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阳
传统出版与新媒体的融合已经经历了长期的探索,面对来自全球出版市场的竞争,传统出版需要发挥优势、拥抱变化、敢于变革、创新发展,方可在出版融合发展的国际化格局中赢得主动权。出版业的融合发展是大势所趋,融合发展要因势而谋,体现了生产力对生产关系的要求;融合发展要应势而动,是巩固文化阵地的必然选择;融合发展要顺势而为,是文化体制改革的重要任务。
“走出去”或许已成为当下所有出版人的心声,成为行业在高度融合的社会进程中向前发展的推动力。但如何讲好中国故事,如何不仅“走出去”还要“走进去”,如何利用国家政策来为出版“走出去”添把火,这些都成为出版人和企业在国际化过程中所面临的难题。2015年北京国际出版论坛、中国学术出版“走出去”论坛以及它们的分论坛,让我们在融合发展的时代,更深刻地思考出版“走出去”的问题。
出版“走出去”,要借力国家政策,讲好中国故事
随着中国国际化进程的加速,面临着东西方文化的隔阂、认知的差异,讲好中国故事已成为推动新闻出版“走出去”的迫切要求。在2013年8月19日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增强在国际上的话语权”的国际传播总方针。
中宣部副部长庹震认为,出版企业应该始终秉持“内容为王”的理念。“不管出版市场形势如何变化,提供高质量的产品依然是出版的核心要素,能够繁荣发展的出版企业必定是能够提供高质量产品的企业。”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副局长吴尚之表示,讲好中国故事需要有高质量的内容,中外出版交流合作要始终将内容品质放在首要位置。
时代出版传媒集团董事长王亚非阐述了做好内容,才能做好产品的观点,他认为在产业融合背景下开展国际合作才会有基础。一直以来,出版国际化都在讲“走出去”,但更重要的是要“走进去”。他认为实施资本运作,建立合资企业、收购国外企业等应成为中国出版“走进去”的主要方式。安徽出版集团“走进去”战略第一步,就是建立海外产业实体。王亚非认为,出版只有“走进去”才能融入国际文化产业体系,才能发现机会、创造机会。
五洲传播出版社副社长荆孝敏则举出了具体的实例,2013年,土耳其出版社引进五洲传播出版社“中国神话故事绘本”,翻译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文化隔阂。在中国,所有的人都知道后羿、女娲,但是土耳其人却不懂。土耳其出版社要求换个称呼,但如果换了称呼就大大削弱了中国特色。“我跟他解释,这种称呼是中国的符号象征,好比伊斯兰神话中默罕穆德的作用。”在她的解释下,土耳其出版社接受了她的建议,在图书上注明女娲、后羿等名称的中国意义。据荆孝敏介绍,自2009年到2013年,五洲传播出版社共输出了429种版权,占版权输出半壁河山。
在互联网+的背景下,讲好中国故事不仅需要好的内容,还需要有效的方式。中版集团副总裁李岩表示,为加快中国出版集团“走出去”步伐,“我们大力推动核心内容的数字化、生产流程的数字化、商业传播方式的数字化。”据了解,不久前刚落地俄罗斯的中国出版集团“易阅通”平台,已成为国内最大、国际领先的数字资源中盘商。据李岩介绍,中国出版集团正在计划将“中国大百科全书第三版”建设成一个内容权威、知识精确、具有互动性的百科知识平台。与此同时,也在不断地丰富完善“中华经典古籍库”,目前该古籍库收录了中国最权威、最专业的古籍3亿余字。这些数字化的内容与产品为讲好中国故事提供了更为便捷有效的方式。
运用数字化技术 做强专业出版 助推学术出版“走出去”
十多年来学术出版“走出去”取得了显著成绩,一是版权输出品种进一步增长,输出引进比例进一步优化;二是随着对国家软实力和国际影响力的不断重视,政府有关部门对“走出去”的鼓励和支持力度日益加强;三是中外出版机构对中国学术出版“走出去”工作的积极性不断提高、工作方法不断创新。
要构建良好环境、用好信息技术,推动中国专业出版健康发展,一是找准专业出版在经济社会和科技创新中的地位和作用;二是加强国际合作保护知识产权,营造有利于经济发展和科技创新的环境;三是抓好学术规范;四是用好信息技术进步的历史机遇,特别注重数字化、平台化、工具化、协同化。
中国编辑学会会长、上海交通大学出版传媒研究院院长郝振省就学术出版在融合发展时代的发展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国内学术出版在未来发展过程中有三个方面要努力。一是完善同行评审制度,建立学术品牌。二是尝试国际化组稿,构建学术出版核心战略。要大胆尝试国际输出,在全球领域寻找作者,由内向外推动出版制度的国际化进程,组建国际化推广平台,赢得全球学术出版话语权。三是尝试出版机构的集团化运作。学术出版机构应高度重视数字版权,不仅要完成数字化、格式化转换,同时要为大数据的检索打好基础。
上海世界史学会会长、上海犹太研究中心主任潘光提出了如何让“走出去”的图书经久不衰的几大关键。在学术出版“走出去”的过程中,要注意五个问题:第一,中国的图书要想真正“走出去”,一定要有厚重的学术底蕴;第二,学术著作“走出去”还是要有一定的通俗性,要能让外国人看得懂,看得进去;第三是翻译,翻译很重要,如果不能做双语效果的图书,那么翻译的功夫就要做足;第四是市场运作和国家的支持相结合,保证优秀图书真正“走出去”;第五就是要精雕细琢和与时俱进。
上海交通大学媒体与设计学院院长李本乾分析了中国出版产业国际贸易竞争力的评价及提升。他通过中国出版物贸易竞争指数、显示性比较有优势的指数和进出口的显示优势指数三个指标来衡量我国出版业的竞争力,并提出了中国出版产业提升竞争力的三点建议。第一,中国出版产业要经过赶、平、超三个步骤;第二,坚持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市场并重的策略,提升中国出版产业整体竞争力;第三,我们要聚焦中国文化锻造中国出版产业链,提升整个出版行业的产业链;第四,技术驱动与受众需求双重驱动。
“走出去”是对大学学术出版的必然要求
在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大背景下,人文社科出版“走出去”显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人文社科学术图书“走出去”能帮助其他国家的人民更好地了解中国人的思想和思维方式、制度和观念。“走出去”是对大学出版的要求,优秀的学术著作和教材是大学科研和教学成就的重要标志。在建设一流大学过程中,学校应融通中外,创新协作,对学术出版“走出去”给予高度重视。建设一流出版社,进一步提升出版“走出去”水平,是我们提升学术梦想、增强中国学术出版影响力的重要途径。
中国大学出版社协会理事长、清华大学出版社社长宗俊峰表示,学术出版既是大学出版社肩负的光荣使命,也是大学出版社实现发展的根本路径。大学出版社有必要,也有能力不断提升出版功能、发挥独特作用,把中国大学的一流学术成果以更广泛、更深入的方式,纳入到国际学术文献之中,被国际科学共同体所讨论和接受。我们呼吁政府有关部门和母体大学增强资助力度,关心支持大学出版社把“走出去”工作推进到更高的水平。
上海交通大学党委副书记朱健说,中国学术出版“走出去”高端论坛已经发展成为国际学术出版新趋势的研讨平台,以及中国学术出版“走出去”的工作交流和合作平台,吸引了国内外知名学术出版机构共襄盛举。学术出版“走出去”,对于世界一流大学建设具有深远意义。提升中国学术出版“走出去”的水平和层次,要结合数字化趋势,融通中外、创新协作。
数字出版“走出去”成新常态
国内的数字出版这两年变化较大。其参与者逐渐在生产链条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不仅如此,数字出版走出去也从以往此起彼伏的呼声逐渐变为如今铿锵有力的脚步声。然而,“走出去”的道路依旧崎岖坎坷。相对于一些数字出版领先的国家,国内数字出版“走出去”更显得道阻且长。正所谓“独木难成林”,数字出版要想做大做强,不仅需要各参与者在开启全球视野的同时苦练内功,更离不开各方的通力合作。
融合发展时代,随着“互联网+”概念的兴起以及大众阅读习惯的改变,数字化已经成为出版企业的重要任务。刚刚结束的北京图博会上,不少活动都包含了数字化元素,出版企业、技术服务商等纷纷以全新的角色参与其中,或自主开发或联手发力,倾力打造出版生态环境、创造数字阅读生态,而相关的数字版权的战略合作、交易平台、按需印刷、App等也随之兴起,并牵手国际出版商“走出去”,不断开创版权交易的新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