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部区域人口红利的演进趋势及其经济增长逻辑——以成都市为例

2015-11-20 05:06李新平
西北人口 2015年5期
关键词:中西部红利成都市

李新平

(成都市社会科学院,成都 610023)

中西部区域人口红利的演进趋势及其经济增长逻辑——以成都市为例

李新平

(成都市社会科学院,成都610023)

在创新性地细分人口红利为“普通型人口红利”和“核心型人口红利”的基础上,通过广泛使用“六普”数据建立成都市人口模型,得出人口红利——经济增长机制的成都逻辑:(1)静态数据显示成都一次红利窗口假性关闭,但劳动力回流趋势表明潜在一次人口红利期间实际大幅延长;同时“核心型人口红利”的挖掘和培养是成都开启二次人口红利期的钥匙。(2)政策牵引下成都从粗放型向集约型发展趋势明显,产业发展正逐步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技术密集型转变,但劳动密集型仍是当前产业发展的重要特征。对此的理论解释是:在国家实施东部区域先发展战略的作用下,农民工大量流向东部区域,造成中西部区域人口红利窗口暂时关闭。由此预测,在西部大开发等区域政策指引下,随着农民工向中西部回归的趋势的形成,中西部区域人口红利窗口将得到大幅度扩展,并对产业结构转变带来巨大影响。

人口红利;产业发展;经济增长;政策建议

一、研究背景

中国经济的改革开放是从沿海地区向内陆地区渐次空间推进的,但目前“内陆经济崛起”已经成为经济格局新的重大特征。过去30年的大部分时期,中国经济高速增长主要靠沿海地区拉动,1990—2007年沿海地区GDP增速高达12.4%,大大超出中部和西部地区的10.6%和10.2%。但全球金融危机以来,中国的“一国两速”模式发生了逆转:即2008—2010年以来沿海地区年均12%的GDP增速已经被内陆地区赶超①中评社.中国经济东方不亮西方亮[EB/OL].http://www. chinareviewnews.com,2011-07-10。。其中,湖南、湖北、重庆、四川、陕西、内蒙古、江西等多个内陆省份三年来的年均GDP增速都达到了12%-17%的范围,成渝经济区、关中天水经济区、大武汉经济区等成为中国经济新的“亮点”,尽管沿海省份的绝对经济规模仍占GDP的50%以上,但目前内陆经济的快速增长表明,中国经济的增长引擎正在由沿海向内陆转移。

本研究重点是在此背景下中国人口红利的区域性结构的演化过程及对当地产业结构变动的影响。成都市是中国中西部区域的特大城市,它的经济发展不仅在中西部列于前茅,在中国经济发展中也处于重要的地位。但是由于中央政策的区域取向,成都的发展也同样烙下了明显的中西部城市发展的路径依赖特征。这也是中央选择成都作为中国城乡统筹综合配套制度改革实验区的原因。由此,研究成都市人口红利结构变化和产业演化特征,从一定程度上可以对中西部区域相关的大城市发展研究提供典型案例。

二、人口红利和经济增长的理论逻辑

(一)人口红利构成

人们普遍使用的人口红利概念最先由Bloom和Williamson(1998)提出,是指人口转变过程中劳动年龄人口的增长速度超过总人口增长速度的特定阶段,由于劳动年龄人口比例的增加而导致人均产出水平的增加。人们以此为据用计量的方法计算出人口结构转变情况,从而直接分析出一个区域是否处于人口红利期间以及其发展趋势,这也被称为“一次人口红利”。它将劳动年龄人口视为同质的劳动力供给,忽略了劳动力人力资本结构不同对人口红利的巨大影响。事实上劳动力人口中技术型劳动力和廉价劳动力比例的不同创造的经济增长水平是完全不同的。据此为了更真实地分析一个区域的人口红利期间、水平及其与经济增长的传导机制,我们将人口红利的来源细分为廉价劳动力和技术型劳动力,由此将这两种来源的人口红利鉴定为普通型人口红利和核心型人口红利。也就是说,人口红利存在人力资本结构,这个结构就是以上两类人口红利在人口红利中的比例。我们将这种结构定义为人口红利构成。据此,我们扩展了学界关于二次人口红利的定义①最新的研究进一步把人口红利划分为第一人口红利和第二人口红利。Mason和Lee(2004)把由于人口转变导致的劳动年龄人口比例的增加带来的经济增长定义为第一人口红利。而第二人口红利则定义为由于人们预期到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如生育率降低和人口预期寿命延长必将导致总人口抚养比在将来的大幅上升),会相应调整个人行为和消费储蓄决策,做出有利于资本积累的决策从而促进经济产出水平。他们认为,人口转变最终必然会导致将来的高抚养率,但是所谓的“少子高龄化”也会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增加劳动者的人均资本水平,而且还会刺激人们为了老年的生活而积累财富。快速的财富积累可能会是暂时的,但是,人均资本占有率和人均收入却会因此而稳定在一个比较高的水平。从这个方面来说,虽然第一人口红利是短暂的,但是第二人口红利却是持续的。他们认为对老龄化的发展迟早会破坏掉关于经济发展的努力的观点有点过于悲观了。因为人口老龄化势必会刺激人们进行财富积累的愿望。假如提前采取措施努力开发第二人口红利,经济将会在一定时期获得额外的增长。,认为在一次人口红利结束后,通过加快提高人口红利的构成,加大核心型人口红利比例,将会获得经济的额外增长,我们将这种人口红利也称为二次人口红利。

(二)人口结构转变、人口红利和经济增长

在区域性人口红利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分析中需要了解其中的重要传导机制,即人口结构转变如何转化为人口红利,而人口红利如何结构性的影响经济增长。

1.人口结构转变和人口红利。事实上人口结构的转变不等于人口红利实现。人口转变带来的“礼物”仅仅是一种增长潜力,其实现严重依赖于社会、经济以及政治环境因素。学者们分析和总结了东亚诸国在兑现人口红利方面有利的政策和制度环境指出,较好的人力资源基础、劳动力市场对新增劳动力的充分吸收以及劳动生产率的高速增长、高储蓄率和有效率的投资环境。可见人口红利期的发展中国家应通过劳动、教育、人口等相关政策,才能将人口转变转化为人口红利。

2.人口红利和经济增长。关于人口红利大量的理论研究认为劳动力供给、储蓄和人力资本是人口红利促进经济增长的途径和机制。由于没有细分人口红利的结构,导致对于机制的微观运行方式仍然认识模糊。我们认为人口红利和经济增长之间有一个互动机制。在经济增长的不同阶段会对人口红利有不同的结构性需求,而经济增长阶段和经济增长方式的不同会内生性地促进人口红利的结构性变动。同时人口红利的结构变化会促进经济增长方式的改变。这一点认识对研究区域经济尤为重要,因为区域经济发展的异质性,就会产生不同的人口红利——经济增长互动机制模式。

三、人口红利和经济增长的成都案例

(一)静态数据显示一次人口红利窗口假性关闭

针对成都市的人口红利状况,我们首先使用严格的学术方法进行数据化分析。从发展趋势来看,如表1所示,2028年之前,成都市适龄劳动人口(15-64岁)规模都将处于持续增长态势,从2010年的1114.64万人增长到2027年的1292.5万人。但适龄劳动人口的增长速度在未来20年将低于总体人口增长速度,在总人口中的占比也将持续下降,从2011年的79.21%下降到2030年的75.24%;同时,如表2所示未来20年成都市人口抚养比将呈持续增长的态势,从2011年的26.45%上升到2030年的33.64%。这在一定意义上表明成都“人口红利期”在2011年就已经结束。另外,从城市比较来看,如表3所示2010年广州和深圳的适龄劳动人口占比分别为81.91%和88.40%,高于成都同期水平;同时2010年广州和深圳总和抚养比分别为22.08%和13.12%,低于成都同期水平。这说明相较于东部沿海城市,成都的人口红利状况不具有区域比较优势。这与四川省等中西部地区与全国平均水平的比较结果较为类似①以四川为例来看,2010年四川适龄劳动人口占比为72.08%,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同时,2010年其总和抚养比为38.73%,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表1 考虑流动人口因素后的成都市人口预测结果(TFR=1.2)

表2 考虑流动人口因素后的成都市人口预测结果(TFR=1.2)单位:%

表3 成都、深圳、广州2010年人口年龄结构和总和抚养比(%)

导致这一现象的重要原因我们认为是,中国在改革开放以来所实施的“东部沿海优先发展”的战略使得东部沿海地区成为国内适龄劳动力转移的主选地,而成都乃至四川为代表的中西部内陆地区受制于区位和制度安排等方面的因素,适龄劳动力流入的动机较弱。数据显示,这一现象在中西部区域具有代表性。从图1中我们可以明显看出,从有统计数据的2008年开始,东部地区一直是我国农民工的主要输入地,而中西部地区的一次人口红利关闭的重要原因之一正是在于这种大规模的农民工输出所引致的,存在一次人口红利假性关闭的现象。

(二)劳动力回流趋势表明潜在一次人口红利期间实际大幅延长

图1 2008—2011年中国农民工就业区域构成(%)②③数据来源于2008年、2009年和2011年中国农民工监测报告,国家统计局网站:http://www.stats.gov.cn。从数据上看2008年到2009年中西部区域有比较陡峭的上升,这是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之后的2010年对金融危机后的一个修复性反弹,之后中西部区域又恢复了对农民工的更强的吸引趋势。

上文中我们仅从静态数据计算得出了成都人口红利期关闭的结论。然而,农民工就业地区变动趋势表明:近年来,中西部地区农民工增长较快,中西部地区对于农民工的吸纳能力进一步增强。如图2所示,2008—2011年间东部地区农民工占比出现下降趋势(从2008年的71%下降到2011年65.4%,累计下降幅度为5.6个百分点);而在此期间,中西部农民工占比呈现上升趋势(累计上升幅度分别为4.4和1.3个百分点)。这说明中西部地区农民工存在较为明显的回流趋势。

图2 2008—2011年中国农民工就业区域变动趋势③

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第一个阶段是资本要素吸收劳动力要素进行生产的过程。从地域上讲主要表现为中西部地区农民工资源向东部地区流动,主动寻求资本雇佣的过程。显而易见,农民工的转移过程大幅降低了当地的用工成本,促进了当地经济发展,当然,中西部地区也通过输送大量的劳动力,缓解了农村剩余劳动力的就业形势。由于这部分输出劳动力大多数处于青壮年,从人口学上讲,实质上是,东部地区分享了中西部地区的人口红利。但是,这个过程对于中西部人口红利结构改变来说,表面上是失去了一部分人口红利,但是更大的好处却是提升了潜在的更高素质的人口红利,这是因为农民工通过外向性转移学到了当地的先进生产观念,拥有了一定的技术和资金,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了特殊的人脉关系,具备宝贵的社会资本。他们的回流将会直接促成东部地区向中西部地区进行的产业转移。从当前情况看,他们回来后都直接向中小城镇聚集,这正是中西部地区承接东部产业转移的桥头堡。而大量的农村青壮年本地化就业实际上使成都市参与了人口红利的再分配,获取了宝贵的人口红利。从这个角度讲,表面上成都市这样的中西部城市在第一阶段失去了一部份人口红利,换来的却是未来能获取更高水平的人口红利。成都存在潜在的更加延长了的人口红利窗口期。

(三)“核心型人口红利”的挖掘和培养是成都开启二次人口红利期的钥匙

相关统计显示:体现“核心人口红利”的“大专及以上人口占比”从2000年的7.24%上升到2010年的16.67%,高于全国和四川省的平均水平①2010年全国和四川“大专及以上人口占比”分别为8.93%和6.68%。。同时,根据其发展趋势预测,截至2030年,成都“大专及以上人口占比”将达到30%。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未来成都要实现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就需要充分挖掘“核心人口红利”所带来的经济增长潜力。

表4 考虑流动人口因素后的成都市未来至2030年大专及以上人口规模及占比

表5 2012年西部10省市核心人口红利比较

从城市比较来看,2010年成都“大专及以上人口占比”为16.67%,相较于2000年指标年均增速0.94个百分点,在西部10省市(包括重庆)省会城市中分别排名第5位和第3位。

在全国同一经济体量(GDP大于5000亿小于10000亿)的14个城市中,成都“大专及以上人口占比”居于8位。

(四)与人口结构密切相关的经济特征:政策牵引下成都从粗放型向集约型发展趋势明显

从成都经济增长的总体情况来看,改革开放以来(1978—2007年),资本、劳动力及全要素的贡献率分别为46%、18.1%、35.9%②该部分数据来自于阎星等.改革开放30年成都经济发展道路,四川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其中,资本投入的贡献最大,全要素贡献次之,劳动力投入贡献最小。这说明改革开放以来,资本是成都市经济增长的主要源泉,科技进步、制度改革等全要素是第二力量,劳动力最弱。

图3 1978—2007年成都市经济增长要素贡献总体状况

从成都经济增长的阶段特征来看③根据阎星等的研究,改革开放以来,成都经济增长大体可分为4个周期:1978—1984年、1985—1987年、1988—1992和1993—至今。,全要素贡献迅速提升,而资本、劳动力贡献逐步下降。其中,就全要素贡献率来看,1993—2007年为41.6%,较1978—1984年提高了19个百分点;就资本贡献率来看,1993—2007年为42.55%,较1978—1984年下降了13.4个百分点;就劳动力贡献率来看,1993—2007年为15.9%,较1978—1984年下降了5.6个百分点。这说明改革开放以来,科技进步和制度改革等全要素对于成都经济增长的贡献日益增大,已逐步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资本和劳动力对经济增长的推动力逐年下降,成都经济有从粗放型向集约型发展的趋势,但从目前情况来看,仍处于粗放型发展阶段①按照国际标准,全要素贡献率持续稳定地达到50%以上才属于集约型经济增长。。

表6 2010年同一经济体量城市核心人口红利状况

图4 1978—2007年成都各阶段要素贡献率

(五)成都产业发展状况:产业发展正逐步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技术密集型转变,但劳动密集型仍是当前产业发展的重要特征,承接产业转移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支撑

成都产业资本和技术密集程度呈逐年提高的趋势。其中,反映产业资本密集程度的“人均固定资本投资”指标从2001年的1.011万元/人提高到2011年的6.46万元/人,增加了5倍以上;反映产业技术密集程度的“全部单位职工平均工资”指标从2001年的12493元上升到2011年的34008元,上升幅度达到172.22%②全部单位职工平均工资反映了单位职工所从事工作的复杂程度和技术含量,可近似作为判定是否技术密集型的工具变量。。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成都产业发展正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技术密集型转变。为进一步分析成都市细分行业要素密集程度,本文采用成都市2011年细分行业“人均固定资本投资”以及“全部单位职工平均工资”指标,借助聚类分析方法,按照生产要素的密集程度将行业分为劳动密集型行业、资本密集型行业和技术密集型行业(见表7)。

图5 2001—2011年成都要素密集度变化趋势

表7 2011年成都市各行业要素密集度

分析结果显示:农林牧渔等8个行业大类属于劳动密集型行业,占全部行业分类的42.11%,GDP占比32.33%;制造业等6个行业属于资本密集型行业,占全部行业分类的31.58%,GDP占比49.17%;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等7个行业属于技术密集型行业,占全部行业分类的36.84%,GDP占比26.29%;电力、燃气及水的生产和供应业、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等2个行业既属于资本密集型又属于技术密集型的行业,占全部行业分类的10.53%,GDP占比8.46%。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虽然近年来成都市产业资本和技术密集程度逐年提高,但劳动密集型仍是成都市产业发展的重要特征。

四、成都案例于中西部区域的意义

(一)中西部区域具有相似的人口红利状况,也有相近的扩展路径。从成都市人口红利状况的两点结论对于广大的中西部区域具有适用性,一是均有可能存在人口红利假性关闭,原因是由于存在东中西部发展时间序列特征情况下,根据数据显示,东部一开始就是农民工的主要流向地,而且现在仍然是主要流向地,也就是说农民工作为主要的一次人口红利大多数被东部区域攫取,因此,可以推断,中西部区域都可能出现人口红利窗口期假性关闭的状况;二是由于存在中西部区域农民工回流的趋势,从趋势上看,中西部区域和成都一样存在潜在人口红利期大幅扩展的趋势。

既然中西部区域有相似的人口红利状况,那么其人口红利窗口期扩展,就有近似的路径。因此必须高度重视(农民工)劳动力的回流型转移,大力促进和承接产业转移。

从成都市人口红利的状况来看,加快承接产业转移是促进对外部人口红利吸收及促进外部资本和人口红利黏合的关键路径。一方面,成都的“一次人口红利期”已于2011年结束。这表明成都要从外部有效获取“普通人口红利”所带来的经济增长潜力,这就必须把握“第四次产业转移”的重大历史机遇,有针对性、有选择性地承接国际国内产业转移,为一般劳动力的创造充足的就业机会,以实现产业转移与“普通人口红利”发展状况的充分契合。实际上,具有人力资本的劳动力大量回流为增强成都市自主创新能力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基础;同时,劳动力回流还能为全国范围内的发展不平衡和区域不平衡的调整和改善提供一个基础性的可能,而且产业转移和经济全球化的加快将不断矫正上述两个方面的不平衡现象。以上路径应是中西部区域的共同路径。

(二)中西部区域有人口红利——经济增长逻辑。我们在理论部分已经探讨了人口红利和经济增长之间的逻辑和区域异质性高度相关,不同发展阶段的经济区域具有不同的逻辑传动特征,而中西部区域和成都逻辑的相似之处在于产业发展阶段的相似:一是成都市经济发展目前仍处于粗放型发展阶段,劳动密集型仍是成都市产业发展的重要特征。这表明成都市要保持经济的平稳增长,仍会依赖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发展,从而需要数量充足、成本较低的劳动力。因此,这一阶段成都经济的发展还需千方百计扩展一次人口红利,注重于“普通型人口红利”的充分利用。这与中西部区域具有明显的一致性。二是成都市经济发展趋势正从粗放型向集约型发展,产业发展也正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技术密集型转变。这说明成都市经济发展中资本、技术等生产要素对于劳动力的替代效应正在发生。然而,这种替代效应并不意味着对于劳动力需求的降低,其实质是对于劳动力的需求层次发生了变化,成都未来的发展将进一步加大对于高素质技能型人才的需求。这意味着必须充分挖掘成都市的“核心人口红利”,努力实现由依赖“人口红利”向依赖“人才红利”的转变,从而实现一次人口红利向二次人口红利的转变。这对于中西部区域的中心城市也有明显的昭示意义。

通过上述研究,可以清晰看到成都市当前人口红利期出现了假性关闭,但是潜在人口红利期实际却大幅延长。对此的理论解释是:在国家实施东部区域先发展战略的作用下,农民工大量流向东部区域,造成中西部区域人口红利窗口暂时关闭。由此我们预测,在西部大开发等区域政策指引下,随着农民工向中西部回归的趋势的形成,中西部区域人口红利窗口将得到大幅度扩展。这一过程也对西部区域的产业结构演化带来巨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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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idwest Regional Evolution Trend of the Demographic Dividend and Its Logic of Economic Growth:In Chengdu,for Example

LI Xin-ping
(Chengdu Municipal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Chengdu Sichuan 610023)

In innovative segment demographic dividend is“normal population dividend”and“demographic dividend”core type,on the basis of widely used by“six data”model population of Chengdu,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demographic dividend-economic growth mechanism of Chengdu logic:(1)pseudo static data showed a dividend in Chengdu window closed,but the labor backflow trend shows that potential actual significantly prolong a demographic dividend period;At the same time,“demographic dividend”core type mining and training is the key to the second demographic dividend period in Chengdu.(2)the policy traction under Chengdu from extensive to intensive development trend,industry development is gradually shift from labor-intensive to capital and technology intensive,labor-intensive is an important characteristic of current industrial development.Theoretical explanation is:in the eastern countries implement regional development strategy first,under the action of a large number of migrant workers to eastern regions,from the Midwest regional demographic dividend window closed temporarily.This prediction,in areas such as west development policy,with the formation of the trend of migrant workers return to the 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s,the Midwest regional demographic dividend window will be greatly extended,and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changes bring huge impact.

Demographic dividend;The industrial development;Economic growth;Policy Suggestions

C924.24

A

1007-0672(2015)01-0001-06

2015-01-28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式农村劳动力回流型转移的理论与实践——基于对农民工返乡创业现象的实证研究》(批准号:09BRK005,结项证书号:20131580)结项的阶段性成果。

李新平,男,四川乐山人,成都市社科院副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人口经济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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