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勇
(1. 中国矿业大学土地管理系,江苏∙徐州 221116;2. 池州学院政法管理系,安徽∙池州 247000)
安徽池州市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的脱钩变化研究
张 勇1,2
(1. 中国矿业大学土地管理系,江苏∙徐州 221116;2. 池州学院政法管理系,安徽∙池州 247000)
基于环境经济领域的脱钩理论,对安徽省池州市近年来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变化的脱钩关系进行分析。运用脱钩指数计算模型与脱钩状态类型,构建脱钩模型,计算脱钩弹性系数。研究结果表明:脱钩形态不稳定,大部分年期没有表现出最理想的绝对脱钩形态;从动态演变来看,平稳过渡期脱钩形态是现实与理论相吻合的理想状态,剧烈波动期和预期理想脱钩形态不是理想状态;脱钩形态变化主要受农村人口和农村居民点变化影响;通过实施农村土地综合整治减少农村居民点规模,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实现农村居民点和农村人口“双减”,进而可以保持绝对脱钩形态;基于新型城镇化发展要求,应加大城镇土地节约集约利用力度,坚持城镇理性与精明增长理念,通过科学的村庄规划引领农村居民点合理布局,继续推进实施农村土地综合整治,并基于新型城镇化发展要求,稳定、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促进土地城镇化与人口城镇化协调同步。
城镇建设用地;农村居民点;土地资源管理;脱钩理论
综上,在快速工业化、城镇化进程中,“城镇增人就增地,农村减人也增地”的城乡建设用地“双增”现象态势给坚守耕地红线带来了巨大压力。近年来,关于城乡建设用地变化的相关研究已引起国内学者的关注。姚慧等通过定义城乡建设用地变化指数(URSCI)研究了山东省济南市城镇建设用地增加与农村居民点减少的关系,并对二者动态变化情况进行了评价[7]。刘彦随通过对我国东部沿海地区乡村转型发展与新农村建设研究,发现沿海地区农村人口在减少,而农村人均居住用地规模却在增大,未能实现农村转移人口与农村居民点减少相挂钩[8]。李裕瑞等研究发现自1996年以来伴随着快速工业化、城镇化进程,在农业户籍人口和农村常住人口快速减少的“双减少”过程中,农村居民点用地并未适时随之退出反而呈增长态势,年均增长近0.12%[9]。孟丹等通过对京津冀都市圈1990~2006年城乡建设用地空间扩张特征进行分析,结果表明该区域城乡建设用地总面积持续增加,其中城镇用地年
增长率达3.92%,农村居民点年增长率达2.27%[10]。
文献检索表明,目前国内学者在中观尺度地市级层面上对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变化关系的研究较少。近年来,我国地市级区域城镇化水平不断提升,城镇规模持续扩张,给区域耕地保护、粮食安全及生态安全均带来了较大压力。安徽省池州市作为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沿江主轴线的重点城市,近年来工业化、城镇化水平快速提升,城镇用地扩张尤为明显。本研究试图以脱钩理论和方法为基础,构建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变化的脱钩弹性系数计算模型,对安徽省池州市城乡建设用地变化的脱钩形态加以划分,分析其变化规律及二者发展态势,以期为承接产业转移背景之下进一步优化城乡土地利用结构与布局、促进土地节约集约利用提供参考。
1.1 数据来源
本研究中的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面积数据来源于安徽省池州市2002~2008年土地利用变更调查数据和《池州市土地整治规划(2011~2015年)》。城镇人口和农村人口数据来源于《安徽省统计年鉴》(2002~2011年)。
1.2 研究方法
(1)脱钩理论
脱钩(Decoupling)一词最早源于物理学,一般理解为“退耦”或“解耦”,指具有响应关系的两个或多个物理量之间的相互关系不再存在。国外学者于上世纪60年代就提出了经济发展与环境质量的“脱钩”关系[11],并将该理论进一步应用到社会经济、能源与环境、农业政策领域研究中[12~15]。国内学者近年来也开始将脱钩理论应用到经济增长与环境压力的响应关系[16,17]、经济增长与能源消耗的依赖关系[18]、建设占用耕地与经济发展的关系[19~25]等研究中。
(2)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变化脱钩形态测算模型
本文认为影响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数量变化的主要因素是农村人口伴随着城镇化进程由农村向城镇迁移,并提出下述假设:在城镇化进程中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城镇人口呈递增趋势,农村人口呈递减趋势。根据上述假设并基于脱钩理论,参考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提出的脱钩指数计算模型[12~14]和陈百明等人相关脱钩研究成果[23],并参考李效顺等构建的城乡建设用地脱钩模型[25],本文构建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变化的脱钩形态测算模型为:
式中:λ为脱钩弹性系数;ΔS城为城镇建设用地变化量;ΔS农为农村居民点变化量;ΔP城为城镇人口变化量;ΔP农为农村人口变化量。
根据上述假设并参考相关研究成果,在假设基础上构建模型,(1)式中含有绝对值。
(3)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脱钩形态划分
本文将脱钩关系分为以下形态:①城镇建设用地规模扩张,与此同时农村居民点相应缩减,该形态是现实与理论相吻合的理想状态,称之为绝对脱钩;②城镇建设用地规模扩张,与此同时农村居民点不减反增,二者呈同向增加趋势,且城镇建设用地增长率大于农村居民点增长率,将该形态称之为相对脱钩;③城镇建设用地规模减少的同时农村居民点增加,二者呈反向变化趋势,将该形态称之为反向脱钩,该形态是畸形形态,违背了前述假设(见图1)。
图1 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脱钩形态示意Fig.1 Decoupling form schematic between urban construction land and rural settlements
本文依据《城市用地分类和规划建设用地标准》(GBJ137-90)和《村镇规划标准》(GB50188-93)中规定的城市人均建设用地规划指标分级和村镇人均建设用地规划指标分级,并参考近年来国内有关成果,将脱钩弹性系数λ1=0.4、λ2=1.0和λ3=2.4作为划分脱钩形态的临界值,进而将脱钩形态类型划分为以下6种(表1)。
表1 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变化脱钩形态Table 1 Decoupling form between urban construction land and rural settlements
在上述6种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变化的脱钩形态中,当在区间(-∞,0)时,若在城镇建设用地规模理性增长的同时,农村居民点规模相应减少,且城镇人口一直增加,农村人口一直减少,符合城镇化发展及农村人口迁移规律,城乡建设用地变化处于最理想状态。
2.1 脱钩关系测度结果
对安徽省池州市2002~2010年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
点变化的脱钩关系进行定量测度,具体测度结果见表2。
表2 池州市2002~2010年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变化的脱钩关系Table 2 Decoupl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urban construction land and rural settlements from 2002 to 2010 in Chizhou City of Anhui Province
2.2 脱钩关系分析
(1)脱钩指标分析
从表2可见,脱钩形态有绝对脱钩形态和相对脱钩形态2种。其中,相对脱钩形态占统计期数的62.5%,绝对脱钩形态占统计期数的37.5%。从脱钩程度分析来看,2003~2010年间脱钩程度年际之间差异较大,其中,处于最理想状态的强脱钩形态频率最高,占37.5%,其次是较强脱钩形态,占25%,中度脱钩、较弱脱钩和弱脱钩形态均占12.5%。另外,2003~2010年脱钩形态经历了“相对脱钩—绝对脱钩—相对脱钩—绝对脱钩”动态变化过程,总体趋势来看脱钩形态不稳定,大部分年期没有表现出最理想的绝对脱钩形态,不符合城镇化发展和农村人口城镇化机理,说明近年来池州市城乡建设用地变化的现实情况与人口迁移理论有偏差。
(2)脱钩动态演变分析
根据表2,笔者将脱钩动态演变过程划分为3个阶段:
第一阶段:平稳过渡期
该阶段经历了“中度脱钩—较强脱钩—强脱钩”的脱钩形态变化过程,整体变化幅度比较平稳,脱钩弹性系数呈直线下降趋势,由2003年的0.51降至2005年的-0.29,脱钩弹性系数变化率达到156.86%。该阶段城镇建设用地数量变化显著,由2003年的2097.59hm2增加到2005年的2597.78hm2,城镇建设用地增加了500.19hm2;农村居民点规模先增加后减少,变化幅度较大。从人口变化来看,城镇人口呈递增趋势,农村人口由2003年的130.42万人减少到2005年的130.31万人。
分析其原因,主要是池州市作为国家第一个生态经济示范区,在2004年以前因建市不久,全市工业化、城镇化水平很低,市域经济以农业为主,工业基础十分薄弱,导致城镇化进程中缺乏产业支撑和发展动力,使得建市初期城镇化水平较低,城镇用地规模扩张较为缓慢。与此同时,随着农村经济发展和农民收入水平提高,期间农民对住房的消费需求不断增加,对宽大房屋的偏好也使住房需求量逐渐增加,进而驱使农村居民点用地规模扩大。但是该阶段2005年全市农村居民点面积减少547.68hm2,根据土地利用变更调查数据显示,当年主要由于当年实施土地整理项目将村庄复垦为耕地、城市和建制镇扩张和修建公路占用。综上分析,该阶段的脱钩关系由相对脱钩向绝对脱钩转变,即城镇人口和城镇用地规模均在不断增加的同时,农村人口和农村居民点总体上呈递减趋势,该结果符合人口迁移理论和城镇化演进的一般机理,表明该阶段的脱钩关系是现实与理论相吻合的理想状态。
第二阶段:剧烈波动期
该阶段由第一阶段的平稳过渡向剧烈波动转变,总体来看处于相对脱钩状态。第二阶段的脱钩关系经历了“较强脱钩—较弱脱钩—弱脱钩”的波动变化过程。从脱钩弹性系数来看,脱钩波动幅度较大,由2006年的0.01增加至2008年的4.16,系数变化率达到415%。该阶段城镇人口和城镇建设用地数量增加速度均有所放缓,城镇建设用地由2006年的2684.17hm2增加到2008年的2858.73hm2,城镇人口由2006年的26.76万人增加到2008年的27.80万人,城镇人口增加了1.04万人;农村居民点规模在2005年显著减少后又开始增加,其中2006年增加量最大为210.38hm2,2007和2008年增加量较少,而同期农村人口在小幅增加。
结合图1和表2分析,2006年由于城镇建设用地增加量明显小于农村居民点增加量,且农村人口增加量明显小于城镇人口增加量,所以脱钩形态为较强脱钩;2007、2008年由于城镇建设用地增加量明显大于农村居民点增加量,所以脱钩形态分别为较弱脱钩和弱脱钩。分析其原因,主要是自2006年以来,池州市正式提出“以工业化为核心,以工业园区为平台”的发展战略,将工业作为市域经济增长主导产业,全力推进工业化,相继建成了池州市贵池区工业园、东至县香隅化工园、青阳县工业园、东至县大渡口开发区等工业园区,实现了以工业化带动城镇化,进而促进了城镇用地扩张。与此同时,农村剩余劳动力大量流向城镇,导致大量农村宅基地闲置,不少地区村庄“空心化”加剧;加上长期以来农村土地利用缺乏科学合理规划引导,农民建房纷纷选择向交通干道两侧且占用优质耕地、林地沿路修建,导致农村居民点不断向外延扩张。根据池州市土地利用变更调查数据显示,2006年和2008年全市农村居民点因占用耕地、林地、园地等而分布扩张241.32hm2和60.01hm2。
综上分析,该阶城镇人口和城镇用地规模在不断增加的同时,农村人口和农村居民点也保持同步增长趋势,且2007~2008年由于城镇建设用地增加量明显大于农村居民点增加量,结果导致脱钩形态发生剧烈波动,该现象违背了
人口迁移理论和城镇化演进的一般机理,表明该阶段的脱钩形态不是理想状态,即现实情况与理论上是不一致的。
第三阶段:预期理想发展期
该阶段由第二阶段的剧烈波动向理想发展形态转变,总体上保持绝对脱钩的理想状态。从脱钩弹性系数来看,由2008年的4.16降低至2009年的-2.00,并过渡到2010年的-1.90,从第二阶段到第三阶段的脱钩弹性系数变化率达到-148.08%,本阶段2009年到2010年的脱钩弹性系数变化率仅为-5.00%。从人口变化情况来看,该阶段城镇人口和农村人口均保持平稳增长态势,年均增长率分别为1.28%、0.31%。从用地规模变化情况来看,城镇建设用地扩张态势显著,其中2009年城镇建设用地较上一年增加了1094.72hm2,增长率达38.30%;2010年城镇建设用地较2009年增加了280.18hm2,增长率为7.09%;而农村居民点面积则大幅度减少,其中2009年比2008年减少784.46hm2,2010年比2009年减少120.01hm2。
结合图1和表2,本阶段脱钩形态变化主要是由城镇建设用地明显增加、农村居民点明显减少所决定,所以二者脱钩关系表现为绝对脱钩的理想状态。究其原因,一方面,主要是2008年以来池州市积极融入皖江经济带,工业经济发展加快推进,工业化水平显著提升,进而有力推动了市域城镇化水平,加之池州市积极构建“一轴(内陆联系轴)一带(沿江发展带)三片区(中心城区—青阳—九华山片区、香隅—尧渡片区、大渡口—牛头山片区)”的市域城镇体系空间结构,通过空间集聚,引导人口、产业向市域重要城镇集中,直接导致全市城镇用地规模显著增加。另一方面,自2008年以来,池州市大力实施城乡建设用地置换和整体推进农村土地综合整治,对农村宅基地、“空心村”及村庄闲置土地进行整理、复垦,农村居民点用地显著减少。据调查,2009年池州市东至县大渡口镇和胜利镇通过实施整体推进农村土地综合整治项目,共整理、复垦农村居民点近450.00hm2。
综上分析,该阶城镇人口和城镇用地规模在不断增加的同时,虽然农村居民点面积因近年来大力实施整体推进农村土地综合整治项目而呈现减少的良好态势,而农村人口数量却未减反增,因此本阶段虽然脱钩关系是较为理想的绝对脱钩形态,但由于农村人口未出现减少趋势,所以第三阶段也不符合人口迁移理论和城镇化演进的一般机理。
3.1 结论
基于脱钩理论,对安徽省池州市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的脱钩关系进行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脱钩形态经历了“相对脱钩—绝对脱钩—相对脱钩—绝对脱钩”动态变化过程,大部分年期没有表现出最理想的绝对脱钩形态。
(2)脱钩动态演变分为三个阶段,其中第一阶段符合人口迁移理论和城镇化演进的一般机理,该阶段脱钩形态是现实与理论相吻合的理想状态;第二阶段违背人口迁移理论和城镇化演进的一般机理,脱钩形态不是理想状态;第三阶段虽然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的脱钩关系是较为理想的绝对脱钩形态,但由于农村人口未出现减少趋势,仍不符合人口迁移理论和城镇化演进的一般机理。
(3)在城镇人口和城镇用地规模均保持持续增长的态势下,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脱钩形态的变化主要受到农村人口和农村居民点变化态势的影响。
(4)通过实施农村土地综合整治,减少农村居民点规模,与此同时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进程,有利于优化城乡建设用地结构,实现农村居民点和农村人口“双减”,保持城镇建设用地与农村居民点变化的绝对脱钩形态。
3.2 建议
鉴于上述结论,围绕新型城镇化发展内涵和要求,提出以下建议:
(1)坚持秉承城镇理性与精明增长理念,加大城镇土地节约集约利用力度,严格执行池州市新一轮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和池州市土地整治规划,始终坚持用科学的城市(镇)总体规划引领城镇化进程,防止城镇无序向外蔓延。
(2)进一步优化城乡建设用地布局,提倡节约集约、内涵挖潜的居民点用地模式,实现从外延扩张型走向内涵挖潜型转变。
(3)继续推进实施农村土地综合整治,以改善农村生产生活条件为目标,完善农村基础设施,改善农村生产生活条件,提升农村公共服务水平,促进城乡一体化发展。
(4)基于新型城镇化发展内涵和要求,通过搭建农村土地综合整治这一平台,稳定、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促进土地城镇化与人口城镇化协调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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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oupling relationships between urban construction land and rural settlements: A case study of Chizhou, Anhui province
ZHANG Yong1,2
(1. Department of Land Resources Management, 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 and Technology, Jiangsu Xuzhou 221116, China; 2. Department of Political-Legal Management, Chizhou College, Anhui Chizhou 247000, China)
During rapid urbanization, the scale of urban construction expands and rural settlements change more quickly than would be expected from development theor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urban construction land and rural settlements was analyzed in the city of Chizhou, using decoupling theory.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1) The decoupling form was generally unstable, and does not demonstrate an ideal decoupling. 2) From a dynamic evolution perspective decoupling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stages: a smooth transition period, a volatile period, and an ideal development period. Of these, the smooth transition period is the ideal state, and complies with general population migration and urban evolution theories. The other two forms are not ideal decoupling forms. 3) A change in rural population and residential structures are the main consequences of population and urban land growth. 4) An ideal absolute decoupling form can be maintained as urban development expands by encouraging rural land consolidation and promoting urbanization. Based on these results, policies and suggestions for managing the decoupl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urban construction land and rural settlements are proposed. These include increasing the density of urban land utilization, insisting on rational planning and the smart growth concept, and continuing to improve rural land. Lastly, it is necessary to promote urbanization of the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in order to synchronize and coordinate land and population urbanization.
urban construction land; rural settlements; land resources management; decoupling theory
F321.1
A
2095-1329(2015)02-0018-06
2015-03-22
2015-05-16
张勇(1983-),男,讲师,在职博士生,主要从事土地资源管理研究.
电子邮箱: happy5401260@126.com
联系电话: 0566-2748867
安徽省高校省级优秀青年人才基金重点项目(2013SQRW085ZD);安徽省省级特色专业建设项目(2013tszy037)
10.3969/j.issn.2095-1329.2015.02.004
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快速工业化、城镇化进程促进了区域性人口流动不断加速,特别是促进了广大农村人口逐渐向城镇聚集,导致城镇建设用地规模呈“摊大饼”式非理性蔓延[1~4]。根据人口迁移理论和城镇化进程演进机理,城镇化阶段城乡建设用地的变化是一个联动的过程。一方面,随着农民市民化、农村城镇化,必然导致城镇规模的扩大,城镇建设用地的增加;另一方面,随着农村人口的减少,乡村建设用地的数量理应相应减少,即城镇规模在不断扩大的同时,农村建设用地尤其是农村居民点用地从理论上来说应呈现减少趋势,且从理性发展角度来看农村居民点在数量上也应该表现为与城镇用地扩张相反方向的变化趋势。然而,根据我国近10年的国土资源公报和人口统计年鉴相关数据显示,在城镇化进程中,农村人口虽然总体上呈现下降趋势,但城镇建设用地和农村建设用地均呈现出增加趋势,由此可见现实与理论存在偏差。究其原因,主要是由于在城乡二元结构体制背景下,我国特殊的户籍制度和农村土地管理制度长期制约着农村人口的自由流动,大量农村人口被禁锢在农村生产与生活之中,即使农村人口实现了向城镇转移,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城镇用地规模的扩张,但也并未与农村居民点面积缩并减少相挂钩。加上长期以来我国农村土地利用规划缺失[5,6],农村宅基地管理不完善,直接导致农村建房无序、村庄用地无序扩张,特别是以农村宅基地废弃闲置、建新不拆旧为主要特征的“空心化”现象加剧,呈现出“农村人口减少、建设用地反增”的不良发展局面,造成了大量农村土地资源的浪费和耕地资源的侵占,对坚守耕地“红线”构成了巨大压力。据统计,1996年以来,全国农村居民点用地呈快速增长态势,年均增长达2万hm2,年均增幅为0.12%。2008年全国农村居民点用地接近2.5亿亩(约1667万hm2),占建设用地总量的56.3%,户均约1亩(近667m2),人均222m2,远超国家人均标准上限值的150m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