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胜中
李富
山东艺术学院副教授、新闻出版副编审、五莲画院名誉院长。
展览及获奖:
一九八七年,『中美艺术交流展』。
一九九○年,『当代青年美展』并获银奖。
一九九二至一九九三年,连续参加『北京「过渡·Ⅰ」 、「过渡·Ⅱ」当代艺术展』。
一九九三年,『双人展』。
一九九七年,分别在北京、济南举办个人画展,并在中国艺术研究院举办李富艺术研讨会。
一九九八年,『中国北京国际艺术博览会』并获优秀奖。
二○○一年,入选『今日中国美术大展』,作品入录大型画册。
二○○四年,『日本横滨国际新媒体艺术节』。
二○○五年,『美国纽约中国当代艺术邀请展』。
二○○七年,『当代水墨个人展』;『今日中国美术大展』。
二○○八年,『中韩绘画交流展』。
二○一一年,『艺术传承中国当代著名国画家邀请展』。
二○一三年,『隔岸观城—李富彩墨画展』。
二○一四年,『艺术博览会』,获绘画类银奖。
作品收藏:
《花》被中国文化部收藏;《九凤村的故事》被加拿大住华使馆收藏;《麒麟传说》被山东文化厅收藏;《生命树》等被美国联合技术公司收藏;《人尖》被德国藏家私人收藏等。
发表作品:
《江苏画刊》《美术观察》《人民日报》《中国文化月刊》《中国书画报》《中国教育报》《香港大公周刊》《明报》《香港天天日报》《北京青年报》《中国文化报》《山东画报》《大众日报》《当代艺术》《中国百老汇》《当代艺术家》《新疆日报》《北京晚报》《齐鲁晚报》《济南时报》《中国成人教育》《大众DV》《美术同盟》《山东卫视》《中国美术》《国家画廊》《世界艺术》。
或许对他太熟悉的原因,谈李富的作品,真的一时不知从哪里开始。
他很能画,也爱画。记得早些年拿画给我看,每每叫人吃惊:没多长时间,又画了一大卷!后来便不奇怪,原来他每天都挤空画画儿,倘是哪一天出不来一张作品,他说睡觉睡的不踏实,像是愧对了谁一样。
摊开李富的几百张画作,有时会为他那种执著痴迷的制作惯性所感染,叫人觉得那本不是一张张渲染、勾勒在纸上的图画,而是由一畦畦田园缀结成的几亩庄稼地,而李富更像一个乐在其中的农夫。农夫哪天不侍弄土地?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的生活方式,在遵循这种生活方式的耕耘中,收获与否也许已变得不怎么重要。
李富真的是农民出身,他的父母兄姊至今还生活在一个叫九凤村的小山村。那是个四面环山的山村,环绕村子四周的九个小山包,据说曾有凤凰降临。如果不是现在而是过去,李富不会有上大学专门学习艺术的机遇。李富的母亲和姐姐也都有双爱画、爱剪、爱绣花的巧手,但她们只是用这种喜好装饰自家人的衣服鞋帽,打扮自己的草屋茅舍,从来也没想成为一种专门的职业。李富有福,喜欢画画,便考上了省城里专学艺术的大学。李富相当知足,知足者常乐,知足也常画。
但学了艺术专业,毕业后又留在大都市的李富却怎么也不像那些有派头的“艺术家”那样,满脑子装进些洋里洋气的观念和主义,满嘴摩登出来些让人听不懂的哲学呓语,或出手就是惊世骇俗的文化炮弹。李富觉得那些就好像是为了面子而去吃西餐,终究不如家乡的煎饼卷大葱、黄饼子就咸鱼儿吃着过瘾。吃着不顺,肠子还要硬撑,万一闹出消化不良来就更划不来了。因而李富便仍然坦然地扮演着自己。专门的搞了艺术的行当,充其量更像一个民间的艺匠,他在现代都市这座大庙堂里画着他的“乡村”—于是现代文明的四壁,便投上传统乡村抹不掉的影子。在李富的眼里,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在他的心中,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亲情;在他的心中,画进了朝夕相处时尝到的酸甜苦辣的滋味、揉进了心心相印里肯定与反思的笔触。
中国,一个以九亿农民支撑着的国家,九凤村的渺小与之相比太小太小,但切莫忽视了它的存在,李富用自己全身心对它的关注,把它铺陈到我们的眼底,中国农民的村子与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他们的笑声、他们的哭泣、他们的呐喊、他们的沉寂、他们的漠然、他们的审视、他们的希望、他们的叹息、他们的灵透、他们的麻木……一下子显得那么清楚和具体。因而九凤村太大太大了。
中国现代艺术,其实很像一个刚从庄稼地里走出来的农民,只不过许多的人很快溶入了“都市”,让人一时辨不出来罢了。李富没有积极的使自己溶化,却把“都市”当成一个新的乡村。于是他自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