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20世纪叙利亚诗歌流变与代表诗人

2016-03-09 03:58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阿多尼斯阿拉伯

邱 婧

(广东技术师范学院 文学院, 广州 510665)



论20世纪叙利亚诗歌流变与代表诗人

邱婧

(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文学院, 广州510665)

20世纪的叙利亚诗歌作品十分丰富,是阿拉伯文学现代性转换时期的重要成果之一。20世纪的叙利亚诗人们大多具有西方生活的经验背景,在其诗歌创作中糅合了伊斯兰的宗教传统以及现代新诗的样式,又因政治风云和民族主义的形成而激发了其作品中的迷思和反抗。由此,20世纪的叙利亚诗歌完成了从代言、隐喻到现代性的诗歌流变,是世界文学中较为独特的诗歌现象之一。

叙利亚诗歌; 阿拉伯文学; 现代新诗

一、引 言

叙利亚作为阿拉伯民族的一个成员,其诗歌也承继了阿拉伯诗歌的丰厚遗产。20世纪的叙利亚文学,其发展谱系处于阿拉伯现代文学整体进程之中,也就是说,叙利亚文学经历了从古典派、复兴派走向与西方文学杂糅的现代阿拉伯文学创作的发展路径。关于阿拉伯诗歌的研究,在国内学术界早已多有建树,而针对叙利亚诗歌和诗人的研究成果却不多。除了多次获诺贝尔奖提名的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在国内为人熟知以外,关于叙利亚其他诗人及诗作的研究都较为少见。

在20世纪的叙利亚现代诗歌创作发展史中,有几位极具代表性的诗人,他们出生和创作于一个具有时代革新性的文学时期,同时期叙利亚也遭遇了霸权和殖民等问题。在这样的文学时期,诗人们在创作中折射出了迷思、反抗以及传统走向现代的创作路径。按照诗人出生年代的序列来列举几位较有代表性的叙利亚诗人,他们分别是:纳西布·阿里达(1887-1946)、欧麦尔·艾布·雷沙(1908-)、尼扎尔·格巴尼(1923-1998)以及阿多尼斯(1930-)。

值得一提的是,四位叙利亚诗人尽管诗歌风格各不相同,但是他们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共同点,都曾有过移居或定居西方世界的生命体验。其中纳西布·阿里达是旅美派文学中“笔会”的重要成员;欧麦尔·艾布·雷沙于1924年赴英国学习理工科,1950年开始外交生涯;尼扎尔·格巴尼进入外交部并前往埃及工作,其后辗转于土耳其和伦敦;阿多尼斯几番辗转于故国和巴黎之间,现任巴黎大学教授。这样相似的西方经验赋予了诗人文化和语言上的杂糅性,使得叙利亚现代诗歌具有优良的诗歌品质和多重文化内涵。

二、 纳西布·阿里达:开启现代性的革命诗歌

拉马贾尼(2001:120)曾在《杂糅的缪斯——英语后殖民诗学》中提出,后殖民主义诗歌中杂糅语言的重要性在于他的地理命名、诗歌样式、诗歌承继、词汇、神秘主义,是不可脱离独特的社会政治语境的——几百年被帝国文化文明统治和残暴压迫的历史。叙利亚的文学显然就具有着这样的历史背景。这一时期的叙利亚诗人对待宗主国压迫的深层的矛盾心理,也用诗歌的形式表达出了这种错综复杂的话语关系。

纳西布·阿里达出生于19世纪末期,在20世纪初移民美国。在美国定居期间,做了许多关于旅美阿拉伯人的文化工作,是旅美文学团体“笔会”的成员之一。值得一提的是,较为知名的黎巴嫩诗人纪伯伦也是这个团体的核心成员。阿里达是一位主张人道主义的诗人,《结局》一诗堪称他的代表作。在诗中,他充满了对人道的褒扬以及对恶的反抗,立场较为强硬,有革命诗歌的典型特征。

在《结局》中,他写道:“给他裹上尸布!/把他埋进坟墓!/让他入住深深的坟坑的渊薮/……尊严受辱土地被抢/同胞遭绞杀/也未使他动怒/……不,我的主!/没有心的民众/除去死亡别无他物/让历史跨过衰微时的记录/清理它的经书”(阿里达,2000:121)

可以说,叙利亚和其他中东国家一样饱受战乱之苦,而将其当作日常生活经验的诗人通常会有着更加强烈的反抗情感和敏感的思考。作为伊斯兰诗人,他的诗歌中依然充满宗教传统,如“我的主”、“经书”等词汇,然而这里并非平静祥和之辞,而是充满了愤怒和不安。一整套仪式化的程序并不是形容一个葬礼,而是诗人对制度和时局的控诉。诗人的人生分别经历了奥斯曼帝国和法国对于叙利亚的统治时期,因此无论从人道主义上,还是民族主义上,诗人都是饱含了愤慨和抗争的口吻。

在这一时期,诗人的创作尽管是现代新诗的体裁,然而就诗歌本身而言并不是完全的反伊斯兰诗歌传统,属于阿拉伯复兴派诗歌阶段。值得注意的是,诗人所加入的旅美派笔会所在地是叙利亚文学乃至阿拉伯文学现代化的重镇。仲跻昆(2004:339)在《阿拉伯现代文学史》中提及,“旅美派大多数诗人、作家本人本来就来自叙利亚、黎巴嫩,与这一地区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阿拉伯的文化传统和西方经验相碰撞而组成的“笔会”旅美派文学团体,用实际行动推动了叙利亚文学的现代化。黎巴嫩学者汉纳·法胡里(2008:503)曾如是评价,“旅美派文学和埃及现代文学流派,是20世纪20年代阿拉伯文学的两个重要现象。”

由此可见,纳西布·阿里达在旅美派的团体内,诗歌既摆脱了阿拉伯古典主义诗歌的桎梏,又兼有文化民族主义和政治民主主义的倾向,尤其是这一时期的叙利亚文学,写作者通常将“小我”和“大我”合一,在民族危亡的局面下,为民族斗争代言的文学创作屡见不鲜,又加上旅美派“笔会”受到西方文化和民族主义情绪的浸染,因此纳西布·阿里达的诗作充满了反殖民主义的鲜明印迹。

三、 欧麦尔·艾布·雷沙:浪漫主义的诗歌话语

与纳西布·阿里达相比,欧麦尔·艾布·雷沙的诗歌属于浪漫主义诗歌的类型。雷沙同样有着丰富的西方受教育经验,曾留学于英国和美国。他生活的年代恰逢一战后法国殖民叙利亚时期,因此诗人也是反法殖民的文化斗士,是一位极具代表性的叙利亚浪漫主义诗人。从1950年开始,欧麦尔·艾布·雷沙从事外交工作,曾出任驻巴西、阿根廷、印度大使,丰富的域外游历经验、被殖民的伤痛和他独具特色的诗歌语言杂糅在一起,成就了他的文学地位。

欧麦尔·艾布·雷沙通常运用象征主义手法写作,比如《鹰》和《一个女人、一尊雕像》等诗歌,仅仅看诗歌的题目,就不难看出这一写作手法。

在《鹰》里,他如是写道:“鹰降落在山脚……在每个/被埋葬的目标上收拢翅膀/成群结队的鸟儿争先恐后/逃脱即将来临的灾难祸殃/别飞嘛,盘旋山麓的鸟儿,假如/你们了解那只鹰,就不会飞向远方/怯懦生下的它的双爪/力的风暴使它肩头鲜血流淌/它威严雄伟的气势/得益于遥远年代的遗传”(艾布·雷沙,2000:205)

出生于诗人世家的欧麦尔·艾布·雷沙,在英国曼彻斯特学习期间,深受莎士比亚、雪莱、济慈等人的影响(蔡伟良、周顺贤,1998:374),因此他的诗歌充满了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色彩。“鹰”象征了整个阿拉伯民族的坚韧与高傲,“遥远年代的遗传”是指阿拉伯民族丰厚的精神财富,然而这一切都被“埋葬”于“灾难祸殃”之中,诗人呼吁民族奋起,反抗法国殖民的专制统治。尽管和较为年长的诗人纳西布·阿里达的写作殊途同归,但是欧麦尔·艾布·雷沙的诗歌更加倾向于用象征物来表达独特的内心体验,当然,在民族主义的表达上,他依然是震颤式的表述,以自我代替共同体。

在《一个女人,一尊雕像》中,他在开头和结尾分别写道:“一个美人 一尊/大理石琢成的雕像/翩然来到人间/带着嘲讽的狂放/依偎在世纪的颈上/走向永生的神圣地方”;“一个美人,歪斜的岁月/它的突变多么残酷鄙陋/我害怕我的梦会死去/一旦你颜衰色褪 化为石头”(艾布·雷沙,2000:207)

不难发现,美人是喻指阿拉伯民族,其民众原本沐浴在宗教的光辉之下平静的生活着,诸如“大理石”、“翩然”、“狂放”、“永生”这样的词汇堆砌了阿拉伯民族的个性和日常生活。在诗歌的末尾,诗人忽然在笔下展现了另外一重世界:岁月突变,一次次被残酷的殖民,这是一个饱经摧残的民族,受苦受难的民族。诗人用浪漫主义的笔法控诉,依然是站在一个代言人的视角来看待殖民主义之殇。

四、 尼扎尔·格巴尼:情爱诗歌及其隐喻

自尼扎尔·格巴尼开始,代言身份的诗歌开始逐步退出诗坛,叙利亚诗歌的现代性有所增强。在讨论文学“现代性”的时候,也必须提及阿拉伯诗歌的传统。阿拉伯诗歌在古典和现代的分界线是19世纪,在尼扎尔写作的年代,从古典到现代的诗歌形式转换已经完成,“现代性”的注入也自然而然发生。在这样的诗歌形式流变中,尼扎尔·格巴尼担任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他通常被称为“情爱诗人”,是以爱情为主题的诗歌创作者,除了极个别的诗歌创作(如诗歌《摘自一位大马士革痴情人的手记》),他的写作很少直接涉及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也很少用直白的诗句控诉对本民族施暴的殖民者,而是大量的对爱情对女人的书写。

深入剖析这一点,不难发现,诗人借用“情爱诗歌”的框架来完成现代性的创作。从作品的风格和字面意思来看,诗人表露的是真实的自我,而非“自我”和民族的合一。与前述几位叙利亚诗人不同的是,他在诗作中从未直白地充当民族代言者的身份,也不直接用象征物去填充对殖民者的反抗情绪。另外,对法语的熟练掌握和对法国文学的研读使得他的情爱诗具有更加精妙的诗歌品质。

尼扎尔·格巴尼生于大马士革,在他生活的时代,也是法国殖民叙利亚的时期,他童年的生命体验中包括了父亲作为民族主义者对殖民者的反抗以及父亲的被害。1945年,尼扎尔从事外交事业,先后去埃及、土耳其和伦敦任职。生死离别的生命体验、异域视野、法国文学的熏陶共同构成了尼扎尔·格巴尼诗歌创作中的丰饶的养分。

纵观他的诗歌,经常出现“大马士革”的字眼,原乡之于诗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从这一点判断,他的情爱诗歌并非浮于表面的激情和疯狂,更多的是具有多重寓意的表达。如果用他创作的两首诗歌《寥寥数语的情书》和《摘自一位大马士革痴情人的手记》对比分析,就可以更深入地阐释其情爱诗歌背后的深层含义。在《寥寥数语的情书》中,诗人如是写道:“从何说起?啊,心上人/你的一切都是……君王,君王/你呀你,你使我的字/所载的内容,变成缫丝的茧/这就是我的歌,这就是我……灯也相思,床也轻唱/字母也因柔情而绿意盎然/标点符号飘飘欲飞天”(尼扎尔·格巴尼,2000:258)

在《摘自一位大马士革痴情人的手记》中,诗人写道:“我在你纯洁的土地上铺展睫毛/大马士革啊,为何我们从指责起步/亲爱的,你……快像一只歌儿倒在/我的臂弯,不要询问为何缘故/你就是一切女性……在你之后/我爱上的每个女子,在我眼中都显得虚浮/啊,沙姆,我的创伤没有岸/请在我额头揩去忧愁和痛苦”(尼扎尔·格巴尼,2000:264)

如果把两首诗歌置在一起分析,显而易见,后一首诗歌里,诗人明显将家国政治和情爱诗混杂在一起,类似于中国古典诗歌中的情爱诗隐喻君臣关系技法的写作。“大马士革”和“沙姆”(即叙利亚)就是诗人笔下的女子,纯洁、庄严而具有古老的岁月,然而遭到了殖民者的荼毒。如果这首诗是将女子比喻成自己祖国和原乡,那么前一首《寥寥数语的情书》也并非单纯的情爱诗歌。在《寥寥数语的情书》中,女主人公是“我”的心上人,语言作为符号的本身占据了这首诗的重要组成部分。“情书”由语言构成,标点符号和字母的冲击力不容小视,这恰恰是构成母语的主要元素,“母语”、“祖国”和热恋是双重喻指,也是诗人较有特色的创作表征。可以说,尼扎尔·格巴尼的诗歌集合了阿拉伯古典诗歌对爱情表述的精致、诗人自身对民族之殇的思考以及诗人民族主义情绪和西方经验的冲击。

五、 阿多尼斯:东西方结合的世界性写作

较前文提到的诗人而言,在中国和西方诗坛颇有知名度的阿多尼斯对阿拉伯诗歌的革新性大大增强。法国学者帕斯卡尔(2015:124)曾在《文学世界共和国》中说过:“对于那些出身民族化空间的作家们而言,流亡几乎是独立地位的组成部分。伟大的革命者都在某种程度上与他们的祖国文学空间有一定程度的裂痕。”阿多尼斯的个体经验恰恰证明了这一点。阿多尼斯曾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受过系统的哲学教育,也曾因参加政治活动入狱,1956年出狱后他迁居黎巴嫩,这时他已不再仅仅执着于对叙利亚的热爱,而是转向泛阿拉伯主义。其后,阿多尼斯几番辗转于巴黎和黎巴嫩之间,东西方经验的交融对他的诗歌同样造成很大的影响。阿多尼斯便是他取自古希腊的笔名,最初使用“阿多尼斯”这个名字是在1961年他的诗集《米亥亚之歌,大马士革》中。

在中国诗人杨炼看来,阿多尼斯“对阿拉伯社会文化的批判之尖锐和激烈,可以和鲁迅对中国传统社会文化的批判相提并论”(阿多尼斯,2009:11)。阿多尼斯自上世纪50年代开始写作,这一时期的创作,已不再像纳西布·阿里达较为直白的民族主义写作,也非欧麦尔·艾布·雷沙的浪漫主义、尼扎尔·巴格尼的情爱隐喻,而是与20世纪的欧洲现代抒情诗息息相关。

在世界文学的视域下来看,阿多尼斯是一名阿拉伯文学的叛逆者,然而他的逆反并不是单向的,尽管他的抒情诗里充满了大量的欧洲诗歌元素,但是他依然透露出作为穆斯林的内在精神。因此,可暂且忽略阿多尼斯与现代欧洲抒情诗的紧密关联,而挖掘阿多尼斯诗歌中的伊斯兰元素。如他的《祖国》和《声音》。

他在《祖国》一诗中如是写道:“为那在忧愁的面具下干枯的脸庞/我折腰/为我忘了为之洒落泪水的小径/为那像云彩一样绿色地死去/脸上还张着风帆的父亲/我折腰,为被出卖/在祷告、在擦皮鞋的孩子/为那块我忍着饥馑/刻下“它是我眼皮底下滚动的雨和闪电的岩石”/为我颠沛失落中把它的土揣在怀里的家园/我折腰——所有这一切,才是我的祖国,而不是大马士革”(阿多尼斯,2009:16)。

显而易见,“绿色”、“折腰”、“祷告”这些颇具伊斯兰教特色的象征物如画卷般展现在读者面前,绿色是阿拉伯民族的吉祥色。有研究者认为,叶芝在展示其民族主义时“显然更愿意从传统的象征库中引经据典地寻找意象”(杨彦清,2011),阿多尼斯也是同样从伊斯兰传统中去寻求构建民族主义的意象,这首诗分明是一个主题统一的历史模型,民族、民众、祖国、共同体这些尤其隐秘的词汇跃然纸上,制造出一种充满号召力的声音。“我”也不是单纯地作为“大我”或者“小我”而存在了,而是立体的、具有多个彼此超越的意义层面。

在他诗歌的《声音》里,寥寥几句便灼人深思:“我由于恐惧而歌唱/我由于被压迫的反抗而歌唱/你呀,来自沙漠惊雷的你呀/被封嘴的破碎的祖国呀/拖着瘫痪的脚步在我身边匍匐”(阿多尼斯,2009:27)。

在这首诗中,“沙漠”、“反抗”、“匍匐”等类似的字眼很自然地指向了诗人的祖国,“我”和“你”依然是基于词性省略语的状态,始终未道明或者显示最深层的含义。“我”所遭受的恐惧、经历的“压迫”、瘫痪、破碎以及类似的修饰语都将话语指向未知的对立面。

正如歌德所提出的“世界文学”的定义,与其说阿多尼斯是一位叙利亚诗人,不如说他是一位世界诗人,在其因多声部写作而备受阿拉伯世界争议的时候,阿多尼斯写作的世界性更加成为诗歌研究者关注的焦点。事实上,阿多尼斯笔下的世界性和诗人作为穆斯林的内在精神并不存在悖反关系。以上举证的这两首诗歌,可以看出诗人反对暴力、战乱和独裁统治,他依然承继了19世纪和20世纪初叙利亚诗人们的民族主义。

综上所述,20世纪的叙利亚诗歌创作,不仅集成了阿拉伯古典诗歌的丰富遗产,还更大程度上接受了西方现代抒情诗的影响,开辟了古典派——浪漫派——象征主义诗歌的发展路径,诗歌风格的多样化与诗人们的爱国主义交相辉映,民族主义情绪始终贯穿在20世纪叙利亚诗歌的精神内核,为叙利亚文学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和多重可能性。

注释:

文中出现的各位诗人的作品均出自:阿拉伯现代诗人. 2000.阿拉伯现代诗选[M]. 郭黎,译. 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

阿多尼斯. 2009. 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M].薛庆国,译. 南京:译林出版社.

蔡伟良,周顺贤. 1998.阿拉伯文学史[M]. 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汉纳·法胡里.2008. 阿拉伯文学史[M]. 郅溥浩,译.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

帕斯卡尔. 2015.文学世界共和国[M]. 罗国祥,陈新丽,赵妮,译.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杨彦清. 2011.语言、诗学与国族建构——惠特曼与叶芝的国族意识之比较[J].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 (2):75-78.

仲跻昆. 2004. 阿拉伯现代文学史[M].北京:昆仑出版社.

JAHAN RAMAZANI. 2001. The Hybrid Muse[M].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责任编辑:许莲华]

Myth,Revolt and Modernity: Syria’s Poetry Creation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

QIU Jing

(CollegeofLiterature,GuangdongPolyticNormalUniversity,Guangzhou510665,China)

As one of the important achievements in the moderating transition of Arabic literature, Syria’s poetry creation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 was plentiful. Most of Syria’s poets had western living experience; moreover, they had blended the tradition of Islamic religion with the style of the modern poetry. The myth and revolt due to the politics and nationalism were also infused into the poem. Thereby,. This novel poetry phenomenon was worth of studying in the world literature.

Syria’s poetry; Arabic literature; modern poetry

2016-01-05

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新时期少数民族汉语诗歌流变研究”(15CZW058)。

邱婧(1987-),女,安徽亳州人,博士,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文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第三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

I 376.072

A

1672-0962(2016)03-003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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