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市作为省域副中心城市功能的实证分析——基于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

张润昊，刘襄河，刘南方

（襄阳职业技术学院， 湖北 襄阳 441050）

一、城市功能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一）城市功能综合评价体系概况

关于城市功能，最初是从城市规划的角度提出的。在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危机之后，城市功能的讨论被提上日程，城市功能从此备受人们的关注。[1]城市功能包括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方面的诸多功能，其中经济功能是其他一切功能的前提和基础，因此从经济功能方面研究城市功能成了主导方向。国外学者对城市功能的理论研究起步较早，先后形成了经济基础理论、增长极理论、核心——边缘模式理论、中心地理论、城市功能形成机制理论、城市功能分类理论等一系列理论成果。随着社会的发展，国外对城市功能的研究出现了新的方向，侧重于服务业（尤其是商业咨询、金融贸易）和高新技术产业对城市在地区和国际地位的影响研究。国内学者对城市功能的研究起步较晚，是伴随着最近20多年城市的发展而逐渐兴起的，目前城市功能研究也仍然处于起步阶段，相对来说仍然非常薄弱。

评价（Evaluatnin）是指“根据确定的目的来测定对象系统的属性，并将这些属性变为客观定量的计值或主观效用的行为”。[2]综合评价概指对以多属性体系结构描述的对象系统作出全局性、整体性的评价。由于影响评价有效性的相关因素很多,而且综合评价的对象系统也常常是社会、经济、环境和管理等一些复杂系统（ComPlxeSysmet），因此，综合评价是一件极为复杂的事情。国外关于城市功能的评价指标体系多种多样，如美国《幸福》杂志关于最好商务城市的评价体系、欧洲学者关于城市发展趋势的评价体系、关于国家竞争力和城市竞争力的评价体系等。国内对城市综合评价的研究始于1982年国家统计局会同有关部委开展的工业综合经济效益评价。此后，一系列关于城市综合实力的评价活动陆续开展，先后形成了中国城市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评价体系、世界城市社会发展水平评价体系、中国城市综合实力评价体系、中国城市竞争力评价体系等城市综合实力的评价体系。

从上述可知，目前可以用于综合评价的方法很多，而且在许多领域都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但是从当前综合评价的现状看，这些评价方法都将评价的主要因子集中在经济方面，这是因为20世纪的城市功能研究是产业驱动的。如今，全面发展和科学发展观要求我们提倡经济、社会和生态协调发展。城市功能作为城市系统的功力所在，应该而且能够承担调节经济、社会和环境等方面协调发展的重任。传统以经济为主导的评价体系未能对城市的功能做出全面、系统的评价，需要我们结合城市发展实际和时代要求，适时作出调整，以构建出更为科学、系统的城市功能评价体系。

（二）城市功能评价体系特征及构建原则

1.城市功能评价体系的特征

（1）复杂性。城市的功能是多维的，除了发展经济，提供人们必要的物质资源，还具有保证人们生活安定、精神生活得到满足、实现可持续发展等多个方面。因此，对城市功能的评价也不是单一化的，而是一个复杂的体系，要关注到城市功能的各个方面，同时也要有所重点。这就要求我们建立城市功能评价体系时必须选好角度。

（2）长期性。城市功能的形成是一个不断发展和完善的、长期的过程，不同的阶段由于受城市发展的各项内外因素的影响，城市功能会呈现出因阶段而不同的特征。这就要求我们在考察城市功能时，不能截取某一个时间点，而是要关注一个时间段。

（3）整体性。城市功能的评价体系是城市各项功能的综合，是对影响城市功能的各项功能的整体把握。建立城市功能评价体系时应当全面，而不能就重避轻，片面考察。

（4）发展性。城市是在不断发展的，城市功能也是不断地变化和发展的，因此，在建立城市功能评价体系时，要关注到城市功能的发展性，不仅要对城市功能的横向进行对比，同时还要对城市功能的纵向进行比较。

（5）实践性。进行城市功能评价的目的是明确城市功能的优点和不足，找到进一步完善的方向，以此来指导实践，促进城市功能的发展。因此，建立城市功能评价体系不能脱离实践，切记空谈、泛化，要将每项指标落到实处。

表1 省域副中心城市功能评价指标体系

2.城市功能综合评价体系构建的原则

（1）以人为本原则。以人为本原则解决的是城市发展的目的问题，城市功能的发展究竟是以物质的繁荣为宗旨还是以人的发展为追求。我们认为，城市发展的终极目标是促进人的发展，城市的所有功能都是以人为出发点的。人是人类文明的创造者和传播者，城市失去了文明，也就成为死城。因此，城市功能综合评价首先必须明确以人为本的原则。

（2）可持续发展原则。可持续发展是21世纪的主题之一，城市在可持续发展问题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随着环境问题越来越严峻，人们越来越多地意识到以环境和资源为代价换来城市的发展是不明智的，也是对子孙后代不负责任的。因此，对城市功能的评价应当将城市的可持续发展作为重要的考量因素。

（3）简便实用原则。对城市功能的评价在于指导城市功能完善的实践，因此，对城市功能的评价应当简单、实用，具有可操作性。城市功能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要理论联系实践，将实践作为城市功能评价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三）省域副中心城市功能评价指标体系

如前所述，传统的城市评级体系受20世纪产业推动的影响，多建立在对经济评价的基础上，而对于社会功能尤其是生态功能关注较少。这既不符合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的要求，也与城市发展以人的更好发展的宗旨相背离。[3]因此，综合城市功能的发展历史及时代背景，我们提出以经济功能、生态功能和社会功能三个大的方面来构建省域副中心城市功能评价体系，见表1。

整个城市功能评价指标体系由三个层次组成，第一个层次即一级指标，是项目层，包括经济功能、生态功能和社会功能三个方面；第二个层次是因素层，即二级指标，反映每一项功能由哪些因素决定；第三个层次为指标层，即每一个评价因素有哪些具体指标来表达。对于经济功能指标的选择，要考虑区域间不同城市的经济功能评价的相互兼容性和可解释性。选取GDP、人均GDP、GDP占全省GDP总量比例几个指标可以反映省域副中心城市的经济总量，以及在全省经济发展中的地位；选择GDP增长率可以反映城市经济发展的趋势及潜力；一、二、三产业在经济总量中所占比重可以反映城市的产业结构和未来发展重点。通过这些指标的选取，既可以静态地反映过去以及当下城市的经济状况，也可以动态地观察城市未来经济发展的状况；既可以从总量上宏观把握，也可以从结构上微观关注，做到全面与重点相结合，具有充分的科学性和可行性。城市生态功能反映的是一个城市经济发展过程中对资源和环境的影响作用以及对环境的修复状况。通过工业“三废”排放量的观察可以反映城市发展对环境的损害程度，废弃物综合利用率则反映出对环境的修复程度，人均公共绿地面积及绿化覆盖率反映城市的生态创造能力。通过这些指标，可以从整体上反映一个城市的生态状况。社会功能是一个非常复杂因素，基本上包括了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基础设施水平是城市活动的基础，是城市社会生活的重要保障，从方便城市居民生活的角度来说，人均道路面积、万人拥有公共汽车都是属于这一类。社会发展水平是城市功能的体现，可以从社会保障、就业等方面来表达。居民生活水平是城市社会功能的直接体现，关系居民的切身利益，因此应该从收入、消费支出、居住条件等方面来表达。科教发展水平是城市功能持续发展的重要动力，不仅可以提高城市发展所需要的技术，而且还提供各方面的人力资源。

二、襄阳市与其他省域副中心城市对比分析

（一）数据来源

目前，全国共有46个省域副中心城市，其中东部地区18个，中部地区12个，西部地区16个。本文主要选取中部地区和东部地区主要的19个省域副中心城市加以分析。这些城市分布在广大的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具有代表性。在城市规模、整体实力和确立为省域副中心城市时间等方面与襄阳市具有可比性，见表2。

选取襄阳市、宜昌市、南阳市、常德市、岳阳市、青岛市、深圳市、苏州市、无锡市、徐州市、温州市、九江市、芜湖市、安庆市、厦门市、唐山市、大连市、吉林市、柳州市这19个城市为统计对象，分别对这19个城市的GDP、GDP占全省比例、人均GDP、GDP增长率、一二三产业占GDP比重、空气污染指数、污水排放量、固体废弃物排放量、工业固体废弃物利用率、绿化覆盖率、医疗机构数量、学校数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恩格尔系数、万人拥有专利数、高等学校数这16个指标进行统计。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2013）、各市2014年政府工作报告、环境公报等。

表2 我国省域副中心城市列表

（二）因子分析

1.原始数据标准化

为了消除数据量纲不同所带来的影响，使分析结果更可靠，首先将样本数据标准化，这里采用数据的Z标准化。

2.KMO检验和巴特莱特球度检验

为了确定数据是否适合做因子析，需进行KMO检验和巴特莱特球度检验，结果见表3。

表3 三大功能指标的KMO and Bartlett's Test

表4 总方差解释表

KMO值取值在0～1之间，越接近于1，变量间的偏相关性越强，因子分析效果越好。实际分析中，KMO值在0.7以上，因子分析效果较好；KMO小于0.5时，便不适合使用因子分析。经检测，该组数据基本适合做因子分析。

（三）主因子个数和因子载荷矩阵的确定

对收集的数据进行因子分析，经SPSS17.0统计软件运算得出如表4所示的初始特征值大于1的总方差解释表。从特征值来看，大于1的有6个主因子；从累计方差贡献率来看，这6个主因子的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了83.764%。这说明所提取的6个主因子已经包含了原来16个指标中83.764%的信息量。因此，这6个主因子可以较理想地代替原来的指标对20个省域副中心城市的功能进行描述，见表4。

碎石图用于显示各因子的重要程度。横坐标是公共因子数，纵坐标是公共因子的特征值。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有6个，这6个因子对统计结果影响程度最大，通过对这六个因子加以分析可以反映统计对象经济功能、生态功能和社会功能的整体状况。

图1 碎石图

图1给出的是对因子作方差极大正交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从图1可以明显地看到，因子F1在GDP总量、GDP占全省比重、人均GDP、第三产业占GDP比重、工业固体废弃物利用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万人专利数、高等学校数量8个指标上具有较大载荷率；因子F2在GDP增长率、一二三产业在GDP中比重及工业固体废弃物利用率6个指标上具有较大载荷率；因子F3在2013年GDP增长率、空气污染指数、工业固体废弃物利用率、绿化覆盖率、恩格尔系数和万人拥有专利数6个指标上载荷率较大；因子F4在第一产业占GDP比重、工业固体废弃物利用率和绿化覆盖率、学校数量4个指标上具有较大的载荷率；因子F5在GDP站全省比例、2012和2013年GDP增长率、固体废弃物排放量、恩格尔系数4个指标上载荷率较大；因子F6在GDP、GDP占全省比例、空气污染指数、污水排放量、万人拥有专利数、高等学校数6个指标上载荷率较大。

表5 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

表6 子得分系数矩阵

表7 城市功能（F）得分及排名

（四）计算因子得分

通过回归法，可以由因子载荷矩阵进一步得到因子得分系数矩阵，见表6，进而可以得出各个(旋转)因子的得分估计式，即：

以各因子的方差贡献率占累计贡献率的比值为权重进行加权求和，得到如下因子得分模型:

从该模型各因子前面的系数来看，因子F1、F2、F3、F4、F5、F6 前面的系数分别为 0.1628、0.076、0.03545、0.0461、0.01275、0.1042。说明经济总量及教育科研对城市功能的发挥影响最大，产业结构和城市绿化、污染物的回收利用占次要地位，排污量和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影响占居第三位。

（五）结论

将经过Z标准化处理后的各指标数据代入上面得到的因子得分模型，就可以计算出各地级市的因子得分，然后按其数值大小排名，得到如表7所示的各地级市因子得分表。

从表7中可以看出城市功能排在前5位的分别为深圳市、苏州市、厦门市、无锡市、大连市，襄阳市位居第11位，在中部地区排在第二位，位居宜昌之后。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襄阳近些年提出的“两个中心，四个襄阳”建设已经初见成效，在中部地区的省域副中心城市中表现优异，但是与东部地区相比差距仍然非常明显，襄阳市城市功能的提升空间非常大。同时我们从表7中还可以看出，襄阳要提升城市功能必须在经济总量和科教方面下大力气，同时环境保持和改善方面也刻不容缓。

［1］俞可平.中国治理评估框架[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08（6）：1-9.

［2］周振华.崛起中的全球城市[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23-24.

［3］雷仲敏.我国城市经济学发展现状及未来趋势[J].城市经济，2006（7）：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