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上海政法学院,上海201701)
“探究式
—团队联合—行动学习”教学模式实践研究——以社会工作专业为例
杨柳
(上海政法学院,上海201701)
[摘 要]传统的储存式教育已经不能满足现代社会对人才素质和能力的要求。建立在建构主义学习观和教学观基础上的探究式—团队联合—行动学习模式,弥补了传统教学模式中对“学生”、“学习”以及“参与”等要素上投入的不足。该模式对以解决社会问题为己任、以实务为导向的社会工作专业来说,在方法上具有天然的契合性。该模式在应用过程中,需要遵循实施的流程,即要求问题真实而紧迫、团队人员结构与数量的恰当性、信息收集的整体性以及行动和反思的重要性。经过教学实践证明,该模式能够激发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及其潜能,最大限度地促进了学生的发展。
[关键词]探究式 团队联合 行动学习 建构主义 社会工作专业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6.04.013
长期以来,我国的传统教育在应试教育体制的影响下,即便在大学教育中,仍然遵循着主流社会所形构的“专业—非专业”、 “学生—老师”等知识分类和二元关系,在这种分类中,无法实践以“学生为本”的教学理念和方法。具体而言,传统教育注重教师的教,强调以教师为主,以课堂中的讲授为主;重传授轻探究,重结果轻过程。正如“对话式教育”的提出者保罗·弗莱雷所言,这种教育就是一种储存式的教育。这种模式很难激发学生探究知识的热情,也没有让学生参与到知识的建构中,使学生缺少丰富的想象力,也缺乏挑战权威的勇气,从而导致当今社会所急需的复合型实践性人才,在现行的教育体制中无法培养出来。
在反思传统教育弊端的基础上,需要探究新的教育模式,即“探究式—团队联合—行动学习”模式,该模式的理论基础是建构主义理论,具体而言是建构主义的学习观和教学观。
当代建构主义者主张,世界是客观存在的,每个人根据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和解释而对其赋予意义,以自己的经验为基础来解释现实的。因此,每个人的经验不同,对外部世界的理解也不同。建构主义学习理论是一种与传统的客观主义不同的学习理论,它认为学习不是由教师把知识简单地传递给学生,而是由学生自己积极主动建构知识的过程。在建构知识过程中,强调学习者自身经验的重要性,反对教师的权威性。
建构主义教学观认为,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理解事物的某些方面,教学要促进学生之间的合作,使学生看到那些与自身不同观点的文化基础,进而从更深层次上理解合作与团队联合的意义。对于教师来说,与学生的关系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权威和知识的呈现者,而是学生学习过程中的伙伴与合作者,而且在知识的探寻中,应当尊重学习主体的原有经验和理解,倾听学生的想法,引导学生丰富或调整自己的解释。
在建构主义学习观和教学观的启发下,需要重新反思教师和学生的关系、教与学的关系。教师与学生的关系不再是传统的信息传递者和接受者,不再是教育的主体与客体的关系,而是主体间的关系,是一种“合作式教育”。教师是主体,学生更是主体,在主体与主体交往活动中表现出以“共主体”(交互主体)为中心的和谐一致等集体特征。而且这种一致性是建立在师生之间交往平等、双向互动、主动对话和相互理解及融合关系基础之上的,是通过共识表现出的一致性,而不是被动地接受。这样,就能较好地发挥作为主体学生的巨大潜能,提出问题,让学生思考、回答和讨论问题,使学生成为构建知识的主体。这些核心观点为探究式—团队联合—行动学习这种新的教学模式的产生提供了核心要素和理论基石。也正因为如此,该模式弥补了传统教学模式中对学生、学习以及参与等要素上投入的不足。其明先的优势在于,更加突出学生作为知识的生产者的主体地位,更加强调知识的探寻过程和以实践为基础的学习过程,而且知识并非以个体的形式而是基于集体的共识性真理观形成的。
人们往往容易将探究式学习与研究学习等同,将行动学习与行动研究相混淆,为此,有必要予以辨析。探究式学习是指学生围绕一定的问题、案例、文本或者材料,在教师的帮助和支持下,自主学习寻求或者自主构建答案、意义、理解或者信息的活动过程。该模式作为现代教学的一种学习和教学模式,注重的是学生各种潜能的发挥和创新能力的发展,体现一种参与性和体验性并存且具有严密学术性的创造活动。探究式学习实际上强化了“三性”,一是学生的主体性,侧重学生自主学习;二是探究活动的实践性,强调活动要面向学生的“生活世界”;三是问题性,要求解决实际问题。即凸显了三个核心词汇:学生、实践和问题。虽然探究式学习与研究式学习都是从英文“Inquiry Learning”翻译而来,在本质上都注重学生对知识学习的自我获得与自我理解过程,强调应用性、开放性与探寻性。但二者在侧重点、内容与原则、特点等方面存在明显的不同。探究式学习虽然强调了学生的主动性、活动性,但学生的活动仍然在教师的安排和指导下进行的,是以教师为主导、学生为主体的学习过程,在学习中,既重过程又重结果。而研究式学习,强调追根溯源,更加强调学习过程的重要性,学生是绝对的主体,教师只是参与者,而且在学习过程中师生关系是平等的。
行动学习在20世纪40年代由英国物理学家雷吉·瑞文斯创立的,开始时在威尔士和英格兰的煤矿项目中提出了“行动学习”的概念,并在企业管理领域中广泛使用,后来在教育学、社会心理学、社会学、组织心理学和组织发展学以及管理学等的研究中,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行动学习随着其理论基础和学科基础的扩展,演化出多种不同的形式,主要有三大学派,即科学方法派、体验学习派、反思批判派,但是无论以哪一种形式出现,都具有一些基本的核心要素:在真实的世界中,人们采取行动解决真实的问题,在工作的同时也是在学习。行动学习强调知行合一,而不是单纯的认知。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一组人共同解决真实问题并从中获得知识的过程。它包括六个要素,即重要、紧急而真实的任务、问题或项目;包含4 ~8名成员的多元小组;提出问题和交流心得的流程;制定并执行行动策略;对学习的承诺;行动学习教练。尽管,我们知道学习有很多种方式,但是,传统的“程序化学习”的方式常常会导致学习的局限性和短暂性。行动学习的核心假设是人们在解决实际问题的行动中学习效率更高。一些学者将瑞文斯的模型扩展为如下学习公式:L(学习)=P(结构化知识)+Q(提问)+R(反思)。
人们常常将“行动学习”与“行动研究”以及杜威提出的“在做中学”相混淆,故也需要予以辨析。行动学习比行动研究具有更加广泛的涵义,行动学习是一个团体学习,更侧重过程,而行动研究是一种由参与者使用的自我反思探究形式。行动学习,也不是简单的“在做中学”,而是“做中学”和“反思中学习”的结合,而且这种结合是在团队合作中实现的,团体内的情感互动能推进和提升个人反思和体验的效果。
探究式学习强调学生自主学习的重要性,强调知识是如何生产出来的,该要素在融合模式中强调的是学习的过程,其发挥的作用是基础性作用。团队联合,实际上是行动学习的应有之意,在这里,之所以将其单独列出,作为融合模式的一种要素,是因为要弥补传统教育以个体为学习单位的不足,强调师生之间、学习者之间以及学习者与其服务对象及相关人员这间的合作。为此,团队联合在此是一种学习的形式。行动学习是该模式的重要组成部分和核心要素,也是前两种要素的补充、强化和延伸,它进一步强调了探究的形式不仅仅是理论和学理上的,更是实践层面上的,在反思、对话和倾听后的行动,是检验探究过程以及方案有效性的唯一指标。
从目前的教育实践来看,单纯的探究式学习和行动研究的教学成果,能查阅到相关文献,供学习和研究者借鉴。但是,将探究式学习、团队联合、行动学习整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新的三位一体的教学模式,在教学实践和研究中上尚不多见。探究式学习与行动学习尽管其特点和内涵各有不同,但是其核心要素包含以团队联合的形式,能够在真实的情境中,在学生们的自主探索和寻求答案的过程中,通过参与—投入—行动解决真实而紧迫的问题,并且在该过程中不断地反思解决问题的策略和学习的过程。由此可见,该模式对于以解决社会问题为己任的、以实务为导向的社会工作专业来说具有天然的契合性。
社会工作是“做出来的”,而不是“讲出来的”。目前,从社会工作专业的教学看,尤其在课堂教学中,以讲为主,实践很少。即无论是专业基础课的教学,还是基础课程中有关社会工作实务领域的教学,基本上以课堂讲授为主,讲解具体的操作过程和技巧。可以想象“讲出来的做法”,怎能吸引学生,怎能提升学生解决问题的能力?如今,无线信号覆盖校园的各个角落,每个学生都拥有智能手机,教师的教学过程能否比手机里的世界更加吸引学生,这是信息时代对教师和教学的一个不小的挑战。同时,实验教学也具有局限性。比如,在实验室通过角色扮演等方式模拟真实的情境,但不是真实的情境,学生在扮演某种角色时,只是在感受、想象和体会,而不是真实地体验服务对象的问题和需求。这是一个虚拟的真实世界,是通过角色置换而寻求和设计出来的服务对象。因此,笔者认为,社会工作专业的教学,应遵循“教育要回归生活世界”的观点,都应该以生活世界中的真实情境为依托。实务取向是社会工作专业教学的基本特点,不管实验教学还是实践教学都应体现这一基本特征。因此,将探索式—团队联合—行动学习模式应用到社会工作专业教学中,具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一)实施的基本程序
下面以“老年社会工作”教学为例,展示这种成果的应用。
第一步,以真实而紧急的问题作为任务。可以带学生到养老机构探访,或者学生将自己身边经历到的老年人所遇到的问题带到课堂中来。这个问题可以是单个也可以是多个,但必须是真实的、并紧急需要作为一个任务来解决的问题。比如,学生将自己的外公在退休后所遇到的工资偏低问题,并且这个问题困扰老人很久,不断地上访,而且在上访过程中使个人身体和精神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将这样的案例带到课堂,问题真实而紧迫,且是学生提出的,这就等于创设了一个真实的教学环境,将课堂与生活实践紧密联系在一起,使学生带着真实的任务去学习,这样才有利于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
第二步,以团队联合的形式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将班级的学生分成几个团队,每个团队由4~8名组成 (如果超过8名成员,会导致沟通过于复杂而不易于达成共识,如果少于4人,观点的数量会有限,并且彼此之间的反馈会减少)。当然,这个团队的成员构成,越多元越好,既要有反思导向型成员,也要有行动导向型成员。除了有学生外,可以邀请其他成员加入,如社区居民、养老机构的服务人员及管理人员、医生、服务对象老年人、社会政策的制定者乃至快递员、企业工人等。这是因为,不同类型的人的思维和提供的信息不同,这样可以从多个角度理解老年人的问题,也可找到解决问题的多种途径。在团队中,学生有效的分工合作,能够发挥每个学生的特长和能力,发扬团队精神,增强合作意识,共同制定解决问题的方案。
第三步,以团队的形式收集案例的全面信息,而后分析案主的问题。比如,上述案例中提到的上访老人,不仅仅是工资低的问题,而是30多年前,老人与单位的领导发生矛盾,认为领导打击报复,暗箱操作,导致其巡视员的身份未予确认,致使其工资较他人低。由此可见,掌握信息的全貌非常重要。并在此基础上,探寻解决问题中的阻力和助力。团队成员可以采用头脑风暴、反向头脑风暴、论辩磋商等多种形式,探寻老人问题的实质。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进行反思性探询和对话,也是一个知识探究的过程,从而培养了学生的探究能力。
第四步,经过上述问题的探究,制定并执行对老人的介入服务计划。工作计划通过团队合作设计出来的工作方案,是否可行,要拿到实践中去检验,看此方案对老年人的上访问题,以及由此所引发的生理和心理的压力是否得到缓解,问题是否得到解决。经过探寻,老人问题的症结并不是工资高低的问题,其实老人生活中并不缺钱,而是对组织机构不信任,对当年领导的工作作风极其不满,致使老人内心世界失衡引发了这样的问题。总体看,这个步骤是一个在行动中检验知识或者策略的有效性的过程,也是在行动中学习的过程。这个环节至关重要,以往的教学常常止于服务方案的探讨,而在该模式中,行动为反思的关键领域提供了重要基础。采取行动是该模式的重要一环,因为没有行动就没有学习,就无法检验策略的有效性。
第五步,指定一位成员或者轮流的形式,担任学习教练。教练有权随时介入,教练介入时,小组要暂停解决问题的工作,聆听教练的提问。这样,可以确保小组在每一次探讨中都要采取重要的行动并有所收获,并帮助小组创设学习、开放、信任的非评判性的氛围,教练只提问题,通过提问导引成员思考他们需要为自己做什么,而不是明确地告诉成员该做什么。
(二)应用中的注意事项
1.探究的是“问题”而不是“题目”。 “题目”常常隐含着正确答案和需要排除无数个错误答案。而“问题”不会只有一个正确答案,尤其是社会工作服务中的服务对象的问题,因各种情势的交错,会比题目复杂和棘手得多,会有不同的解决方案,且各个方案只有优劣之分,而无对错之分。
2.团队成员身份的多元化也有弊端。问题越复杂,越是倡导团队成员和思想的多元化,因为得到的答案也越丰富,能够兼顾到不同立场和角色成员的感受,从而避免答案的单一化。但是多元容易带来团队成员关系的紧张,同时“一种多元化形式很有可能 (例如:价值观和信仰的差异),会抵消掉另一种多元化形式带来的益处 (例如,想法和观点的多样性)”。多元化优势也会造成团队功能暂时不协调,导致团体分离,从而影响团队的团结。因此,团队成员的数量和结构上的安排要具有科学性。
3.学习教练要通过提问而不是争论和指导的方式予以启发,使学习者的心智模型变得更加清晰,使每一个方案都能够经得起批判性的反思和评估。比如,针对上述案例中上访老人的问题,有成员提出做通上级主管部门的工作,促使老人曾经所在单位通过其他补助的形式,给予适当的补偿,让老人获得稍许的心理平衡。针对这种方案,学习教练可以这样问:如果采取这样的行动,你认为将会产生什么结果?这个方案能够实施的基础是什么?等等。
4.反思与对话的重要性。反思与对话,不仅仅存在于上述的第三和第四个步骤中,应贯穿于该模式的每一个环节中,并强调具有洞察力的提问和反思性倾听。反思有三个不同的层面,即反思、批判性反思、元认知,并随着挑战程度和效果而递增。另外,从时机上说,根据舍恩 (Schon)的观点反思可以分为行动中反思和行动后的反思,通过反思促进对话,由此人们学习如何进行集体思考和集体感知,在这个过程中,整个集体而不是某个个体,都要对思考、情绪以及行动的效果负责,从而确保团队不会从经历阶段直接跳跃到行动阶段,通过思考和质疑,使方案更具有整体性和普适性。
教学实践证明,该整合的教学模式激发了学生的学习兴趣,使学生愿意去学、去做、去反思,取得了良好的教学效果。该模式不仅可以应用于实务类课程教学中,比如“家庭社会工作”的家庭辅导、家庭治疗以及服务上,也可以推广应用在专业基础类课程中,比如“团体工作”、 “个案工作”中,具体而言,小组活动方案设计的训练、团体工作过程技巧以及个案工作技巧的训练等。但是,需要注意的是,与之相匹配的对学生的考核评价模式不能以传统的试卷形式进行,而是要建立多样化的考核评价体系,不但要注重结果评价,更要注重过程评价,将学生探寻解决问题的过程、师生间与学生间的合作、行动的过程等要素纳入评价指标体系中。需要强调的是,在结果评价中,不一定以问题的解决作为衡量标准,例如,虽然老人的问题暂时没有解决,但是学生在服务过程中,寻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断地反思服务中的过程,并形成一个良好的反思报告,也可以获得良好的评价。
当然,该整合的模式与传统教学相比,也有不足。该模式在初级学习阶段的适用性需要进一步探讨。另外,将问题抛给学生,学生自己查资料、分析,在实践中寻找解决问题的路径,可能花费的时间成本比较高,学习效率没有传统教学高。但是,从总体上看,这种三位一体的教学模式,尤其适用于实务导向型的课程。该模式在建构主义理论指导下,通过构建平等合作的师生关系、宽松民主的教学环境,提供充足的学习资源和足够的时间,并采取公正有效的过程性和开放性评价措施等,让学生在探究和行动过程中,探寻解决问题的办法,并完成任务,使自己成为知识构建的主体。这不仅取得了良好的教学效果,也激发了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及其潜能,从而最大限度地促进了学生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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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赵淑梅)
[中图分类号]G64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843(2016)04-0057-05
[收稿日期]2015-09-28
[基金项目]上海政法学院课题“本土化进程中的社会工作专业的适当性研究”(编号为2014XJ25)。
[作者简介]杨柳 (1973-),女,吉林长春人,博士,上海政法学院社会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性或性别社会学、社会工作教育。
Practice Research of“Inquiry-Joint Team-Action Learning”Teaching Mode——Taking Social Work Profession as an Example
YANG Liu
(Shanghai University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Law,Shanghai 201701,China)
Abstract:The traditional storage type education has not met the requirements of modern society to the talent quality and ability.The“inquiry-joint team-action learning model”which is based on the constructivism learning theory and teaching makes up the shortage of traditional teaching mode of“student”,“learning”and “participation”.This model has the property of natural fit on the method for the social work majors which puts solving social problems as own duty and follow a work practice oriented.In the process of application,the model needs follow the process of implementation,which means that problems is real and urgent,the structure and the number of team is appropriate,the information collection meets the integrity and the importance of action and reflection.it has been proved by the teaching practice that the model can stimulate students'learning initiative,enthusiasm and potential,and maximiz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tudents.
Key words:inquiry;joint team;action learning;constructivism;social work profes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