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世界
105分钟下来,观众都在找下巴
“这小子就是下一个昆汀·塔伦蒂诺。”娱评人安德里亚·查鲁帕女士(Andrea Chalupa)对俄罗斯先锋导演伊利亚·耐舒勒先生(Ilya Naishuller)的评价也许并不过誉。这位昆汀Jr.的电影处女作《硬核大战》(Hardcore)刚在多伦多电影节大红大紫,尽管参加的“午夜疯狂”展映单元,一贯云集暴力、血腥、惊悚题材,《硬核》却不止步于溅了满墙满脸的血浆,它的爆点是POV(Point of View,第一人称视角拍摄),全片《反恐精英》式的体验炫酷至极,伊利亚自己说“105分钟下来,观众都在找下巴”。
刚过三十的伊利亚此前只为自己担任领唱的乐团Biting Elbows拍过一部MV,但这部同为POV、名叫Mother f*cker的MV鼎鼎大名,它花了4分钟讲了个主角报仇杀人夺宝的故事,用4周在油管上赢得4000万点击,也为伊利亚带来了俄罗斯电影大佬提莫·贝克曼贝托夫,正是后者拍板让伊利亚用同样手法再来一部长片,才有了《硬核》。
再往前,伊利亚就是个玩乐队的。14岁在无聊课堂上跟姑娘打赌“我能写出比耳机里更好的音乐”,得到肯定后一发不可收,组了乐团写歌又领唱,尽管“愿意认为自己首先是个音乐人”,伊利亚承认自己“唱得不咋地”。
他的才华还在电影。从电影学院辍学的他觉得“没用,拍电影是一件教不出但能学会的事”,不过一年半的学院时光让他认识了“一些很棒的人”,学长谢尔盖后来一直帮他做CGI,而系主任的女儿叶卡捷琳娜则是制片人。
这群业界新人聪明又敬业。他们要简单,推翻了用外星人做主角的初想,代之以装上机械手脚的半机器人,接地气还能带着观众一起跳飞机;他们要颠覆,偏不用《反恐精英》里的经典开瓢工具—撬棍,代之以伊利亚口中“酷多了”的雨刷器;他们要省钱,往毛绒玩具里塞了12公斤砖头扔出窗户,还能拍得跟真扔了条德牧一样,以至于误会他们虐待动物的油管差点把短片禁播;他们有原则,死磕一条“主角不说话”,“一张嘴观众就分心,最重要的还是感受视角。”伊利亚说。
《硬核》剧照,通篇的第一视角体验,酷炫至极
这太难了。头戴极限运动专用相机GoPro的演员不得不重新学习运动轨迹,特技团队天天闷在训练馆一帧帧记镜头,提起这个伊利亚直咂嘴:“拍这片的一年半里我就看不了别的电影,跟我们做的比别的太简单了,把摄影机往边上一戳当然做什么都行。”
但伊利亚乐在其中。“这是个‘创造性的囚笼’,往里一坐就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他会反转困境,第一视角太晕人,他晕车的毛病倒成了好事,“讨厌做出好片多数人却看不了”的伊利亚拿自己当试验品,坐进暗房一遍遍看样片,“开始看跳跃、跑动、打架确实晕得不行,俩小时后发现没事了!”伊利亚得出结论:开头别太晕就行。
于是《硬核》有了他重写的开头:主角醒来,看到美女给自己装机械臂,进入飞行器,落地时故事开启,镜头运动渐进激烈,“观众一旦习惯就会立刻着迷,”伊利亚有点自得,“让一个人享受105分钟并不那么难。”(文|陈瑜)
睥睨卡相黑历史
“揭露真相的唯一途径是自己说出来。”阿什克罗夫特勋爵(Lord Ashcroft)也许道明了他出书解密英国首相卡梅伦的初衷。这行明显被勋爵首肯为自己金句的话出现在他的个站(http://www.lordashcroft.com/)上,旁边是这位自称“慈善家、作家、民意测验家”、身家近10亿镑富豪的头像:攥拳握住下巴、眼神睥睨众生。
自打2000年授勋后,阿什克罗夫特先生似乎就不喜欢被叫本名迈克尔(Michael Ashcroft)了。他亲笔撰写的个人简历上,各种头衔排名有先后:勋爵、保守党首席财务官、国际民主人士联盟财务官。
自称“保守党终身支持者”的勋爵对其现任党魁可不大支持。69岁的他在上百次调查采访后写了本《叫我大卫》(Call Me Dave)的书,其中满满都是首相戴维·卡梅伦(David Cameron)的黑历史,堪称一部近10年来最具爆炸性意义的政治人物传记。
强调“深情感念联邦战斗英雄”、收集了180多枚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的勋爵写起状纸来同样热情满溢:戴维15岁开始吸大麻、戴维在牛津吸大麻还玩可卡因、戴维和妻子在伦敦住所放大麻可卡因、戴维年轻时加入过“荒淫俱乐部”、戴维曾把“身上一私处”放进死猪嘴—不是有采访佐证就是有实名举报,条条血泪款款珠玑。
在勋爵的精心刻画下,年轻时代的卡梅伦反正不是瘾君子就是色鬼。当然,他也不忘给成为首相后的卡梅伦盖棺定论,书的前言中有这么一句:“他成为首相许久之后,他给我的印象是,他对首相这个官位更感兴趣,而不是运用手中权力去做些特别的事情。”
前文那份简历也许能解释勋爵的决绝。他对一连串头衔如数家珍:塞浦路斯军事基地领导顾问、政府安置退伍军人代表、智能军团博物馆(Intelligence Corps Museum)副赞助人,细心到连名不见经传的慈善组织SkillForce的代表都不放过,独对“保守党副主席”轻描淡写,这不能不让人想起勋爵的伤心事:2010年他捐了800万英镑给保守党,卡梅伦当选后却没兑现那个“许你一个政府关键位置”的承诺,可怜四处拉票奔走的勋爵只等来个“党内关键位置”,也不怪英国媒体形容他此番行动是“复仇计划”了。
对此,勋爵补刀写道:“我此前曾担任过财务主管和副主席,为保守党投入了800万英镑,我认为这是个虚职,我更宁愿卡梅伦什么职务都不给我。”
这本10月出版的“传记”自然未经首相本人授权,唐宁街表示不予回应,因为“任何回应都是变相拔高他们”。不过有媒体好朋友的勋爵不会在意,毕竟这书就是他跟《星期日泰晤士报》前政治主编捣鼓出来的,还没发行就被《每日邮报》拿去连载了,自称“被《每日镜报》尊为‘民意测验教父’”的勋爵说,“我可写过8本书呢”。(文|陈瑜)
日常,且酷
“你是否用秒表记录过自己的如厕时间,”衣冠楚楚却头戴一个马桶圈的年轻科学家站在演讲台上正儿八经地问,“当你看到小狗或小孩尿尿时,算过他们用了多久吗?”
9月18日上午6时,2015年搞笑诺贝尔奖(Ig Nobel)颁奖典礼在哈佛大学举行。佐治亚理工大学生物物理教授胡立德(David Hu)先生发现了“排尿定律”:任何体重在3公斤以上的动物,无论膀胱大小,排尿时长都在21秒左右。这项研究让他成为本届搞笑诺贝尔物理奖的得主。
搞笑诺贝尔奖始于1991年,由《科学幽默杂志》主办。它的宗旨是发掘出那些“先让我们大笑,再让我们思考”的研究。胡立德的排尿研究当然不会停留在搞笑上,其论文2014年5月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发表。他通过流体动力学模型解释了这一现象。除了重力的原因外,这里还蕴含着进化的秘密:尿道越长,排尿越快,为了避免排尿时间太长被其他动物攻击,大型动物的尿道在进化中变长,排尿时间也严格控制在21秒左右。此外,这项“排尿定律”某种程度上还能预测你是否患有前列腺疾病。如果排尿超过21秒太多,可能是肿瘤压迫尿道减缓了流速。
胡立德出生于1979年,在芝加哥长大,父母是台湾人,两位都是化学家。他凭借着材料科学方面的全国性大奖,进入了麻省理工学院读大学,并拿到了博士学位,26岁就两次上了《自然》杂志的封面。不过,他觉得自己不是学霸,非常不理解一些好学生为了拿全A去选那些不感兴趣但给分高的课程。他读高中时就有三门C的“黑历史”,其中一门正是中文。这让他心态很好,在研究中能平静面对多次失败。
他的灵感往往来源于日常生活。例如他曾在照顾儿子的过程中观察到,蚊子能安然无恙穿越比它们重50倍的雨滴来咬人,于是他做了实验,发现这是因为蚊子体重较轻的缘故。而在观察2岁女儿的睫毛时,他又忍不住想探索一下睫毛有什么用。通过测量各种标本,发现哺乳动物平均睫毛长度是眼球的1/3,这是防尘防水并保持角膜湿润的理想长度。
有人质疑他做的研究一味追求好玩,没有实际意义。对此他挺坦然地表示,做研究之前确实没有想过它会有什么特别的应用领域。“我只是觉得,一个东西只要足够酷,总是会有用的。”事实也确实如此。美国军方就资助了他关于蚂蚁的流体性质的研究,据说在探索固体和液体之间切换的防弹材料上很有前景。
胡立德的博士导师警告他不要玩过头了,小心在拿到终身教授职位前评上搞笑诺贝尔奖。不过他觉得,科学研究没必要那么高贵冷艳,“即使是用最严肃的科学态度来做研究,也可以保持轻松搞笑的心情。这样才可以真正在科学探索中得到快乐。”(文|高音子)
向“鬼娃”伸出手
一只被关在透明密封容器里的木偶“复活”了,32岁的杰恩·哈里斯(Jayne Harris)女士用夜视仪捕捉下了这个时刻—操作木偶的十字架缓慢地垂直落下,敲打在容器壁上。这段1分钟的视频自7月13日上传到YouTube后,已被观看166万多次。超自然现象调查员哈里斯坚信,有鬼魂附着在这只银发老人木偶上
哈里斯已经和这些被认为鬼魂附体的木偶打交道17年。15岁时,她被一只能开电视、让厨房刀叉发出声音的木偶吸引,从此开始接触这个神秘的领域。“我渴望着向另一个世界伸出手,找到鬼魂存在的证据。”
在英国的斯陶尔布里奇长大的哈里斯曾经的专业是心理学,现在与人合伙成立了“高清超自然现象调查公司”。通常,这些被全国各地的人送来的木偶被主人认为会令自己产生不好的身体反应—头痛,呼吸困难,做噩梦。哈里斯把这些玩偶都密封保存在家里的地下室,通过夜视仪、电磁阅读器、运动探测仪等器材24小时不间断地记录和观察这些“鬼娃娃”。有人质疑她的工作,她不在意,“对我们来说,伪造证据来逗自己开心没有必要”,她也觉得没法真正说服别人,也没有谁能说服她超自然现场是瞎扯,“每个人都会固执己见,这是人类的本能。但交流的乐趣就在于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观点。”(文|王盈颖)
面对面,浏览
9月12日,艺术家埃克斯南莫(Exonemo)先生和伙伴在美国皇后区麦斯佩斯工厂组织了一个离开电脑键盘(Away From Keyboard)跳蚤市场。
这个跳蚤市场的贩卖规则是,商品需要与网络有关。超过120名小贩参与了贩卖。安妮摆上了“互联网内裤”,这些彩色蕾丝内裤被她在上网时穿了很长时间,穿得时间越长价格越高。匡坦则在支起的帐篷里架上自拍器,如果你付1美元,就可以通过自拍器和他远在东京的父亲视频。艺术家塞萨·英格伦会在你购买她的画有图案的钥匙链时,在INS上删除之前上传的图案照片,你可以见证这个仪式性时刻。
该市场的创办者之一,艺术家埃克斯南莫的个人网站上有一个简单的布告栏,解释他举办这个活动的初衷:当一些私人评论转变为SNS上的混战、担忧得不到足够多的“点赞”、看不到网站上的视频,还有APP因故不能使用时,人们愈加陷入焦虑和恐慌。“很久以前,网络应该意味着自由,而现在,它意味着紧张不安。让我们退出登录,关掉电脑吧,跳回真实的世界,网络跳蚤市场是一个可以面对面浏览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游客吉利·安豪尔(Jillian Steinhauer)买到了一个装着动物大便过程视频的U盘,不过他还是感觉到了“互联网移除之后的乐趣”,事实上,他认为这项活动的意义在于让人们体验到“不得不穿上裤子离开房间的感觉”。(文|孙穆田)
正义的福音
珍妮·格兰米克(Jeannine Gramick)修女在美国时间9月23日作为客人进入白宫参加迎接罗马教皇的仪式,她被邀请的原因是30多年来一直为LGBT(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者、跨性别者)教徒得到罗马教会支持所做的努力。
开始关注LGBT教徒群体缘于珍妮在聚会上认识的一名同志多米尼克,多米尼克告诉珍妮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天主教会了,因为教会牧师对他说他应该去地狱。而多米尼克同志圈内的朋友也因为同一个原因被教会排斥在外—教会要求同性恋天主教徒保持独身才能接受圣礼。很多LGBT教徒只能选择孤独一生,或离开教会失去信仰。
多米尼克的话让珍妮感到羞愧和不安,教会对同性恋者有着巨大的抵制,而她认为教堂应该接受任何一个人。1977年珍妮·格兰米克修女创建了New Ways Ministry,通过公开呼吁帮助教会边缘群体寻求平等权利,回到教会中心。也因此,珍妮被教会警告“严重违反了教义”,“不应该再从事与同性恋者有关的工作”。
直到2013年第266任罗马天主教皇方济各(Pope Francis)第一次发表了包容性观点:“如果有人是同性恋,而能怀善心追寻天主,我有何资格论断?”
2015年珍妮和她的团体被邀请前往梵蒂冈朝圣并觐见教皇方济各。过去两任教皇曾拒绝他们朝圣,这是罗马天主教会首次给予LGBT教徒贵宾礼遇。珍妮和LGBT教徒们被安排坐在前排,与政界要人和天主教特殊团体坐在一起,教皇方济各莅临时,他们演唱了颂扬包容精神的赞美诗。
在珍妮看来,只有两条教义是真正重要的:“我们相信基督,我们也相信正义的福音。”(文|孙穆田)
取得合法身份并不是移民维权运动的终点
24岁的哥伦比亚裔移民安吉·里维拉(Angy Rivera)小姐是一位移民维权运动者,9月15日在PBS上映的纪录片《别告诉任何人》(Don’t Tell Anyone)记录了她的故事。
小时候,安吉并没有意识到她与其他人的差别。随着年龄增长,她发现,那些有美国公民身份的朋友享受着纳税、选举、奖学金等种种权利,而她仅仅因为缺少一些文件,上大学、找工作都举步维艰。
5年前,19岁的安吉·里维拉公开了她的秘密。那天,她身穿一件印着大红色字母“Undocumented”(无证)的白色T恤,站在曼哈顿的移民与海关执法局办公室前的公路上,“我叫安吉,我没有移民签证。”她公开了自己的Email地址,并在YouTube上开设答疑专栏,制作了一系列视频,为那些和她有相同处境的无证移民提供援助。
无证移民们小心翼翼藏着自己的身份,安吉的专栏成了他们的痛苦经历的出口。他们向她咨询在没有合法证件的情况下,怎样搞定驾照、与心上人约会,以及如何开口告诉孩子他们是没有合法身份的人。
因曾遭受前任继父的虐待,安吉·里维拉申请了受害者签证(U-Visa)。2013年,她申请成功了,却丝毫没有预期中的轻松。她觉得,如果自己被接受,只是因为遭受了虐待,而不是因为实实在在在这个国家生活了很久,这非常荒谬。“移民维权运动绝不会因为拿到了合法身份而停止。有太多人告诉我他们正在遭受的侮辱和责难。那些故事无人知晓。他们从未被公平对待过。”她说。(文|高音子)
站在宇宙视角上,担忧地球
9月24日,2015年度邵逸夫天文奖颁发给了76岁的美国宇航局(NASA)顶级科学家威廉·伯鲁奇(William Boruki)先生,以表彰他“构思及领导了开普勒计划,这项计划大大增进了对太阳系外行星系及恒星内部的认识”。
威廉是开普勒计划的首席研究员,在研究期间,他协助发现太阳系以外第一颗体积跟地球相似且适宜居住的行星。但是,对太空的探索却让他重新思考地球,尤其是日益明显的气候变化。开普勒计划的探测结果表明,太阳系外还有数以百万计的类地球行星围绕着恒星运转,有不少都位于能够孕育生命的宜居带。为什么至今都没有发现任何外星生命存在的迹象呢?这些行星上发生过什么?威廉提出了一个潜在的情景:“这是否意味着一些外星文明的消失是因为没有足够重视维持气候的宜居呢?所以我们必须非常认真地思考,该怎样保护我们的气候和生态圈。一点细微的变化,就会导致我们的星球不再宜居。”
人们的所作所为显然忽视了生态系统的复杂性,这让威廉忧心忡忡。不过他仍然秉持乐观态度,认为一旦人们意识到气候变化带来的威胁,就一定会团结一致,攻克难关,当然,这个使命是艰巨且复杂的。他将从100万美元奖金中捐出10万美元,用于气候变化项目的研究。“如果没有足够的智慧和科技来保护生态圈,地球将成为和其他行星一般死气沉沉的世界。”(文|高音子)
衰老这词不适合他
南极洲、北极、珠穆朗玛峰、撒哈拉沙漠,这些探险家的“指定地点”,71岁的英国探险家雷纳夫·法因斯(Sir Ranulph Fiennes)先生无一落下。在30多个他已经实践的探险活动里,法因斯成为第一个没有设备支持,徒步穿越南极洲的探险家,也是实现南北极环行的第一人、攀登珠峰的最高龄英国人。
今年4月,法因斯参加了被称为“地狱马拉松”的撒哈拉沙漠马拉松:在50摄氏度的高温考验下,自行携带除了水和帐篷以外的所有必需品,6天内跑完251公里。对法因斯来说,这场马拉松是对已经付出严重健康代价的他的死亡挑战。在这之前,他有两次心脏病发作的病史,做过一次心脏搭桥手术,得过癌症,至今受着糖尿病的折磨。
“上一次心脏病发后,医生告诉我,身体不允许我做一分钟130次心跳以上的剧烈运动,也不允许我把自己置于极端的环境中。”奇迹般地,那场马拉松他有惊无险地完成。但那不是他探险生涯的终点。令人惊讶的是,时隔3个月,法因斯宣布他已经准备好下一次的探险,但具体的挑战内容仍需保密。他说:“衰老这个词不适合我。”
对法因斯来说,推动他不断完成不可能任务的是慈善。至今,他已经累计筹得1600万英镑,其中,他6天的撒哈拉沙漠马拉松为英国一家“居里癌症关爱”的公益组织获得了100万英镑的善款。(文|王盈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