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亮,徐丽华
(1.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浙江金华,321004;2.浙江师范大学国际文化与教育学院,浙江金华,321004)
论文化休克与国际汉语教师的跨文化调适
——以国家公派到喀麦隆的教师为例
徐永亮1,徐丽华2
(1.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浙江金华,321004;2.浙江师范大学国际文化与教育学院,浙江金华,321004)
[摘要]汉语国际教育和中华文化推广工作的可持续发展离不开广大国际汉语教师在输入国长期有效的工作;而迅速的度过文化休克期,完成跨文化调适则是汉语教师顺利高效开展工作的前提。针对派往非洲喀麦隆这一多民族、多宗教、多语言且与中国在社会经济及文化方面存在巨大差距的汉语输入国汉语教师跨文化调适问题的研究,对今后国际汉语教师的选拔、培训、管理及跨文化调适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关键词]文化休克;国际汉语教师;跨文化调适
自全球第一所孔子学院于2004年在首尔设立以来,十年间孔子学院(课堂)取得了飞跃性的发展。截至目前,全球孔子学院(课堂)总数已达1178所。与此同时,国际汉语教师的数量也在不断的增加,目前每年有上万名中国教师在全球各地的孔子学院(孔子课堂)任教,其在国外工作和生活的时间从一年到三年不等,甚至更长的时间。由于文化的差距,汉语教师在目的国都必然经历一个跨文化调适的过程。教师对目的国文化的适应程度以及调适的时间长短对汉语推广工作具有直接的影响。因此,研究汉语教师在目的国的文化适应对于促进汉语言国际传播和推广工作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以非洲喀麦隆为例,从文化休克和文化定势两个方面着眼,对汉语教师的跨文化调适问题进行探讨,以期对国际汉语教师的选拔、跨文化能力的培训及汉语教师的自我调适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在全球化不断加剧的背景下,人们在社会领域各个维度上“所体验到的日常生活的去疆界化”[1]现象日益明显;文化休克(culture shock,又译作“文化震荡”、“文化冲击”)不再是一个抽象的学术术语,而是被越来越多的人用来描述在异域文化下工作和生活所遭遇的文化差异和冲突及由此而产生的心理、情感状态。Oberg曾提出文化休克是由于初入异域文化者“丧失了所有熟悉的信号和社会交际符号而引起的焦虑”所致,并按照文化适应者的生理和心理感受将旅居者所经历的文化冲击描述为一个变化的连续过程:蜜月期、危机期、恢复期和适应期。[2]特定的文化塑构出与此相应的特定交际方式和生活方式。在源文化下,我们对赖以交际和生活的符号系统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并且基于该符号系统形成了一定的交际和生活模式。但是,旅居者进入他文化时,其所熟悉和依赖的社会符号系统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其程度取决于两种文化在权力距离(power distance)、不确定性避免(uncertainty avoidance)、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individualism versus collectivism)以及男性度与女性度(masculine versus feminality)和长期取向与短期取向(long vs short term orientation)五个维度上的区别。[3]
按照胡文仲的提法,定势是“对于某些个人或群体的属性的一套信念,这些信念可能是正面的,也可能是负面的,并且现在使用这个词一般带有贬义”。[4]180Samovar指出,文化定势是指按照性别、种族、年龄或职业等进行的社会分类,形成的是关于某类人的固定印象。换言之,文化定势是人们对特定群体成员所持有的简单化看法;包括“自定型”(某一群体关于自己的定型)和“他定型”(关于其他群体的定型)两类。譬如文化定势会使我们认为“所有爱尔兰人都是红头发,急脾气;所有日本人都个子矮,狡猾;所有犹太人都精明而贪婪,所有黑人都迷信懒惰”。[4]110这便是“他定型”文化定势的鲜明例子。而“自定型”文化定势则常常和民族中心主义联系在一起。在一定程度上,文化定势可以说是我们认识自我及异域文化的一种方法。虽然这些说法为许多人接受,但情况并不客观,很多人都会对跨文化调适产生不良影响。
国际汉语教师的自定型文化定势是对内群体(in-group)的肯定,如我们认为中国人都很勤劳,注重效率,富有时间观念;而对非洲国家的他定型文化定势则往往是对外群体(out-group)的偏负面看法,如非洲很落后,传染病盛行,非洲人整天无所事事及缺乏时间观念等等。在一定程度上,文化定势概括了特定群体的部分共性,即同一群体中的相似性,对于我们理解和认识特定文化群体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是,文化定势一旦形成,便成为一个较为稳定的静态观念。然而,跨文化交际是一个动态的变化过程,随个体的转换而有所变化,而且各文化团体中的个体千差万别,受多种社会文化因素及个体特征的影响。非洲各国因为历史、民族及经济发展的差异,各国在文化上体现出不同的特点。即使针对喀麦隆一国而言,各地区之间在文化上也存在不小的差距。无论是“自定型”还是“他定型”文化定势,都存在“过渡泛化”(over-generalization)的问题。因而,用过于抽象的一般信条去衡量团体中的每个成员,毫无疑问会对国际汉语教师的跨文化适应产生消极影响。
根据孙进的阐述,文化适应是指“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社会成员通过相互接触,给接触的一方或者双方带来文化模式改变的一种社会心理现象”。[5]国际汉语教师在目的国文化下工作和生活,其自身的文化定势或多或少会与当地文化发生碰撞。在互动过程当中,汉语教师的固有观念会被打破,从而必须根据客观情况会做出一定的调整。同样,目的国相关人员也会对中国文化及观念产生更深入的了解。因此,双方都处于一定的双元文化状态。具体而言,影响国际汉语教师文化适应的因素包括外部因素(生活变化、社会支持、时间影响、文化距离、歧视和偏见)和内部因素(评价和应对方式、人格因素、知识和技能、应对策略和人口统计学因素等)两个方面。[6]而有的学者则提出影响国际汉语教师文化适应有宏观因素(东道国文化社会因素)和微观因素(个体特征、海外工作的目的、对所在国的了解、跨文化培训的经历、语言能力、人口统计学变量)。尽管对于跨文化适应的影响因素有不同的提法和视角,但是我们不难看出上述观点都从目的国社会文化环境和旅居者自身素质两个角度来探讨这一问题。
Lo Bianco,Liddicoat&Crozet则认为,不同文化和语种的交流传播需要寻求一个两种文化或多种文化可以平等对话、和而不同的第三空间。[7]也就是不同文化在交流过程中产生的、介于两种或多种文化之间的语言文化空间。它既有第一文化、第二文化的特征,又不同于第一、第二文化空间。第三空间的存在突出体现在跨文化交流过程中产生的“混生文化现象”。它挑战的是跨文化交际中非我即你、非我即他的二元论立场。在跨文化调适的过程中,旅居者实际身处的是一种新的“整合后的文化”,既不是单纯的目的国文化,更不是输出国自己的文化。这种整合后的文化不仅包括两种文化里的典型的、突出的特征,而且还可能包括一种或者两种文化当中比较隐性的价值观念。
将跨文化适应分为三个方面:一般性适应、交往性适应和工作性适应。一般性适应指对目的国生活的适应,包括与日常生活有关的饮食、住房、生活费用及健康医疗。交往性适应是指与目的国人们在社会交往中所感受到的舒适感和熟练感。工作性适应是指熟悉新的工作任务、工作角色、工工作职责和工作环境。在汉语国际推广工作中,不管是代表汉语输出国文化的国际汉语教师,还是代表汉语输入国本土文化的具体汉语接受对象及相关人员,在互动和交往中必然产生文化及观念的碰撞。由于双方本着交流合作的心态,因而对异域文化都会持有更多的理解和包容,从而形成了对自我文化属性的一定程度上的主动把控和调整,产生相互去适应的一种跨文化心理状态。
目前,喀麦隆唯一的汉语国际推广机构是由浙江师范大学与雅温得第二大学合作创办于2007年的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并且是撒哈拉以南非洲的第一所孔子学院。在“一院多点”的特色办学思路和框架指导下其规模发展迅速。[8]到目前为止,已经在马鲁阿大学、非洲信息学院、雅温得第一大学、雅温得第二大学、博雅大学和杜阿拉几内亚湾大学等地总共开设18个联合汉语教学点,形成了以雅温得、马鲁阿和杜阿拉覆盖全国的三大汉语推广基地,每年在喀麦隆工作的中方汉语教师数量达到近40人,并且正在不断增多。因此,关注和研究国际汉语教师在输入国的跨文化调适及应对策略已成为促进喀麦隆汉语推广工作的紧迫问题。
结合上文分析,喀麦隆国际汉语教师的跨文化调适面临外部宏观因素和内部微观因素两个方面。外部宏观因素主要是喀麦隆的社会文化环境对国际汉语教师所提出的挑战和困难。首先,是生活及安全方面的压力。喀麦隆有“小非洲”之称,全年气候炎热,且疟疾、霍乱等流行病盛行;由于医疗卫生条件落后,每年死于这些传染病的人数达数千人;尤其是濒临撒哈拉的极北省马鲁阿,大部分时间气温在40度以上,高温难耐;仅2014年上半年当地死于霍乱者超过1500人。由于生活环境的原因,多数中方教师在任期间都曾患各类皮肤病及疟疾等流行病。其次,是安全问题。在杜阿拉和雅温得中资机构,汉语教师被抢劫的事件层出不穷;极北省属于穆斯林区,民风相对淳朴,但是暴力事件依然存在;尤其是接近尼日利亚博客圣地恐怖组织活动区域,安全面临严重威胁,外国人质劫持事件屡有发生。最后,就是喀麦隆人的时间观念问题。喀麦隆社会基本没有时间观念,这与中国文化形成了强烈反差,给国际汉语教师的工作及生活形成了巨大障碍和困扰,即便对于在喀工作和生活一年以上的中国教师而言也是如此。
除了外部宏观因素,内部微观因素对国际汉语教师跨文化调适也具有重要影响。首先,是国际汉语教师的文化定势:由于客观原因,大部分国际汉语教师缺乏在国外生活和工作的经历,对异域文化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着主观的认识和排斥心理。汉语教师对喀麦隆,乃至整个非洲的认识只是媒体所展现的非洲的一角,对其深层文化缺乏了解,潜意识里抹除了文化差异性的客观事实,因而在亲身遭遇喀麦隆社会文化后必然产生“休克反应”。其次,是语言障碍:虽然英语和法语都是喀麦隆的官方语言,但实际上由于历史原因法语在喀麦隆的使用远远高于英语;从地理区域来看,只有喀西部地区普遍使用英语。在实际工作和生活当中,国际汉语教师接触到基本上都是熟练使用法语的人士和学生,而熟练使用英语的只是个别人士。众所周知,国际汉语教师基本以英语为外语,能熟练使用法语的人数还很少。语言沟通的障碍不仅给工作和生活带来不便,还会造成不必要的误解,增加了汉语教师的焦虑感,为跨文化调适增加了很大压力。总之,对于跨文化调适而言,无论是自身文化定势作祟,还是语言功底不好,都可以说是国际汉语教师的准备不足问题。
国际汉语教师标准中指出,国际汉语教师应具备三大基本能力:汉语教学能力、中华文化传播能力和跨文化交际能力。[9]而汉语教学能力和文化传播能力实际上也是一种跨文化交际能力。很显然,跨文化交际能力对于国际汉语教师而言是最基本、最重要的能力。国际汉语教师如果不能顺利的实现跨文化调适,进而成功的进行跨文化交际,那么进行有效的汉语教学和中国文化推广则必然成为纸上谈兵。胡文仲指出,成功的文化适应包括在坚持原有的价值观、习俗、信仰的同时,积极尊重新文化,公正无偏的看待两种文化。[10]因而,国际汉语教师在跨文化调适过程当中应当努力保持开放包容的心态,既要摒弃个人的文化定势,虚怀若谷,同时也要有理有利的与目的国文化互动。当然,临行前知识和心态的准备也非常重要。这个问题不只涉及到国际汉语教师的个人能力和修养,更需要上级部门、派遣单位和孔院的协同努力。具体而言,主要包括以下两大方面:
(一)教师个人
作为跨文化调适和跨文化交际的主体,教师个人是关键因素。因此教师首先在赴任前要有关于目的国充分的知识和信息储备,细致的学习和掌握目的国的社会文化特征、经济和自然条件、当地的生活与语言状况以及医疗卫生和安全状况。对语言不通、饮食不适、高温、疟疾及抢劫等提前做一定的心理准备和必要的物资准备。实践证明,较好的掌握当地的语言能够增强跨文化交际的自信心,使教师更好的进行跨文化调适。
其次,积极乐观和主动适应的心态才是跨文化调适的根本途径。初出国门的教师都会不同程度的带有一种新鲜感,开始会处于“蜜月期”,有人甚至否定原本文化。但是在遭遇挫折以后就开始全面排斥当地社会,使自己孤立起来。这种心态是最不足取的。而提升自我生活能力、调整心态、主动寻求帮助、拓展个人的交际圈以及扩大社会支持,才是挫折期应当采取的措施。
总而言之,国际汉语教师自身需要增强对中国文化和非洲当地文化的全方位了解与反思,尽可能的抛弃文化偏见或者偏爱,不要将问题过分普遍化和夸大化才能更好的适应和发展。唯有既不全盘否定原来的文化也不否定新文化的教师,才可能会最好的克服文化休克,进入文化融合模式,并最终成为二元文化的拥有着。因为,理想的跨文化交际方式为平等对话型,保持“平视心态”,和而不同。[11]
(二)汉办和孔院
汉语国际推广需要“培养和建设一支专业化、高素质的优秀师资队伍”。其“专业化”和“高素质”不仅应当表现为良好的汉语言专业素质,更重要的是要体现在跨文化交际能力方面,甚至是人格方面。作为国际汉语教师的选拔、培训、派遣和管理部门,汉办、孔院及中方合作院校在该问题上可以大有作为。惟有如此,才能选拔出最合格国际汉语教师,并促进教师更好的适应输入国的社会文化环境,更好的促进汉语国际推广工作发挥实效。
首先,在国际汉语师资的选拔方面,汉办和孔院要加强宣传,尤其是针对艰苦地区生活条件的宣传,使被选人员在充分知情的情况下做出选择。工作中我们发现,部分国内合作院校注重孔院和目的国精彩面的展示,而往往疏忽了艰苦的一面,这令部分候选人在出国前踌躇满志和盲目自信,继而对汉办的培训不以为然,无法意识到个人能力与实际工作生活环境的差距;从而在置身目的国的时候怨天尤人,无所适从。另外,在选拔过程中应进一步加强对待选人员的心理和人格测试。虽然,每年都有一部分候选人因为心理测试未达标而落选。但是通过者中仍然有一部分人仍然缺乏面对国外工作环境挑战基本心理素质。
其次,强化对拟派遣人员针对目的国外语能力的要求,加强跨文化交际能力和生存能力培训、审核和筛选,遴选具有较强沟通能力、生存能力和业务开展能力汉语教师。跨文化交际能力是检测国际汉语教师是否具有良好专业素质的重要指数。在安全和生存能力培训方面,不妨采取士兵入伍军训或者准军训的标准执行,对不能顺利通过培训、缺乏吃苦耐劳精神和团队精神的人员应该予以坚决淘汰。目前的行前培训,耗费资源不少,但是效果在一定程度上值得商榷。因此,有必要把入选后培训向入选前培训选拔逐渐转变,把入选后的培训合格制向入选前的竞争性培训转变。所以,国内建设一批集培训和选拔于一身的实训基地是强化国际汉语教师选拔的当务之急。国内实训基地的建设和海外实习的亲身教学实践是提高国际汉语教师跨文化交际能力最直接、最有效的策略和方法。[12]
再次,作为国际汉语教师赴任后的主要直接管理机构,目的国孔子学院的担子更重。首当其冲的是上岗前因地制宜的指导和培训。在喀麦隆这样的非洲国家,当地的社会文化和经济状况与国内有很大的差距;而且由于“一院多点”的发展模式,汉语教师工作场所比较分散,距离遥远,甚至一些教学点只有一两个中国教师。这种情况,对刚刚步入社会的志愿者教师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和压力。身处异国他乡,教师个人丧失了国内一直以来所依赖的社会符号系统,面临的是截然不同的工作生活环境,加上语言交流不是很顺畅,必然产生孤独、无助的心理状态。因而,孔院应当竭尽全力的为汉语教师提供更多的社会支持,比如经常开展一些孔院内部、教学点之间甚至是孔院之间的交流活动,来丰富教师的工作和生活,提高汉语教师的自我效能感,加速教师对当地社区和华人圈的融入。近两年,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积极融入当地社区,与许多华人社团和中资机构加强了联系,为广大汉语教师创设了一个较好的社会支持微环境,有力的促进了汉语教师的跨文化调适。
汉语国际教育的发展和中华文化的国际传播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工作,需要国家相关部门和国内广大合作院校的大力扶植;而汉语和中国文化推广工作的最终成效却有赖于广大驻扎在全球各地孔子学院、孔子课堂和教学点的国际汉语教师们。实现可持续的传播和推广必须通过国际汉语教师的有效工作来落实。因而,关注国际汉语教师生存和工作状况,使其解决跨文化调适和跨文化交际当中的现实问题是建设和培养汉语国际教育生力军的关键所在。这一问题解决的途径在于汉办和中方合作院校优化汉语教师的遴选和竞争性培训标准和方法。同时,孔子学院在当地关于汉语教师的指导和管理工作也非常重要。当然,国际汉语教师全面有效的自我提高和“第三空间身份”的形成才是跨文化调适的根本方法。[13]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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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125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徐永亮(1978-),男,讲师,副院长,研究方向为外语教育、跨文化传播及汉语国际传播。徐丽华(1963-),女,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汉语国际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