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
最美的庄园,
在这漆黑的无人之境,
你应该怎样安睡着她栗色的果实?
你将六月的植物点亮。
你拥有故人所有的理智之年。
永恒的真实,让我们呕心沥血,
它唤起了往日陈旧的忧郁,
如乡土暮色,从生命之源走向回忆之岸。
而土豆的方向就是回忆的方向,
当你在金黄的梦境中拾起日出时的印象。
面对锃亮的色彩你视土豆为一过程,
并以完整的土豆的色彩描绘一切。
当我们以土豆为粮时,
所有的生命便凝固成画面。
我们在迷失的记忆里已是绿荫一片。
这些如植物的节奏来自于大自然,
来自于颤动着的粗粒和模糊的声音。
而土豆深入人心,她栖身于你我的饥饿之上,
黑油油平静地叙述着生命中的死亡。
真实的土豆就是发现,
百年后的一天,我从它的容颜中饱饮你的完美。
土豆的方式就是太阳的方式,
并以黑色的承诺
埋藏于它的疯狂之土,血沃之土。
在冬日的辉煌里想象雪白的蒲公英,
她仍持续着很久以前的逃亡。
她谙熟土地的每一细节。
童年的树枝上,另一种爱的渴望,
石化的希冀,植入童话。
而幻想是从那个春天开始的。
昔日笨拙的方式更接近于饥饿,
你拾起的死亡趋于表达。
基于贫困的原因,十岁的哭泣是高尚的,
在日照的丘陵上奔跑,
是否天真纯洁的呼喊已被泪水打湿?
是否蒲公英的逃亡已接近十岁的思想,
少年的手指充满阳光和泥土。
而所有的悸动中,
这是最漆黑最深刻的一次。
它仍辉煌,如我们所目睹的,
在冬日的最后一天里,蒲公英
你让我呼吸着
来自丹麦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