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发

◎ 蔡 澜

毛 发

◎ 蔡 澜

钟斯医生最近要替喜欢讲荤笑话的老头动肾结石手术，但院方对这个病人有点头痛。

当老头躺在医院静养的时候，他常讲荤笑话给护士们听。有些年轻小护士津津有味地欣赏，但有些丑人多作怪的老太婆就尖叫起来。

老太婆护士们请了院长来评理，说病人非常下流，讲的都是些不文明的东西，一定要院长把这个老混蛋赶出去。

院长摇摇头：“他是钟斯医生的病人呀，我们大老远请钟斯医生来讲座，怎么可以得罪他的朋友呢？”

老太婆护士们不肯罢休，院长只好去找讲荤笑话的老头，问他：“你到底和那些护士说了些什么？”

老头回答：“我问她们：在哪个地方，女人的毛发长得最密、最黑、最卷曲？”

院长听了也很生气，只好把钟斯医生找来。钟斯医生走到老头跟前，说：“你到底和那些护士说了什么？”

讲荤笑话的老头回答：“我问她们：在哪个地方，女人的毛发长得最密、最黑、最卷曲？”

“那你说呢？”钟斯单刀直入地问。

老头懒洋洋地说：“在非洲嘛。” （田龙华 摘自作者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