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双宾构式的题元切换ASM模型分析

崔　文　灿

(后勤工程学院　外语研究室，重庆　401331)



英语双宾构式的题元切换ASM模型分析

崔文灿

(后勤工程学院外语研究室，重庆401331)

摘要：双宾构式是一种普遍的语法现象，不同的语言学派都对它进行过较多地描述和分析。早期对双宾动词的研究多是从动词的角度来探讨双宾构式，未见以宾语N1为基点的方法来分析双名双宾结构与介宾双宾结构的区别与联系。本文提出英语双宾构式题元切换模型分析英语双宾构式的运作机制，并佐以双宾动词封闭语料对双宾构式的内部择用机制、双宾动词的语义进行了定性定量分析。

关键词：认知语言学；双宾构造；题元切换模型；角色分析；介词

双宾构式是一种普遍的语法现象，其语法结构复杂、语义功能丰富，结构、功能、转换生成、认知等语言学派都对它进行过较多地描述和分析。构式语法常从双宾动词分类的角度来探讨双宾构式，但未见以宾语N1为基点的方法来分析双宾构式内部的择用机制。双名双宾结构(下称VNN结构)和介宾双宾结构(下称VNpN结构)有何联系？两种结构在意义上有何不同？为填补这一空白，本文对843例英语双宾动词进行调查，从N1角度分析双宾动词和与之搭配的介词，提出英语双宾构式题元切换模型(the Argument Switch Model，简称ASM)，分析英语双宾构式的运作机制，探寻英语双宾构式的认知机制。

本文从1970年版的《当代英汉高级词典》(TheAdvancedLearner’sDictionaryofCurrentEnglishwithChineseTranslation)[1]中收集了843例双宾动词，建立封闭语料库，对语料进行定性定量分析。所得结论来自于对语料库的分析，并通过认知语言学的理论试对语料进行解释。

一、关于双宾动词的早期研究

1.结构学派

结构学派认为语言单位相互关联，而非孤立的存在，强调语言实体是有序的。[2]207句子不仅是由词语依次排列形成的线性结构，也是由不同层次的词组构成的层级结构。[3]122如：

(1)a. The boy kicked the ball.

b. He gave his daughter a watch.

在例(1)中，词语间的亲疏关系并不是一样的。一些词语间的关系较紧密，而一些词语间的关系较疏远。the与boy的关系比boy与kicked的关系紧密。the boy是词组，而boy kicked不是。

直接成分分析法不能很好地解释双宾构式中词语间的关系。这种分析方法可以将双宾构式切分为三种结构：VNPl+NP2，V+NP1+NP2，V+NP1NP2，因此常作为特例鲜有讨论。而另一些结构学派的学者认为VNN和VNpN结构表达的是相同的语义。[4]185如：

(2)a. The man gave the money to the boy.

b. The man gave the boy the money.

例(2)中，学者认为a句的to the boy和b句中the boy表达的是相同的语义。这两句具有相同的真值，描述的是相同的事件。但Langacker 认为这两个句子所表达语义是不同的。[5]39a句含介词to，强调是the boy是the money的终点。而b句表示the boy拥有the money。两句的语义VNN和VNpN结构的差异，所以不同。

结构学派提出的理论未能对双宾构式作为全面的解释，而且理论较为复杂，违背了语言的可学习性。[6][7]

2.功能学派

信息是功能学派的研究对象，布拉格学派Shannon & Warren提出通过信息理论研究语言学，以此研究信息传递。[8]Halliday对话语功能和话语结构进行分析，发展了信息理论。[9]

布拉格学派认为句子是由出发点和话语目的构成的。出发点是话语的起点，传达旧信息。话语目的是传达新信息，被听话人理解。信息结构中，信息由出发点指向话语目的，由旧信息指向新信息。距离句末越近，信息越新。Leech & Svartvik注意新信息或重要信息常置于句末，语调为降调。[10]根据句末中心原则，下例中斜体部分重要信息。

(3)a. The twins told their motheralltheirsecrets.

b. The twins told all their secrets totheirmother.

例(3)中a句，alltheirsecrets是重要信息，回答 “What did the twins tell their mother”这个问题。b句中，theirmother是重要信息，回答 “Whom did the twins tell their secrets to”这个问题。

功能学派仅关注双宾构式中句末中心问题，忽略了双宾构式中N1和N2关系，因此不能完全解释双宾构式。

3.转换生成学派

转换生成派学者(Chomsky,[11]Barss & Lasnik,[12]347-354Aoun & Li,[13]141-172Larson,[14]335-391 [15]589-632Jackendoff,[16]427-456.Bowers,[17]591-656Fujita,[18]146-173Collins & Thrainsson,[19]391-444Radford,[20])对双宾构式进行了深入研究，探讨了VNN和VNpN两种结构的派生关系以及宾语的格属性，形成了两种观点。以Aoun & Li为代表的学者认为，双宾结构是生成的而与格结构是派生的；以Chomsky，Larson为代表的学者认为，与格结构是生成的而双宾结构是派生的。

(4)a. Ann gave Fred a book. (ditransitive)

b. Ann gave a book to Fred. (dative)

Aoun & Li (1989)认为例(4)中a句是生成的。直接宾语a book通过低位V的被动变化得到提升，下降的标志语Fred被赋予了一个格to。因此，与格结构是派生的。其过程如例(5)所示。

(5)a.

(5)b

Chomsky(1975)认为双宾结构是派生的。例(6)中，a句间接宾语Mary带有一个动词gave，gave提升后形成与格结构。间接宾语位移到直接宾语之前，通过与格变化生成双宾结构。

(6)a. John[vpa book [v’gave to Mary]]

b. John gave [vpa book [v’tto Mary]

c. John[vp[v’gave Mary] a book]

其过程如下所示：

Larson (1988, 1990)认为双宾结构和与格结构的深层结构是相同的，并解释了双宾构式的派生过程。

(7)a. John sent a letter to Mary.

例(7)中，a句存在一个以a letter为主语、to Mary为宾语的VP，间接宾语to Mary带有补语。直接宾语a letter始于深层VP的标志语位置，深层VP是高位置V’的补语。动词sent是出现于低位置V的位置，Mary带有固有的格to，但低位置VP的主语a letter不带格。因此，动词提升到高位置V’的V位置，并在此处管辖a letter，由此产生a句。其过程如(7)b所示。

(7)b

4.认知学派

Pinker[7], Goldberg[21]32-33和徐盛桓[22]81-87分析了英语双宾构式，认为双宾动词具有施事者使物体转移至受事者的语义。成功转移是双宾构式的中心义，双宾动词形成构式的多义结构。Goldberg认为双宾构式中并非所有双宾动词都表达成功转移，并对双宾动词进行分类：

第一类：表达创造义的动词(如bake,make,build,cook)和表达得到义的动词 (如get,grab,win,earn)未严格具有成功转移义。

第二类：表达承担某种义务的动词(如promise,guarantee,owe)未严格具有转移义。

第三类：表达未来的所有关系的动词(如bequeath,leave,refer,forward,allocate,allot,assign)表示施事者使第一宾语在未来某一时间得到第二宾语。

第四类：表达许诺的动词(如permit,allow)仅表示施事者没有阻止转移发生的意图，而不表示施事者发出的转移的行为。

第五类：表达拒绝的动词(如refuse,deny)表示负转移。

Goldberg认为成功转移是双宾构式的中心义，而其他语义比喻引申义。如图所示：

(Goldberg, 1995, pp. 38)

徐盛桓将双宾动词语义分为三类：

显性给予义：动词本身具有给予义。

[GIVE] + [IN SOME MANNER]

隐性给予义：动词本身没有显性给予义，但动作必定涉及一人一物才能完成。

[GIVE] + [IN METONYMIC MANNER] + [by/in/through/from.../Ving]

无给予义：动词本身不含有给予义，只有置于双宾构式中才获得给予义。

[GIVE] + [by/in/through/from... /Ving]

王寅[23]1-7在徐盛桓的分类上增加了第四类“负给予”，使双宾构式的语义形成了一个以“给予”为基准的连续体，如下所列：

+ 给予：表示动词本身具有显性给予义。

↓给予：表示动词本身具有潜性给予义。

0 给予：表示动词本身不具有给予义。

—给予：表示动词本身具有拒绝或受损之义。

程琪龙[24]1-4[25]20-25认为一个语法结构的概念内容可以解读为一个概念框架，而一个概念框架可以根据不同的语义功能，体现为不同的语法结构。

(10)a. The waiter served his customer tea.

b. The waiter served tea to his customer.

c. The waiter served his customer with tea.

d. The waiter made tea for his customer.

例(10)各句都涉及“服务员”向“顾客”提供“茶”这一事件。该事件有必要在概念框架中表征。如此事件的语言表达可以是不同的，可视为认识外部世界的不同语言方式。上述各语法结构之间的概念语义结构的主要差异是：

(10’)a’.施事者[waiter]+谓词[serve]+受事[tea]+所属[customer]

b’. 施事者[waiter]+ 谓词[serve]+ 受事[tea]+目的[customer]

c’. 施事者[waiter]+ 谓词[serve]+物体[tea]+ 工具/材料[customer]

d’. 施事者T[waiter]+ 谓词[serve]+创造[tea]+受益[customer]

二、理论模型

1.理论依据

Langacker(1991)[26]326-327概括了英语双宾构式的转移路径为：受事物Z从施事者X向间接宾语Y转移。X是动作链的能量的起点；Z是动作链能量的直接承接者；Y在这一动作链中没有直接影响，它对于这个动作链是一个外在要素。动作链原理对英语双宾构式的分析为：动作链(Action Chain)+ 心智动作(Mental Operation)

动作链直接表示动作本身，其直接的两个成分为X和Z，经历者Y与受事物Z之间是一种“心智互动”。

王寅反思Langacker的分析，认为将Y排除在外是不合理的，因此提出双宾构式的三段式分析(1)给物、(2)送人、(3)获物。如图：

给物：施事者X意愿性实施给予某物的动作句法上表现为一个简单的“主谓宾”构式。

送人：施事者X意欲给予受益者Y，或向Y传递某物。

获得：施事者X成功实施了给予性动作之后，X失去Z，Y获得Z。

2.英语双宾构式题元切换模型(ASM)

本文受Langacker两段式和王寅三段式分析的启发，建立双宾构式原型性题元切换模型。如下图所示：

双宾构式原型性题元切换模型

在此模型中，有上线路径和下线路径，分为代表双宾构式中的VNN和VNpN结构。动词基于N1的角色选择路径。当N1题元角色可由人充当时，switch 1连接上线；当N1题元角色由物充当时，Switch 1连接下线。在下线路径中，switch 2触发介词选择，连接N1和N2。下线路径上有4个主要介词，分别为：to、with、for、from。

对双宾动词进行分类，按照“拥有义”可分为+ 拥有、0 拥有、—拥有三类。

+ 拥有：动词表示N1和N2间存在所属关系，即N1拥有N2。

0 拥有：动词表示N1和N2不存在所属关系。

—拥有：动词表示N1和N2失去所属关系，即N1失去2。

当switch 1连接上线路径，动词直接影响N2，N2被成功转移给N1。动词与N1的关系是间接的，传递给N1的能量是联系N1和N2的媒介。虚线表示动词和N1的间接关系。指向N2、N1的箭头分别表示动词对N2的影响和从N2到N1的成功传递。

当switch 1连接下线，N2的成功传递不能确定。指向N1、N2的箭头分别表示动词对N1的影响和以N2为目的地的传递方向。虚线表示不确定N1是否成功传递。

N1受事物的角色可由人或物充当。当N1为物，动词具有0 拥有义；当N1为人时，动词具备了满足所属关系的提前条件，动词具有+ 拥有义或—拥有义。

3.语料库说明

本文收集了1970年版《当代英汉高级词典》上的双宾动词，建立封闭语料库以分析英语双宾构式。语料库对动词进行句法结构分类，步骤如下：

1)从词典中收集843例双宾动词；

2)用Microsoft Exce进行统计，按字母顺序排列；

3)将动词按VNN和VNpN结构分类。只用VNN结构的双宾动词有5例，可同时用于两种结构的双宾动词94例，只用于VNpN结构的双宾动词有744例；

4)将838(838=744+94)例用于VNpN结构的动词按其所搭配的介词进行分类；

5)将744例仅用于VNpN结构的动词按其N1的题元角色进行分类，结果如下：

表1　(注: a表示人; i表示物)

6)将744例仅用于VNpN结构N1题元角色为人的动词按N2的题元角色进行分类，由此研究双宾动词的所属关系；

7)N1为人N2为物的动词有192例，对这些动词语义分类。147例具有+ 拥有义，45例具有—拥有义。将这两类动词分为三个子类：事物、行为、状态。我们发现以转移为中心义的双宾构式，在当N1为人时其语义发生了偏移，由原来的转移义变成为拥有义。

表2

续表

类型次类型数量-拥有义物24行为13状态8总计192

4.语料分析

1)上线路径

5例动词仅能用于上线路径，它们answer、begrudge、profit、refuse、tip。它们仅能用于VNN结构，因此称为纯VNN结构动词。当动词连接上线，N1为人，N1和N2存在所属关系。

2)下线路径

94例可同时用于VNN和VNpN结构的动词称为兼类动词。744例仅能用于VNpN结构的动词称为纯VNpN动词。当动词连接下线，N1为受事者。

连接上线的动词99(99=5+94)例，连接下线的动词838(838=94+744)例。英语双宾动词可视为937例。10.6%的双宾动词在上线，表示+ 拥有和成功转移；89.4%在下线。

表 3

838例下线动词的N1角色可为物或人。N1为物的有646例，百分比为77.1%； N1为人的有192例，百分比为22.9%。从表4和表5可见，双宾构式中，N1、N2为物的频次高，即N1题元角色可为地点、空间等，这体现了双宾构式表达转移义。

表4

表5

N1为物的动词有646，其中197例与为人的N2搭配，百分比为30.5%；449与为物的N2搭配，百分比为69.5%。N1为物的动词有两种语法形式：V+ N1[inanimate]+ Prep + N2[inanimate]、V+ N1[inanimate]+ Prep + N2[animate]。

表6

N1为人的动词有192，与之搭配的N2都为物。我们按+ 拥有义和—拥有义对这些动词分类，发现它们可分为三个子类：±拥有事物、±拥有行为、±拥有状态。事物即指物体、金钱、信息、职责；行为即指过程、活动；状态即指地位。分类如下：

表7

续表

+拥有义(147)物(72)行为(28)状态(47)encourageendowenlightenentitleequipexhortfelicitategreetimpressinculcateindemnifyindictinfuseinjectinoculateinstructinsureinterestinundatenagpesterprosecuteproviderecompenserecoupreflectremuneratereproachsuesuggestswamptasktaxthreatentrywarnabetadmitbamboozlecoaxcoerceconvincedeceivedeludeenticeenticehoodwinkhustleimpelinciteinveigleinvitemarshalmisleadpersuadeprejudiceprovokerecallrouseseducetempttransacttransfertrick acclimatizeaccustomacquaintadaptaffiliateaweconfineelectelevateembroilendearenfoldenlistensconceentangleentertainenvelopestrangefamiliarizegalvanizeinductinfatuateinitiateinspireintimidateinureinvestinvolvejoltnominateordainprecipitatepredisposepromotepunishqualifyregalerelegatesatisfyshamesmotherstimulatetraintrapusherwearyworry -拥有义(45)物(13)行为(11)状态(21)balkbereaveblindcuredefrauddeprivedisabusedisencumberdispossessdivestexoneratepurgerob deterdeterminediscouragedissuadeinhibitprecludepreventprohibitrestrainstopwean arousedebardischargedisembarkdisengagedislodgedismissdisqualifyeaseevacuateevictexcludeexpelextricateoustreleaserelieverescuesaveseclude unburden

由介词充当的switch 2表示N1和N2的关系。四个主要介词是to、with、for、from。其中from影响传递方向。

表8

续表

介词数量百分率6into485.7%7in455.4%8of293.5%9against131.6%10at101.2%11outof81.0%12about70.8%13as70.8%14over70.8%15off50.6%16round30.4%17by20.2%18asto10.1%19onto10.1%20through10.1%21upon10.1%总计1017121.4%

与介词to搭配的双宾动词(如give、take、tell、show、teach、invite、 transfer等)表示N2是行为的目标和转移的终点。

与介词for搭配的双宾动词(如buy、charge、condemned、keep、leave、pay、reserve、save、mortgage、suggest等)表示N2是行为的目的或原因，即动因。

与介词with搭配的双宾动词(arm、equip、fill、pile、replace等)表示N2是行为的材料或工具。

介词from表示转移的方向是N2到施事者，此方向与双宾构式原型义相反。动词与from搭配后，动词表示—拥有义，表示N1远离N2。

三、ASM模型在教学中的应用

英语双宾构式可应用于词汇教学中，帮助学生从一个词认识一类词。以“V. sb.+from”这个构式为例。学生对“stop/prevent sb. from doing sth.”这个结构非常熟悉，这是基于学生对“stop/prevent”这两个常用词的理解，但对“inhibit/preclude/discourage sb. from doing sth.”却不一定能准确理解它们的意义。

在我们的研究中“inhibit/preclude/discourage”具有“-拥有义行为”意义，即不能完成某行为。在“V. sb.+from”构式中介词“from”有脱离、远离的意思，因此我们可以推测“inhibit/preclude/discourage”与“stop/prevent”一样，含有“阻止某人做某事”的意义。学生根据这样的思路，就能将结构相同的一类动词的意义分析出来，达到举一反三的效果。

通过建立模型对双宾动词进行分析，我们发现双宾构式中N1的题元角色能使动词对路径的选择产生影响。当N1为人，动词选择上线路径时，动词表示+ 拥有义。当动词选择在下线路径时，N1为物，动词表示0 拥有义；当N1为人时，动动词表示+ 拥有义或—拥有义。在VNpN结构中，我们发现有21例介词与838例动词搭配。介词to表示N2是行为的目标；for表示N2是行为的目的或原因；with表示N2是行为的材料或工具；from表示—拥有义。

因篇幅所限，本文未对所有介词进行分析，仅以1970年版《当代英汉高级词典》为对象，对双宾动词进行整理分析。

[参考文献]

[1] 1970年版《当代英汉高级词典》将动词的按VNN及VNpN结构进行了分类。

[2] Bloomfield, L.Language,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1.

[3] 胡壮麟. 语言学教程[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1.

[4] Fries, C. C.ThestructureofEnglish:AnintroductiontotheconstructionofEnglishsentences, New York： Harcourt Brace, 1952.

[5] Langacker, R. W.Foundationsofcognitivegrammar:Theoreticalprerequisites.Vol.I, California：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7.

[6] Pinker, S.Languagelearnabilityandlanguagedevelopment, Cambridge，Massachusett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4.

[7] Pinker, S.Learnabilityandcognition:theacquisitionofargumentstructure, Cambridge，Massachusetts：MIT Press, 1989.

[8] Shannon, C. & W. Warren.Themathematicaltheoryofcommunication, Urbana, Illinois：University of Illinois, 1949.

[9] Halliday, M.Explorationsinthefunctionsoflanguage, London：Arnold, 1973.

[10] Leech, G. & J. Svartvi.AcommunicativegrammarofEnglish, London： Longman, 1975.

[11] Chomsky, N.Reflectionsonlanguage, New York：Pantheon Book, 1975.

[12] Barss & Lasnik. A note on anaphora and double objects,Linguisticinquiry, 17, 1986.

[13] Aoun, J. & Y-H. A. Li. Scope and constituency.Linguisticinquiry, 20, 1989.

[14] Larson, R. On the double object construction.Linguisticinquiry, 19, 1988.

[15] Larson, R. Double objects revisited: Reply to Jackendoff.Linguisticinquiry, 21, 1990.

[16] Jackendoff, R. On Larson’s treatment of the double object construction.Linguisticinquiry, 21, 1990.

[17] Bowers, J. The syntax of predication.Linguisticinquiry, 24, 1993.

[18] Fujita, K. Double objects, causatives, and derivational economy,Linguisticinquiry, 27, 1996.

[19] Collins, C. & H. Thrainsson. VP-internal structure and object shift in Icelandic.Linguisticinquiry, 27, 1996.

[20] Radford, A. Syntactic theory and the structure of English: A minimalist approach.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7.

[21] Goldberg, Adele E.Constructions:Aconstructiongrammarapproachtoargumentstructure, 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5.

[22] 徐盛桓.试论英语双及物构式[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1,(2).

[23] 王寅. 英语双宾构造的概念结构分析[J]. 外语与外语教学,2008,(8).

[24] 程琪龙. 领属框架及其语法体现

[25] 程琪龙.双宾结构及其相关概念网络[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4(3).

[26] Langacker, R.W.Foundationsofcognitivegrammar:Descriptiveapplication.VOl.II, California：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1.

[责任编辑：刘力]

重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The Argument Switch Model to English Ditransitive Construction:

A New Approach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Object N1

Cui Wencan

(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Section, Logistical Engineering University, Chongqing 401331, China)

Abstract:The ditransitive construction is conceived as a ubiquitous phenomenon with its syntactic structure and semantic feature. Scholars from the structural school, functional school, transformational school and cognitive school have made a lot of descriptions and analysis concerning this issue. CxG often analyzes the ditransitive construction by classifying ditransitive verbs, and no analysis is mad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matic role of N1.Based on the previous researches, this thesis proposes the Argument Switch Model (AS for short)which attempts to explore the mechanism of the selection between the VNN and the VNpN structures. The analysis is supported by a closed corpus, which has been neglected by the previous research.

Keywords:cognitive linguistics; Argument Switch Model; ditransitive construction; thematic role; preposition

文章编号：1673—0429(2015)06—0044—12

中图分类号：H31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崔文灿(1983—)，女，重庆人，后勤工程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理论与教学。

收稿日期：2015-1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