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与主观幸福感:存在焦虑的中介作用

2016-02-13 06:20李北容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神经质外向消极

李北容, 杨 洋

(1.广东第二师范学院 教育学院, 广东 广州 510303;2.广东金融学院 应用心理学研究所, 广东 广州 510521)

人格与主观幸福感:存在焦虑的中介作用

李北容1, 杨 洋2

(1.广东第二师范学院 教育学院, 广东 广州 510303;2.广东金融学院 应用心理学研究所, 广东 广州 510521)

探讨大学生存在焦虑在人格与主观幸福感各维度之间的中介作用。方法:采用主观幸福感量表、存在焦虑量表和EPQ人格问卷,对725名大学生进行调查。结果:精神质和神经质与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呈显著负相关;存在焦虑与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均呈显著负相关;存在焦虑与精神质、神经质均呈显著正相关。精神质和积极情感、神经质和消极情感、外向性和生活满意度及积极情感之间,存在焦虑起部分中介作用;精神质和消极情感及生活满意度、神经质和生活满意度及神经质和积极情感、外向性和消极情感之间,存在焦虑起完全中介作用。结论:人格、存在焦虑、主观幸福感各维度之间关系紧密,存在焦虑在人格与主观幸福感各维度之间存在一定的中介作用。

存在焦虑;主观幸福感;人格;心理健康;大学生

一、研究背景

现代幸福感研究取向有两种,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SWB)和心理幸福感(Psychology well-being,PWB)。前者由快乐论发展而来,强调主观感受上拥有较多的积极情感和较少的消极情感;后者由实现论演化过来,关注个人潜能的实现与意义[1]。

主观幸福感是指个体依据自己设定的标准对其生活质量所做的整体评价,包括生活满意度和情感体验,前者指个体对生活总体质量的认知评价;后者指个体生活中的情感体验,包括积极情感(愉快、轻松等)和消极情感(焦虑、抑郁、紧张等)[2]。在主观幸福感相关因素的研究中,人格是预测主观幸福感最有力和最稳定的指标之一,大量研究均证实了主观幸福感与人格关系密切,外向性与主观幸福感呈显著正相关,神经质、精神质与主观幸福感呈显著负相关[3]。

存在焦虑(Existential Anxiety)是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基于焦虑本体论所做的一种定义,美国首届“人本主义心理学会”主席布根塔尔首次以“存在焦虑”予以定义,即“存在焦虑”是由人的生存境况决定的,它产生在人的本体论的被给予性(指人最根本的生活状况和条件)基础之上,是人在面对自身与世界的被给予性及其间关系时所产生的一种自然的主观状态[4]。一般认为,存在焦虑体现为对存在受到威胁、对人基本价值受到威胁、对死亡恐惧、对内部冲突的反应,具有普遍性、根本性和弥漫性;随着个体自我意识的觉醒,存在焦虑会逐渐升高,居于青年期的大学生是存在焦虑全面发展的时期[5]。

存在焦虑与主观幸福感之间关系的直接研究还很少见到,但存在焦虑与心理健康之间的关系已有研究。研究者认为,常态的存在焦虑在人类生活中不可避免,但若处理不当,则存在焦虑会转化为神经症焦虑(病理性焦虑),从而影响心理健康[6]。Hullett[7]对447名大学生和研究生的调查发现,存在焦虑高的个体会体验到更高水平的抑郁。Weems 等人调查大学生发现,“空虚与无意义焦虑”对抑郁的预测力最大,“死亡与命运焦虑”对焦虑的预测力最大[8][9]。而 Greenspoon和Saklofske[10]认为,心理病态和主观幸福感是心理健康的两个指标,分别从病态心理和积极心理两方面反映心理健康水平。Karl Menninger[11]也把心理健康定义为人类对世界的适应以及人与人之间最高的效率和最大限度的幸福。因此,虽然尚未有存在焦虑与主观幸福感及其各维度的相关研究,但鉴于存在焦虑与消极情感的正相关关系,提示其与主观幸福感的各维度(消极情感、积极情感、生活满意度)之间可能存在特定的相关关系。

存在焦虑与人格之间的关系已有研究,例如Rowan Logie[12]区分了存在焦虑与神经症焦虑的异同,阐述了两个与存在焦虑相关的概念,即源于存在性的无意义感的意识(awareness of non-being)和常态焦虑(normal anxiety),前者是关乎神经症焦虑的,这是不当的冷漠的防御性反应,或是缺乏勇气;后者是存在性的罪疚感(ontological guilt),这是源于自由选择的内在代价。这两方面对人格的发展与功能具有一定的影响,而其中也包含着存在性的意义与应对的可能。Kim[13]以美籍韩国青少年为被试,调查存在焦虑、家庭互动模式、精神性特质以及违法行为,结果发现,较正常青少年而言,违法青少年的存在焦虑、家庭互动模式、精神成熟性、人格等方面更差,并显示出人格特质与存在焦虑之间的显著相关。另有探索存在焦虑与自我同一性的关系发现,不同类型同一性地位的大学生及中学生,其存在焦虑具有显著差异,存在焦虑的水平与其自我同一性水平显著相关[14-15]。可见,存在焦虑与人格及其各维度之间的关系值得探索。

基于上述已有研究可知,主观幸福感各维度与人格各维度、主观幸福感各维度与存在焦虑、存在焦虑与人格各维度之间,在理论上存在着一定的逻辑关系,但相关问题的研究比较缺乏。因此,本研究试图探索存在焦虑与主观幸福感各维度及人格各维度之间的关系,并初步假设,存在焦虑在人格各维度与主观幸福感各维度之间可能起到中介作用。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在广州市4所高校中随机选取被试,发放问卷778份,收回有效问卷725份,有效率93.2%。平均年龄为20.76±1.58岁,男生235人,女生490人。理科368人,文科254人,艺术类48人,其他55人;大一284人,大二181人,大三120人,大四140人。

(二)研究工具

1.存在焦虑量表

由陈坚和王东宇依据布根塔尔的存在焦虑四维度理论以中国大学生为被试编制而成[5]。量表共27个题项,4级评分,含4个维度8个因素,即死亡焦虑与命运焦虑、无意义焦虑与空虚焦虑、谴责焦虑与内疚焦虑、疏离焦虑与孤独焦虑。该量表与SCL-90中的焦虑分量表相关系数为0.57,相容效度指标良好。4个分量表内部一致性信度在0.60~0.76之间,总量表内部一致性信度达0.82。

2.EPQ人格问卷

采用陈仲庚(1983)修订的EPQ人格问卷(成人版)[16]。问卷由内外向(E)、神经质(N)、精神质(P)、社会掩饰性(L)4个分量表构成,共85个题项。各分量表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68~0.81,再测信度(时间间隔1个月)为0.67~0.92。基于研究目的,选取E、N、P三个人格维度进行分析。

3.主观幸福感量表

采用郑雪等人(2003)基于Diener的主观幸福感构念修订的主观幸福感量表[17]。该量表中文版包括整体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频率、消极情感体验三个分量表。各分量表的一致性信度分别为0.76~0.81。该量表被广泛使用,信效度指标良好。

(三)数据处理

利用SPSS16.0和Amos软件进行数据处理与分析。

三、研究结果

(一)人格各维度、主观幸福感各维度与存在焦虑总分的相关

外向性与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均呈显著正相关,与消极情感呈显著负相关;精神质和神经质则与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分别均呈显著负相关,与消极情感分别呈显著正相关。存在焦虑与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均呈极为显著负相关,与消极情感呈极为显著正相关;存在焦虑与人格的精神质和神经质均呈极为显著正相关,与外向性呈极为显著负相关。见表1。

(二)人格、存在焦虑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模型

通过对相关文献的分析,我们对人格、存在焦虑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做出假设,即人格不仅直接影响主观幸福感,还通过存在焦虑对主观幸福感产生间接影响。具体包括以下途径:(1)精神质、神经质与外向性彼此相关;(2)精神质、神经质和外向性对存在焦虑、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及消极情感有直接影响;(3)精神质、神经质、外向性通过存在焦虑对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及消极情感有间接影响。

根据以上假设,建立精神质、神经质、外向性、存在焦虑、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与消极情感之间的初始模型(M1)。使用Amos软件采用最大似然估计(maximum likelihood)对模型进行估计,经过反复修正和检验,将路径系数不显著的路径删除(精神质—生活满意度,精神质—消极情感,外向性—消极情感,神经质—生活满意度,每次只删除一条路径),得到精简模型(M2)。M2的χ2/df及RMSEA指标并不理想,模型修正指数(MI)显示,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的误差项可能存在显著关联(MI值达64.528)。吴明隆[18]指出,结构方程模型中允许误差项相关,这可能由于二者的误差有某些共同的来源。鉴于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分属于主观幸福感的认知和情感维度,其测量工具来自于不同的理论假设和编制者,在题目表述上有近似或交叉,故在二者的误差项间建立相关路径(M3)。通过比较(见表2)发现M3最为理想,模型拟合指数十分优秀。且所有路径系数均达0.01的显著水平。可见本研究的测量模型拟合良好,适宜进行进一步分析。

(三)中介效应分析

从图1可见,精神质对积极情感有直接影响,但其对消极情感和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却是通过存在焦虑间接产生的。说明存在焦虑在精神质和积极情感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而在精神质和消极情感及精神质和生活满意度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

神经质对消极情感有直接影响,而通过存在焦虑间接对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产生影响。说明存在焦虑在神经质和消极情感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而在神经质和生活满意度及神经质和积极情感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

表1 人格各维度、主观幸福感各维度与存在焦虑总分的相关

表2 人格、存在焦虑与主观幸福感各关系模型拟合指标

图1 人格、存在焦虑与主观幸福感的结构方程模型

外向性对生活满意度和积极情感均有直接影响,而通过存在焦虑间接对消极情感产生影响。说明存在焦虑在外向性和生活满意度及外向性和积极情感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而在外向性和消极情感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

中介效应分析表明,直接效应是精神质影响积极情感、外向性影响生活满意度、外向性影响积极情感、神经质影响消极情感的主要影响路径(直接效应占总效应的64.5%、53.6%、63.1%、62.0%),但同时存在焦虑也起了重要的部分中介作用(见表3)。

表3 中介效应分析

四、分析讨论

研究发现外向性人格维度与积极情感存在显著正相关,与消极情感存在显著负相关;神经质、精神质与积极情感存在显著负相关,与消极情感呈显著正相关[17][19],本研究也验证了这一结论。Costa 和 McCrae[20]以成人为被试的调查也发现,外向性与积极情感、生活满意度有关,神经质与消极情感有关,主观幸福感主要依赖于人格特质,人格可以预测10年后的主观幸福感。这也符合Eysenck[21]的论述,他认为抑郁和焦虑产生消极的情感而不是幸福感,因而神经质较高会与较低的主观幸福感相联系。

本研究还显示,存在焦虑与生活满意度、积极情感均呈极为显著负相关,与消极情感呈极为显著正相关,这与已有类似研究结果一致。陈坚[14]调查发现,存在焦虑与焦虑、抑郁情绪水平呈显著正相关。此外,存在焦虑与精神质和神经质均呈极为显著正相关,与外向性呈极为显著负相关,亦揭示了人格特质与存在焦虑之间可能存在的相互作用。

中介效应检验显示,存在焦虑在神经质与积极情感、生活满意度之间均起完全中介作用;在外向性与积极情感、生活满意度之间均起部分中介作用。其原因可能是,神经质主要表现为焦虑、抑郁、内疚、低自尊、紧张、不理性、害羞、喜怒无常等特点[22],这些特质可能对存在焦虑的各方面(命运、死亡、孤独、疏离、谴责、内疚、空虚、无意义焦虑)具有较强的气质性或注意选择偏向,因而,倾向于通过体验到存在焦虑而导致较低的积极情感和生活满意度。而外向性则主要表现为好社交、喜聚会、善沟通、充满热情与兴趣等[22],这些方面与人类本体论意义上的存在焦虑体验可能距离较远,从而不大倾向于受到存在焦虑的影响。

神经质对积极情感的负向预测部分地通过存在焦虑起作用,而外向性则完全通过存在焦虑预测较多的消极情感。这可能是由于,神经质特质本身就是情绪波动较大的负面的情感体验,因而可以直接预测消极情感,并非更依赖于存在焦虑的影响。但外向性高的人倾向于将一般的消极情绪化解掉,但一旦他们感到了消极情感,则很可能是由于体验到了存在焦虑这一深层的存在意义上的消极体验。这一结果也许提示,存在焦虑在常态下可能是处于潜伏状态的,不大容易因为日常的情绪波动而被体验到,可能因为这些消极情绪可以被外向性这种特质所化解。但一旦存在焦虑被激活,个体的深层焦虑就被引发而占据主导作用,于是,外向性完全通过存在焦虑而预测消极情感。

高精神质一般表现为攻击、冷漠、自我中心、冲动、反社会、无同理心、顽固等,均具有负面的社会价值[22],因而,可能使人与存在焦虑的各方面(命运、死亡、孤独、疏离、谴责、内疚、空虚与无意义)联系更为紧密,倾向于将原本常态的、潜在的存在焦虑激活,转而成为病态的、外显的焦虑而直接导致消极情感,所以,精神质是完全通过存在焦虑来预测较高的消极情感。

精神质不仅可以直接预测较低的积极情感,且可以通过存在焦虑而间接预测。这可能是由于,精神质本身就与积极情感背道而驰,因为良好的人际关系是积极情感体验的重要来源,阿德勒也曾把富有爱心和相互合作归纳为一个概念——社会兴趣,认为它能提高个体的生活满意度,而精神质的特点则是冷酷无情、不关心他人,也就意味着较低的社会兴趣和较差的人际关系[23]。所以,精神质无需完全依赖存在焦虑而预测较低的积极情感。

人们进行生活满意度的判断,所依据的信息主要源于愉快记忆和不愉快记忆数量的对比[23]。而精神质和神经质高者通常对积极情感体验较低,对消极情感体验较多,所以,当对生活满意度进行评估时,便倾向于体验到自己长期所感觉到的对生活的不满,因而,可能与存在本体论意义上的负面体验相联系,于是,精神质和神经质都是完全通过存在焦虑而预测较低的生活满意度的。

综上所述,人格的各维度不仅能直接预测主观幸福感的各维度,且能通过存在焦虑起到间接预测作用,这表明,存在焦虑在人格与主观幸福感之间起到了一定的中介作用。本研究提示,个体对存在焦虑的觉察、认知与体验,是影响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因素之一,在发展心理学与心理治疗理论与实践中,应结合人格特质因素进一步深入探索存在焦虑对主观幸福感的作用与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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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肖雪山)

Existential Anxiety as Mediator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rsonality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in College Students

LI Bei-rong1, YANG Yang2

(1.College of Education,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Education, Guangzhou, Guangdong, 510303,P.R.China; 2.Department of Work Economy and Human Resources Management,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Guangzhou, Guangdong, 510521,P.R.China)

Existential anxiety scale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scale are used to explore the mediator effect of existential anxiet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rsonality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college students. A total of 725 students from four Chinese universities completed a survey that included the existential anxiety scale, EPQ-RSC and SWB questionnaires. Results indicate that psychoticism and neuroticism had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life satisfaction, positive affects, and had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negative affects; extraversion had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life satisfaction, positive affects, and had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negative affects; existential anxiety had significant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life satisfaction, positive affects, and had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negative affects; existential anxiety had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neuroticism and Psychoticism, and had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extraversion. The findings also showed that existential anxiety mediated the relationship to some extent between psychoticism and positive affects, neuroticism and negative affects, extraversion and life satisfaction, extraversion and positive affects; existential anxiety mediat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sychoticism and negative effects, psychoticism and life satisfaction, neuroticism and life satisfaction, neuroticism and positive affects, extraversion and negative affects. Thus, the Conclusion can be drawn that personality, existential anxiety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were significantly related, and existential anxiety mediat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rsonality and subjective well-being to some certain.

existential anxiety; subjective well-being; personality; mental health; college students

2016-06-17

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十二五”规划资助课题(2012QN03);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三五”规划项目(GD16XXL06)

李北容,女,吉林辽源人, 广东第二师范学院教育学院讲师,博士; 杨 洋,男,黑龙江哈尔滨人,广东金融学院 应用心理学研究所副教授。

G44

:A

:2095-3798(2016)06-004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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