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帆
【摘 要】以文言写作,可谓难矣,尤难在审题立意,结构成章。然本文作者小小年纪,老于笔墨,下笔千言,神思万里。“静”“动”之间,辩证观之,对比类举,以阐释“处事之道”;而“镜”、“水”之辩,足见其人智,其文约,其旨远。
【关键词】心静 心动 如镜 如水
【中图分类号】G633.9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270(2015)03-0002-01
古有仲尼过盗泉而不饮,恶其名也。昔闻隐之至贪泉而饮之,心不乱也。
二者所遇之事相同,而处事之道相异也,何哉?前者为万世之师也,其行不独现于己,而彰于世人也,是故,仲尼恶其名,又恐其有辱圣人之名号,若饮,则何姿以示弟子,何颜以见世人?后者为地区官吏,其所行不彰于世,现于己。是故,隐之不畏其恶名,饮之而去,后为官清廉严明,为贪泉之名平反,尤而敬之矣!
然盗泉、贪泉,两泉耳,饮之者善盗或饮之者必贪,仅世人之闲语,岂能信哉?
余尝趋百里,入书塾,求顾师名人之道,尝得名师指点,得八字真言。其曰:心静如镜,心动如水。
心静,则能如镜,又何患外而生乱扰之。孔仲尼,万世之师表也,而不饮盗泉,其心自乱矣。当是时,仲尼急而求水,却得水而不饮,徒恶其名,患辱之名。以仲尼之仁德,何患饮盗泉之水而污其清名乎?不饮,则心已乱之也。若仲尼饮之,其高山流水,德隆望尊,天下必不闲语,仲尼为万世之师表,若饮恶泉而色不改行不变,则其弟子必以敬而习之,必为万古之良品也。
心动,则能如水,又何患外有所不克也。吴隐之,晋代之官吏也,而敢饮贪泉,其心自动矣。当是时,其遇泉而知其有恶名,然临泉而坐,酌而饮之,并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饮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得心。”隐之饮贪泉而赋诗,坦荡潇洒之情可见一斑。人心之动,随其本愿,而不失其本心,闻外之闲人语,则不患其利害得所。后隐之为官依然清廉,离任时仍两袖清风,此乃万古之真君子也。
然而,仲尼恃其声望,不饮盗泉,其因也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因而后人有“志士不饮盗泉之水”之赞誉,对乎哉?仲尼之所为,似错非错,若错,则错不在身,而在于后世之人,非错,则有违真之明意,孰能解其惑矣?
噫!此言隐于吾之心良久矣,今逢文试,且题与吾之志相合,遂起兴而下笔,吾因得将吾之志彰于外,识此文笔者,必是心静如镜,心动如水者,与吾同道而游也。
点评:
以文言写作,可谓难矣,尤难在审题立意,结构成章。然,本文作者小小年纪,老于笔墨,下笔千言,神思万里。“静”“动”之间,辩证观之,对比类举,以阐释“处事之道”;而“镜”“水”之辩,足见其人智,其文约,其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