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PP的“威胁论”是否成立？

蒋丹丹

(福建师范大学 经济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TPP的“威胁论”是否成立？

蒋丹丹

(福建师范大学 经济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TPP协议达成后引发国际及国内的热议，国内学者纷纷表示TPP会影响我国在亚太地区的发展，尤其对我国进出口贸易产生重大威胁，然而分析TPP协议条款及可能带来的影响，可以发现TPP带来的所谓的威胁并不明显，其原因一是TPP给我国外贸造成的影响并不大，二是中国未加入TPP是出于对自身利益考量的结果，三是美国提出TPP谈判主要是源于美国自身原因，无法借助TPP打压中国。因此，TPP并不会对中国产生所谓的威胁，而是带来机遇。

TPP ；国际贸易规则；威胁论

TPP是一项多边自由贸易协定，全称“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rans -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涉及美国、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新加坡、文莱、智利、马来西亚、墨西哥、新西兰、秘鲁、越南，共12个成员国，涵盖全球13%的人口，40%的经济产出，30%的贸易额。2015年10月5日， TPP谈判终于取得实质性突破，美国、日本和其他10个泛太平洋国家就TPP达成一致。TPP的新一轮谈判是由美国发起的，因此几乎所有的条款都由美国主导制定的。只要对美国的基本状况有所了解的人都能看出，TPP基本就是一个为美国量身定制的国际贸易协定。因为美国是当今世界上各方面发展都相对完善的国家，因此除美国外，TPP所规定的贸易自由化条款可以说对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超高的标准。TPP协议达成的目的是代替WTO成为新的世界贸易规则[1]，确保TPP成为全球范围内贸易与经济融合的高标准模式，营造一个公平、公开、透明、互助的环境。对于美欧等发达国家而言，WTO当中许多贸易规则只适用于十几年前的世界贸易，随着全球化的不断发展，WTO也面临着改革的问题。WTO改革受阻催生了TPP这一新的贸易协定。相比WTO追求的降关税，TPP追求的是自由贸易。

一、TPP的主要内容

TPP具有五大特征，包括货物和服务贸易的全面市场准入，实现承诺的区域性办法，能够应对新的贸易挑战，强调包容性贸易，提供区域一体化平台。具体内容涉及货物贸易、海关和贸易设施、卫生检疫措施、贸易技术壁垒、贸易救济、投资、服务、电子商务、政府采购、知识产权、劳动和环境等。值得我们注意的有以下方面：(1)TPP的成员国在签订TPP 协定的同时，签订的其他国际贸易协定仍然有效；(2)消除和减少工业品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以及农产品的相关限制政策，加大信息披露，取消农产品出口补贴；(3)免除纺织业和服装业的关税；(4)原产地的关税优惠；(5)在WTO的基础上加强海关管理与贸易便捷化，并提高海关程序透明度;(6)在卫生检疫措施上，确保SPS标准在科学的前提下实现透明性和非歧视性，在政府间建立商量机制以快速解决SPS问题；(7)成员国之间同意在技术性贸易上互相帮助，以防因技术规则和标准产生不必要的贸易壁垒；(8)投资保护方面要求有国民待遇、最惠国待遇，禁止非公共目的、非正当程序、无赔偿的征收，禁止特殊生产要求，投资所涉及的资金享受自由转账，政府有权管理不正当资金流，缔约方有权列出负面清单，为投资纠纷提供中立而透明的国际仲裁渠道；(9)跨境贸易和服务也要享受国民待遇、最惠国待遇，要求市场准入，不能对服务供应采取量化的限制措施，供应商不能被要求必须在领土范围内设立办公室或附属机构，允许跨境服务的相关资金免费转账；(10)金融服务方面要求国民待遇、最惠国待遇，要求市场准入，允许供应商注册和取得授权后跨境直接销售特定金融服务，只要是境内开放的业务，必须允许其他缔约方开办，设立透明中立的投资仲裁机制；(11)在遵循正当公共政策目标下允许全球信息和数据自由流动，企业在异域市场开展业务无须在当地设立数据中心，禁止对电子业务征收关税;(12)遵循透明、可预期、非歧视规则的政府采购大市场的互相准入；(13)保证公平竞争，禁止反竞争商业行为；(14)各方需确保行政部门在应对国企和私营部门时一视同仁，不能对国企予以非商业性帮助而对其他企业造成负面影响，限制政府对有关国企的所有权、控制权和所提供的非商业性帮助的范围和程度；(15)设立知识产权标准，提供商标保护，使企业在新市场上检索、注册、保护知识产权变得更容易，打造强有力的知识产权执法体系；(16)劳工方面，执行和实践1998年国际劳工组织宣言所承认的基本劳工权利，建立劳工对话机制，解决各方之间的劳工问题；(17)环境方面，成员方执行本国环保法律，包括通力合作应对污染、非法野生动物贩运、非法砍伐、非法捕捞和保护海洋环境等挑战，TPP成员方还承诺在环保决策、实施和执法方面提升透明度，加强互助，以关切共同利益和事务，包括物种保存和生物多样性可持续利用、向低排放和可再生经济转型等；(18)建立互助能力建设委员会，在评估的基础上促进信息交流，资源互助；(19)通过政府间以及政府与商界、民间团体的对话等形式，评估TPP对缔约方竞争力的影响；(20)确保成员方能获取相关利益，一是普遍的经济增长，包括可持续发展、减贫、促进小企业发展，二是女性与经济增长，包括帮助女性提高技术，勉励女性接触市场，了解科技与金融发展，建立女性的领导网络，确立弹性工作制的最佳实践方式，三是教育、科技、研究和创新；(21)特别强调TPP对中小型企业带来的利益，建立相应网站、成立委员会等为其发展尽可能提供便利；(22)要求加强成员方自身的治理，加深透明度，防止腐败等问题给地方经济带来负面影响；(23)各缔约方将评估与遵循TPP的实践，建立由部长或高管组成的TPP委员会，定期评估，确保TPP条约的有效性，当一方处于特殊的责任过渡期时，必须申报落实的进展与未来计划；(24)争端解决机制允许缔约方迅速反馈TPP落实进展中出现的争端，争端解决进程、意见书、听证都将公开，如果就一问题的协商失败，缔约方可请求建立小组，允许有条件地使用贸易报复行动。[2]

二、TPP“威胁论”

自从TPP出台以后，国内学者专家纷纷表示担心，认为TPP达成协议后世界经济格局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将有可能回到闭关锁国状态，对我国的发展，尤其是对贸易方面将产生严重的影响，甚至提出了TPP“阴谋论”：TPP是美国遏制中国崛起的一部分，是一个只禁止中国入内的俱乐部。这些人认为TPP是对美国在军事上重返亚洲战略的经济补充，是美国与亚洲盟友面对不断崛起的中国更紧密团结起来的一种手段，被视为遏制中国崛起的“大战略”的一部分。[3]TPP最大的威胁在于贸易，一方面造成贸易转移和创造效应，另一方面造成贸易歧视效应。[4]在这12个国家内，货物、服务全部自由流动，所有经济监管制度统一标准，保证贸易和服务自由、货币自由兑换、税制公平、国企私有化，保护劳工权益，保护知识产权，保护环境资源，实行信息自由。禁止设立各种门槛、禁止贸易保护、操纵、补贴等不利于自由贸易的措施。这些条款和贸易准则，中国目前当然是做不到的。因此TPP的这些措施很可能是针对中国的。加上中国正在建立自贸区，试图逐步开放资本项目，实现货币自由兑换，但如果贸然加大资本项目开放力度，可能加大我国经济运行的风险。此外，我国经济下行压力正在进一步加大，虽说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更加追求发展的质量和保持中高速的发展，优化经济结构，但是经济下行这一事实是众所周知的。TPP协议此时的达成可能对我国贸易造成打击，给我国经济造成巨大的损失，甚至会打破所谓的“泡沫经济”。

三、TPP威胁论不能成立的理由

1.TPP对中国进出口贸易影响很小

首先，在世界贸易总额上，中国占11.4%，而TPP的12个成员国仅占7%；其次，中国是TPP12个成员国的第一大贸易国或第二大贸易国，这些国家不能也无法将中国排除在进出口贸易之外；再者，虽然在一段时间我国的进出口贸易量放缓，但这是世界贸易总体趋势所致，而不是由于TPP协议达成的缘故，因此短期内TPP对中国贸易的影响并不明显。[5]有报告显示，2015年前三季度，即TPP协议达成之前，全球经济仍处在复苏阶段，经济发展也呈现两极分化的状态，发达经济体总体较好，新兴经济体明显偏差。中国对美国的贸易额小幅上涨，但对日本、东盟等国家或地区的贸易呈现整体下降的态势。2016年一季度，我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值5.2万亿元人民币，比上年同期(下同)下降5.9%。其中，出口3万亿元，下降4.2%；进口2.2万亿元，下降8.2%；贸易顺差8102亿元，扩大8.5%，外贸出口先导指数回升。3月份当月，我国进出口总值1.91万亿元人民币，增长8.6%。其中，出口1.05万亿元，增长18.7%；进口8555亿元，下降1.7%，进出口整体延续同比下降走势，经季节调整法调整后出口呈现逐月回稳势头，其中对部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出口有所增长。[6]最后，在区域合作方面，中国已经同TPP成员国中大多数国家分别签署了双边贸易协定，通过建立亚太自由贸易区、推进“一带一路”等措施，积极推进全面的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谈判，美国如何以TPP协议打压中国、遏制中国崛起呢？贸易合作不是排他的，而是追求互利共赢。成员方之间加大了合作不一定会取消同中国的合作，TPP对中国贸易的影响不应被夸大。

2.未加入TPP是中国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

中国没有加入TPP，甚至许多新闻媒体夸大其词声称TPP禁止中国加入，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TPP以严苛著称的条款，使得中国现阶段加入TPP的成本过高。[7]首先，由于人民币国际化刚起步，如果现在中国放开货币自由兑换，必然会导致中国经济大幅度动荡，资本大量外流。因此，我国完全实现货币自由兑换还不现实，并且货币自由兑换牵一发而动全身，国内还需要采取相应的改革措施配合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才能使货币朝着自由兑换的方向稳健发展。其次，TPP要求国企私有化。无论是国有还是私有，我们都不能否认其存在的必要性，因此近期我国也正在逐步推进国企改革，各种方案已经提上日程，但是国企完全私有化并不符合国家利益。此外，TPP要求商品贸易全面免关税，开放服务贸易、投资和政府采购市场，有可能给国内的相关产业造成巨大的冲击。TPP还在环境保护、劳工权益、知识产权等方面为中国设置很多障碍。这些障碍性条款，其实都是按照美国的要求来设置的，并不适合中国的国情，不仅对中国，对大多数TPP成员国而言都存在着较大的执行压力。除了对具体标准有异议外，中国正面临着发展的新常态，新一届政府上台之后，国家领导人多次强调改革的重要性，近两年我国的改革也确实取得一定进展。我国通过建立自贸区，逐步加大对外开放，探索资本项目开放的有效途径等；通过国企改革，对国企经营管理进行相应的整治和规范；建立“一带一路”的区域化战略开放渠道，加大对外合作；强调依法治国，完善各项法律，根据形势的发展积极探索新的立法，如关于互联网等新兴产业的立法。可见，TPP的条款虽然严苛，但大部分都符合我国的改革方向。因此TPP条款能够促进我们的改革，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盲目加入TPP，打乱国内改革的步伐，甚至使改革的效果适得其反。另一方面，中国没有加入TPP，是因为中国加入TPP得到的好处并没有设想得那么大。通常自贸协定的收益主要来自于三个方面：吸引更多外国直接投资(FDI)、巩固现有出口产业和增添新的出口优势产业。在FDI方面，单单凭借巨大的市场体量，外国资本很难轻易放弃中国，加不加入TPP都不会在此方面失去外国资本。而中国现有的主要出口行业已经在全球范围内将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中国完全可以借助TPP成员国的发展进一步巩固自身的出口行业，而不是对加不加入TPP耿耿于怀。即使中国加入TPP，在这两方面也很难再有显著的突破。在新增出口产业方面，目前TPP参与国的发展阶段和经济实力差异巨大，其中只有美国和日本是规模较大的消费市场。TPP很难帮助中国企业在这两个国家显著地增加市场份额。即便从获得更多市场准入机会的角度来说，中国完全可以用更加灵活的中美、中日双边贸易和投资协定来获得收益，而不是一定依赖TPP的平台。

3.美国借TPP打压中国的意图无法实现

美国主导TPP协议达成，意图将其打造成为新的世界贸易规则，却扬言不让像中国这样的国家参与制定规则，这是对中国赤裸裸的打压。然而从深层次进行分析不难看出，这只是美国从舆论上吸引更多的人关注TPP的一种手段。从政治角度来看，我们需要明确哪些美国人支持TPP。美国总统奥巴马在2015年10月5日TPP协议达成后发表声明称：“当我们超过95%的潜在客户都居住在国外时，我们不能让中国这样的国家制定全球经济规则。”而美国政府新一轮大选的几位候选人已经明确表示不支持TPP协议，美国民众也坚决反对TPP协议，一些美国专家已经表示希望中国加入TPP，以实现更加深入的合作。可见，打压中国主要是奥巴马政府的态度。从经济的角度看，众所周知，美国进出口多年呈现逆差，金融危机过后美国经济复苏缓慢，与其说TPP是美国打压中国的工具倒不如说TPP是美国进行贸易自救的战略手段。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近年来积极建立了多个区域发展合作机制，亚投行等机构的成立被奥巴马政府视为对美国世界霸主地位的威胁，奥巴马政府为展示自身的能力不得不采取相应措施进行“回击”，而制定世界贸易规则无疑是一个非常有效的途径。从军事角度看，美国已有50%的军力设在亚洲，在十年之后也才增长到60%，因此未来美国不可能不惜一切代价继续加大在亚洲的军事力量，因此，TPP是美国军事战略的重要补充部分的说法无法成立。

4.TPP的出现更多源于美国自身原因

TPP是由智利、新西兰、新加坡和文莱四国于2005年7月签订的“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议”(TPSEP)演变而来的，目的是建立一个多边关系的自由贸易协定，成立自由贸易区。随着美国宣布加入TPP谈判，该协议影响逐渐扩大，最终被定义为代替WTO的新的全球经济贸易规则，此结果说明了三大问题。其一是美国在TPP协定达成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奥巴马政府如此推崇TPP，主要还是因为美国的进出口贸易逆差等问题严峻，需要采取一些措施而使其不至于被贴上不作为的标签，坦白而言，TPP实际是美国的一种贸易自救行为，反映了美国自由贸易理念及其战略利益诉求，[8]但是其实施的真正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其二是当前全球经济形势严峻。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球经济复苏普遍较为缓慢，一方面发达经济体增速不快，另一方面新兴经济体业绩不断分化。全球国际贸易需求萎靡、量价齐跌，贸易额甚至出现了负增长。基于这一现实，TPP的出台得到许多国家的热捧，一些国家甚至寄希望于TPP，期待其能够促进亚太区域经济发展，给国际贸易增添新发展的契机。然而TPP的条款过于严苛，这也是为何TPP协议达成容易而执行困难的原因所在。其三是当前的贸易规则本身有必要进行一系列改革。2001年我国加入WTO，距今已有15年了，在这15年间，世界经济发展迅速，多边贸易的渗透不断加大，全球经济对贸易开放的要求也逐渐提高。WTO追求在贸易当中尽可能降低关税，而TPP追求的是自由贸易；WTO重在推动货物贸易自由化，对服务贸易自由化推动不够，然而服务贸易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越来越大；WTO条款对环境、劳工权益保护的要求不够严格，这不仅禁锢了发达国家的手脚，也使新兴经济体在此方面改革的步伐放缓。TPP出现也起到倒逼WTO改革、改善当今全球贸易环境的作用。

四、TPP达成后中国的机遇和挑战

总之，TPP协议的达成对我国并没有所谓的巨大威胁。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影响。首先，TPP对中国国际贸易的实际影响是非常小的，并且我国已采取相应策略减轻这些影响。其次，TPP并没有明确禁止中国参加，中国政府已经表示对TPP持开放态度，中国现阶段不参加是因为参与成本过高，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参加；再者美国无法凭借TPP打压中国，所谓打压中国只是奥巴马政府炮制出的一种吸引众多国家注意、对TPP进行炒作的手段，只能说明我国在亚太地区甚至在全球的经济影响力已经不容忽视了。TPP的出现有美国自身的原因，也有全球范围内经济环境的原因，对中国的影响本就不是所谓的威胁。TPP条款苛刻，因此从其协议达成至今，已经不断被各方质疑。如诺奖得主斯蒂格里茨称，TPP基本不是贸易协议，而是为美国企业设计的旨在帮助他们绕过其他国家监管的贸易规则。如今美国各方都不太支持TPP，尤其美国未来的领导人对这个奥巴马政府的外交遗产也表示反对，因此，TPP的未来堪忧。然而对于中国而言，TPP的出现不容忽视，因为TPP的条款当中有许多正是我国改革的方向，TPP的出现有其现实意义，但更重要的是它的历史意义。其对我国所产生的并非威胁，更多的是机遇和挑战。

一是TPP为我国现行的改革尤其是贸易上的改革明确了方向。一方面，TPP的条款许多与我国现行改革或迫切需要改革的内容重合，诸如国企改革、自贸区的建设、环境保护、公平的竞争环境建设等，虽然一些学者认为TPP条款有针对中国的嫌疑，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需要改革的地方阻碍了我国目前的发展。“十三五规划”已经指出，我国在经历了多年的飞速发展之后存在着许多发展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的突出问题，这也是我国目前发展的瓶颈，而TPP条款恰恰使我们明确了我国发展的具体瓶颈。另一方面，TPP条款中所提出的各项要求为我国改革提供了一定的思路。在我国的长期发展过程中遇到一些问题，比如权力寻租、贫富差距等，我们意识到这些不足，但是却找不到症结所在或是正确的解决途径，因此，TPP提供了一种解决这些问题的思路，使我们能够正视改革的迫切性。

二是TPP的出现能够倒逼我国的经济贸易改革。自2015年以来，我国已进入各项改革的攻坚期，许多改革都遇到阻力而未能顺利进行，而TPP条例给予了我们强烈的激励，尤其是当国内外媒体和学者们给予其高度的关注与评价，更是给我国改革带来压力和前进的动力。因此TPP的出台给改革创造了更多的可能性。

三是TPP为未来我国在亚洲甚至全球范围内参与制定国际贸易规则提供了条件。TPP的未来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成功被全世界认可并且真正执行，要么没有未来，无论出现哪种情况，都能为我国经济未来的全球化奠定坚实的基础。假如TPP被成功推行，从目前的国际情况看，毋庸置疑，这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中国政府早已明确表示中国近期不会加入TPP，但未来会寻找机会加入，因此在这段时间内TPP成员国和中国为寻求发展均会进一步加大开放，在现行的基础上增进相互间的合作，哪个国家会排斥一个与他们有许多重大合作的国度呢？尤其是这个国家未来也将加入TPP，稍有远见的国家都会进一步加大合作的。此外，TPP的出台能够改善各国尤其是东南亚国家的发展环境，这无疑对中国企业也是一个福音。而假若TPP推行失败了，TPP成为历史，通过TPP的炒作，中国将作为一个有可能制定世界贸易规则的国家出现在世界舞台。美国在TPP达成协议之初就曾有言论称不能让中国这样的国家参与制定世界贸易规则，但从另一个角度看，美国意识到中国有可能参与进来，并且对TPP条款产生很大的影响。这表明中国已经在世界上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向世界展示了中国的实力，为未来中国在世界范围内制定贸易规则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全 毅.TPP对东亚区域经济合作的影响:中美对话语权的争夺[J].亚太经济,2012，(5)：12-18.

[2] 第一财经.《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官方概要公布[EB/OL]. http://news.hexun.com/2015-10-08/179653876.html，2015-10-08/2016-04-08.

[3]李 巍,崔荣伟.小心，美国的TPP谈判[J].中国经济周刊,2011,(2)：12.

[4]金 琎.TPP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影响研究[D].广州:广东外语外贸大学,2015.

[5]徐 瑾.中国现阶段缺席TPP更为明智[EB/OL]. http://help.3g.163.com/15/1009/08/B5FK5I1R00964KC9.html，2015-10-09/2016-04-08.[6] 中国报告大厅.2016年一季度货物贸易进出口数据行情一览表[EB/OL].http://www.chinabgao.com/stat/stats/50698.html，2016-04-13/2014-04-19.

[7] 王砚峰.中国须全面认识TPP[EB/OL]. http://www.cssn.cn/jjx/jjx_gzf/201510/t20151031_2553015.shtml.2015-10-31/2016-04-08.

[8] 吴涧生,曲凤杰.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趋势、影响及战略对策[J].国际经济评论,2014,(1)：65-76.

责任编校：裴媛慧，孙咏梅

2016-04-24

蒋丹丹，女，江西九江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金融理论与政策。

10.19327/j.cnki.zuaxb.1007-9734.2016.05.007

F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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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9734(2016)05-003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