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展生产力到共享发展:中国社会发展范式转型的价值阐释

2016-03-19 14:32莉,邓
关键词:价值取向实质动力

唐 莉,邓 锐

(合肥工业大学现代科技发展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中心, 安徽 合肥 230009)



从发展生产力到共享发展:中国社会发展范式转型的价值阐释

唐莉,邓锐

(合肥工业大学现代科技发展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中心,安徽合肥230009)

摘要: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正处在转型中,转型的实质是构建新的价值规范的过程。这一转型具有历史的必然性,社会主体的需求及其变迁构成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转型的价值根源和内在动力,其价值取向是共产主义。从“以物为本”到“以人为本”的发展范式转型,表明中国共产党人对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把握已经逐渐上升到自觉自为的阶段。

关键词:社会发展范式转型;实质;动力;价值取向

DOI:10.13757/j.cnki.cn34-1045/c.2016.03.021

改革开放近40年来,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处于转型中。从改革开放之初提出解放和发展生产力,21世纪初提出科学发展观到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五大发展理念,社会发展关注的核心问题已由社会经济的增长转向社会发展的目的等价值问题,社会发展的总体规范和原则处于价值转向中。如何看待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转型的实质,动力如何,转向哪里?本文拟从理论与实践双重维度对上述问题进行价值阐释。

一、新价值规范的建构: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转型的实质

范式概念是托马斯·库恩(Thomas,Kuhn)于1962年首次提出,并以此为基点创立了范式理论。在库恩看来,范式是科学共同体的信仰、价值、技术、方法的集合,是科学家集团所共同接受并应该遵循的规范和原则系统,是科学共同体的信念和价值标准。

借鉴范式理论的合理思想,可做如下理解:所谓社会发展范式是关于社会发展的尺度与标准、动力、方法、目标等方面的总体规范和原则。社会发展范式是社会共同体成员认同接受并应该遵循的规范和原则系统,是社会成员进行社会实践活动时应该遵循的行为准则、共同信仰、价值标准。它不仅规定什么是社会发展,更重要的是阐释社会为何发展,如何发展、向哪个方向发展。

作为规范和原则的集合,社会发展范式实质上属于价值规范的范畴。因为“所有的规范都与价值相联系,都可看作是关于一定价值的社会规范性。” 而“规范本身就构成了一种价值标准,同时也是人们的评价标准。”[1]即使是科学规范也包含着丰富的文化、价值因素,并不总是关于“是”和“事实”的内容。

社会发展范式作为价值规范具有“总体”的性质,它居于社会价值规范系统的核心地位,起着主导作用。任何社会都需要一定的价值规范,并存在多种价值规范,既有针对物质和精神生产过程的技术性规范,也有针对人与人交往活动的社会性规范,更有对社会发展的运行和目标进行总体约束性、具有最高的,或者终极性的价值规范。社会发展范式作为价值规范具有最高的、终极的性质,它来自于并高于社会性的规范和技术性的规范;它不仅规范和协调共时性的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且规范和协调历时性的代际关系及文化传承中,规范人们的社会实践活动。

所谓社会发展范式的转型是指社会发展的总体规范和原则发生了重大变化。由于“科学范式的每一次历史转换,实际上都意味着共同体成员的科学世界观的根本转变”[2], 因此,社会发展范式的转型往往意味着一种新的社会发展观的构建,而新的社会发展观中必然蕴含着新的价值目标、价值标准和原则、价值方法和手段,因此,社会发展转型的实质是价值规范的转型,意味着新的价值规范的重建。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把各种社会发展范式的转型都称之为价值转型。

以上述关于社会发展的转型理论为视角,对中国近40年的改革开放的实践进行整体性审视,可以清晰地看到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转型的进程。改革开放之初的前二十年,中国的社会发展是在“以物为本”的社会发展范式的导引下展开的,其价值规范是很清晰的:即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为原则,即效率原则;以经济发展、物质财富的积累为目标。21世纪以来,以人为本的社会发展范式逐渐形成。2001年,“人的全面发展”概念的提出标志着转型的开启。科学发展观的提出标志着新的社会发展范式的形成。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是以人为本,标志着社会发展的目的由人的发展替代了物质财富的积累,人的主体性得以彰显,人的价值由工具价值转向目的价值。社会发展的标准由侧重客体尺度转向侧重主体尺度,回归到马克思主义的价值标准,即以大多数人民的利益需求为标准;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基本要求,则是对社会发展新的价值规范,即以人与人的关系、人与自然关系并重替代对人与自然关系的侧重,以社会整体性、协调性发展替代社会经济的局部发展。统筹兼顾则被视为社会发展的总的价值方法。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创新、协调、开放、绿色、共享等五大发展理念,丰富与深化了新的社会发展范式。在新的社会发展范式中,公平发展、整体性发展、可持续性发展成为社会发展的根本原则;人的发展代替物质财富的积累成为社会发展首要的、终极的价值目标。至此,新的社会发展观形成。

在以人为本的社会发展范式中,社会发展的价值问题成为被关注的核心问题,社会发展是否满足主体的需要;它是满足少数人的需要、还是满足多数人的需要、如何公平合理地满足多数人的需要;如何发展,采取什么方法才能公平、合理、又好又快地发展等。因此,无论在学理层面,还是在实践层面,我们都可以将当代中国的社会发展范式转型理解为价值转型。

关注社会发展的价值问题,并不意味着忽略社会发展的科学性和规律性。社会发展价值问题的凸显正是以生产力的发展。人类生活和生产的物质资料的不断丰富为基础和前提条件的。关注公平,并不意味着忽略效率,公平问题的解决必须以效率为基础和前提条件。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发展是硬道理,发展是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发展是第一要义,发展始终是中心任务。

二、主体的需求及变迁: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转型的动力

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的转型具有历史的必然性。社会主体的需求及其变迁构成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转型的价值根源和内在动力。需要是人的本质规定。社会主体作为生命物质体由于自身的非自足性(对外部环境的依赖性),必须同外部世界发生联系以获取生存和发展的生活资料。需要在本质上是客观的,它产生于主体自身的结构规定性和主体同周围世界的不可分割的联系。需要不依主体意志或其他任何意识为转移,代表着主客体之间以及主体间的一种客观的联系[3]。

主体的需要不仅是客观的,而且是丰富多样的。马斯洛将人类需要分为生存需求、安全需求、社会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等五个层次。这种需求性大体上表现为由低级到高级、不断延伸的生存需求、社会需求和精神文化需求。社会在人类需要的无限性与物质资源、精神资源的稀缺性之矛盾运动中得以演进和发展。

生存需求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它主要是指对物质的生活资料的需要,指向的是主客体之间,也即人与自然的关系。生存需求的满足对于社会发展具有首要的意义。在唯物史观看来,物质生活资料及其生产、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方式是社会历史的本体。因为“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为了生活,首先需要衣、食、住以及其它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4]因而,在这层意义上,社会发展范式在一开始就是“以物为本”的。这里的“物”无疑就是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方式。

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改革开放伊始,如何满足社会主体(人民群众)生存的基本需求是社会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中国经过十年“文化大革命”重创之后,经济萧条,生产力落后,物质的、精神的生活资料均严重匮乏,人均GDP在世界上排序很低,大多数人的温饱问题尚不能解决。基于此,1981年,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指出:在现阶段,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改革开放之初的前20年,人民群众的生存需求,即物质方面的需求,比精神文化方面的需求更为迫切,因此,生存需求的满足,生存价值的实现对于广大中国人民来说具有优先意义。

社会主体的客观需求内在规定了社会实践的目的。解决温饱,满足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的基本需求成为直接目的。围绕社会主体的目的,社会主体就要按照需要的内在规定,系统地设计价值目标、价值手段、价值原则等总体价值规范。价值目标是社会主体需求的具体化和现实化。设定价值目标是社会主体活动的起点。以邓小平为首的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为中国人民设定了明确的价值目标,即社会主义现代化“三步走战略”:第一个十年解决温饱,第二个十年建设小康社会,到21世纪中叶步入中等发达国家行列。三步走战略作为社会发展的价值目标体系,是广大中国人民对物质生活资料的客观需求的具体化和现实化。

价值目标决定价值手段的选择。既然满足人民对物质生活资料的需求是首要的,那么,进行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再生产,即解放与发展生产力成为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选择什么价值手段来进行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和再生产呢?经过对世界现代化进程以及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反思之后,选择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作为社会发展的价值手段。市场经济注重效率,而社会主义公有制则能保障公平。

效率优先,兼顾公平则成为价值原则。从实践层面看,社会主体生存需求的满足具有优先性;从理论层面看,效率作为以求得最大收益为根本原则的生产活动,它可以通过创造无限的价值物并借助无限的方式来满足人类的无限需求和欲望,它对于指导人类的生产活动具有逻辑上的先在性。

“以物为本”的社会发展范式,在改革开放之初的前20年,作为总体的价值规范,引导着社会的发展,但是很快受到了社会主体需求改变的挑战。上个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伴随着中国经济总量的不断上升,物质生活资料的不断丰富,中国人民的需要总体上呈现一种结构性的变化,实现了由生存向发展的转变。这种需求的结构性变化具体表现为三个方面:第一,对物质生活资料的需要由单一向多元化、由数量向质量、由低端向高端的转变。第二,对精神生活资料的需求由次要逐渐上升为主要地位,文化需求快速增长:以享有文化成果向主动参与文化活动发展;由单纯的消费向文化创造发展;对文化产品需求由传统简单向现代复合服务发展[5]。 第三,社会需求凸显,表现为对公平、和谐、尊重、人的自我实现等方面的需求。这反映出社会价值、人的价值短缺的社会现状,即贫富差距、环境恶化、资源紧缺、政治腐败、社会发展的不均衡问题逐渐暴露,人们不得不面对生态价值、科技价值、生活价值等诸多价值问题。

总体上看,人民群众的需求在21世纪呈现出鲜明的综合性、整体性特征。逐渐满足人民群众的这种物质、精神、社会的、人的发展的综合性的需求,当然要大力发展生产力,同时又必须超越发展生产力,寻找综合的发展路径。

社会主体需求的综合性内在地规定了社会发展的价值目标不是单一的,必然是多层级目标构成的体系。这个价值目标体系随着社会主义现代化实践的递进而逐渐清晰明了,即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现代化国家为近期和中期目标;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为长期目标;以最终实现人的自由与全面发展为终极价值目标。

社会主体需求的综合性同时规定了社会发展的价值原则必须从侧重效率向效率与公平并重的转向。当物质生产资料的生产活动结束,生存需求得以满足之后,社会主体的活动由生产活动领域向分配活动领域扩展,主体间的关系,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凸显。只有以公平为原则才可能消解贫富差距,缩小现实存在的区域、城乡、行业之间的差距。同时,主客体之间,即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不仅没有隐退和弱化,反而增添了新的内容。保护、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维护生态平衡等成为社会发展的新课题。解决社会发展的新课题不仅需要坚持效率原则,而且需要更新效率原则。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的提出标志着新的公平、效率观的形成,以及整体性、综合性、可持续的新的价值规范和标准的建构。这种新的价值规范将引领社会生产过程,不断满足社会主体丰富多样、不断升级的物质和精神需求,为社会发展增添新的动力。

三、共产主义: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转型的价值取向

关于共产主义的理解至少包含两层含义,一是指作为理论形态的共产主义,它是一种科学的思想体系,与科学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是同义语,它为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的转型提供理论指导和价值引领。换句话说,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的转型是按照共产主义的价值原则和价值规范进行的。二是作为社会制度或者社会主义运动的共产主义,它是实践中的共产主义,是社会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标志着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的社会形态,是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转型的价值目标。正是在上述语境下,我们说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转型的价值取向是共产主义。

共产主义的思想体系为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的转型提供了世界观和方法论。较之历史上的一切社会发展范式,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首先是一种科学的社会发展范式,它系统地回答了社会发展的动力、主体、目标、手段等价值规范和原则。不仅标志着人类改造客观环境的能力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平,也标志着人们对社会规律的认识水平提升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它为当代的社会发展提供了价值规范和方向引领。

马克思的社会有机体思想是唯物史观的核心内容,它深刻揭示了社会发展的辩证运动。“新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不是从无中发展起来的,也不是从空中,又不是从自己产生自己那种观念的母胎里发展起来的……这种有机体制本身作为一个总体有自己的各种前提,而它向总体的发展过程就在于:使社会的一切要素从属于自己,或者把自己还缺乏的器官从社会中创造出来,有机体制在历史上就是这样向总体发展的,他变成这种总体是它的过程即它的发展的一个要素。”[6]在这里,唯物史观揭示了社会有机体由低级向高级,由片面向全面,由局部向整体的总体发展进程,既体现了历史继承性和开放性的“使社会的一切要素从属于自己的”兼收并蓄的吸纳过程,又体现历史更替与创造性的“把自己还缺乏的器官从社会中创造出来”的创造性过程。根据“使社会的一切要素从属于自己的”的精神,开放性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特征,吸收中国传统文化的一切优秀成果,借鉴当代资本主义的合理成分,融入并迎接经济全球化的挑战。按照“把自己还缺乏的器官从社会中创造出来”的原则,创新则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动力和灵魂。广大人民群众作为物质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必然成为创新的主体力量;他们在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中不断进行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最终实现“把自己还缺乏的器官从社会中创造出来”。

恩格斯晚年提出的历史合力论,则是对马克思社会有机体思想的重要补充和发展。“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他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产生出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而这个结果又可以看作是一个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作用的力量的产物。”[7]在这里,恩格斯强调社会发展的动力因素不是单方面的,更不是单一经济因素起作用的结果,是多种历史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我国现代化过程出现的GDP崇拜、生态环境的破坏、社会建设滞后跟不上经济建设的节拍、“抓硬实力硬、抓软实力软”等问题,说明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必须相互协调才能整体、和谐、可持续发展;只有坚持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才能造就一种强大的合力,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百年目标,最终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共产主义作为一种社会制度、一种运动,为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转型提供了价值原则和价值目标。人民主体原则是唯物史观始终坚持的价值原则;人类的解放和每个人的全面发展始终是马克思主义的最高价值追求。中国共产党一直在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探索和践行共产主义的价值原则和价值目标。科学发展观的“以人为本”,强调人民群众不仅是社会主义建设的主体,也是社会发展成果共享的主体,强调发展的目的是为了人民群众,每个人的全面发展是社会发展的最终目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的共享发展,更是高举公平的旗帜,将共产主义的价值原则和价值目标融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之中。

在马克思看来,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价值目标的实现,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须以人类的社会实践为基础,并随着社会实践的展开而不断展开。“人类始终只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因为只要仔细考察就可以发现,任务本身,只有在解决它的物质条件已经存在或者至少是在形成过程中的时候,才会产生。”[8]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的价值转型,表明中国共产党人正带领中国人民正努力走向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价值目标;表明中国人民的实践能力和认识水平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现有的思想材料和物质条件已经为社会发展范式的转型提供必要的实践基础。

当代中国社会发展范式从“以物为本”转向“以人为本”,表明中国共产党人对于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把握已经逐渐上升到自觉自为的阶段,表明社会主体不仅认识和运用规律,而且对主体活动的目的性及其合理性也有清晰的认知,能够自觉地调整活动的目的,与客观规律相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发展和完善为社会发展范式的转型提供了制度保障。我们坚信,只要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共产党人必将带领中国人民走向共产主义。

参考文献:

[1]马俊峰.价值论的视野[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136.

[2]蒋楼,崔秋锁.马克思哲学变革的范式理解维度[J].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2013(1):21-30.

[3]李德顺.价值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39.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32.

[5]河北省文化厅课题组.群众文化需求和基本文化权益研究(上)[J].大众文艺,2014(7):1-2.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35-236.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95-697.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3.

责任编校:汪沛

From the Development of Productive Forces to Shared Development:A Value Interpretation of the Social Development Paradigm Transformation in China

TANG Li, DENG Rui

(Research Center of Modern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Development and Marxist Theories,He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efei 230009, Anhui, China)

Abstract:The paradigm of contemporary China’s social development is in transition, and the essence of the transformation is to construct a new value standard process. The transformation is of historical necessity. The demand of the main body of society and its change constitute the value source and internal power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social development. Its value orientation is communism. The change from “being material-oriented” to “being people-oriented” reflects that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has become self aware in mastering the rules of social development and socialist construction.

Key words:social development paradigm transformation; essence; power; value orientation

收稿日期:2016-03-0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科学发展观的价值论研究”(10BSK008)。

作者简介:唐莉, 女, 安徽霍邱人,合肥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 法学博士, 硕士研究生导师;

中图分类号:D61;F1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4730(2016)03-0093-05

邓锐, 男, 安徽泾县人,合肥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

网络出版时间:2016-06-23 16:44网络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34.1045.C.20160623.1644.02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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