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迟退休对社会养老保险金水平的影响研究——基于替代率视角

苟兴朝

（乐山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四川乐山　614000）

延迟退休对社会养老保险金水平的影响研究——基于替代率视角

苟兴朝

（乐山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四川乐山614000）

为应对人口老龄化引致的社会养老保险财务支付危机，人社部拟推出延退政策。但此项仍在酝酿之中的政策却遭到了强烈抵制。大多数反对者认为，延退将有损自己未来的养老保险利益。本文对各种制度模式下延退对于养老金替代率的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并提出相应对策。研究结论认为，从理论上分析，延退未必降低养老金水平。政府若要推行延退，务必采取切实有效措施、完善相关政策，方能减少延退执行阻力。

养老金替代率；延迟退休；社会养老保险

一、引言

近年来，我国人口老龄化现象日益严重，预计到2015年，60岁以上老年人口将达到2.16亿，占总人口比重的16.7%。与一些西方发达国家在社会财富积累到相当程度后进入老龄化社会不同，中国是在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背景下进入老龄化社会的，因此，“白发浪潮”对我国社会的冲击远比一些发达国家要大得多。人口老龄化对社会养老保障制度提出了严峻挑战。2010年9月国新办发布《中国的人力资源状况》白皮书，称2035年我国两名纳税人供养一名养老金领取者［1］。

为应对人口老龄化引致的养老保险财务危机，人社部拟推出延迟退休政策。殊不知，尚在酝酿之中的延迟退休就遭到了大多数国民的强烈反对，大有胎死腹中之势。2014年民调蓝皮书《中国民生调查报告（2014）》在沪正式发布。针对社会热点问题“延迟退休政策”的舆情调查显示，从整体上看，我国居民对延迟退休政策认可度较低，52.2%的受访者持反对态度，其中，25.2%的受访者“比较反对”，27.0%的受访者“很反对”①中国民生调查报告发布过半受访者反对延迟退休，新华网：www.news.cn，sh.xinhuanet.com，2014-05-16。。那么，从制度设计者看来旨在应对社会养老保险基金财务危机、提高制度可持续性的延迟退休缘何招致大多数居民的强烈反对呢？主要原因在于，大多数居民认为，延迟退休意味着自己将不能按时足额地领取到养老金或者养老金替代率降低，尤其是在当前社会养老金缺口不断扩大、个人账户空账规模越来越大的背景下，居民对自己未来的养老金担忧更甚。

二、研究综述

近年来，不少学者以不同视角对延迟退休进行了深入研究。邵国栋，朱小玉（2007）等“以生命周期理论为视角，通过对城市人均受教育年限、人均预期寿命的提高而导致工作年限减少、退休生涯增加、工作生命周期比下降和退休生命周期比上升等问题的考察，得出个人自我养老压力加大、负担加重，为延迟退休年龄提供了一种新的合理性解释”［2］。谢新伟（2012）认为，延迟退休年龄涉及到就业、企业成本和社会公平等诸多问题，因此，必须在保证就业和社会公平目标下延迟退休年龄。建立以最低工作年限为法定退休条件的弹性退休制度，需要通过经济激励，引导民营企业参与［3］。张熠（2011）、刘万（2013）、袁中美（2013）等考察了延迟退休对于养老金水平的影响。张熠（2011）通过连续时间养老金收支模型分析认为，延迟退休年龄对养老保险计划收支余额的影响来自缴费年限、领取年限、替代率和差异四个方面的效应。延迟退休年龄的政策效果和工资增长率、养老金增长率、改革速度以及未来参保人口结构有关［4］。刘万（2013）借助养老金财富模型分析发现，延迟退休对职工利益的影响取决于养老金参数的不同水平组合，如工资增长率越高，越有利于延迟退休；养老金增长率越低、养老金贴现率越高，越不利于延迟退休［5］。袁中美（2013）以养老金替代率为切入点，根据现有政策进一步细化养老金替代率模型，测算不同退休年龄和投资收益率下的养老金替代率。其实证结果表明，“随着退休年龄的提高，统筹账户和个人账户养老金的替代率水平也相应提高，且提高的幅度也随之增加。这充分体现了多缴多得的激励理念，参保职工完全不用担心延迟退休后养老金待遇水平会降低［6］。”

尽管当前我国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实行统账结合制，但个人账户仅为一种管理技术支撑，从本质上看仍为现收现付制。当前学术界在延迟退休对于养老金水平影响研究方面的成果较多，但尚无学者以替代率为视角就延迟退休对于各种制度模式下的养老金替代率的影响进行全面分析。基于此，本文将在学术界已有研究成果基础上，对各种制度模式下延迟退休对于养老金替代率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并提出相应对策。

三、延迟退休对社会养老金替代率的影响分析

从收支模式角度看，养老保险制度可分为现收现付制、完全积累制和部分积累制三种模式。现收现付制是以一个时期正在工作的一代人的缴费来支付已经退休正在养老的一代人的养老金的制度安排。它要求以近期横向平衡为原则指导筹资，具体做法是：首先确定待遇标准，并据此做出支出养老金数额的预测，再通过以支定收，使养老金的收支在年度内保持大体平衡。完全积累制是一种以远期纵向平衡为原则的筹资模式。在完全积累制下，个人一生中得到的养老金精算现值与本人一生中缴纳的养老保险费的精算现值相等。部分积累制是一种把近期横向收支平衡和远期纵向收支平衡原则结合起来的筹资模式，即按当前的实际需要和适应未来支付需求的储备基金来提取养老保险基金。

1.延迟退休对现收现付制养老金替代率的影响

（1）模型构建的假设前提

假设养老金缴费者的数量为Qa，领取养老金者数量为Qb，工资水平为W，平均替代率为β，缴费率为α。平均替代率是指平均养老金收入与平均工资的比率；缴费率是指在职人员参加养老保险时应缴纳的保险费与其工资的比率。

（2）现收现付制养老金替代率模型的构建

为简化问题分析起见，假定政府对养老保险基金收入既没有税收支持，也没有向基金征税，则当所有当前在职人员缴纳的养老金总和等于所有参加养老保险计划的退休人员领取的养老金总和时，养老保险基金达到平衡，即有：αWQa=βWQb（1）

令D=Qa/Qb，可将D称为制度赡养率，即领取养老金人数与在职人员数的比率，代入（2）式可得：

由（3）式可知，养老金替代率等于缴费率与赡养率倒数之积。在缴费率不变的情况下，养老金替代率与制度赡养率成反向变动关系。假定延迟退休，则Qa值变大，Qb值变小，D值变小，因此，养老金替代率越高。换言之，在现收现付制度模式下，当缴费率不变时，如果实行延迟退休，当前养老一代的养老金水平得以提高。

模型（3）未涉及时间因素，是一种简化模型。若引入时间变量，将其动态化，扩展后的模型为养老金财务收支平衡模型。假设t为当前时期，t-1则为上一期。在t-1期工作且在t期退休的从业人员在工作期的总工资为Wt-1，设工资增长率为g，本期从业人员的工资总额为Wt，则有：Wt=（1+g）Wt-1（4）

引入时间变量后，（1）式可变为：

其中，β=Pt/Wt-1，β为平均替代率，Pt为当期养老金收入。

（7）式即为引入时间变量后，现收现付养老保险基金平衡方程。（7）式表明，养老金替代率与缴费率和工资增长率成正向相关，与制度赡养率成反向相关。相较于（3）式，（7）式多了变量g，事实上，现收现付制一般都采用年度财务平衡办法，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工资变动幅度较小，可以忽略不计。因此，我们可以假定，在一年时间内工资增长率为0。在缴费率和工资增长率两个变量一定的情况下，养老金赡养率越高，替代率就越低，反之，替代率越高。如果延迟退休，养老金缴费者人数增加，领取者人数减少，赡养率下降，因此，养老金替代率上升。

综上，无论从静态模型还是动态模型看，在现收现付制度下，延迟退休都有利于养老保险金替代率的提升，不会损害养老者的利益。然而，现收现付制运行模式是以支定收，具有极强的代际再分配性。从“隐含协议理论”看，现收现付制养老保险可持续发展有两个前提：第一，政府能按时足额征缴应付当前处于退休期的一代人养老所需的养老金；第二，政府有足够好的信用以打消当前缴费者的后顾之忧，确保他们退休时也能领取到政府承诺的养老金［7］。因此，现收现付制下延迟退休不会损害养老者的利益这一结论的成立必须以政府信用良好和按时足额征集当前正值养老一代所需养老金为前提。

2.延迟退休对完全积累制养老金替代率的影响

（1）模型构建的假设前提

在完全积累制度下，养老保险基金平衡模型需要考虑终生积累和终生年金计划，职工在工作年份需积累基金，以供退休后领取养老金。由于在完全积累养老保险制度下，从缴费到领取养老金时间跨度较大，因此必须考虑利率、工资增长率、缴费率等变量。假设利率为r，工资增长率为g，工资为w，缴费率为α，养老金替代率为β，职工工作年限为n年且连续缴费，n即为缴费年限，职工缴费额为M。

（2）完全积累制养老金替代率模型的构建

根据上述假设，职工每年的缴费额分别为：

第1年：M1=αw

第2年：M2=αw（1+g）

第3年：M3=αw（1+g）2

…………

第n年：Mn=αw（1+g）n-1

再假设退休期长为m年（m又称为养老年限），则职工在职期间由缴费所积累的养老保险基金的现值为：

假设养老金收益是与工资指数化的，则退休后起始年份的养老金现值为：

在完全积累制下，对于每一位职工应有：

将（8）式和（9）式代入（10）式可得：

由（11）式可得：

由（12）式可知，当工资增长率g等于利率r时，即：g=r，代入（12）式，可得：αwn=βwm。

当利率r低于工资增长率g时，替代率β：

（13）式和（14）式表明，在完全积累制下，影响替代率的因素有缴费率、利率、缴费年数和领取年数。当利率等于工资增长率时，在缴费率一定的情况下，养老金替代率与缴费年限成正向相关关系，而与养老年限成反向变动关系。对于一个养老保险计划参加者而言，其领取的养老金水平取决于其缴费年限与养老年限。延迟退休意味着，缴费年限n延长，养老年限m缩短，从而使养老金替代率上升。当利率小于工资增长率时，如果缴费率不变，延迟退休情况下，缴费年限n延长，养老年限m缩短，则养老金替代率β下降得越快。

相较于现收现付制，完全积累制养老保险不具有代际再分配功能，居民缴纳养老金被看成是他们为保证自己退休阶段的收入而进行储蓄的一种实现形式，居民不会担心自己账户上的养老金被挪用，但他们顾虑这笔资金的保值和增值问题。在利率高于至少等于工资增长率时，通常情况下居民不会反对延迟退休，因为此时账户上的养老金不仅在不断地增值，而且延迟退休时其养老金替代率也将上升。进一步地，在完全积累制下，若要顺利推行延迟退休，政府必须确保居民账户上的养老金增值，至少不能贬值。

3.延迟退休对部分积累制养老金替代率的影响①本部分内容是在周渭兵的研究成果《社会养老保险精算理论方法及其应用》（经济管理出版社，2004年）基础上的进一步拓展，特此致谢！

（1）模型构建的假设前提

部分积累制模式的特点是，退休人员的养老保险金部分来自于现收现付的筹资方式，另一部分来自于完全积累式的筹资方式。从收支平衡角度看，部分积累制平衡的实质是用目标期内当年收大于支年份的积累去弥补当年收不抵支年份的缺口。假定从现在起至目标期的整个期限为n年，在n年中的第t年时间为t，wa（t）、T（t）、r（t）分别为第t年中a岁职工平均工资、r岁退休人员退休金替代率、退休年龄；lx（t）表示第t年存活到x岁的人数，lx+1（t）表示第t年存活到x+1岁的人数；C为缴费率；U为失业率；g为因生产力和通货膨胀因素而导致的年工资增长率，g1为因绩效因素而导致的年工资增长率；i为养老保险基金年收益率，i2为因生产力发展和通货膨胀导致的年退休金增长率。

（2）部分积累制养老金替代率模型的构建

假设从现在起至目标期的整个期限为n年，在n年中的第t年时间为，而起始年的时间为0，则第t年养老金收支余额为：

假设Wa为基年a岁职工的年平均工资总额，则第t年a岁职工平均工资总额为：Wa（t）=Wa（1+g）t-1。由于从基年到第n年中每年养老金积累额（包括正积累和负积累）的n年末终值之和等于零，则有：

（3）养老金部分积累制平衡测算结果分析

由（17）式可得出以下结论：第一，养老保险金替代率与失业率成反向相关，与缴费率成正向相关；第二，由于r（t）和1+i2的值均大于1，因此，养老保险金替代率与退休年龄正相关，与因生产力发展和通货膨胀因素导致的年退休金增长率同向变化；第三，当因生产力发展和通货膨胀因素导致的年退休金增长率i2大于因生产力发展和通货膨胀因素导致的年工资增长率g时，（1+i2）/（1+g）＞1，养老保险金替代率下降，反之则反是。

部分积累式养老保险制度有统筹账户和个人账户两个账户。在此制度模式下，居民反对延迟退休的理由之一即为担心自己未来养老利益受损。在养老保险计划参与者看来，他们不能掌控“姓公”的统筹账户，担心自己未来从统筹账户中得到的养老利益受损，特别是在媒体不断传出社会养老金缺口变大的当前，此种担心尤甚；另一方面，虽然个人账户名义上“姓私”，但个人账户的空账问题以及保值和增值问题也不断动摇着居民对当前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信心。鉴于对“公”“私”两个账户收入的悲观预期，他们认为自己的“明智”选择即为提前或者按时退休，早退休早享受养老保险。因此，在部分积累制下若要推行延迟退休政策，政府必须解决三大难题：确保统筹账户财务基本平衡、逐步做实个人账户以及个人账户保值和增值。

四、结论及政策含义

延迟退休年龄不仅可应付养老保险制度的老龄化支付危机，保证劳动力的充分供给和人力资本的充分利用，还可减轻企业的缴费负担。然而，此项政策却遭到了大多数国民的强烈抵制。究其原因，他们认为延迟退休将有损自己的养老保险利益，特别是，他们认为延迟退休将会降低自己未来养老金的替代率。本文从养老金替代率角度分别讨论了现收现付制、完全积累制及部分积累制下延迟退休对养老金替代率的影响，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在现收现付制下，养老金替代率与缴费率和工资增长率成正向相关，与制度赡养率成反向相关。在缴费率和工资增长率两个变量一定的情况下，养老金赡养率越高，替代率就越低，反之，替代率越高。如果延迟退休，养老金缴费者人数增加，领取者人数减少，赡养率下降，因此，养老金替代率上升。现收现付制下延迟退休不会损害养老者的利益这一结论的成立必须以政府信用良好和按时足额征集当前正值养老一代的养老金为前提。

第二，在完全积累制下，当缴费率一定时，养老金替代率与缴费年限成正向变动关系，而与养老年限成反向变动关系。对于一个养老保险计划参加者而言，其领取的养老金水平取决于其缴费年限与养老年限。延迟退休意味着，缴费年限延长，养老年限缩短，从而使养老金替代率上升。在完全积累制下，若要推行延迟退休，政府必须确保居民账户上的养老金增值，至少不能贬值。

第三，在部分积累制下，养老金替代率与失业率成反向相关，与缴费率成正向相关；与退休年龄和因生产力发展和通货膨胀因素导致的年退休金增长率正相关；当因生产力发展和通货膨胀因素导致的年退休金增长率大于因生产力发展和通货膨胀因素导致的年工资增长率时，养老保险金替代率下降，反之则反是。在部分积累制下若要推行延迟退休政策，政府必须解决三大难题：确保统筹账户财务基本平衡、逐步做实个人账户以及个人账户保值和增值。

可看出，无论在何种制度模式下，养老金替代率都与缴费年限成正向相关关系。延迟退休意味着缴费年限延长，养老年限缩短，从而使替代率上升。纵使我国当前的社会养老保险制度是真正意义上的部分积累制，而非个别学者认为的“名义上的部分积累制实质上的现收现付制”，按照现行养老金发放的相关制度规定，通常情况下，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和本人指数化月平均缴费工资均处于上升通道，加上“缴费每满1年发给1%”，延迟退休时基础养老金水平将上升；另一方面，个人账户养老金月标准为个人账户储存额除以计发月数，延迟退休意味着个人账户储存额越多，计发月数越少，从而使得养老金水平即替代率越高。因此，延迟退休与正常退休在养老金领取方面的主要区别在于：前者领得早但每月领得少，后者领得晚但每月领得多。

然而，此项制度为何遭到极力反对呢？本文认为，其主要原因是：一般居民对于当前部分积累式养老保险制度存在认识误区，特别是他们认为统筹账户姓“公”，不在自己掌控之中，如若延迟退休，自己未来能从统筹账户中获得的养老金水平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另一方面，他们还认为，虽然个人账户姓“私”，但目前我国养老金个人账户空账现象较为严重，加之通货膨胀和保险基金投资收益甚微等因素，因此，延迟退休使个人账户也具有较大风险。鉴于此，本文认为可采取以下几方面措施以获得民众对延迟退休政策的支持：首先，加强延迟退休的宣传说服工作，使居民充分认识到延迟退休并不意味着养老金替代率必然下降。针对当前部分媒体鼓吹养老

金替代率将逐年下降、从而误导国民以为延迟退休将降低其未来的养老金水平问题，政府部门需加强宣传教育工作，使民众充分认识延迟退休的重要意义，鼓励民众延迟退休；其次，面对我国资本市场不完善和投资收益不确定的现实，努力实现个人账户基金的保值增值。已经做实的个人账户基金由省级社会保障部门统一管理，全部购买国债，东部经济较发达地区已经做实的个人账户基金，在保证资金安全的前提下，允许省级社会保障部门根据国家有关政策开展投资营运管理［8］；第三，切实采取措施防止通货膨胀和宏观经济波动对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冲击。具体而言，可建立与物价上涨相协调的养老金正常调整机制，以免因养老金贬值消减投保人对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信心，同时防止年养老金增长率高于年工资增长率现象的发生；第四，千方百计促进民众就业。养老保险基金问题是社会保险的核心问题，而养老保险基金来源之一为个人缴费，个人按期足额缴费的前提又是参加工作且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换言之，较高而且较稳定的就业率是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得以存续的重要条件。因此，政府应该想方设法控制失业率上升、确保更多的居民就业以获得稳定的收入。✿

［1］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人力资源状况白皮书［Z］.2010.

［2］邵国栋，朱小玉，刘伟.基于生命周期理论的延迟退休年龄合理性研究［J］.云南社会科学，2007（5）：53-56.

［3］谢新伟.激励和限制相结合的企业弹性退休制度探讨［J］.改革与战略，2012（3）：169-171.

［4］张熠.延迟退休年龄与养老保险收支余额：作用机制及政策效应［J］.财经研究，2011（7）：4-16.

［5］刘万.延迟退休一定有损退休利益吗？-基于对城镇职工不同退休年龄养老金财富的考察［J］.经济评论，2013（4）：27-36.

［6］袁中美.延迟退休与养老金替代率的探讨［J］.人口与经济，2013（1）：101-106.

［7］苟兴朝.我国社会养老保险隐性债务偿还研究-基于隐含协议理论视角［J］.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14（5）：55-59.

［8］龙菊.中国社会保障基金管理与投资问题研究［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12：53.

Study on the Postponed Retirement Policy's Effect on the Social Endowment Insurance：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the Replacement Rate

GOU Xing-chao
（Leshan Normal College，Leshan，Sichuan 614000）

To deal with the financial payment crisis of social endowment insurance caused by aging population，the Ministry of Human Resources and Social Security plans to launch the postponed retirement policy.However，this brewing policy has met with strong resistance.Most opponents argue that the postponed retirement policy will hurt their own future endowment insurance benefits.This paper has carried on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influence of the postponed retirement on the pension replacement rate among the various system mode，and put forward th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The study has made a conclusion that the postponed retirement will not necessarily reduce the pension level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ory analysis. In order to carry out the postponed retirement policy，the government has to take effective measures，improve the relevant policies to reduce the perform resistance confronted by the postponed retirement policy.

the Pension Replacement Rate；the Postponed Retirement；Social Endowment Insurance

F840.612

A

1007-0672（2015）05-0074-05

2014-11－19

本文系乐山师范学院2013年引进教师科研启动项目（S1331）及2014年四川省社科规划项目（SC14C031）的阶段性成果。

苟兴朝，男，四川宣汉人，博士，乐山师范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