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企创新要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吸取精神滋养

叶建华（中国化工集团公司， 北京 100080）

国企创新要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吸取精神滋养

叶建华（中国化工集团公司， 北京 100080）

本文围绕营造国有企业创新文化氛围，煮海为盐，从《周易》、《左传》等经典和商汤王、孔子、韩非子、商鞅等古代思想家的宝库中挖掘“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等必须创新、适应创新、勇于创新、持续创新、宽容创新文化思想。本文列举了古今中外正反案例诠释论点。以利弘扬创新文化，激活民族禀赋，提供创新理论支撑。

传统文化、必须创新、适应创新、勇于创新、持续创新、宽容创新

创新已成为时下热词。改革在不断深化、科技在迅速发展、体制在不断转换、结构在不断调整。国有企业如何适应新常态、激活新动力？惟有创新才是良策妙方。在万众创新的过程，不仅要学习借鉴西方发达国家的先进经验，而且应当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吸取丰富营养。

然而，在谈到中国传统文化时，不少人会把它与保守、落后联系在一起。一些人只看到中国传统文化中阻碍创新的因素，却很少了解中国传统文化中生生不息的创新因素，其实中国传统文化充满着创新的思想元素，只可惜长期以来妄自菲薄盛行，身在宝山不识宝。

本文试图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挖掘创新文化思想，从必须创新、适应创新、勇于创新、持续创新、宽容创新等五方面的文化滋养进行粗浅论述，旨在抛砖引玉。

1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启迪我们要必须创新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1］的意思是：事物发展到了极点，就要发生变化。发生变化，才会使事物的发展不受阻塞，才能不断发展。这句话启迪我们在面临不能常规发展的局面时，必须改变现状，进行变革和创新。

这句古语出自《周易》（又名《易经》）被称为我国的群经之首。一般来说，“易”有三重含义：即简易、变易、不易。实际上，《周易》的真义就是变化。变化是宇宙的根本精神，体现了宇宙万物永恒的运动本质。

《周易》在我国影响深远，据考，《周易》起源于伏羲一画开天分阴阳，作先天八卦（以乾卦配天，坤卦配地，兑卦配泽，离卦配火，震卦配雷，巽卦配风，坎卦配水，艮卦配山），周文王作后天八卦（以乾为父，坤为母，震为长男，巽为长女，坎为中男，离为中女，艮为少男，兑为少女）谈后天人间事象。儒家创始人孔子在周游列国遭遇挫折时才认真研读《周易》，他无限感慨地说，如果能早日研读《周易》不至于周游列国、颠沛流离、屡遭坎坷。孔子晚年潜心注释《周易》作《十翼》（即《彖》上下、《象》上下、《文言》、《系辞》上下、《说卦》、《序卦》、《杂卦》），使《周易》不断丰满、弘扬、光大。

《周易》借助儒家长期在文化、思想上的强势地位，得以在我国广泛流传。《周易》是中华民族文化、思想和智慧的结晶，被誉为“大道之源”。《周易》内容丰富，对我国几千年来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都产生了极其深刻的影响，成为中国人的重要文化基因之一。后世对《周易》的学习、研究不断深入，应用领域不断扩大，大凡有大成就者，不为良医即为良相。如汉朝的张良、三国时的诸葛亮、明朝的刘基等都是学习、研究和应用《周易》的代表性人物。他们在当时复杂的环境下，利用《周易》智慧创造了经世伟业、完善了高尚人格、受到了后代景仰。

我国的国有企业，是国民经济的重要支柱，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在国民经济的关键领域和重要部门中处于支配地位，为确保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发挥着重要作用。几十年来，我国国有企业不断改革创新、发展壮大，为国家和民族做出了巨大贡献，为我国跻身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发挥了支撑作用。今天，国有企业又处于一个重要的历史转折关头。

粗放经营不可持续，过度消耗物质资源不可持续，以污染环境为代价的发展速度也不可持续。一道道新课题摆在了国有企业面前。如何化解困境，适应新常态？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歇动力，也是中华民族最深沉的民族禀赋，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惟创新者进，惟创新者强，惟创新者胜。”［2］“禀赋”指人所具有的智力、体魄、性格、能力等素质或者天赋。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充满着对中华民族的自信，对创新文化的自信。我们应当增强自信，唤醒和弘扬深沉的民族禀赋，营造创新文化、增强创新意识、培育创新环境、收获创新成果，使创新成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强大驱动力。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传统文化源远流长、与时俱进、惠泽后世。我国许多国有企业在发展空间受限、自然资源不足的情况下，通过唤醒创新禀赋，融入世界主流，开展国际化经营取得了显著成效，令世界瞩目。比如，成立于2004年的中国化工集团公司，在面临资源、技术、市场困境之时，任建新董事长带领他的团队不断创新思路、体制、机制和管理，在总结兼并国内100多家国有困难企业成功经验的基础上，从2006年以来先后并购了法国安迪苏、澳大利亚凯诺斯、以色列安道麦、意大利倍耐力、德国克劳斯玛菲等10多家海外企业。通过国际并购，使公司改变了治理结构、借鉴了先进管理、延伸了产业链、拓展了国际市场，并且念好了海外并购“三字经”（即买得来、管得了、干得好、拿得进、退得出、卖得高）。如今，该公司已成为一家真正意义上的跨国公司，其海外销售收入和利润占比均在50%以上，在世界500强中的排位不断前移，从2011年的475位，前移至2015年的265位。该公司的国际并购成功案例为“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的民族禀赋做出了生动诠释。

2 “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启迪我们要适应创新

“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3］的意思是：情况不同了，所采取的措施就当相应地有所变化。哲学规律告诉我们：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当客观事物发生了变化时，决策者、管理者应当根据客观变化的情况，不断地创新调整自己的政策和策略。若拒绝创新，因循守旧，就会把事情办糟，导致事业失败。

这句古语出自韩非子。韩非子是我国法家代表人物。他提出的“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的创新思想和文化滋养了中华民族的精神，成为民族禀赋的重要元素。在诸子百家中，法家的改革、创新精神更为明显，创造的业绩也光彩夺目。

历史上，任何伟大的创举都是时代的需要和产物。无论以前的政策措施多么完美有效，如果将它原封不动地搬到现在和未来，则无异于“守株待兔”。因此，因循守旧、固步自封实不可取。不断进取、与时俱进才是永恒的生存和发展法则，才能适应社会历史变化、变迁的客观规律。

大家都熟悉“守株待兔”和“刻舟求剑”的寓言故事，这两个在我国流传广泛的寓言故事的旨意十分明显，就是对违背“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思想和人物的讥讽嘲笑。

当今之企业，每天都面临新的变法。一觉醒来，世界上就有成千上万项专利产生，成千上万家企业诞生，成千上家企业破产。哪怕是富可敌国的企业，如果因循守旧、固步自封也会很快被时代淘汰。世界500强榜单每年都会有一批企业淘汰出局。只有那些目光远大、嗅觉敏锐、开拓创新的企业才能迎难而上、步入新境、卓尔不群、基业长青。

地处河南省驻马店市的昊华骏化集团公司的前身是一家地方小化肥企业，和它同时诞生的上千家地方小化肥企业绝大多数淹没在了岁月的风尘中，只能从历史资料和老一辈人中找到记忆。然而骏化集团公司在汤广斌董事长的带领下秉承“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的创新文化，不断创新体制、机制、技术和管理，通过实施原料改用粉煤不断降低生产成本；兼并周边化肥企业整合发展资源优化发展环境；延伸煤化工产业链发展循环经济；调整产品结构开发生产锌腐酸新型肥料；志存高远加盟央企将江河引入大海等一系列举措，不断扩大规模、降低成本、提高企业竞争力，如今发展成为驻马店市最大、销售收入近百亿并持续盈利的企业。其中三聚氰胺尾气联产纯碱、氯化铵技术为全国首创。由于节能成效突出，被工信部和中国石化联合会评定为以无烟煤为原料生产合成氨的领跑者标杆企业。

骏化集团公司等国有企业的成功经验，为“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的创新文化作出了生动注脚。

3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启迪我们要勇于创新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这句古语出自孔子为《周易》撰写的《象传》。这句话的大意是：天的运动刚强劲健，君子处事应像天一样，自我力求进步、刚毅坚卓、不屈不挠、发奋图强、永不停息。“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在历史的长河中筑就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禀赋。我国著名的清华大学的校训“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即来源于《周易》的“乾”、“坤”两卦。

改革创新常常与风险相伴，与挫折为伍，有时甚至要以生命为代价。唯有具备“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禀赋者方能成就大业，古今中外概莫例外。

我国战国时期政治家、改革家、思想家商鞅，受到秦孝公信任，出任左庶长总理秦国行政。当时秦国贵族腐败、农商不兴、军纪不整、国力较弱。商鞅推行的改革创新举措，遭到贵族们的竭力反对，并且提出了“法古无过，循礼无邪”的主张向商鞅发难。商鞅针锋相对地指出：“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汤、武之王也，不循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易礼而亡。然则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从而主张“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4］的主张。他以自强不息的勇气，不顾自身安危强力推行“商鞅变法”，并通过“树木立信”等举措赢得人民的信任。通过实施“商鞅变法”从政治上改革创新了秦国户籍管理、军功爵位、土地制度、行政区划、税收征集、度量衡以及民风民俗，并制定了严酷的法律；在经济上重视农业、奖励耕织；在军事上商鞅作为军队统帅率领秦军收复了河西等地。然而，正当“商鞅变法”对秦国产生巨大功效之时，秦孝公逝世，其子秦惠文王继承王位。商鞅遭到了贵族势力的诬陷报复，处以车裂后示众。商鞅虽然车裂而亡，而他的身后却留下了一个强大的秦国，为秦国灭亡六国，统一天下奠定了坚实基础。商鞅这位改革创新家也名垂青史。

一个国家的改革创新需要担当风险，一个企业的改革创新也需要担当风险。奥地利经济学家熊彼特说：“创新应当是企业家的主要特征，企业家不是投机商，也不是只知道赚钱、存钱的守财奴，而应该是一个大胆创新敢于冒险，善于开拓的创造型人才。”创新是一条充满艰辛与风险的道路，但无限风光在险峰。因循守旧只能获取短暂的安逸，再大再强的企业也会衰败。有些企业即使自身没有什么错误，但别的企业比你做得更优秀，你就会被时代淘汰。优秀企业家应当把创新当成一种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

一个优秀企业家不仅要有高智商、高情商，而且要有高逆商，即抗击挫折的能力。许多优秀企业家、科学家就是奉行“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的精神，在创新的道路上不畏艰险、顽强拼搏、身经百战、屡败屡战直至胜利的典范，从而受到同行和社会的尊敬。

大家可能熟悉“罗布泊”和“彭加木”这两个名词，因为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热词”。中科院新疆科学院副院长彭家木为了调查自然资源和自然条件，1980年6月17日不幸在罗布泊失踪。经过媒体的宣传，人们知道了罗布泊的险境和彭加木的伟大。罗布泊地处新疆羌县东北部，曾是我国第二大内陆湖。后因塔里木河流量减少乃至干涸。罗布泊干旱少雨、温差巨大、寸草不生，有时风沙漫天，道路漂移，被称为“死亡之海”。彭加木的失踪殉职并没有阻挡人们寻找资源、开发宝藏的脚步。中国化工长沙化工设计研究院职工以自强不息的精神勇闯“死亡之海”开展科学试验。他们不畏严寒酷暑，忍耐干旱缺水，餐风宿露，夜以继日地探索从盐卤中提取硫酸钾肥的最佳方法。他们十年磨一剑，许多职工包括女职工将青春、智慧、汗水献给了“死亡之海”。犹如大海捞针，高山寻宝，他们经过千万次的试验，终于找到了成本低、产出高、质量好的生产工艺并设计出了世界领先的生产装置。因此获得了两项国家科技进步金奖。如今，以该院技术为支撑的国投新疆罗布泊钾盐有限责任公司，硫酸钾年产达到120万吨，一举甩掉了我国贫钾的帽子，使罗布泊钾肥基地成为世界硫酸钾的“航母”，为我国农业丰收做出了巨大贡献，同时也为降低我国对国外钾肥依存度，平抑国外钾肥价格发挥了重要作用。昔日的“死亡之海”变成了造福社会和服务“三农”的“幸福之海”。

湖南化工研究院急国家之所急，为农业之所需，组织科技人员研究开发丙酸异氰类农药产品。丙酸异氰类农药的主要原料光气和氰类的有毒、易燃、易爆化工属性阻挡了不少科技人员的脚步。而以农药专家吴必显为首的科技人员忠心报国、敢冒风险。经过他们百折不挠的反复试验，终于研究开发出了环境友好型生产工艺，多种产品填补了国内空白，为我国农业丰收作出了突出贡献。这些农药产品中间体至今仍然出口杜邦、陶氏等跨国公司。吴必显先生多次受到湖南省和化工部表彰奖励，前国家主席刘少奇的秘书李龙生先生饱含激情为吴必显先生题写诗词相赠，对吴必显先生创新攻关、不畏风险的精神给予高度褒扬。

4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启迪我们要持续创新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为商汤王刻在洗澡盆上用于自勉的箴言。后收入被称为中国人“心经”的《大学》之中，得以广泛流传。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能够一天新，就应保持天天新，新了还要更新。”用现代话语解释就是不仅要勇于创新，而且要持续创新。

我们可以感受到几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就充满着对创新的追求、对创新的渴望、对创新的践行。任何妄言中华民族是保守的民族都是数典忘祖的片面认识。

中华民族的发展史就是一部创新的历史：伊尹发明的汤药由单味药发展为复方汤药是创新；孔子将教育扩展到民间，有教无类是创新；秦始皇推行的郡县制、车同轨、书同文是创新；隋唐推行的科举制，使寒门学子能够走入仕途是创新；毛泽东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是创新。［5］

国画大师齐白石刻苦学习，不断创新，终于成为一代国画名师，拜师求学者趋之若鹜，齐老鼓励学生要不断创新，并留下了经典名言：“学我神者生，学我形者死”。齐老的创新理念值得我们认真品味和领会。

创新既不能一蹴而就，也不是一劳永逸。企业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有持续创新，才能为企业逆水行舟提供永久驱动力。一些衰败破产的企业为这一论段提供了反面教材。

柯达公司曾经是世界感光领域当之无愧的霸主，其胶卷产品曾经风靡全球，一度占据全球胶卷2/3以上市场份额。柯达公司曾经在1975年就在实验室研发出了世界上第一台数码相机，但由于担心数码相机上市畅销后会使胶卷产品销量受到影响，所以柯达公司一直没有大力发展数码业务。然而，“沉船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由于数码技术与传统胶卷产品相比具有成本低廉、设备轻便、选择性强、查找方便、保存期长、生态环保等明显优势，广受消费者欢迎，消费者向来以脚投票。随着数码相机技术的不断成熟和雨后春笋般的数码公司的涌现，数码相机以排山倒海之势抢占了胶卷市场。柯达公司如落架的凤凰逐渐丧失优势最终走上了不归路，它的辉煌也只能成为千万粉丝相册中的美好记忆。柯达公司的案例告诫人们，一个企业如果不持续创新，不仅不能基业长青，而且难以生存。

许多企业通过持续创新，不断开拓新境，获得永久动力，不断创造新的业绩。成立于1964年的株洲橡胶研究设计有限责任公司（前身为化工部乳胶工业研究所）为了实现我国气象强国梦，追求气象气球飞得越来越高的目标，50多年来不断改革创新，改进配方、革新工艺、丰富产品，提高气象气球飞行高度，如今可生产20多种从10g～5000g系列气象气球和雷达校准气球。气象气球不断达到2万米、3万米、4万米的飞行高度（现已达到4.6万米高度），正在向5万米的高度目标迈进。他们有多项技术跨入世界前列，是全世界唯一同时拥有浸渍法和旋转成型法生产气象气球的企业。该公司生产的气象气球不仅服务于中国气象部门，而且是军方主要供应商。该公司的产品还畅销俄罗斯、英国等40多个国家，成为世界气象组织的供应商。

巴陵石化橡胶事业部自主开发中试、百吨级、千吨级、万吨级SBS（热塑性弹性体）生产装置，不断扩大生产规模，提高产品质量。他们不断创新科技研发体制机制，做到“三个合作”（即顶级高校、研究机构、下游客户）、“三个共同”（即市场信息共享、质量共优化、成果共分享）、“三个提高”（即经济效益、技术竞争力、市场占有率）为技术进步、扩大市场、提高效益提供了强大动力。40多年来，他们先后开发了SBS、SIS、SEBS、SEPS等系列产品，应用领域不断扩大、产品质量不断提高、附加值不断提升。该公司获得省部级以上科技成果奖30多项。其中SBS产品占领国内25%以上市场份额，成为巴陵石化集团公司利润的主要提供者。

株洲橡胶研究院有限责任公司和巴陵石化橡胶事业部的案例说明，只有持续创新，才能保持企业发展的动力和活力。

5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启迪我们要宽容创新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6］意思是：一般人不是圣人和贤人谁能不犯错呢？旨在启迪人们要宽容犯错，勇于纠错。还有一句古语叫做：“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教育人们要换位思考、严格自己、宽恕别人。

李克强总理指出：“大力弘扬创新文化，厚植创新沃土，营造敢为人先、宽容失败的良好氛围，充分激发企业家精神，调动全社会创业创新积极性，汇聚成推动发展的磅礴力量。”［7］创新是一项另辟新境，前无古人的事业，在没有路的地方走出路来，难免充满风险、遭遇坎坷、面临失败。

众所周知的美国著名科学家爱迪生的1000多项发明专利，是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后而取得的，仅给人类带来光明的电灯的灯丝就试验了几千种材料，经历了几万次的失败之后才最终找到钨丝。因此，国有企业在创新过程中需要培育宽容失败、理解失败、允许失败、善待失败的文化。惟此，才能使职工解放思想、放下包袱、激发潜能、大胆创新。

宽容失败，就是允许从失败中吸收经验教训。宽容失败，是对创新规律的正确认识，是鼓励更多人去探索、创新的前提条件。能否宽容失败，是对一个企业创新风险承受能力的考验，是一个企业能否具有持续发展能力的源泉。其实，创新失败并不是一件坏事，也不是一种结果，失败是走向成功的一种过程，是成功过程中的一种教训，更是迈向成功的一笔财富，即人们常说的“失败是成功之母”。

当今世界，大家公认的创新能力最强的美国，人们更容易看到它成功的光鲜，其实，美国创新失败的数量也同样居于世界前列。他们每年科技创新成功的也只是少部分，科技创新项目的失败，并不意味研究过程没有价值，因为其中的经验教训是日后走向成功的台阶。他们正是从大量的失败中获取了成功的经验，登上了成功的阶梯。美国成熟的风险投资体制机制正是宽容创新、允许失败而应运而生的产物。如果不破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老观念，恐怕很难营造宽容失败的创新文化环境和氛围。

宽容失败是人类的美德，是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只有大力弘扬宽容失败文化，倡导敢为人先、敢冒风险、敢于创新、勇于竞争的精神，才会出现千帆竞发、万马奔腾的局面。

要建立健全宽容创新、善待失败的政策和机制。以考核评价树立改革创新的鲜明导向。要对创新项目的工作实绩进行跟踪了解和考核评价，对改革创新有突出贡献的人员给予表彰奖励。要健全澄清保护创新者后顾之忧的机制。对涉及创新出现失误造成的影响和信访举报，组织上要研判分析、认真甄别，从支持和保护改革创新的角度去把握，为他们澄清是非、消除影响，同时严肃查处诬告陷害行为。要善待创新失败人员，只要一心为公，没有出现违法违纪等原则性错误，要旗帜鲜明地为他们撑腰鼓劲，不让实干者受屈，不让创新者灰心。

同时，要防止宽容被放大滥用，宽容更须珍惜信任。要严格区分失误与失职、敢作为与乱作为的界限。只要是国家法律法规有没有明令禁止；从群众利益出发；履行了民主决策程序造成的失误要给予宽容，反之，则要按照有关政策法规和法律进行处理。宽容失误是对创新人员的充分信任，目的是激发广大员工改革创新、干事创业的活力。

上海市政府开风气之先，早在2013年6月20日就颁布实施了《关于促进改革创新的决定》，其中重点内容之一就是依法保障改革创新，宽容失败。《决定》中明确：“对依照本决定规定程序决策、实施改革创新，而未能实现预期目标，且未谋取私利的，在政府绩效考核中对有关部门和个人不作负面评价，不予追究行政责任及其他法律责任。”将鼓励创新、宽容失败纳入法规轨道。

“万众创新”是我国新常态下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要激发创新活力，取得创新成效需要创新文化支撑与化育。中国传统文化中蕴涵丰富的文化和精神资源，期待我们去挖掘、弘扬、光大。习近平总书记主政以来内政外交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这些成就的取得，来源于他对我国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而文化自信是其他三个自信的基础。习近平总书记有着深厚的传统文化涵养，并且运用自如、令人折服、值得学习。期待更多国有企业的有志有识之士在万众创新的征程上重视从中国传统文化宝藏中吸取大智慧，激发新动能。

参考资料：

［1］《周易》.

［2］习近平在欧美同学会成立100周年庆祝大会的讲话。

［3］《韩非子·五蠡》.

［4］《商君书·更法》.

［5］《大爱中国—抗震救灾彰显中华民族文化与精神》.

［6］《左传》.

［7］ 李克强总理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