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晓山/深圳市宝安区天骄小学校长
从制度管理走向价值引领
——我的“未来教育家”成长之路
巨晓山/深圳市宝安区天骄小学校长
价值引领是激发和运用高层次需求的领导行为。
于我而言,深圳市宝安区“未来教育家”培养项目,是一次难得的集理论与实践于一体的培训过程。在近3年的实施中,项目系统地为每一个培养对象量身定制培养方案,使培养对象在反思中不断前行。
管理是校长的日常工作,实现制度管理是校长们常常追求的一种管理境界。在过去的管理经历中,我也有过完全寄希望于通过制度来实现无死角管理的时期,但效果并不令人满意,在“未来教育家”项目培养过程中,我的这一思维发生了改变。
首先,制度不可能穷尽解决所有问题;其次,制度越细管理越僵化;最后,对人的评价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制度化的量化未必科学,反而造成人与人之间的隔阂。
校长专注于制度化管理,常常会弱化领导角色。制度管理是一种“交易式”的管理方式,制度强调这样做就能得到奖励,那样做就要受罚,员工为了减少利益的伤害,被迫服从制度,就不能很好地发挥主观能动性,同时会陷入越管越死的怪圈。20世纪70年代后,逐渐兴起的领导学理论,如转化式领导、分布式领导、道德领导等,更注重对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引导,把学校管理由制度导向转变为价值引领。
价值引领是激发和运用高层次需求的领导行为,领导与需求、愿望、动机、价值观等因素密切相关,没有需求和动机,也就没有领导。美国学者巴斯认为,转化式领导包括四个维度,一是以自身的魅力影响人;二是以美好的愿景鼓舞人;三是以知识的武装启发人;四是以个别化关怀激励人。分布式领导理论则强调校长并不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领导的角色可以由多人共同担任,领导行为和职能可以在组织成员中共享或分布,让各具专业特长的教师能够在不同的工作任务中,动态地发挥相应的领导职能。美国学者萨乔万尼在阐述道德领导理论时指出,校长的领导力来自于五个方面:科层权威、心理权威、技术—理性权威、专业权威和道德权威,道德权威是五种权威的统领,校长应该把道德权威作为领导实践的首要基础。
在实践过程中,我们通过积极构建“基于信任合作”的学校管理文化,转变管理思维而走向领导思维。作为校长,我充分授权。首先是管理权,明确副手和科室正职的管理权,从部门预算、使用到人事安排,校长不作干预;其次是工作权,部门、科级组制定每学期工作目标,按自己的方式和进度完成,通过每周行政例会中的“上周工作汇报”和“下周工作计划”,实现部门协同,对于临时性的事务可自由选择完成;三是专业权,树立教师的专业权威,成立不同的专业委员会(职称聘任、质量评价、家校合作),实现分步式领导的架构。
鼓励教师成为凝结核,按不同的项目组成团队,完成项目即解散,学期末分不同团队进行展示。学校每学期都会因不同任务组成大大小小近50个团队,年终的展示会成为宣传自己和学习他人的最佳窗口。
领导行为理论将领导的行为分为两个典型的维度,一是工作导向的领导行为,强调任务分配,将完成任务作为工作目标;二是员工导向的领导行为,强调尊重和关心下属,满足其情感和心理需要。价值领导更侧重于第二种行为。我们每学期都开展“我为学校建言献策”活动,广泛听取、采纳教师对学校的意见,涉及方方面面,对每一个人的每一条意见,学校都非常重视,问题落实到人,能解决的马上解决,不能解决的给予解释和承诺,校长亲自监督意见的解决情况,一年多下来,师生的满意度很高。
价值引领是学校管理的新思维,制度只能解决底线问题,而不能解决高度问题,校长通过价值领导提高师德的“天花板”,从而激发教师的工作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