜叶片硝酸盐含量与游离氨基酸含量（-0.759*）、SPAD值（-0.676*）呈显著负相关.另外，单质肥料处理（F8）的小白菜叶片蛋白质、氨基酸含量较高，硝酸盐含量较低，表现出较好的品质优势.

4 结论

AZF工艺复合肥15-15-15S（F1）、团粒法工艺复合肥15-15-15S（F2）及高塔法工艺复合肥15-15-15S（F3）处理小白菜产量较高，但前2处理小白菜叶片中蛋白质、游离氨基酸含量较低，硝态氮含量较高，营养品质不佳，同时该土壤中速效K及缓效K含量较低，不利于提升土壤肥力.而高塔法工艺复合肥15-15-15S（F3）、脲甲醛工艺复合肥15-15-15S（F5）及单质肥料（F8）处理者，小白菜蛋白质、游离氨基酸含量较高，硝态氮含量较低，营养品质较好，同时具有较高的根系活力和叶绿素含量，但F8小白菜产量最低，F5土壤速效养分较低.综合考虑小白菜产量、品质及土壤养分含量情况，高塔法工艺复合肥15-15-15S（F3）有利于小白菜高产、优质栽培，提升土壤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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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OU Xuan1，DING Junshan1，WU Lianghuan1*，LU Ruohui2，YANG Guobiao3，WANG Xu4
（1.Key Laboratory of Environmental Remediation and Ecosystem Health，Ministry of Education/Zhejiang Provincial Key Laboratory of Subtropical Soil and Plant Nutrition/College of Environmental and Resource Sciences，Zhejiang University，Hangzhou 310058，China；2.Agricultural Technology Extension Center of Zhejiang Province，Hangzhou 310020，China；3.Zhejiang Huiduoli Agricultural Materials Company，Hangzhou 310058，China；4.China-Arabia Fertilizer Company，Hangzhou 310058，China）

compound fertilizer；pakchoi；yield；yield quality

S 143.12

A

10.3785/j.issn.1008-9209.2016.03.311

浙江省“三农六方”科技协作计划项目（2015）；浙江省科技特派员专项（2012T2T124）；浙江大学—中国-阿拉伯化肥有限公司合作项目（10-315201-004）.

*通信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吴良欢（http://orcid.org/0000-0001-5811-6805），E-mail:finm@zju.edu.cn

联系方式:周旋（http://orcid.org/0000-0003-0209-5165），E-mail:zhoxuan_123@126.com

（Received）:2016- 03- 31；接受日期（Accepted）:2016- 06- 09；

日期（Published online）:2016- 09- 18

URL: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3.1247.S.20160918.1523.0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