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位彬
(鹤壁职业技术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河南 鹤壁 458030)
“求是”与“求实”之间
——谈梁启超的科学观
周位彬
(鹤壁职业技术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河南 鹤壁 458030)
梁启超不是一个职业科学家,但他对科学关注的广度和深度却非一般职业科学家所能企及。总体来看,“求是”与“求实”是梁启超科学观最显著的特征。在梁启超的思想中存在保守性与进取性的矛盾,这与他从研究科学文化入手寻求社会改造之路有着密切的关系。
梁启超;科学观;求是;求实
梁启超不是一个职业科学家,但他对科学关注的广度和深度却非一般职业科学家所能企及,他的研究领域既包括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又包括认识事物的科学法则、科学思想和科学精神。他作为一个学者型的政治家,在“风气渐开,敌氛渐逼”[1]35的特殊历史背景下,把目光移向西学,必得其真意而后快。他面对近代中国的内忧外患,希望以科学为利器救亡图存,又置科学于实践理性之下。他总览中华五千年文化与西方近代科学文化,立志促进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交融。总体来看,“求是”与“求实”是梁启超科学观最显著的特征。
求是,即追求科学之本真,弘扬科学的理性价值。梁启超从一开始走的就是从研究文化入手进行社会改良的道路。1840年,西方国家依靠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的大门,日益严重的民族危机使国人萌发了救亡图存的自觉,一部分中国人抱着“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想法向西方学习,他们经历了从“科学的器物(技术)层次”的学习到“科学的制度(社会)层次”的学习,再到“科学的思想(文化)层次”的学习这样三个阶段。梁启超在《五十年中国进化概论》中说:“近五十年来,中国人渐渐知道自己的不足了。这点子觉悟,一面算是学问进步的原因,一面也算是学问进步的结果。”[1]833面对西方的入侵,中国人最直接的反应便是学习曾经被自己视为雕虫小技的科学。当时的新派人物在这方面基本达成了共识。他们坚信,只要坚持这样做,“不旋踵间,西洋之长技,尽成中国之长技”[2]。中国人对近代西方科学采取“拿来主义”态度,为实现富国强兵的理想发起了洋务运动。梁启超指出,这是“先从器物上感觉不足”[1]833。福建船政学堂和上海制造局便是在这一背景下创办的,洋务运动使国人领略到“格致科学”的巨大力量。1894年9月,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洋务派苦心经营十余载的新式陆军和北洋舰队一败涂地,清政府被迫于次年4月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洋务运动宣告破产。经历了这一事件之后,国人逐渐认识到,器物技术只是西方科学的皮毛,只有建立先进的制度才能真正实现富国强兵的理想。于是,人们开始对社会制度进行反思,国人对科学的认识也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梁启超说,这是“从制度上感觉不足”。从1898年6月11日至9月21日,康有为、梁启超等维新人士在光绪帝的支持下,发起了政治改良运动。虽然戊戌变法最终失败了,但它却在中国播下了科学的种子。之后人们再向西方学习,便是在思想(文化)层次上的学习了。梁启超指出,由于“觉得社会文化是整套的,要拿旧心理运用新制度,决计不可能,渐渐要求全人格的觉悟”了[1]834。
在中国近代史上,梁启超是一个承前启后的人物。梁启超年轻时作《自励》一诗,诗中提出了“著论为求百世师”[3]142的理想,科学便是他实现这一理想的重要依托。
梁启超十分看重科学的价值。他说:“一切利用前民之事物,安有不自学术来者耶?”[1]270他认为,西方国家能够走出中世纪的黑暗,走向繁荣昌盛,就是因为科学的昌明日进。科学技术不仅创造了令人目眩的物质文明,而且还促进了人类精神的解放。1859年,达尔文出版了《物种起源》,创立了生物进化论。他否定了上帝造人说,使人类的中心地位得以确立。梁启超指出,现代文化的根柢就是科学,即使是最顽固的人,也不能不承认科学的价值,科学战胜非科学是必然的趋势。
针对科学究竟是什么这一问题,梁启超进行过深入的研究。洋务派视科学为器物(技术),尝试移植学习,结果失败了。梁启超早期视科学为制度(社会),尝试复制学习,结果也失败了。梁启超后来认识到,科学的外在表现为“形而下”,但在表象下面还有深刻的真义。他指出:“欲救今日之中国,莫急于以新学说变其思想。”[4]“有新学术,然后有新道德、新政治、新技艺、新器物,有是数者,然后有新国家、新世界。”[5]
梁启超在担任湖南时务学堂总教习期间,对“穷理”和“格致”的关系作了认真研究。他认为,瓦特发明蒸汽机、牛顿发现万有引力定律、阿基米德发现浮力原理,都是他们通过对日常现象进行思考实现的。而科学家之所以是科学家,就在于他们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科学之所以成为科学,就在于它揭示了现象背后的事理。尽管这时梁启超的逻辑推理采用的仍是宋明理学常用的模式,他所说的科学仍是和制造之学相关的物理之学,但梁启超认为,“科学”还应当包含形而上的精神。梁启超坚信,科学发展左右着世界大势。他说:“凡我人类所栖息之世界,于其中求其一势力之最广被而最经久者,何物乎 ……曰智慧而已矣,学术而已矣。”[1]269
梁启超盛赞西方国家由于重视科技发展而取得巨大进步,同时也对清政府不重视自然科学以致国家积贫积弱的状况感到痛心。在《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中,梁启超高度评价了自然科学在学术思想发展中的作用。他说:“凡学术思想之发达,恒与格致科学相乘,远而希腊,近而当代,有明征矣。”[6]他进一步指出,中国学术思想堕落的主要原因就是自然科学不发达。梁启超指出:“希腊学界,于天道、物理、人治三者,调和均平。其独步古今 ,良有由也。”而在中国,只有墨子对自然科学稍有探究,而且他的探究影响也相对较小。梁启超说:“惟有阴阳五行之僻论,跋扈于学界,驯至堪舆日者诸左道,迄今犹铭刻于全国人脑识之中。此亦数千年学术堕落之一原因也。”[7]581梁启超的思想深刻而独特,他不仅指出了中国人不重视自然科学的问题,而且跳出了“中体西用”的思想窠臼,指出哲学、政治学等形而上的学问与形而下的自然科学相互关联。这样一来,他就摆脱了“中体西用”思想的束缚,成为先知先觉者[8]。
在梁启超看来,科学精神就是求是精神,他将科学精神具体描述为:“善怀疑,善寻间,不肯妄徇古人之成说、一己之臆见,而必力求真是真非之所存。”[9]在《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中,梁启超强调科学研究就是为学术而学术、为知识而知识。他说:“科学家之实验实习,其目的专在知识之追求。”[10]他认为科学家就是“以研索事务原因结果之关系为职志者”,科学的价值不仅体现在科学研究所取得的成果上,而且还体现在科学方法的进步以及科学精神的养成上。
梁启超希望通过普及现代科学精神与方法,将科学应用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进而推动中国社会的进步。他指出:“我国学者,凭瞑(即“冥”——笔者)想,敢武断……泰西学者,重试验,尊辩难……故我之学皆虚,而彼之学皆实;我之学历千百年不进,彼之学日新月异无已时。”[11]1922年,梁启超在《科学精神与东西文化》中对科学的求是精神进行了阐述,他指出:“有系统之真知识叫做科学;可以教人求得有系统之真知识的方法叫做科学精神。”以此为依据,他对以往中国人对科学的曲解进行了深刻而全面的批评。首先,他认为中国人“把科学看得太低了,太粗了”。他说,中国人奉行“德成而上,艺成而下”的信条,爱说空话的人实际上是最受欢迎的。其次,他认为中国人“把科学看得太呆了,太窄了”。他说,很多人以为只有数学、物理、化学等自然科学才是科学,殊不知凡是称得上一门学问的都是科学。基于这样的认识,他进一步批评了中国的学术研究存在的五大病症。第一种病症是笼统。别人看不出他研究的是何物,主张的是什么。第二种病症是武断。立论缺乏证据,判断轻率。第三种病症是虚伪。隐匿真证,杜撰假证,欺骗世人。第四种病症是因袭。既没有批评精神,也没有批评能力,靠拾人牙慧过活。第五种病症是散失。有某种学术新发明,却没能传授给他人,其学问不能传承光大,更不能成为社会的遗产。梁启超最后总结道:“以上五件虽然不敢说是我们思想界固有的病症,这病最少也自秦汉以来受了二千年……长此下去,何以图存?想救这病,除了提倡科学精神外没有第二剂良药了。” 作为中国科学社的董事,他曾应邀在中国科学社年会上发表演讲,他在演讲中说:“我祝祷科学社能做到被国民信任的一位医生,我祝祷中国文化添入这有力的新成分,再放异彩!”[1]792-800
梁启超还对中国学者身上的科学精神进行了深入挖掘,并给予高度评价。他赞扬《墨经》中的数学和逻辑学知识“剖析颇精”。他高度评价乾嘉考证学的研究方法,指出这种研究方法的特点是善怀疑、不臆断、重证据,因为这种研究方法具有理性精神而“更接近于近代科学认识方法”[12]。梁启超对中国科学的繁荣充满信心,指出科学精神的有无不能用来纵断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而只能用来横断新文化和旧文化。他还指出,欧美人不是天生就是科学国民,中国人也不是天生就是非科学国民,欧美科学发达只不过是近百年的事情,只要中国人不讳疾忌医,大力倡导科学精神,“只怕将来升天成佛,未知谁先谁后哩”[1]800。
由此可见,“求是”是梁启超科学思想的第一要义。梁启超指出:“术而不以科学上真理为基础者,欺世误人之术也。”[7]2351面对各种学术思潮,他潜心研究,放胆批评,为进化维新的社会实践提供理论依据。政治一旦和学术结合起来,就会产生巨大的社会效应。有学者指出:“梁启超的政治文化、经济文化、社会文化以及学术文化等之所以有创造性并赢得了一代青年的崇拜,其根本原因就是注入了新的政治内涵以及由此制约的学术因子。”[3]221梁启超关于变革的政治要求与其广博的知识相结合,便生成了富有时代气息的新文化。
求实,即强调科学的现实社会效果。对“科学的功能是什么”这个问题,一直有两种不同的认识。一些人把科学视为追求真理的智力活动,认为科学的功能是建构与经验世界相对应的意义世界,这种观点被称为理想主义科学观。还有一些人认为科学是人们认识自然、支配自然的手段,这种观点被称为现实主义科学观。作为心系国家和民族命运的知识分子,梁启超推崇西方科学,然而他并不是单纯要对科学本身进行研究,而是要“借经术以文饰其政论”。他希望借助科学的致用功能来启迪民智、变革社会。由于有这样一种政治家的情怀,梁启超随着情势的变化不断修正其科学观。梁启超特别关注科学“剃刀”的社会效应,其科学观具有鲜明的“求实”特征。
同其他有识之士一样,梁启超非常重视科学在促进社会进步方面的作用,他对科学在推动生产力发展方面的重大作用尤为推崇。他认为,科学的进步会使人类征服自然的能力不断增强。他说:“今日光明灿烂、如荼如锦之世界何自来乎?实则诸贤之脑髓、之心血、之口沫、之笔锋,所组织之而庄严之也。”[1]274梁启超认为,西方国家能够在竞争中占得先机,就是因为有科学技术的支撑。“科学愈昌,工厂愈多”。他认为,学术、科技、经济是国家竞争力的重要保障。他说:“今日之竞争,不在腕力而在脑力,不在沙场而在市场。”[8]由此不难看出梁启超思想的深邃和眼光的长远。梁启超还认为,科学不仅改变了社会生产的面貌,而且也改变了人的精神面貌,科学在启迪民智、革新社会方面发挥着巨大作用。他说:“欲救今日之中国,莫急于以新学说变其思想。”在戊戌变法失败后,梁启超迫切希望通过科学的普及造就可以独立思考的“新民”。
梁启超一生的追求具有“流质易变”的特点,他自己也曾坦言“不惮以今日之我与昔日之我挑战”[1]408。然而,在梁启超的一生中,对国家和民族的挚爱从来没有改变过,而他对西方科学所采取的态度也皆源于此。梁启超在将科学运用于社会改造时,总是高度关注科学的社会效用,大胆设想,小心求证。
1903年2月,梁启超应美洲维新会之邀开始了他梦想已久的新大陆之行。梁启超这次游历有两个目的:一是学习西方国家的先进经验,寻找社会改革的路径;二是以西方先进国家为镜,寻找中国落后的原因。在9个多月的游历中,梁启超遍访北美各大城市,对当地的政治、经济、文化进行了比较全面的考察。
梁启超在《新大陆游记》一书中指出,海外华人的长处是爱国心甚盛、义侠颇重、冒险耐苦、勤俭守信,但是,在他们身上也有种种劣习。比如,华人集会时会场必有四种声音,最多者为咳嗽声,次为欠伸声,次为嚏声,次为拭鼻涕声,而西人演说剧场虽数千人不闻一声。梁启超还比较了华人与美国人的出行特点,他指出:“西人数人同行者如雁群,中国人数人同行者如散鸭。”他还提到华人会馆选举之乱象,指出有时为争夺一主席或董事之人选,县与县之间、乡与乡之间、姓与姓之间竞争甚为激烈,人们往往不择手段,有时甚至大打出手。“杀人流血者,不可胜数也”。梁启超认为中国人有四大缺点:一是有民族资格而无市民资格,二是有村落思想而无国家思想,三是只能受专制而不可以享有自由,四是无高尚之目的。他在书中发问:“以若此之国民,而欲与之行选举制度,能耶否耶?”[1]432-437
维新变法的失败使梁启超的思想发生了很大变化,他在各种场合对清廷和封建专制政体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他礼赞武装革命,甚至主张“大破坏”。
但在游历了新大陆之后,梁启超的政治思想发生了变化,由主张共和转为主张开明专制。梁启超指出,中国人的素质太低,遽然实行共和只会导致社会动荡失序。在当前的形势下,与其实行共和还不如实行君主立宪,与其实行君主立宪还不如实行开明专制,因而在中国实行俄罗斯沙皇专制主义式的统治是比较适宜的。他在《政治学大家伯伦知理之学说》一文中以惋惜的心情与共和告别:“呜呼痛哉!吾十年来所醉、所梦、所歌舞、所尸祝之共和,竟绝我耶?”[1]407
在梁启超看来,西方国家的民主共和制度无疑是先进的,但当时的中国如同一个极度营养不良的病人,如果服用人参,恐怕还承受不了。因此,他主张提高国民素质,改造国民性,“牺牲现在以利方来”[1]407。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分析,当时民众素质不高是因为封建专制制度的束缚,提高国民素质必须与争取民主同时进行,建立民主制度是近代中国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但是,就当时的国情来看,梁启超主张实行开明专制也并非全无道理,对异质文化不加选择地移植可能造成严重的排异反应,甚至会引发社会动荡。作为近代中国的一位维新人士和文化巨人,梁启超的政治文化取向多是基于对中国的现实和历史的思考,而不是基于个人的好恶,这体现出一种求实精神。
1903年的新大陆之行使梁启超看到了国民的劣根性,而1918年的欧洲之行则使梁启超看到了西方科学文化的局限性。
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梁启超目睹了战争给欧洲各国人民带来的苦难,深入思考了科学发展与社会发展之间的关系。他指出,科学在促进社会进步方面作用巨大,但科学的发展也会带来一些负面影响。他认为相信科学万能是人类的一大失误,于是提出了“科学万能论破产了”这一观点。
欧游归来的梁启超对科学的价值、功能及适用范围都作了现实、理性的思考,他主张重新评估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并主动向西方推介注重精神生活的东方文化。在中国思想文化界的“科玄”论战中,梁启超具体阐述了他观点:“人生问题,有大部分是可以——而且必要用科学方法来解决的。却有一小部分——或者还是最重要的部分是超科学的。”[1]843梁启超对中西方文化以及传统和现代的态度都发生过变化,这种变化并非像美国汉学家阿·勒文森所说的那样,缘于感情上的不舍,这种变化实际上是缘于实践理性的彰显。
以科学理性精神为本,注重“求是”与“求实”是梁启超科学观的显著特征。“科学”研究主要涉及三个方面:一是研究客观事物的本来面目是什么,这是在“科学”范畴内进行的讨论;二是研究客观事物的合理关系是什么,这是在“真理”范畴内进行的讨论;三是研究客观事物的发展前途以及人类追求的理想是什么,这是在“理想”范畴内进行的讨论。梁启超主张“学术文化的灵魂是政治需求”[3]221,他醉心科学是因为科学可以帮助其实现政治理想。梁启超指出:“凡一切政皆出于学,则政与学不能分。”[13]作为一个学者型的政治家,对于“科学”这个来自异域的新学术,梁启超不是简单地“拿来”,而是究其学理,进而根据“合理即现实”的指导思想从事社会改造工作。作为一个政治型的学者,梁启超从现实抑或理想出发为科学划定了效能界限,进而根据“现实即合理”的指导思想努力彰显社会的善与美。从这个意义上讲,“科学非万能论”的提出并非如有些人所说的那样是因为梁启超受到了欧战的刺激,这一观点的提出其实是基于梁启超独特的科学观。阿·勒文森指出,梁启超“承认科学的价值而又关心定出它的活动范围”[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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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王 素】
2016-05-23
周位彬(1963—),男,河南浚县人,教授,硕士,研究方向:科学与文化、思想政治教育。
B259.1
A
2095-7726(2016)11-004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