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红
我们都有一颗八卦心,女人更甚。
因为,八卦永远不止于八卦,
它映射了我们的生活,以及内心。
提起林青霞的代表作,多数人心中的第一选项大约是《东方不败》。红衣也成了林青霞的象征,无论是去年接拍时尚杂志封面,还是在《偶像来了》里,她都以一袭红裙来彰显自己的存在。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问题——作为被时代公认的顶级美女,她最深入人心的一部电影,居然在其中的表演是反串,以及建立在这反串之上让人印象深刻的不伦之恋。但如果我们细看林青霞的作品履历,会发现其中另有征兆:早期的琼瑶片当然算爱情片,只是都不重要。后期出演的重要电影,《重庆森林》、《东邪西毒》、《新龙门客栈》,让人印象深刻的原因都不是爱情,而是孤独或者其他。
相比较文学对爱情的歧视来说,电影对于爱情要宽容许多。电影本身就是一种通俗艺术,因此门槛也低了很多,以爱情为主题的佳作也层出不穷,但有另外一个不被关注的问题,只有在那些商业类型大片里,女主角才漂亮得光芒四射,比如《泰坦尼克号》之流,而在文艺青年念念不忘的那些文艺爱情小作里,女主角从来都不是“传世美女”类型,比如《爱在》系列三部曲。
顶级美女当然应该去演爱情片,然而现实中的悖论是——她们要演出令人印象深刻的爱情片反而困难重重。当林青霞出现在一部爱情片里的时候,男主角可以选择不爱她吗?不可以,甚至不可以选择不够爱她,必须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才合情合理。需要讲述为什么爱上她吗?也不需要,看一眼就构成了充分的理由。哪怕就算编制出了一个其他理由,比如善良,观众也觉得多此一举:难道不是因为她美吗?
然而这样的爱情片虽然视觉上赏心悦目,但动人心弦则很难。动人心弦的爱情是私密之事,由说不明且不可说的气味辨别彼此。人群里只有你知道她的好,她的笑你再也忘不了,而不是舞会公主无差别式的征服。次一等的美女才可以在银幕上担此责任,比如张曼玉可以演某人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但演所有人都心心念念的姑娘则略有违和。
如果一个顶级美女的爱情让你感觉心动,那大约是因为她角色上带有某种自污,身体上的,身份上的,或者是性格上的。费雯丽演《魂断蓝桥》时必须成为一个妓女,而斯嘉丽小姐的性格则极为不可爱。张柏芝演《喜剧之王》是舞女,在《白兰》里是一个没有居留权的贫穷少女,至于《星愿》就不要提了,如果你被它深深打动过那你应该也会被《花千骨》深深打动。
不过,如果一个顶级美女想要完全不自污地出演一部动人的爱情片,那她其实还有一个选择——出现在周星驰的电影里。周星驰电影的女神每一个都漂亮、完美,身份、身世、身体上都毫无缺陷。但她们都爱上了不名一文的男主,爱得热烈、不回头。这是爱情片的一种逆向思维,当女主无法承载“情不知所起”的时候,换男主角来承担,有时候效果也绝佳。所以,《大话西游》的观众性别比有异于正常爱情片,男性观众比女性观众要多得多,就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