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有不少读书人,但读了书,又善于语言表达,又能用辩证法、两分法来分析问题,处世待人的不太多。在我较关注的人中,做得较全面的是张立先生。在某种意义上说,他是立了言,立了功的。而许多人,是立了言,却不立功的。
比如减肥在香港兴起,大量广告推出,大把的减肥班、减肥舞、减肥食谱纷纷出现。人人都说减肥好,变成了一种扭曲的文化传播,有点像当年的“裹脚文化”,伤害了妇女,直至多年以后才有了“男头女足”的变化。要知道过去历史上有很长时间是男留辫子女裹脚的。
香港式的减肥风刮到了内地,男男女女急用先学、活学活用,无师自通,导师指点的也有,搞得社会形成一种唯有瘦才是美,瘦才是时尚,瘦才是优秀的审美观。正常的人自然是美的,根本不需要太多人为的修正,加工。试想一下,假如大象减肥减成瘦马样,耕牛减肥减成瘦驴样,这生物就会异化,也会影响生物种类的进化。乱减肥严重影响人的正常发展、发育、发挥。正如张立2004年曾说“过去只听说没饭吃而饿到皮包骨,今则有自我节食而瘦到皮包骨的。”人瘦到皮包骨,在香港办事还好一点,一旦回内地或出国,别人都会用异样的眼神打量这种人,从心底里马上有种防范产生:这人连自己都可以折磨成这个样子,与其合作,一定会被折磨到不成人样。于是便客气起来,寒暄几句后杳如黄鹤。当然,也会有人一见如故,大家马上高谈起些关于减肥的好处,可谈来谈去都是一些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的废话。真正的减肥,根本一点都不复杂,这些同仁们聚集起来,一齐去非洲贫穷地区做三个月的社工或义工,即可减肥,而且社会意义很大。问题是,有人去吗?
从打鸡血针到减肥,明天不知道又有什么新的“观念”出台,不知道会不会像当年时兴的喇叭裤那样,年轻人当然最多,小孩也穿,老大妈也穿,搞得整个城市不伦不类。今天还有多少人穿呢?就像有段时间时兴戴墨镜,年轻人深夜还戴着,这到底戴来干什么呢?像满街东厂、西厂的人。
太胖了固然不好,要减去脂肪。但如属正常,就不必把自己搞得营不良,像只没毛的瘦母鸡或瘦公鸡一样,谁去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