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冠心病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模型的流平衡分析

袁肇凯，简维雄，黄献平，张月娟，孙安会，夏世靖（.湖南中医药大学中医诊断学国家重点学科，湖南长沙40007；2.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级重点实验室，湖南长沙40208；3.湖南中医药大学湖南省重点实验室，湖南长沙40208）



基于冠心病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模型的流平衡分析

袁肇凯1，2，简维雄1，2，黄献平1，3，张月娟1，孙安会1，夏世靖1
（1.湖南中医药大学中医诊断学国家重点学科，湖南长沙410007；2.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局级重点实验室，湖南长沙410208；3.湖南中医药大学湖南省重点实验室，湖南长沙410208）

〔摘要〕目的探讨冠心病（coronary artery heart disease, CHD）急、慢性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的变化特点。方法（1）运用FluxExplorer软件平台构建起的CHD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模型；（2）应用GC-MS技术和血气自动分析仪从健康对照、CHD慢性血瘀证、CHD急性血瘀证三组大鼠模型中取冠状动脉血检测葡萄糖、脂肪酸及血氧含量；（3）检测结果代入网络模型，通过流平衡分析CHD急、慢性血瘀证状态下参数的特点。结果（1）三组的糖酵解、脂代谢和三羧酸循环均已被激活，但网络运算后各组代谢物的数值则有明显差别，均呈现出健康对照组＞CHD慢瘀证组＞CHD急瘀证组的趋势。（2）三组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的血糖、脂肪酸和血氧含量及ATP的产量均呈递减的趋势，这与三组中糖酵解的关键酶（HK、pfk、PK）、三羧酸循环的关键酶（Cs、Icdh、Od）的浓度呈一致性变化。结论CHD急性血瘀和慢性血瘀不同证候的形成可能与机体内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的水平密切相关。

〔关键词〕冠心病;血瘀证;能量代谢;网络;流平衡分析;心肌细胞

The Flux Balance Analysis based on Network Model of Myocardial Cell Energy Metabolism of Blood Stasis Syndrome in Coronary Heart Disease

YUAN Zhaokai1,2, JIAN Weixiong1,2, HUANG Xianping1,3, ZHANG Yuejuan1, SUN Anhui1, XIA Shijing1
（1. Key Discipline of TCM Diagnostics,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Hunan 410007, China; 2. Key Laboratory of State Administr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dministration, Changsha, Hunan 410208, China; 3. Hunan Key Labtory of Hunan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Changsha, Hunan 410208, 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yocardial cell energy metabolism changes of acute and chronic bloodstasis syndrome of coronary heart disease（CHD）. Methods（1）The CHDmyocardial cell energy metabolism network model of blood stasis syndrome were built up by using FluxExplorer software platform.（2）The coronary arterial blood glucose, fatty acids and blood oxygen content, which were taken from from healthy control group, CHD with chronic blood stasis syndrome, CHD with acute blood stasis syndrome groups, were detemined by GC-MS technology and automatic blood gas analyzer.（3）The results were into network model, the characteristic parameters of acute and chronic CHD with blood stasis syndrome were analyzed by flux balance. Results（1）Three groups of glycolytic, lipid metabolism and the TCA cycle has been activated, but after the network operations metabolite values we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in each group, which showed a healthy control group＞CHD with chronic blood stasis syndrome＞CHD with acute blood stasis group trend. （2）The glucose, fatty acids and blood oxygenation content and yield of ATP in three groups showed a decreasing trend. The key enzymes of glycolysis（HK, PFK, PK）, key enzymes of the TCA cycle（Cs, Icdh, Od）showed consistent changes. Conclusion The form of different CHD with acute blood stasis and chronic blood stasis syndromes were closely related tolevels of myocardial energy metabolism in the body.

〔Keywords〕coronary heart disease; blood stasis syndrome; energy metabolism; networking; flux balance analysis; myocardial cell

近些年来，有学者认为，中医证候是一个涉及到多种物质的含量、结构、功能及其相互关系的复杂系统，难于用单一的生理学或生化学指标来表达[1]。既往以还原论为基础的证候研究模式忽略了证候本身的复杂特性，仅考虑单因素的关联而忽视了诸指标之间的关联，淡化了生物体内指标之间的相互作用所涌现出的各种功能变化，故难于全面阐释证候发生发展的机理和过程[2]。而以“计算”为先导的系统生物学（Systems Biology），强调“计算与实验”的交融，揭示病证系统内部组成部分的相互作用和生物学网络的运行规律，已成为当前中医证候本质研究的热点[3]。本项目是在系统生物学指导下，基于FluxExplorer平台开展冠心病（coronary artery heart disease, CHD）心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模型的实验研究，本文报告了应用流平衡分析（flux balance analysis，FBA）对冠心病急、慢性心血瘀证状态下心肌细胞能量代谢变化特点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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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材料与方法

1.1CHD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模型的构建

流平衡分析（FBA）是基于化学计量矩阵的代谢网络的模拟方法，已被广泛应用于模拟若干物种的多种代谢网络[4]。FluxExplorer是Luo RY等[5]研制的以FBA方法为主的一个通用的基于化学计量矩阵的代谢网络建模及分析平台，用户通过图形化操作可完成模型的构建。在该平台中除FBA之外，还整合了近些年来发展起来的代谢调整最小化分析（MOMA）、影子价格分析（SPA）、端途径分析（EPA）、奇异值分解（SVD）和曲线分析（CA）等方法。本项研究则是运用FluxExplorer软件平台构建起的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的初始网络模型，并运用气相色谱-质谱联用（gas chromatograph -mass spectro meter，GC-MS）技术和血气自动分析仪从CHD急、慢性血瘀证实验模型中提取代谢产物谱及相关实验数据，调整初始网络模型的系统状态，从整体上构建起具有中医病理特点的CHD慢性心血瘀证和急性心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的病证网络模型（见图1）。

注：黄色的小圆代表线粒体内的代谢物，蓝色的小圆代表细胞质内的代谢物，短竖线代表反应，反应的方向由箭头表示，黑色的箭头代表系统内的反应流，蓝色的箭头代表系统内外交换的反应流。图1　基于FluxExplorer构建的冠心病慢性心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的网络模型

1.2病证模型的分组复制及样本提取

取健康SD雄性大鼠体质量（180±10）g50只，随机提取10只作为健康对照组，其余40只高脂饲料喂养2个月（配方：胆固醇3%、胆酸钠0.5%、丙基硫氧嘧啶0.2%、猪油10%、白糖5%＋基础饲料81.3%），尾静脉取血检测血脂、血液流变学，取其中血脂增高、血液流变学异常（提示血瘀病性）的30只大鼠继续造模，随机平均分为2个病证造模组，每组15只大鼠。

2.1三组糖酵解中关键酶含量的比较

2.2三组三羧酸循环中关键酶含量的比较

1.4.1实验检测值的输入按照本网络模型输入的要求，将各组的葡萄糖、脂肪酸和血氧检测值转换成该项指标的输入值，并将每只大鼠的各项指标的输入值代入已建立的“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模型”中的相应位置。

1.2.2CHD急性心血瘀证模型（CHD急瘀证组）参照袁肇凯主编《中医诊断实验方法学》“冠状动脉结扎法”造模[7]，将上述15只血瘀模型大鼠在腹腔麻醉下开胸，于大鼠肺动脉圆锥与左心耳交界稍下1～2 mm处用6/0号丝线穿过并结扎左冠状动脉前降支，以结扎部位以下心肌变苍白、搏动减弱、Ⅱ导联心电图出现ST段弓背向上明显抬高（提示心肌缺血）作为CHD急性心血瘀证造模成功的标志；然后逐层缝合胸壁，普通饲料喂养2 d。本模型的成模率为66%左右，故CHD急瘀证组为10只。

甘薯叶和根的赤霉素(GA)在黏土和砂土中受外源压力和生育期影响都很显著(图2，3)．从叶GA变化趋势来看,生育期和外源压力对甘薯叶GA均有一定影响,从DAP30到DAP60,叶GA变化呈升高趋势,而到DAP118,叶GA处于降低趋势．在各个生育期,T2处理叶GA高于T3,说明甘薯地上部叶GA随着压力的增大而降低，即适宜的压力有助于甘薯叶GA的分泌．黏土中DAP30和DAP60甘薯根系GA低于叶片,而DAP118时的甘薯根系GA接近于叶片．从生育期来看,根系GA却先随着生育期延长而增加．外源压力处理对叶片和根系的GA的影响一致．

健康对照组、CHD慢瘀证组、CHD急瘀证组大鼠均开胸后在心脏左前降支冠状动脉处取冠状动脉血液进行检测。取血用注射器内事先用肝素冲洗，并确保注射器的针头和针管紧密结合，及时进行检测。

1.3实验指标检测

学习电解原理时,有较多同学会有“电解时阳极上一定是阴离子放电(或者阳离子不会在阳极上放电),阴极上一定是阳离子放电(或者阴离子不会在阴极上放电)”的错误认识,带着这种错误认识去解决有关电解问题,在思考过程中会走很多弯路,甚至引来不可避免的错误。实际上,电解过程中,阴极上有电子流入(外电源负极上电子流向阴极),此时阴极相当于是极强的还原剂,多种微粒会被还原(绝不仅仅是阳离子才可以在阴极上被还原);相应地,阳极要流出电子(这些电子流向外电源正极),此时阳极相当于强氧化剂,多种微粒会被氧化(绝不仅仅是阴离子才可能在阳极上被氧化)。

健康对照组、CHD慢瘀证组和CHD急瘀证组三组的大鼠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模型运算结果均显示，糖酵解、脂代谢和三羧酸循环均已被激活（网络图中呈粉红色部分）。网络图框右侧所显示的运算后各组代谢物的数值则有明显差别，呈现出健康对照组＞CHD慢瘀证组＞CHD急瘀证组的趋势。由于心肌细胞能量代谢主要为酶促反应，因此本文重点对三组中参与糖酵解和三羧酸循环的关键酶及能源物质进行分析比较。

1.3.1葡萄糖、脂肪酸检测应用GC-MS法检测。确定进样量、气相象条件、质谱条件、离子源温度、扫描范围等GC-MS的各项分析条件，分别移取三组大鼠冠脉血液的上清液到微量进样管，供GC-MS的检测分析。将获得总离子流色谱图利用GC-MS自带质谱数据库进行代谢产物鉴定。根据GC-MS总离子流图中各峰的保留时间挑选共有峰，获取各峰与内标峰的峰面积数据，用相对峰面积（与内标峰的比值）表示代谢物的含量。

1.3.2动脉血氧含量检测：应用GEM-3000型血气自动分析仪检测，严格按照仪器操作规程检测大鼠冠脉血氧含量。

1.4网络模型的流平衡分析

基于FluxExplorer平台上构建的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模型包括了34个代谢物和43个代谢反应，涉及到糖酵解、脂肪酸代谢、三羧酸循环、氧化磷酸化途径、穿梭系统和碳回补途径，以及某些代谢物在线粒体与细胞质之间的转运。由于心肌的能量供给主要来源于线粒体产生的三磷酸腺苷（adenosine triphosphate，ATP），故以ATP产生的最大化被设为该网络系统的目标函数[5]。

高中阶段是学生进行自我认知与探索的主要时期，是个体发展的重要阶段。11月12日至11月14日，二十一世纪国际学校开展社会实践活动，安排高一学生参加为期三天的职业体验，希望每一位高一学生了解一种职业，体验一个岗位。

北方农区要抓住晴好天气，加快秋收扫尾工作，已收获地区要做好晾晒和储藏工作，确保颗粒归仓。北方冬麦区已播地区注意查苗补种，土壤墒情偏差地区要积极造墒播种、适当加大播量；黄淮南部、江淮、江汉陆续进入播种期，应及时做好整地备播工作，并需密切关注墒情雨情，趁墒或造墒播种冬小麦。

1.2.1CHD慢性心血瘀证模型（CHD慢瘀证组）参考王阶[6]报道及预实验，将上述15只血瘀模型大鼠给予异丙肾上腺素腹腔注射[60 mg/（kg·d）]，连续7 d，并继续高脂饲料喂养，待停药2 d后检测大鼠心电图，以Ⅱ导联心电图出现ST段或J点上抬或下移、T波低平或倒置（提示心肌缺血）作为CHD慢性心血瘀证造模成功的标志。本模型的成模率为65%左右，故CHD慢瘀证组为10只。

1.4.2网络模型的流平衡分析点击“Run FBA”，网络模型“流平衡分析”运算之后则可在网络界面上直观地看到运算的结果（见图2），图中所有被激活的代谢反应及其当前值均以粉红色标示，而未被激活者仍呈为黑色；在网络界面的右侧框内显示出FBA运算之后网络的46个代谢物的数值结果。三组中的每只大鼠均进行FBA，并计算出每组各项代谢物质的均值。

注：所有被激活的代谢反应和其当前值均以粉红色表示，而未被激活的反应则仍然为黑色。图中右侧上框内为FBA分析结果图2　冠心病慢性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的网络模型流平衡分析

2　结果

由于CHD心血瘀阻证的形成与心肌的能量物质和血氧供给不足有密切关系，因此本文主要报告各组大鼠冠脉血液中葡萄糖（Gluc）、脂肪酸（FA）、及血氧（O2）含量变化对网络模型的影响。

Tu=[dxdydz]T∈R3是探测器的三轴控制力矩，Mu=[MxMyMz]T∈R3是小行星的引力力矩。

三组代谢网络中糖酵解过程中的HK（已糖激酶）、pfk（磷酸果糖激酶）、PK（丙酮酸激酶）三个关键酶的含量如表1所示。三组中三个关键酶的含量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1），其中，CHD急性血瘀证组的三个关键酶含量均明显低于慢性血瘀证组和健康对照组；CHD慢性血瘀证组仅HK含量低于健康对照组，而pfk和PK含量虽低于健康对照组，但尚无统计学差异。

可惜，许元生根本不懂得如芸跟他提分手时暗含的那些小心思。他却看明白了如芸转发的那条微博：“一辈子那么长，一定要和给你剥虾的男人在一起。”那天晚上，他特意订了一盆小龙虾外卖，戴好手套，认真地掐去头，剥去壳，一个一个地码好，给如芸拍了张图片。

三羧酸循环过程中关键酶主要有Cs（柠檬酸合酶）、Icdh（异柠檬酸脱氢酶）和Od（α-酮戊二酸脱氢酶复合体），如表2所示，三个组中三个关键酶的含量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1），其中，这三个关键酶含量均呈现健康对照组＞CHD慢性血瘀证组＞CHD急性血瘀证组的趋势（均P＜0.01）。

2.3三组能量物质含量的比较

由表3可见，通过网络运算后，三组之中，健康对照组冠状动脉血液中的血糖、脂肪酸和血氧含量最高，因而其提供心肌能量的ATP产量也最高，达（133.098 7±13.702 6）单位；CHD慢性血瘀证冠脉血中能量物质的含量居其次，ATP的产量居中，（87.516 5±4.841 9）单位，占健康组的65.75%；CHD急性血瘀证冠脉血中能量物质的含量和ATP的产量最低，（60.800 6±5.410 7）单位，仅占健康组的45.68%，与健康对照检查和CHD慢性血瘀证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表1　三组网络模型中糖酵解关键酶含量的比较　（±s，单位）

表1　三组网络模型中糖酵解关键酶含量的比较　（±s，单位）

注：与健康组比较*P＜0.05，**P＜0.01。与慢瘀组比较▲▲P＜0.01。

健康对照组CHD慢瘀证组CHD急瘀证组F值P值10 10 10 1.000 1±0.165 2 0.851 6±0.150 2* 0.541 9±0.198 6**▲▲14.508 P＜0.01 1.003 2±0.154 1 0.870 8±0.150 3 0.525 6±0.187 5**▲▲11.489 P＜0.01 2.000 3±0.330 4 1.703 3±0.380 5 1.083 9±0.397 2**▲▲10.233 P＜0.01

表2　三组网络模型中三羧酸循环关键酶含量的比较　（±s，单位）

表2　三组网络模型中三羧酸循环关键酶含量的比较　（±s，单位）

注：与健康组比较*P＜0.05，**P＜0.01。与慢瘀组比较▲▲P＜0.01。

组别　n　Cs　Icdh　Od健康对照组　10　7.897 6±0.807 0　7.907 7±0.791 7　7.769 2±0.817 7 CHD慢瘀证组　10　5.123 7±0.317 6**　5.246 9±0.338 8**　5.044 7±0.297 4** CHD急瘀证组　10　3.577 3±0.305 0**▲▲　3.638 2±0.343 2**▲▲　3.499 6±0.279 9**▲▲F值　9.511　9.372　10.003 P值　P＜0.01　P＜0.01　P＜0.01

表3　三组网络模型中能量代谢物质含量的比较　（±s，单位）

表3　三组网络模型中能量代谢物质含量的比较　（±s，单位）

注：与健康组比较*P＜0.05，**P＜0.01。与慢瘀组比较▲▲P＜0.01。

组别　n　Gluc　FA　O2　ATP健康对照组　10　1.002 7±0.151 8　0.737 2±0.077 3　22.955 5±2.349 5　133.098 7±13.702 6 CHD慢瘀证组　10　0.837 8±0.161 8*　0.427 6±0.105 0**　14.939 8±0.891 4**　87.516 5±4.841 9** CHD急瘀证组　10　0.533 3±0.178 6**▲▲　0.311 7±0.051 4**▲▲　10.420 3±0.894 8**▲▲　60.800 6±5.410 7**▲▲F值　10.436　12.764　15.312　16.213 P值　P＜0.01　P＜0.01　P＜0.01　P＜0.01

3　讨论

CHD属于中医“胸痹”的范畴，究其病因虽有血瘀、痰阻、寒凝、气滞之别，但其基本的病机则是“心脉不通”，因此血瘀证是CHD最常见的证型（占87%左右）[8-9]。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众多学者从脏腑功能、器官形态、生理生化等多方面进行的证候生物学基础研究，初步发现冠心病血瘀证的形成与体内脂质代谢紊乱、凝血功能异常及血管内皮损伤，血液经常处于血栓前高凝状态的病理生理过程相似，这为深入开展CHD血瘀证本质研究奠定了一定的基础。然而，这些通过生物学研究所反映的信息，大部分只能观察到与CHD血瘀证相关联的指标，难于寻找到病证的特征性或特异性的指标，而且在重复性验证时也常易出现较大的偏差。究其原因，是因为中医证候也是一个涉及到多种物质的含量、结构、功能及其相互关系的复杂系统，难于用单一的生理学或生化学指标来表达[5]。既往以还原论为理论基础的研究模式忽略了CHD血瘀证病体本身的复杂特性，故难于全面阐释CHD血瘀证发生发展的机理和过程[10]。而以“计算”为先导的系统生物学（Systems Biology），强调了“计算与实验”的交融，揭示系统内部组成部分的相互作用和生物学网络的运行规律，因此已经成为当前中医证候本质研究备受关注的热点。CHD血瘀证属于复杂性状病证，应该引入系统生物学开展研究，才有可能从整体上有效地揭示其病证的内在本质。

心脏是个高耗能的器官，需要充足的血氧提供能量以维持其正常的功能。心肌缺血使心肌细胞氧供和氧耗之间失去平衡，致使线粒体生成ATP减少，葡萄糖无氧酵解增加，乳酸堆积及细胞酸中毒。因此有学者认为心肌缺血是一种代谢性疾病，而对于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调控的研究一直是学术界心血管疾病机理研究的焦点[11]。CHD血瘀证的基本病理是心肌缺血，其发病与心肌细胞能量代谢障碍有密切关系，在系统生物学指导下开展CHD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及其数学模型的研究，揭示心肌能量代谢网络在CHD血瘀证状态下的变化规律，不仅有助于整体上动态分析CHD血瘀证形成的过程及其机理，对于中医病证的系统生物学研究也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小型农田水利工程一般会借助河流进行修建水库或是沟渠，河水的流动将对库区内水流动力产生影响，因而容易引起库区内水质和水温的变化，进而影响水库内的生态环境，原本河流里的水富含充足的氧气，而进入水库内水流会随着水位升高变得缓慢，使氧气流失并且水温也会随之升高，导致降低库区水体的自净能力，这样的环境很容易使水生生物因生态环境改变而死亡，同时会滋生大量有害细菌，长此以往，库区水的自净能力下降将被污染的水排放到河流，又造成河流污染，进而影响整个地区的水环境。

陈可冀院士、史载祥教授主编的《实用血瘀证学》认为，按血瘀证起病骤缓可分为急、慢性血瘀证[12]。临床上，稳定劳力型心绞痛多属于CHD慢性心血瘀阻证，而急性心肌梗死多为CHD急性心血瘀阻证。本项目是在系统生物学指导下，基于FluxExplorer平台开展CHD心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模型的实验研究，通过流平衡分析（FBA）以从整体上探讨CHD急性、慢性心血瘀证状态下的能量代谢变化特点。

本项研究表明，将三组大鼠冠脉血液中葡萄糖、脂肪酸和血氧检测结果输入CHD心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模型中，经过FBA显示，CHD急、慢性心血瘀阻证组与健康大鼠的糖酵解、脂代谢和三羧酸循环均已被激活（网络中粉红色部分），但乳酸代谢等并未启动（网络中仍呈黑色部分），提示由于心肌是线粒体极其丰富的组织，虽然血瘀证两组冠脉中血氧相对减少（本文急、慢性血瘀组分别为健康组血氧含量的45.39%和65.08%），但冠脉中葡萄糖、脂肪酸等能源物质亦相对不足,故仍几乎被完全氧化而未产生过多乳酸，而是在相对低水平状况下（本文急、慢性血瘀组分别为健康组ATP产量的45.68%和65.75%）维持心脏搏动所需要的能量供应。

德国化学家米契里斯（Michaelis）和门坦（Menten）根据代谢中间产物学说推导出酶促反应速度的方程式，指出能量代谢酶促反应的速度与酶的初始浓度成正比。本项研究也观察到，健康对照组、CHD慢瘀证组、CHD急瘀证组三组中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的ATP的产量呈递减的趋势，这与三组中糖酵解的关键酶（HK、pfk、PK）、三羧酸循环的关键酶（Cs、Icdh、Od）的浓度呈一致性变化，这从一个侧面阐释CHD急性血瘀和慢性血瘀不同证候的形成可能与机体内促进能量代谢的关键酶的浓度（活性）有一定的关联。

本项研究中采用的CHD急性血瘀证和CHD慢性血瘀证模型与Liu B、Clana chan AS、Schulz R等报道的“心肌灌流缺血模型”特征相近[13]。CHD急性血瘀证模型类似“无灌流缺血模型（no-flow ischemia）,由于心脏梗阻的局部没有血流灌注，血氧缺少，代谢终产物在胞浆中积聚，能量代谢的关键酶的活性降低，葡萄糖、脂肪酸等摄取受到抑制，糖酵解底物的主要来源为糖元降解；CHD慢性血瘀证模型类似”低灌流缺血模型（low-flow ischemia）,心脏受到持续低流量灌注，一方面可抑制强烈的心肌收缩，减少耗能，另一方面大部分代谢终产物可以被血流带走，故其能量代谢的关键酶的活性减低，葡萄糖、脂肪酸等摄取受到一定的抑制，但其糖酵解增强。本项研究中的三组糖酵解和三羧酸循环的关键酶及能源物质结果分析证实了上述观点，提示CHD不同血瘀证候的形成与机体内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的水平密切相关，所研制的“CHD急性、慢性血瘀证心肌细胞能量代谢网络模型”为从系统生物学角度研究CHD血瘀证本质提供了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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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李杰）

〔作者简介〕袁肇凯,男,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心病证候本质的研究。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81273670;81202647）；教育部博士点基金项目（20124323130001）。

〔收稿日期〕2015-10-21

〔中图分类号〕R2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doi:10.3969/j.issn.1674－070X.2016.0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