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 圣,梁昊天
(中国矿业大学管理学院,江苏徐州221116)
政治关联与地方环境质量
——基于政治均衡的理论视角
姚 圣,梁昊天
(中国矿业大学管理学院,江苏徐州221116)
文章从地方政府与被规制企业政治均衡的视角,分析通过政治关联建立起来的政治均衡是否导致了地方环境质量的恶化。在考虑地方利益的前提下,构建了未发生环境事件的短期均衡、发生环境事件的短期均衡与长期均衡等三种情况下的政治均衡模型。通过数理推理的结论是,由于政治关联引发的政治均衡导致了地方环境质量的持续恶化。最后提出应在长远情况下切断政治关联的路径来减少政治均衡对地方环境质量的负面影响。
地方政府;地方利益;政治关联;环境质量
在过去的30年,地方政府在地区经济增长中扮演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地方官员寻求一切可能的投资来源,其推动地方经济发展的热情在世界范围内可能也是罕见的(周黎安,2008)[1]。这种政治锦标赛模式的激励机制大大促进了地区的经济增长,当面对地区之间的竞争与地方政府官员的政治诉求需要时,地方政府可能会受到当地支柱型企业的俘获,放松对当这些企业的规制力度。在某种程度上,如果某个地区的经济在非常依赖被规制企业的情况下,地方政府往往倾向于不增加这些企业的运营成本(李郁芳等,2009)[2]。在环境领域,可能存在同样的效果,即地方政府与被规制企业往往会建立起一种交换关系,地方政府谋求做大GDP,而被规制企业则希望地方政府放松管制。两大主体会达到一定的均衡,这种均衡可能在未发生环境事件之前都会存在,但均衡的严重后果是发生重大的环境事件。一般说来,对当地经济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企业是均衡关系建立的重要对象,而政治关联是良好的联系媒介。2010年“紫金矿业事件”背后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与地方政府对支柱企业的环境规制受到诸多批评,认为环境事件的发生与企业建立的政治关联存在着必然的联系,并推定政治关联可能是造成地方环境质量持续恶化的重要原因之一。但实际上,这个结论需要在不同情境下进行深入分析才能得到证明。因此,本文基于地方政府与被规制企业的政治均衡视角,通过建立未发生环境事件的短期均衡、发生环境事件的短期均衡与长期均衡模型证明政治关联对地方环境质量的影响。
荣敬本等(1998)将中国政治分为“三层”,即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和民众[3]。该分类方法突出了地方政府在中国的政治体制下作为相对独立的一方力量的重要意义(周黎安,2008)[1]。20世纪80年代以来,地方政府一直是环境规制的重要主体之一,地方政府的规制效力直接关系到国家生态环境治理的好坏(李红利,2008)[4]。在地方政府被俘获的前提下,地方政府多表现为“扶持之手”,其目的不是追求社会福利最大化,更多情况下是为了得到上级的表彰与提拔(张忠华,2010)[5]。这样,有意进行扶持的地方政府与有意进行政治关联而获得扶持的企业形成“政治市场均衡”,但这种均衡不是帕累托均衡(周耀东,2004)[6],而是以牺牲社会民众的基本生存权为代价,其结果将导致环境事件。
现有的文献对政治关联在环境领域的作用研究不多,多数的研究都集中在政治关联的经济效果方面。部分研究认为,政治关联能够提升企业的财务绩效或企业价值(Roberts,1990[7];Fisman,2001[8];Hellman,2003[9];Johnson and Mitton,2003[10];Faccio,2006[11];Goldman,2006[12];Claessens et al.,2008[13];Dombrovsky,2008[14];潘红波等,2008[15])。另外一些文献认为政治关联能够让企业获得更好的融资待遇、能够进入受管制的市场,能够获得超额收益(Sapi⁃enza,2004[16];Khwaja and Mian,2005[17];Dinc,2005[18];Fan et al.,2006[19];胡旭阳,2006[20];Boubakri et al.,2008[21])。但同样也有很多研究文献认为,政治关联的负面效应非常明显,承担更多的就业任务、薪酬成本与捐赠支出,更倾向于过度投资(Dewenter and Malatesta,2001[22];Chen et al.,2004[23];Bertrand et al.,2006[24];Chang,Wong,2004[25];Cheung et al.,2005[26];Aggarwal et al.,2007[27];Ball等,2000[28];罗党论等,2009[29];梁莱歆等,2010[30];刘慧龙等,2010[31];贾明等,2010[32];蔡卫星等,2011[33])。政治关联在环境领域的影响作用在现有文献中较为少见。姚圣(2011)分析了政治关联与企业环境信息披露之间关系,认为政治关联显著降低了环境信息披露的程度[34]。姚圣(2012)从政治关联缓冲的角度,认为由于政治关联的存在会降低地方的环境业绩[35]。但未从根本上解释清楚这种政治关联缓冲作用存在的原因。因此,本文拟从地方政府与被规制企业各自成本收益的角度探求政治均衡存在的原因,以及对地方环境质量的影响。
(一)地方政府收益函数
假设一个行政区域具有一个地方政府和N家污染性企业(其他企业不予考虑),所有企业的股本收益为K(t),t为时间随机变量。地方政府提供给企业的有两项服务,一是提供公共物品h(t),二是为企业提供优良的环境质量E(t)。在这两项服务的基础上,企业的产出(或称为应税收入)为:
其中:α>0,β>0,γ>0,且α+β+γ=1。
若中央政府设定的固定税率为v,那么税收总收入为vh(t)αK(t)βE(t)γ。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共同分享税收总收入,其中中央政府分享比重为q,则地方政府分享比重为1-q。地方政府在获得这些税收收入的同时,对地方所辖企业具有截然不同的支持与攫取手段,称之为“帮助之手”与“攫取之手”。所谓帮助之手是指地方政府通过各种手段对企业进行支持,包括免税、融资便利、放松环境规制等,此处用h(t)+E(t)表示。而攫取之手是指地方政府通过各种收费、接受捐赠从企业中获取预算外收入,此处用g(t)表示。地方政府行使攫取之手需要付出代价,其值决定于g(t)大小,即C(g(t))。这样,在t时点,地方政府获得的净收益R(t)为:
为了简单起见,假定C(g(t))与g(t)是二次方关系,即:
参数ε、χ代表着地方政府缺乏透明度的程度,这两个变量的增加会使地方政府隐藏攫取利益的成本增加。
(二)企业收益函数
污染型企业为避免地方的环境规制,往往会与地方政府建立政治关联。政治关联的方式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从原先直接的政治捐赠发展到聘请退休、退职的政治官员成为企业的高层管理者。通过这些人员已积累的政治资源来影响地方政府的决策与政策制定,从而使这些决策与政策有利于企业自身利益。假如t时点的企业付出的政治关联成本为P(t),而相应获得的收益为f(t),那么企业的净收益为:
需要说明的是,P(t)是企业能控制的主动变量,它对环境质量E(t)与地方政府攫取收入g(t)都会产生影响。另外,依据地方政府的反应进而影响企业政治关联收益f(t)。
如不发生环境事件,地方政府与企业都会按照各自的收益函数,追求收益最大化。
对企业而言,要使边际收入与边际成本相等,即对式(4)取一阶导数并令其为零:
则有:
从式(6)的结果看,企业进行政治关联的前提条件是,其收入的边际金额能够弥补边际政治关联成本,这样才能够使企业收益最大化。
对地方政府而言,在短期内也需要考虑利益最大化。虽然P(t)是企业的主动变量,但地方政府也会依据自身的利益关系对P(t)进行控制,使地方政府的收益最大化。因此,对式(4)进行变换得到:
将式(7)与式(3)代入式(2),可得:
对式(8)取一阶导数,并令其等于零,可得:
在不发生重大环境事件的情况下,地方政府与企业都各自实现利益最大化,则有:
这样,政治关联P(t)为:
地方环境质量变化为:
EP'符号决定于(E(t)K(t))'的符号,为了得到(E(t)K(t))'的符号,将式(7)进行一定的变形。由于α>0,β>0,γ>0,且α+β+γ=1,因此,可以得到:
一般情况下,公共物品的增长额小于原有基数,即h'(t)<h(t),这样,(E(t)K(t))'<0。因此,在这样的均衡下,环境质量是在不断恶化,这样的均衡不利于地方环境质量的改善。
一旦发生环境事件,特别是重大环境事件,上述的短期均衡即被打破。在中央政府的追查下,地方政府对环境投入会加大。另外,对所属企业的监管力度也加大,同时除了从企业那里得到税收收入之外,其他收入也变为0。除此之外,中央政府会对地方政府的环境纵容问题进行附加性处罚,从理论上讲,其处罚成本应是环境质量减少量的二次函数。此时,地方政府的收益函数为:
将式(19)代入式(18)可得地方政府收益函数为:
当发生环境事件后,企业的收益函数也将发生改变。一方面,由于地方政府对企业的环境控制力度加大,企业要付出相对于政治关联成本数倍的成本进行环境控制与支付罚款。另一方面,已经建立的政治关联仍需要维持,这样,政治关联成本需要企业负担。
环境事件发生后,地方政府与企业处于不均衡的状态,主动方是地方政府,企业所建立起来的政治关系也无法起到作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环境事件的影响逐渐减小,企业通过政治关联力求逐步减少其所承担的环境成本,而地方政府由于处于环境事件的漩涡中,承担了企业转移过来的环境成本,因此,在这个非常时期的均衡是地方政府的边际成本等于企业转移的边际成本,即:
许沁没有贸然去找葛局长,那样必定遭到拒绝。许沁找了玉敏,玉敏大包大揽地应下了。她之前答应过许沁,不能言而无信。玉敏表现出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由于处于特殊时期,地方政府希望尽快消除环境事件带来的影响,在短期内力求改善地方环境质量,即E'(t)>0。在这个时间段,地方政府需要调整公共支出变化额h'(t),并希望与其具有政治关联的企业调整政治关联强度P(t),以达到E'(t)>0的目的。对具有政治关联的企业而言,一方面要减少政治关联的投入,另一方面,要加大环境控制力度,超过地方规制标准地实施环境保护措施,以期望环境事件的影响逐渐变小。因此,在这期间,地方环境质量是提高的。但相比较而言,处于环境改善时期的时间比较短,远远低于未发生环境事件的持续时间,因此,这个时期的环境改善程度往往难以弥补前期环境质量下降的幅度,表现为净环境质量下降。更为重要的是,当环境事件的影响逐渐消退之后,又恢复到未发生环境事件的短期均衡,累积到一定程度后又会发生环境事件,然后转入到第二个阶段,即发生环境事件的均衡阶段。这样不断循环,每次循环环境质量都有一定的下降,总体表现为地方环境质量的总体下降。
假设地方政府的任期为T,T是随机变量,当一届政府任期结束后,地方政府可以获得公共物品的价值为S(K(T))。那么,在任期内地方政府能够获得收益的现值为:
如果在短期内地方政府都能够按照最优的决策实施的话,那么在T时间内每年增加的收入等于每年增加的成本,这样,地方政府的收入只表现为税收收入,即R(t)=(1-θ)νh(t)αK(t)βE(t)γ。地方政府在任期内收益的现值为:
但地方政府每年都达到最优是不太可能的,原因是可能会发生环境事件。一旦发生环境事件,政府需要付出额外的成本来平息环境事件,部分官员甚至需要付出被免职的重大成本。假设发生环境事件的概率为q(t),这样地方政府的收益现值为:
从长远的角度看,假如地方政府的执政时间足够长,那么地方政府每隔T时间获得V的收益现值,这样重复的收益能够不断重复下去,直至无穷大。
对企业而言,不论地方政府的任期多长,政治关联成本都将发生,而且不受地方政府任期的限制。从长远看,企业为维持所能获得的利润,需要投入相应的政治关联成本,而获得的政治关联成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地方政府的环境监管力度不断加大,f(t)趋于零。但如果发生环境事件,则需要付出额外的环境成本。
从长期看,地方政府所收益的现值应等于所有企业收入现值的相应比重,即:
根据式(31),可以求出均衡的P(t)值。但由于地方政府是基于短期考虑,因此,E'(t)是不断下降的,即环境业绩是不断恶化的。总之从长远看,政治关联的存在都会导致地方环境质量的持续降低。
地方环境质量在外部环境发生变化的情况下,先经历了下降,然后短暂的上升,之后再下降,如此循环反复,总体表现为地方环境质量的持续下降。特别是地方政府与被规制企业之间形成了一定的政治均衡,在未发生环境事件之前,这个均衡都会一直存在,但后果是地方环境日趋恶化。根据研究结论,结合我国特色的制度背景,区分“未发生环境事件”、“发生环境事件”与“长期”三种情境分析我国环境质量受到政治关联的影响,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一)未发生环境事件情境下的规制
根据“未发生环境事件”的短期均衡模型结论,企业作为主动方与地方政府建立政治关联导致了地方环境质量的持续降低。若要打破这个短期均衡,需要从政治均衡的主动方着手。为了遏制政治关联的负面作用、获得直接的规制效果,在短期内应阻断企业与地方政府建立政治关系的途径,主要包括:禁止政府现任官员、离退休官员到企业任职,严格限制企业高管入选人大、政协代表资格。2013年中组部印发《关于进一步规范党政领导干部在企业兼职(任职)问题的意见》已经在规范政治关联方面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但仍旧要加强对政治关联行为的严格规范,特别是对间接的或者变相的政治关联行为进行严格监督,出台更为详细的监督措施。一旦企业的政治关联行为被有效规范,那么未发生环境事件状态下的短期政治均衡就会被打破,政治均衡所带来的负面效果可以被有效地控制。
(二)发生环境事件情境下的规制
发生环境事件后的短期政治均衡实际上对地方环境质量具有短暂的提升,而且在此期间政治关联的主动方是地方政府。地方政府希望与其具有政治关系的企业主动加大环境规制力度,以期尽快消除环境事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因此,应立足于地方政府进行规制,从充分发挥已经存在的政治关联正面作用的角度,鼓励地方政府加强与企业的联系,共同应对环境事件的负面影响。在这种情景下,应充分发挥政治关联所带来的正面作用。但值得注意的是,发生环境事件的短期政治均衡所存续的时间相对较短,所以应密切关注未发生环境事件均衡过程中政治关联的负面作用。
(三)长期政治均衡下的规制
从长期看,政治关联的作用在短期内经历降低环境质量与提升环境质量,然后再降低与提升环境质量。由于发生环境事件的时间较短,因此,每次循环环境质量提升部分难以弥补降低部分,净表现为环境质量降低,多次循环下来,地方环境质量发生持续降低。这样,从长远看,应立足中央政府的角度,从加强地方政府环境业绩评价与社会公众参与的角度进行规制。
(1)对地方政府层面,中央政府应转变对地方政府评价方式与指标。“环境恶化产生危害的集中点是人的生存权”(郭道扬,2008)[36],生存权保障是地方政府与中央政府目标一致的体现,也是打破地方政府与被规制企业政治均衡的唯一途径。但生存权如何量化并纳入考核指标需要进一步研究,可以参照Costanza(1997)[37]等对环境服务价值的分类,对地方生态系统的服务价值进行分类评估(按不同生态系统类型面积与单位面积生态服务价值)。地方生态服务价值的初始值评估得到后,成为地方政府进行保值与增值的对象。即当生态权的初始值能够被保值与增值的话,那么民众的生存权就得到了保障。然后,计算考核年度所辖企业的所有资源损失,依据转换系数k(地区环境损失总额/地区资源损失总额),把资源损失转换成环境成本(k×资源损失)。当年地方政府考核指标为:第一年生存权价值=生存权初始值-当年环境成本,以后各年类推,即:生存权价值t=生存权价值t-1-k×资源损失t。实际上,生存权价值的年变化值就是当年的环境成本,又由于转换系数k是常数,因此,地方政府关注生存权价值的变化值实质上是关注当年资源损失的大小。为了实现地区的可比性与克服GDP带来的影响,对地方政府的相对数评价指标为:当年资源损失/地区面积,并以此为核心指标建立相应的评价体系。
(2)加强社会公众的深入参与意识。从长远看,除了加强中央政府监督之外,另外一个重大监督力量来自于社会公众。由于社会公众是受到政治关联负面影响最大的群体,也是最有动力去监督地方环境业绩评价体系实施情况的群体,因此,中央政府应大力发展民间社会性组织,赋予这些组织的监督权利,并建立起通畅的信息反馈通道。中央政府还应促使企业建立健全环境信息披露制度,实施强制性披露,提高环境信息披露的及时性;并让社会公众充分了解企业的环境情况,打通社会公众举报与反映企业不良环境行为的通道,从而通过外部的力量打破企业与地方政府的政治均衡状态。
[1]周黎安.转型中的地方政府:官员激励与治理[M].上海:格致出版社,2008.
[2]李郁芳,李项峰,蔡彤.政府行为外部性的经济学分析[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09.
[3]荣敬本,崔之源.从压力型体制向民主合作制的转变:县乡两级政治体制改革[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
[4]李红利.中国地方政府环境规制的难题及对策机制分析[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8.
[5]张忠华.降低环境规制俘获的对策研究[J].学术交流,2010(2):74-77.
[6]周耀东.利益集团理论[J].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7):106-111.
[7]Roberts B E.A Dead Senator Tells no Lies:Seniority and the Distribution of Federal Benefits[J].American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1990,34(1):31-58.
[8]Fisman R.Estimating the Value of Political Connections[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2001,91(4):1095-1102.
[9]Hellman J,Jones G,Kaufmann D.Seize the State,Seize the Day:State Capture and Influence in Transition Economies[J].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2003,31(4):751-773.
[10]Johnson S,Mitton T.Cronyism and Capital Controls:Evi⁃dence from Malaysia[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3,67(2):351-382.
[11]Faccio M.Politically Connected Firms[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2006,96(1):369-386.
[12]Goldman E,Rochol J,So J.Does Political Connectedness Affect Firm Value?[M].North Carolina: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 at Chapel Hill,2006.
[13]Claessens E,Feijen E,Laeven L.Political Connections and Preferential Access to Finance:The Role of Cam⁃paign Contributions[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8,88(3):554-580.
[14]Dombrovsky V.Do Political Connections Matter?Firm-lev⁃el Evidence form Latvia[M].Stockholm:Stockholm School of Economics in Rigaand Baltic International Centre for Economic Policy Studies,2008.
[15]潘红波,夏新平,余明桂.政府干预、政治关联与地方国有企业并购[J].经济研究,2008(4):41-52.
[16]Sapienza P.The Effects of Government Ownership on Bank Lending[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4,72(2):357-384.
[17]Khwaja A I,Mian A.Do Lenders Favor Politically Con⁃nected Firms?Rent Seeking in an Emerging Financial Mar⁃ket[J].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2005,120(4):1371-1411.
[18]Dinc I S.Politicians and banks:Political influences on government-owned banks in emerging markets[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5,77(2):453-479.
[19]Fan J P H,Rui M O,Zhao M.Rent Seeking and Corporate Finance:Evidence from Corruption Cases[M].Hong Kong: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2006.
[20]胡旭阳.民营企业家的政治身份与民营企业的融资便利——以浙江民营百强企业为例[J].管理世界,2006(5):107-113.
[21]Boubakr M,Cosset J C,Saffar W.Political Connections of Newly Privatized Firms[J].Journal of Corporate Finance,2008,14(5):654-673
[22]Dewenter K L,Malatesta P H.State-Owned and Privately Owned Firms: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Profitability,Lever⁃age,and Labor Intensity[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2001,91(1):320-334
[23]Chen D H,Fan J P H,Wong T J.Politically-connected CEOs,Corporate Governance and Post-IPO Performance of China's Newly Partially Privatized Firms[R].Hong Kong:Hong K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4.
[24]Bertrand M,Kramarz F,Schoar A,et al.Politicians,Firms and Political Business Cycle:Evidence from France[R]. University of Chicago,2006.
[25]Chang E C,Wong S M L.Political Control and Perfor⁃mance in China's Listed Firms[J].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2004,32(4):617-636.
[26]Cheung Y L,Jing L H,Raghavendra R P,et al.Guanxi,Po⁃litical Connections,and Expropriation:The Dark Side of State Ownership in Chinese Listed Companies[D].Hong Kong:City University of Hong Kong,2005.
[27]Aggarwal R K,Meschke F,Wang T.Corporate Political Contribution:Investment or Agency?[R].University of Minnesota,2007.
[28]Ball Ray,Kothari S P,Robin A.The effect of institutional factors on properties of accounting earning:International evidence[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2000,17(3):137-166.
[29]罗党论,刘晓龙.政治关系、进入壁垒与企业绩效——来自中国民营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管理世界,2009(5):97-106.
[30]梁莱歆,冯延超.民营企业政治关联、雇员规模与薪酬成本[J].中国工业经济,2010(10):127-137.
[31]刘慧龙,张敏,王亚平,等.政治关联、薪酬激励与员工配置效率[J].经济研究,2010(9):109-121.
[32]贾明,张喆.高管的政治关联影响公司慈善行为吗[J].管理世界,2010(4):99-113.
[33]蔡卫星,赵峰,曾诚.政治关系、地区经济增长与企业投资行为[J].金融研究,2011(4):100-112.
[34]姚圣.政治关联、环境信息披露与环境业绩——基于我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财贸研究,2011(4):78-85.
[35]姚圣.政治缓冲与环境规制效应[J].财经论丛,2012(1):84-90.
[36]郭道扬.建立会计第二报告体系论纲[J].财会学习,2008(4):14-16.
[37]Costanza R,Arge R,Groot R,et al.The value of the world's ecosystem service and nature capital,Nature,1997,386(5):253-260.
[责任编辑:欧世平]
Political Connections and Local Environmental Quality—From the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of Political Balance
YAO Sheng,LIANG Hao-tian
(School of Management,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 and Technology,Xuzhou 221116,China)
This paper,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political balance of the local government and the regulated enterprises,aims to prove whether the political balance established via the political connections results in the deterioration of the local environ⁃mental quality.It builds three political balance models at the premise of taking local interests into consideration:short-term balance model without environmental incident,short-term balance model and long-term balance model with environmental in⁃cident.The conclusion is that the political balance caused by the political connections makes the continued deterioration of the local environmental quality through mathematical reasoning.Finally,the paper puts forward to reduce the negative effects of the political balance on the local environmental quality by cutting off the path of the political connections in the long run.
local government;local interests;political connections;environmental quality
F205
A
1007-5097(2015)02-0041-06
10.3969/j.issn.1007-5097.2015.02.008
2014-10-1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71102163);中国博士后特别资助基金项目(2012T50529);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项目(2011M500977)
姚圣(1978-),男,江苏徐州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会计系副主任,研究方向:环境规制与政治关联;
梁昊天(1989-),男,山西阳泉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环境规制与政治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