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研究院的情缘

2016-01-19 11:51黄晓新
出版参考 2015年18期
关键词:研究所研究院同志

黄晓新

一晃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以下简称“研究院”)三十岁了,到了她的“而立之年”。三十载筚路蓝缕,几代人沐风栉雨,开启山林,终于迎来了今日的春华秋实。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作为一个新近加入者,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我不禁回忆起自己虽不在其中、但与研究院多年来的情缘。

1985年春,研究院的前身中国出版发行科学研究所(以下简称“研究所”)初建时,我刚刚从福建师范大学历史系教师的岗位考上母校武汉大学的研究生,我的导师、图书情报学院的孙冰炎教授是该院刚创办的图书发行专业的负责人,加上我的研究方向是读者研究,读者和阅读是图书情报学、出版发行学共同研究的对象。学生时代的我受俄罗斯文学家、目录学家鲁巴金的影响,试图从社会学方面来研究阅读行为,因此而写了几篇这类习作。我向研究所创办的《出版与发行》(当时的刊名)杂志投了稿,以后《出版与发行》先后发表了我几篇探讨阅读社会学的文章,给初出茅庐的我以鼓励和鞭策。

1987年冬,我到北京来搞研究生毕业调查,曾专程来研究所,一个同学介绍牵线,我认识了研究所的青年人章宏伟同志,他是浙江温岭人,当时刚从山东大学历史系本科毕业分配来不久,高高的额头上架着一副宽边眼镜。他思想很活跃,身上涌动着改革开放年代的澎拜激情,不满足于现状,总想做点事,我们很谈得来。第一次来所,看到在我们心目中仰望的研究“圣地”,原来屈居于赵家楼那个小胡同,而且还是暂借地,心中不免有几分悲凉。

1988年夏,我从武大研究生毕业,听说要被留校任教,我受不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诱惑,“不识抬举”(当时院领导语),执意要到校外工作,后被刚刚成立不久的国家新闻出版署来人考察相中,到北京当了一名公务员。当我再次来到研究所时,研究所已搬到西坝河一家幼儿园办公,记得当时章宏伟同志和我一样都住在单位办公室里,他用煤气炉子亦或是电炉子弄些饭菜欢迎我,我们一大群年轻人聚在一起热闹了一回,充满了那个年代简单而明亮的快乐。

1993年9月,我被署里选派到座落于日本东京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文化中心交流访学,回国后曾写了篇《访日随想》发表在《出版发行研究》杂志上,那时研究所已搬到六部口的西绒线胡同新华书店北京发行所内办公。当时《出版发行研究》杂志的主编是吴功伟同志,他曾做过多年的教育工作,人非常热情,他总是鼓励我多写文章、多投稿。在这前后,我认识了杂志社意气风发、喜欢钻研的北京小伙张立,特别佩服他学中文出身、但后来自学计算机技术却十分精道,成为专家。由于年龄相仿,又“臭味相投”,我俩很快成了好朋友。

1994年秋,我搬到东直门察慈小区居住,魏玉山同志住在我楼下(他夫人与我同事)。那时,他的女儿正在呀呀学语,记得是从家乡请来的一位保姆照看她,我几次上下班都在电梯里碰到这保姆抱着孩子,一问,原来是这孩子特喜爱坐电梯,追求由此给她带来的“上上下下的享受”。如今,听说魏家女儿已长成大姑娘,并已赴东洋留学读研究生了,真令人感叹唏嘘。1999年初,时任文化部市场司司长刘玉珠同志找我策划主编《文化市场实务全书》(新华出版社 1999年7月出版),其中,书刊市场一节还是请玉山同志撰写的。

1997年冬,我任新闻出版署市场办一处(信息宣传处)处长,这时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我处承担了上传下达的“快报”“简报”的编写任务,当时的上级领导要求我们,“快报”“简报”要“象雪片一样的飞”,我处还有大量的讲话、总结、报告、新闻等的起草任务,还要与中央各新闻单位广泛联系、组织记者采访等等,人手少、事务多、任务重,经署领导协调,抽调一批下属单位得力的同志来我办帮忙。其中,研究所的赵从旻同志借调到我处(孙鲁燕、徐焕生同志分别在案件处和综合处帮忙),从旻同志在我那里发挥重要作用,她协助我起草报告,对1997年颁布的新《刑法》中关于查处非法出版活动和盗版的适用条款的不明确提出意见和建议,经署老领导、全国政协委员刘杲等同志的呼吁,又经高层领导的协调沟通,我们与最高人民法院研究室多次协商、研讨,最终促成相关司法解释的出台,填补法律漏洞。当时,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军事部转业的空军记者荣庆祥同志(后任研究院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也临时安排在我处帮忙、待分配,记得他一边工作、一边和我讲了好多在部队采访中的奇闻轶事,给我们当时忙碌的工作增添许多轻松和欢快。

1999年10月的一天下午,桂晓风副署长应时任党委书记、副所长余敏同志的邀请,在市场办负责人的陪同下,专程来到已搬到六里桥的研究所调研,我也带处里的同志混迹其中。呵呵,这场座谈和联欢好像是“畜谋已久”的,座谈过后,我们和所里同志又唱啊、跳啊,大家都难得地放松,既沟通了工作,又交流了感情。当时所里的郝振省副所长、宋英亮副书记也一改往日的矜持,出面“与民同乐”,使大家看到领导同志们的“另一面”。之后不久,我还与郝振省副所长成了安贞桥胜古家园的上下楼的邻居。

2011年至2013年,我自愿赴疆挂职工作三年,去之前,我向领导提了一个小小的请求,即我长期在机关做出版物市场的监管工作,清市场,办案件,破坏不法份子的“有生力量”,得到很大的锻炼,援疆回京后希望换做点新闻出版发展繁荣的工作,以使自己的人生更丰富。到疆后,正好碰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和政府决定要编辑出版大型文献丛书《新疆文库》,自治区新闻出版局主要领导即根据我所学,让我具体组织实施并参与主编《新疆文库》出版工程,这是一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通过这一工作,的确让我无论是从历史学、文献学、出版学的专业实践,还是从各民族各方面编辑出版力量、专家队伍的组织领导方面都得到全新的锻炼。三年的时光没有虚度,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新疆文库》编辑出版的良好开局也得到领导和各方面专家的充分肯定与好评。新疆给予我众多,包括评我为“优秀援疆干部人才”,又为我记二等功,还经总局同意提拔我的职级等,我感念新疆,感恩组织。

2014年8月,我援疆工作结束回京,总局领导找我谈话,嘱托我要继续协助新疆把《新疆文库》编好,拟安排我到研究院任职,我毫不犹豫一口应承。因为,这完全符合我献身新闻出版、干点具体实事的初衷和理念。

就这样,我加入了研究院的队伍。我常想,冥冥之中也许有某种感应,经过多年的友情发展,使我终于能成为研究院光荣的一员,与新老朋友们一道共事。

“胜日寻芳泗水边,无边光景一时新”。三十年来,在总局(署)的领导下,在各兄弟部门和单位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经过几代人的锐意进取、开拓创新,研究院各项事业取得长足的进步,特别是2010年“所改院”以来,不论是办公条件、科研经费,还是人才队伍、科研成果,都和往常不可同日而语。我虽加入研究院迟晚,但因为交往和情缘,作为旁观者,也算是从另一个侧面见证了她三十年的艰辛历程和发展轨迹。

“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不能忘记研究院在初创时期那些艰苦难忘的岁月,不能忘记那些为我们挑水栽树的前辈和先贤……

作为一个长期为研究院“敲边鼓”的后来“加入者”,我当惜福知命,接过前辈的接力棒,和全体同仁一道,服务大局,用心敬业,脚踏实地,建设“中国特色、中国气派的新闻出版新型智库”,竭尽全力跑完属于我们这代人的里程,书写研究院新的辉煌。

(作者系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党委书记、副院长)

猜你喜欢
研究所研究院同志
睡眠研究所·Arch
同志
工程技术研究院简介
『大元帅』与『小同志』
从心所欲不逾矩——为中国戏曲研究院成立70周年作
不是我!是他捣乱!
睡眠研究所民宿
未来研究所
OVER THE RAINBOW
心力衰竭研究所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