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晓轩
(黑龙江大学,黑龙江 哈尔滨150080)
语言哲学视阈下的语言测试发展研究
吕晓轩
(黑龙江大学,黑龙江 哈尔滨150080)
通过回顾语言观,从语言哲学角度研究语言测试不同发展阶段特征。主要分析语言测试发展中,语言观演变对语言测试影响,即从传统语法观时期开始,步入结构主义语言观时期、再到功能语言观持续发展,最后经历交际语言观繁荣,此四种不同语言观,见证语言测试四个阶段发展历程,同时也对不同时期语言测试产生重大影响。证明语言哲学思想对语言测试理论与实践发展具有指引功能。
语言测试;语言哲学;测试特征
语言哲学并非具体语言科学,属于哲学理论,是20世纪哲学发生的语言转向。语言哲学以语言为视角,运用独特方法解决传统哲学一般性问题。语言哲学各观点、方法和技术均可从语言哲学的语言观中引伸,因此语言哲学语言观决定语言哲学性质,也确立哲学问题的思考方向。而语言观又在语言测试学理论与实践发展进程中起重要作用。所以,深入研究语言观变迁,利于把握语言测试理论,并指导语言测试实践。语言哲学精髓是语言学、语言测试学研究根基,因此应有效利用西方语言哲学资源,促使语言问题与现实生活密切联系。因此,探索语言观对语言测试方法的影响,即从旧题目中探索新方向,是语言测试发展研究新途径。通过全面梳理语言测试发展变迁,发现语言测试原理、方法变革本质,亦会发现新的研究契机。为此,本文通过探讨语言测试发展进程中各种语言观变迁,以及变迁对语言测试各维度变化的影响,探索哲学发展观对语言测试发展的影响因素。
语言观是界定语言问题根基,是解决与研究语言问题基础。语言观涵盖人们对整个语言体系的认知与态度。系统语言观是对语言相关问题的正确认识,诸如语言起源、本质等。回顾人类语言研究与发展进程,发现不同流派学者选择不同研究方法,关注不同研究对象,为此其所持语言观亦不同。
徐盛桓指出语言观是人们对语言总体认知的集合[1],“是一个人的世界观在观察语言中的具体体现,世界观是指对世界万物的基本的总体的看法,这样的认识和立场会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制约对具体事物的看法,例如对语言的看法。所以,一般说来,有什么样的世界观,就会相应地大体有什么样的语言观”。在相近学科(如社会学、认知学)迅速发展影响下,语言本质与功能已得到广泛关注和深刻认识。语言不再被简单视为一种交际工具。语言问题引起哲学反思。与单一工具认知和索绪尔式系统论不同,语言被开放动态的语言哲学观界定为“世界观”“社会功用”等。如海德格尔认为语言乃存在之家[2],为此,强烈反对将语言视为普通交流工具的观点,提倡将语言与存在本身相结合。维特根斯坦则认为“我的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3],此外,还强调语言与生活形式具有必然联系[4]。伽达默尔同样认为语言是生活基础[5],“语言是我们在世存在的基本活动模式,也是包罗万象的世界构造形式”,在将语言作为一种工具观点上,与海德格尔同样持反驳态度。洪堡特亦认为,语言是个人世界观构成基础[6]。这些学者均强烈反对将语言视为一种工具与封闭系统的观点。此外,我国学者钱冠连则指出将语言从功能角度予以界定存在严重问题,并强调语言是一种生命现象[7]。所以,只有摆脱语言工具性认知桎梏,才能准确把握语言本质与内涵,从而解决语言自身及相关问题。语言研究发展是语言观形成实践过程,同时也对相关学科发展产生重要影响,尤其是语言教学法与语言测试。
语言测试是指通过既定评估目的或目标,选择抽样方式通过有限试题诱导受试者言语行为,经过定量描述后,进一步推断受试者掌握该语言知识与能力程度。语言测试实质是客观标准化测量语言行为样本。语言测试根本目的在于测量应试者语言能力,但语言能力无法直接被测量,只能通过有形语言行为表征推断。通过符合语言事实的测量标准衡量语言测试质量,包括测试信度、效度、测试题目难易程度以及区分度等方面考量。语言测试由测试设计、试题编制、组织、评分、分数解释等一系列项目构成,这些内容组成一套规范程序,保证测试标准统一性及结果可比性。
现代语言测试(language testing,LT)发展与教育测量学的独立与发展相辅相成。作为应用语言学重要分支,语言测试也是一门多学科交叉渗透学科,涉及教学法、二语习得理论、语言学、语用学、心理语言学、认知心理学、教育测量学、计算机科学等学科。语言测试成为分支学科时间较晚,但发展速度极快,其发展过程中理念变迁也十分迅速。早在20世纪70年代,Spolsky将语言测试理论发展分为三个阶段:一是科学前语言测试或传统语言测试阶段;二是心理测量——结构主义或现代语言测试阶段;三是心理语言学——社会语言学语言测试或后现代语言测试阶段[8]。20世纪90年代,Heaton在前人研究基础上,将第三个阶段称为“综合测试法(the integrative approach)”[9]。之后许多学者也提出不同划分方法,如邵永真为《评估与测试:研究综述》一书撰写导读中[10],将测试分为4个阶段,即把20世纪80年代后至今称为交际语言测试阶段。Bachman指出交际法测试重要贡献即将真实性篇章与任务引入语言测试[11]。随着交际法测试发展,语言测试进入一个崭新阶段。因此,语言测试在发展进程中出现传统语言测试、心理测量学——结构主义语言测试、综合语言测试和交际语言测试四代系。各代系形式及其阶段变迁与相关学科发展密不可分,语言观变化对测试改变产生本质影响。不同语言观对语言测试主导作用相同,但不同语言测试代系关系并非此兴彼亡状态。语言测试发展时期以及测试理念变革并非替代性,虽分为几个阶段,但并不意味新理论兴起,旧测试方法消失,而且不同阶段理论与方法不是非此即彼关系,而往往呈相互补充态势。语言测试经历几十年发展,离散语言点在如今语言测试中依然占一定比重。此外,20世纪80年代,尽管一些欧美国家交际语言测试发展较繁荣,但在实践中依然与结构主义语言测试共同发展,广泛应用于语言测试开发之中。李筱菊指出,就全球范围而言,结构主义语言测试依然占据较广阔市场空间,即与交际语言测试平分秋色[12]。
语言观变迁对语言测试产生重要影响。不同时期语言观是语言测试风向标,是语言测试目的与方向确立基础。由于,人们对语言测试认识与语言规律认识存在一致性,即具有什么样的语言观,就有什么样的语言测试观。本质而言,语言测试理论依据即语言观问题。为此,传统语法观、结构主义语言观、功能语言观、交际语言观的发展,在语言测试从前科学时期,发展到心理测量学——结构主义语言学时期,进入心理语言学——社会语言学时期,再到交际语言测试时期的发展路径中起支撑与影响作用。
(一)传统语法观与语言测试的前科学时期
传统语法观认为语言涵盖语音、词汇和语法等知识构成。其源于早期拉丁语或希腊语法,是20世纪以前对语言的描写,此时期人们未能科学认知语言。传统语法是前语言学时代产物,此时期语言规范性受高度重视,书面语语法规则体系是传统语言学主要研究对象。因此,书面语言能力是优先培养和发展目标,而学习者口语能力则未受应有关注。教学内容以传授语言知识为主,且语言知识为静态,包括语法知识、词汇知识和语言知识,学习者主要任务是掌握语言形式。受此时期语言观影响,传统语言测试主要以考查考生语言知识为目标,听力、口语被认为是额外的、绝非大纲或测试组成部分,为此写作——翻译法是主要测试方法。Heaton指出此测试方法具有四方面特征:第一,未对测试技能或专长作出特别规定,主要取决于教师主观判断;第二,试卷项目设计围绕翻译、写作和语法分析等;第三,试卷内容中文学比重大,文化色彩较浓厚;第四,一些题型设计为书面作答形式,需要人工评阅[9]。因此,测试结果主要靠教师主观判断,测试方法不够科学,评分也十分主观。因无明确指导思想与科学分析方法,此时期语言测试陷入随意、分散状态,测试效度与信度极不理想。
(二)结构主义语言观与心理测量学——结构主义语言学时期
结构主义语言学基于对传统语法语言观的批评,开始描写日常交际口语,进而产生音位系统理论。以乔姆斯基为代表的结构主义语言学学者均孤立研究语言系统。而且,在索绪尔结构主义框架指导下,产生诸多结构主义语言学流派,这些流派均具有相同语言观。这些学者指出人类学习受环境影响,所以,通过刺激——反应的反复过程,即实现语言条件反射。20世纪中期,语言学习是一套习惯思想直接影响美国主流外语听说教学,此教学法认为语言不需要语境,只需学生机械练习,即可形成语言习惯。结构主义语言观将语言解读为一套符号系统,且区别于普通符号,具有不同特征,并指出语言与言语区分必要性,形式上的语言是语言研究对象;语言构成成分具有分离性特征,但语言技能具有综合性特点。因此,受结构主义语言观影响,此时期测试法被称为结构主义——心理测试法,强调不同语言成分可单独测试,如在无语境情况下测试语音、语法和词汇,与听、说、读、写等语言技能测试相同。心理测量——结构主义时期是语言测试重要发展阶段,许多测试概念均是此时期结晶,例如,信度(考试结果是否可靠、具有稳定性)、效度(试题与应测试内容关系)、区分度(试题对被试者水平区分程度)等。此时期语言测试成为一门融合语言学理论与统计学方法学科。大型标准化语言测试更是此阶段重要产物。基于分析理念与多项选择使用在语言测试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
心理测量——结构主义测试中两种类别试题使用率较频繁,即分离式(discrete items)试题和分立式试题(discrete-point items)。分离式试题更多用于语言成分测量,具有易编写、评分客观、信度高等优点。同时,分离式试题与语篇间不存在依附关系。分立式试题则更依附语篇,需要基于语篇予以试题开发,具有一定独立性,是测量听力与阅读理解能力的首选题型,此题型评分也具有高度客观性。在测试方法上,早在20世纪60年代,Lado提倡分立式测试方法[13]。心理测量——结构主义测试中,依然保存对语音、词汇知识和能力、语法知识的测量比重。由于听、说、读、写技能被视为综合技能,且可独立测量,此方法也被称为分析法。
受结构主义语言观影响,心理测量测试阶段的测试特点表现为脱离语境考核语法、词汇、语音,并且分别测试语言技能。较为典型的题型表现为不依附语篇的分离式试题与分立式试题。其中,多项选择题是一种既可达到一题测试一种技能的要求,也便于测试后使用统计方法处理分析题型。此测试法的典型特征为客观性,即不受阅卷人影响,使用计算机阅卷,客观、准确、迅速是其显著优点。此外,多项选择题作答时间较短,因此单位时间内可完成更多题量,换言之,可涵盖较广阔内容,有效提升试卷内容效度。而且,多项选择题与其他题型共同使用拓宽多项选择适用范围。
另外,此测试方法借鉴心理测量学相关方法,如将统计方法引入语言测试研究领域,运用定量分析手段对试题难度、区分度、整卷信度开展深入探索。因此,此阶段非常重视语言测试客观性与可靠性,推动语言测试发展成为一门既具有坚实理论基础又具有相对科学测量统计方法的学科,但此时期语言测试效度并未引起较高关注度。20世纪60年代后期,此分析方法饱受诟病,如Oller指出依据离散分析观点,即分解语言构成要素,针对分解后的各要素展开教学或测试,并不关注这些构成元素如何在交际语境中发挥作用[14]。因此,此分析法导致语言分割成构成要素后,失去本质。究其原因,经分析得出语言点并非语言能力真实反映,且语言能力并非这些语言点的简单叠加。虽然,此时期通过客观题的广泛应用避免阅卷者主观误差,保证信度,但分析性试题结构效度问题暴露无疑。
(三)功能语言观与心理语言学——社会语言学时期
功能语言观认为语言与社会关系紧密,也可称为“社会产物”,因为,语言中包含许多社会因素。语境的提出是功能语言观发展基础,语言运用和处理受情景语境和语言语境制约。英国功能主义人类学家Malinowsky、伦敦学派语言学家Firth、Halliday等学者是功能语言学代表。早在20世纪20年代Malinowsky通过实地调查研究,指出语言与文化、社会间存在紧密关联[15]。50年代初,Firth在“语言环境”和“意义是语境中的功能”观点上构建语言环境理论,指出“索绪尔提出语言作为语言的唯一研究对象是片面的,并将语言与社会二者有机结合,立足于社会视角探索语言意义”[16]。Halliday在Firth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形成系统功能语法理论,即“语境是制约语言运用和语言处理的重要因素,而学习语言则是学习如何传达意图。”[17]因此,掌握对句子形式具有直接关系的语言功能,才能实现传达意图目的。成人语言中由三种宏观功能替代儿童语言中分立的七种语言功能,即人际功能、意念功能和语篇功能。
因此,受功能语言观影响,且基于以分析为基础的语言测试批判性认识,语言测试自20世纪70年代进入心理语言学——社会语言学时期,此时期也被称作综合法时期。所谓综合法,测试目标区别于分析法,不再考查离散语言点,而是关注受试者综合运用语言即综合运用各种语言能力完成测试的能力。综合测试强调语境,Heaton指出:“语言测试在一定上下文中进行,而且不区分各项语言成分、技能或能力测试,更注重综合考查语言能力,重视两项或两项以上的综合评估。”[9]通常采用完型填空、综合改错、听写、翻译、写作、口试等题型。通过这些题型,测试学生语法、词汇知识及阅读理解能力。尽管,综合测试法强调测试必须处于特定上下文环境中,但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语用环境,仅作为服务语言知识测试的辅助手段。
(四)交际语言观与交际语言测试时期
美国人类学家与社会语言学家Hymes在20世纪70年代提出交际能力概念,标志交际语言观产生。Hymes认为“使用语言既要按照语法规则生成形式准确的句子,同时还应具备在不同语境中合理运用这些句子的能力。交际能力涵盖四个社会文化因素,包括语法准确性、语言可行性、语言得体性和语言可接受性。”[18]Canale和Swain在Hymes观点基础上,进一步丰富交际语言能力,提出能力模型涵盖四个要素,即语法能力(grammatical competence)、社会语言能力(sociolinguistic competence)、语篇能力(discourse competence)和策略能力(strategic competence)[19]。尽管,Canale和Swain让社会语言能力、交际策略能力在语言能力构成地位得到认可,然而仅提出相关概念,并未深入研究四种能力间关系,也未在真实语言测试中对语言能力解构模式加以验证。Bachman在吸收各种语言与测试研究成果基础上,于20世纪90年代提出新的语言交际模式(communicative language ability,CLA),认为:“语言交际能力是通过结合语言知识和语言使用的场景特征,从而创造并解释意义的能力”,进一步丰富Canale与Swain研究。语言交际能力包括语言能力、策略能力和心理生理机制三个维度[11]。Bachman除将交际能力细分为语言能力、语篇能力和语用能力三个子维度外,还明确这些子能力维度间存在相互作用关系,同时指出“语言的使用并非静态,而是一个动态过程,是由各种知识、技能和心理过程相互作用、相互影响而产生的”[11]。Bachman的交际语言测试模式建立具有重要意义,对语言测试界影响深远,为语言测试内容目标的重新设定提供参考。相对于语言形式,交际语言观指出学习者对语言意义与语言功能掌握尤为重要。学习者应在掌握语法、词汇基础上,在不同场合熟练运用语言,实现语言使用得体性。
在交际语言观影响下,交际性测试基于语言交际能力应运而生,测量目的是学习者语言知识程度与如何运用语言知识互相交际能力,因此考查内容包括知识与能力两个方面。作为交际语言测试核心倡导者以及测试发展中期主要代表之一,Carrol提出“交际语言运用测试模式”[20],该模式涵盖单焦点测试与混合式测试两种测试类型,其中,单焦点测试关注听、说、读、写四种行为的独立测试;而混合式测试内容与实际交际行为具有高度一致性,语言四种行为通过混合搭配式测量。
20世纪90年代初期,Weir对交际语言测试理论原则展开深入且详细阐述,并列举交际语言测试题目类型[21]。同时,归纳交际语言测试典型特征,包括:测试重点是意义;语境化(contextualized);目的性:语言任务或语言活动选择具有可接受目的性;语言具有实际意义;真实性:语言素材真实性、文本处理真实性、考生处于真实心理状态;不可预见性(unpredictable);互动性;成绩评定取决于交际结果。
交际语言测试充分体现人们对语言本质新认知,是一种科学语言观与语言学习观。交际测试强调考查考生在特定语言使用环境中语言运用能力,即交际能力,既涵盖语言知识掌握,也包括语言功能运用程度,以及语言使用适切性等问题。此测试综合考生特征与需求,针对考试对象选择恰当考试题型与内容,设计考试任务。交际语言测试理论见证语言学习观与语言能力观转折。交际语言测试本质在于测试材料真实性,测试任务设计具有互动性。为此,与传统测试相比,交际语言测试显得尤为复杂,故而,针对测试开发基本要素,如大纲、命题,甚至包括阅卷人员等,交际语言测试提出更高要求。然而,交际语言测试时期也存在不足。如交际语言测试属于直接测试,需要以受试者为调查对象的需求分析,为此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同时也受诸多条件制约。交际语言测试考查学习者语言运用能力,需要真实交际场景才能更好实现,为此对大规模考试提出较高要求。此外,交际语言测试同样存在信度问题,因为该测试评分采用标准参照法,由于评分标准无法实现精确性,所以测试结果量化分析也未能实现,而且此类测试主观题型比重较高,测试实施与评分对测试信度产生一定影响。
综上,语言哲学语言观对语言测试不同时期发展均起推动作用。促进语言测试不同时期发展,即教什么就测什么的前科学时期,重视标准化与客观化心理测量学——结构主义语言学时期,强调综合测试法并提出单一语言能力的心理语言学——社会语言学时期,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测试语言运用能力为目标交际语言测试时期。不同语言观对不同时期均产生重要作用,语言观变迁推动语言测试从前科学测试经验转向现代语言测试科学型,这种质变背后是语言观变革。语言观对语言测试影响是多维度的,对测试构念、测试目标、方法、评分等方面均有深远影响。语言研究中对语言本质、功能等问题解答,是语言测试观形成基础。虽然,语言测试发展为一门单独学科,但与语言学、语言哲学渊源极深,发展也必然受这些相关学科影响,语言研究成为语言测试助推器。同时,语言测试学对相关学科也发挥促进作用。以现代外语教学为例,测试成为重要组成部分,测试促使外语教学成为一个有计划且目标明确的过程。并且,在外语教学中,大型标准化语言测试从教材、教学方法、教师、学生等多方面、多维度对外语教学产生重要影响。从此角度而言,外语教学者须增强对现代语言测试的认知与理解,应密切关注不同时期测试方法、类型、题型。尤其21世纪以后,语言测试进入以认知语言学、行为科学、心理测量学、人类文化学、信息技术为基础的信息化测试时代。测试学研究理论基础也呈多样性与多元性特征,作为语言测试开发者,更应聚焦语言测试学发展动态,不断推动测试试题信度与效度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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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0-0
A
1672-3805(2016)03-0068-05
2016-04-23
黑龙江省高等学校英语专项教学改革项目“实用文本翻译能力量表研究”(0215062);黑龙江大学新世纪教育教学改革工程项目“翻译教学与翻译测试研究”(2015B28)
吕晓轩(1984-),女,黑龙江大学应用外语学院讲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语言测试、商务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