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二代”问题分析中日阶层间不平等现象

2016-02-27 08:11田丰
泰山学院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社会阶层阶层两国

田丰

(曲阜师范大学翻译学院,山东曲阜273165)

由“二代”问题分析中日阶层间不平等现象

田丰

(曲阜师范大学翻译学院,山东曲阜273165)

中日两国同是人口大国,同为政府主导型经济发展模式,同样经历过较长时间的高速经济增长而进入工业化中后期,由于中国社会资源的过度集中导致了中国各阶层间的差距正在逐步扩大,日本则在泡沫经济之后扩大了各阶层间的差距。通过基尼系数对比可以看出,中国阶层差距问题发展速度相对较快,日本阶层差距问题发展速度相比中国略慢。

阶层;阶层流动性;资源再分配

近年来,伴随着我国经济的高速增长,社会构造发生变化,“官二代”、“富二代”等词汇应运而生。中国社会不同阶层的资源再分配问题正在凸显。社会阶层的“停滞性”导致了贫富差距逐渐拉大,由此引发的各社会阶层间的矛盾也使中国社会发生了变化。

日本经济虽在二战后得以迅速增长,各阶层的收入也得到极大提高,“亿人皆中流”的说法即是当时日本经济状况的体现。但随着泡沫经济的破裂,日本经济也由高速发展转为停滞状态,各阶层间的收入差距也开始明显拉大。由于资源的可继承性,“有钱人”和“没钱人”的标签贴的也就越来越牢固。正因如此,社会阶层的差距和社会资源的继承问题受到了中日两国国民的共同关注。

社会学中“社会阶层开放度”这一概念,是指社会各阶层对人员流动的容忍度。而社会资源继承又固化了社会阶层的结构,这就导致了“社会阶层开放度”逐渐变低。

一、通过中国“二代”问题分析社会资源不平等现象

随着国内经济的发展和国际形势的变化,中国社会构造在经济、社会等方面距改革开放时期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依照中国社会科学院公布的资料,现今中国的社会阶层可以分为以下10种:国家与社会管理者阶层、经理人员阶层、私营企业主阶层、专业技术人员阶层、办事人员阶层、个体工商户阶层、商业服务员工阶层、产业工人阶层、农业劳动者阶层、城乡无业失业半失业者阶层。这十大阶层按照其各自政治地位、经济地位、社会威望又产生了占有经济资源的富人,占有政治资源的管理人(谓之官)。随之而来的便是“富二代”“官二代”“学二代”“贫二代”,社会阶层的代际传承性问题日益凸显。

(一)经济、政治、知识资源的“六大领域”集中和社会的“封闭性”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经济迎来了高速增长期,国民的生活也越来越富裕,最早响应改革开放的家庭也先一步富裕起来。随之,社会财富开始向“六大领域”集中。杨洁(2012)指出:近年来,社会财富分布“向城市集中”、“向政府集中”、“向少数人集中”、“向发达地区集中”、“向垄断行业集中”和“向资本所有者集中”。而这一集中现象使社会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进而引起“低收入阶层”的不满,最终导致社会阶层间矛盾加剧。

一方面,由于经济、政治、知识资源的过度集中,以“官二代”“富二代”为代表的社会阶层不用通过辛勤劳动也可以拥有丰富的社会资源。另一方面,缺乏社会资源的社会一般阶层的后代将会更难获得更多的资源。总体来看,改革开放带来的社会资源的丰富程度使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有限的社会资源进一步向“六大领域”集中。因此,社会阶层间的人员流动变得越来越困难,务农人员、蓝领阶层转移到白领阶层的方法也越来越有限,实现的可能性也相对较低。其结果导致了中国各阶层间产生了“封闭性”。

阶层间的“封闭性”有以下两点原因:

首先是政府政策。收入不平等并不简单是一般经济力量的产物,它还受到我们所选择的政治体制和政策的影响。在中国,政府主导着金融市场,在一定程度上,政府对社会的经济、政治、知识资源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力。近年来,中国政府的税收、预算外收入等都飞速提升,作为经济增长的直接参与者,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的各部门在宏观经济和微观经济方面都参与其中。低收入阶层却更难获得向“六大领域”集中的社会资源,也更难接触到社会资源的核心。因此,随着收入差距的逐步扩大,社会资源也会进一步集中,资源分配的停滞性使得社会阶层间的流动变得更加缓慢。

其次是行业垄断。政府在土地所有权的垄断对本就不平衡的资源分配带来了更深的影响。国家对水、电、煤炭等自然资源的垄断也固化了社会阶层框架,进一步提升了社会的“封闭性”。

(二)社会不平等的发展趋势

首先,中国阶层分化的过程与社会不平等的发展趋势有关。彭心安(2012)指出:我国1978年以前主要是“两个阶级一个阶层”,即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和知识分子阶层,其他人员一般都纳入社会闲杂人员或者“剥削阶级的残留分子”。这种社会结构在30多年的改革发展中一直在不断分化调整,原来的工人阶级已经分化成产业工人、服务人员(服务员、营业员等)、经理人员、下岗失业人员,一些成为私营企业主和个体工商户;原来的农民阶级也分化成农业劳动者、农民企业家、个体工商户、农民工(包括产业工人和服务人员)等,相当大一部分农民在城镇化进程中完全脱离了农民阶级。即使是干部阶层,也因为掌控资源差异过大和收入差异拉大,分化成国家与社会管理者(掌握实权的领导干部)和办事人员(一般干部)。由于社会经济发展、结构调整和科技进步,社会职业分工出现了很大的分化,也产生了很多改革开放前没有的新职业,因而也产生了一些新的社会阶层成员,如专业技术人员中的自由职业者和中介组织专业技术人员,如称之为下岗工人的失业人员,如农民被征地以后未能就业的无业人员,外资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成为经理人员阶层中的新成员。

表1 中国农民阶层分解

由表1可知,80年代开始到90年代这段时间,农民阶层以惊人的速度分解出多个分支,在此期间,农业劳动者的人数在15年间减少了大约一半。这是中国社会大变革的重要标志。另外,正如表1所示,在这一时期,原本的社会结构垮塌,随着社会发展,中国社会进入了一个各阶层间差距更容易扩大的阶段。

通过以农业为代表的经济发展趋势来看,中国社会的阶层结构在近30年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种改变也对中国社会产生了积极的影响。但是,随之而来的“不平等的发展趋势”也是不容忽视的问题。

表2 现今中国各阶层的收入差距

如表2所示私营企业主依靠前代的原始累积,在14岁以后在财富的获得方面仍然占据有利的地位。

正如李强(2009)在《中国社会阶层变化的重新向》中所说:80年代末期至90年代初期阶段,这种差距开始呈现扩大的趋势,城市居民的消费水平与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比为2.8~3.0,到了90年代中期,这一比率提升到了3.3~3.4,而在90年代末期到新世纪初期,两者的差距已经超过了3.5。在上世纪90年代,经过了经济大变革,各种社会资源开始向“六大领域”集中,特别是农村和城市间的收入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差距。这种趋势也开始真正影响到了中国社会阶层的区分。

虽然引起这种差距的原因多种多样,但石田认为:最主要的原因是的户籍制度。也就是说,一方面,农民很难到新的地方定居,而另一方面,大量资本又向着高利润的都市转移,这让本就贫穷的农民获得社会资源更加困难。因此,农村常住人员不但未能从经济的高速发展中获得利益,反而受到了资源再分配带来的制约,这使得农民阶级越来越固化。

经过分析中国在改革开放后社会阶层的变化可以得知,随着经济发展,中国的阶层出现了更细致的分化,与此同时,各阶层间差距也在逐渐显现。在这一过程中,占有大量社会资源的群体会继续吸引更多的社会资源,而本身未占有社会资源的群体会更难获得社会资源。因此出现了社会阶层的“封闭性”,“封闭性”又阻碍了各阶层间的人员流动,这让低收入阶层很难向高收入阶层转移,这又固化了各阶层的结构。

二、通过世代间的传承分析日本社会的不平等现象

上文分析了中国的社会阶层随着经济发展产生的问题,那么,在经济高度发展的日本,是否也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呢?

(一)风光的经济环境崩溃和不平等意识的觉醒

经历过二战后经济高速发展的日本享受着80年代景气的经济,兴建高层建筑、在海外大量购置土地,国民也沉醉于如此风光的经济环境。可惜这样的好风光并没有一直持续,随着90年代的到来,日本的经济进入了停滞的不景气时代。因此,深刻意识到经济落差的日本国民也逐渐开始担忧自己的生活,以往大家称赞的“亿人皆中产”这一平等信仰再也无法站住脚跟。在这之后,日本国民间的不平等意识开始觉醒。

另外,从资产的世代间传承的视点来看,资产的差距也跟社会的不平等问题息息相关。与政府主导的税收、年金、社会福利等社会资源再分配政策相反,由于资产是在世代间传承的,次代也就是“二代”拥有的资产和生活水平都受到前代非常大的影响。换而言之,资产和收入的不平等问题同样由于世代间的传承被传承了下来。另外,父辈的资产所得通过对次代的教育投资继续影响次代的资产收入的差距。

(二)世代间的传承带来的不断加深的社会不平等问题

如上所述,自90年代后半期开始,父辈所积蓄的社会资源开始逐渐向次代转移,社会的不平等程度也伴随这一方式逐步扩大。同时,被扩大的不平等又导致了各阶层间的社会资源的“停滞性”,从而形成了带有阶层“封闭性”的恶性循环。

表3 前代和次代的分布和转移率的推移(括号外为前代,括号内为次代)参照石田(2002)「社会階層と社会移動全国調査」(SSM)

参照表3可以得到如下结论:

次代方面,1955年占比最多的是农业部分,但是在2000年这一时间点上,上层白领却占了总数的四成,成为了最为主流的部分。也就是说,自1995年以来,变化最大的是农业和上层白领这两部分。上层白领在1995年只占一成,但是在2000年却上升到38%。同时,上层白领和下层白领的总数由1955年的22.7%急速增长到2000年的51.4%。由上可知,次代方面有强烈的向高层白领阶层转移和离开其他阶层的倾向。

另一方面,通过前代的数据可以发现次代转移倾向的原因。1995年,农业阶层出身的人员占总数的一半以上,加上自营业主的23.2%,总占比超过八成。然后,农业这一部分逐渐减少,到2000年为止,农业出身人员只占总体的四分之一,减少的比例为35%。

在这一些列数字中,变化最明显的是上层白领这一部分。上层白领在1955年还不足总量的十分之一,经过45年的变化,约两成的其他部分转换为高层白领。上层蓝领自1955年开始也在逐步增加,但增加程度不及上层白领。虽然下层白领和蓝领的比例也有上升的趋势,但是其程度远不如上层白领蓝领明显。

总体来看,日本社会各阶层间的转移主要体现在农业和私营企业向上层白领及下层白领方向的移动,这一现象促进了日本社会结构的变化。虽然中日两国出现该现象的时间有所差距,但是中日两国都经历过社会阶层的转换期和重组期。在重组期内,日本社会各阶层的资源分配经历了巨大的变化,这也影响到了各阶层间的资产差距程度。由上述数据可知,这一阶段的阶层间流动倾向比较强烈,这导致了日本原本社会结构的变化,各阶层间的差距也开始逐步显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阶段的阶层间流动现象加速了社会的不平等化的发展。

鹿又(1997)指出:虽然有税收、社会保险、年金等社会政策存在,但是由于资产在世代间的传承和赠与,次代的生活水平和资产形成也会受到前代直接性的影响。由此可以看出,前代的资产差距和社会地位的不平等会对次代产生强烈的影响。

三、中日两国的比较

关于世代间、阶层间的移动,前文进行了叙述,本节将基于世代间转移的视点对中日两国在不平等问题上的异同点进行分析。

(一)相似点

中日两国在不平等问题的发展经过和社会各阶层的差距上有非常多的相似之处。

1.产生的时期

中国迎来经济大发展是由于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也就是1979年开始的。也就在这一时期,代表“二代”问题的贫富差距、资产差距、阶层间的流动等不平等现象开始出现。其中最主要的一种现象是基尼系数的增大。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的报告指出:2013年为止,中国的基尼系数为0.73,这一数值超过了0.4这一世界公认的标准值。

都市和农村间的收入差距在这一阶段也明显扩大,两个阶层的收入比例从1978年的1:2.3增加到了2006年的1:3.32。也有一部分研究者认为其中的实际数值可能会超过1:6。王春光(2006)指出:在经济连续保持着近30年世界第一的发展速度的背景下,我国却出现相当一部分人不但不能保持原有的社会地位,反而向下流动,陷入了贫困状态,更凸显我国社会贫富差距的扩大;而且,这种分化呈现出结构性分割的迹象,特别是中下层成员向上流动的机会和可能性在大幅减少,而阶层的代际传承性随之显现。

另一方面,日本国民更加关注泡沫经济崩溃之后日本经济增长停滞期的后期。也就是自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到如今日本经济开始出现好转征兆的约20年这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日本落入经济低速发展时代,收入差距、资源分配等问题的相关讨论开始逐渐活跃。

如此,近年来,社会阶层间的差距和世代间的传承对中日两国的社会既存平衡性和安定性都带来了恶性影响并成为了一个大问题。虽然这一现象在两国发生的时间有些不同,但是两国在同一时期内都经历了社会阶层的转换期和重组期。

2.转变后的阶层

中日两国分别都经历了社会变革时期,随着社会生产方式的变革,农民阶层开始解体,中日两国在这一点上有着很大的相似性。其背后的根本原因是,伴随着经济发展,生产方式逐步从第一产业开始经过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转移。在此期间,中日两国都依靠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农业效率的提高解决了粮食生产问题,社会生产的中心也开始向以工业为核心的第二产业转移。其后,以第二产业为国家产业根基的中日两国在保持第二产业水准的基础上开始逐步将重心向第三产业转移。虽然注重的领域不同,现今的水准也不同,但是两国都是通过这一发展形势来制定本国产业发展的相关政策的。如此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农民阶层开始解体而高收入阶层开始扩大。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中日两国在阶层转变方面有着非常大的相似性。

(二)不同点

1.产生背景

日本的阶层间差距问题广受国民关注是在泡沫经济崩溃后经济停滞期的后期阶段。在此期间,日本经济不见好转征兆,一直在下滑。另一方面,日本出现阶层间差距问题的时期正是中国迎来大发展大变化的时期。虽然前文提到在发生时期上两国具有相同之处,但是社会变革时期内两国的国内形势却截然不同。这一现象的原因可以总结为以下两点:

第一点是中国社会的特殊阶层利益构造。由于经济、政治、知识资源向“六大领域”的集中和社会阶层的“封闭性”,中国社会阶层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低收入阶层改变现状的方法非常少。有研究者提出中国社会中既存的利益分配体制会影响各阶层间的成员流动。李强(2009)指出:社会利益的构成向多元化方向发展的过程中,中国社会的利益重合并未变成分裂型分化形式。从社会学的视点来看,阶层利益的“停滞性”和社会阶层流动的“封闭性”暂时性地缓和了社会性的震荡,在一定时期内也保护了社会的安定。

第二点是有没有世代间的传承。日本的主要资产差距形成的方式是基于继承赠与的世代间传承方式和将教育、职业、收入作为媒介的方式。换言之,泡沫经济崩前后,中高收入阶层将自身的所得通过继承和赠与的手段向次代转移。而在中国,改革开放政策实施之前,各阶层间的收入差距基本上看不到,所以,继承和赠与并不会对社会构造造成直接的影响。

2.变动的程度

首先来看看两国的基尼系数。

表4 中国的基尼系数

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的报告指出,截止2013年,中国的基尼系数为0.73,超过了0.4这一世界公认标准值。

表5 日本的基尼系数

从表5可以看出,日本2008年的基尼系数为0.5318,与1996年的0.4412相比上升了0.0906。

虽然各统计机构的数据有所差异,但是总体来说,中国的基尼系数在这几十年间正在飞速地增长。单从基尼系数增长率来看,日本的社会阶层差距进展状况与中国相比更加严峻。

四、结语

本文通过中日对比的视点对以“二代”问题为代表的中日两国资源分配不平等现状和社会阶层的差距进行了比较和论述。

首先,分析了两国在社会资源分配不平等和社会阶层差距的成因。由于社会资源的过度集中和阶层间的“封闭性”,中国的社会阶层间的差距正在不断扩大,在这个过程中社会资源又不断向“六大领域集中”。这样的过程形成了恶性循环。日本方面,由于经济发展的衰退,高收入阶层逐渐拉开了与低收入阶层间的差距,在此基础上,社会资源也被集中向高收入阶层,从而导致阶层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其次,分析了中日两国的异同点。中日两国阶层差距和资源不平等问题的产生时间比较相似,但是发生的背景却截然不同。中国的高收入阶层凭借改革开放拉开了与低收入阶层的差距,而日本是由于经济发展的衰退导致了收入水平的差距越来越大。由于中日两国的生产方式都在向第三产业集中,两国变型后的社会阶层结构也大致相同,农民阶层快速分解并上升到了白领阶层。

第三,基于基尼系数分析了两国变型程度。在此数十年间,中国社会方的阶层差距问题发展速度相对更快。另一方面,日本的阶层差距问题发展速度虽然也非常快,但是相对中国来说却比较缓慢。

通过分析,可以了解这些问题的成因并找到相应的对策,引导社会结构向正确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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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杨洁.中国社会财富集中的制度成因及治理策略[J].理论与改革,2012,(5).

(责任编辑 梅焕钧)

Hierarchic Inequality of China and Japan from“the Next Generation”

TIAN Feng
(Translating School,Qu Fu Teacher's University,Qu Fu,Shan Dong,273165)

China and Japan are both populous nations and government-oriented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ls.The two countries live through long-playing high speed economic growth.When they get into the middle and later periods of industrialization,the gap between different Chinese stratums is enlarging step by step because excessive concentration of social resources while Japan is caused by bubble economy.Seen by the Gini coefficient,the development speed of stratum gap is faster relatively while Japan's speed is a little slower than China's.

stratum,the mobility of stratum,resource reallocation

D663

A

1672-2590(2016)04-0130-06

2016-04-07

田丰(1990-),男,菏泽人,曲阜师范大学翻译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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