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凤
喵……
吱吱……
听到这声音,蹲在树上休息的两只鸟不用睁眼都能知道是野猫逮老鼠的画面。猫瞪着灯泡似的大眼睛,两腮胡须翘起,爪子底下按着一只肥硕的老鼠。然后嘛,嘿嘿,就是人家美滋滋地享用鼠肉大餐喽。
想到美食,长得较小的蛮蛮觉得自己肚子也闹起了革命。咕咕、哗哗……它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呀!树底下的一幕把蛮蛮吓一跳,翅膀不自觉地忽闪起来,把旁边体型较大的满满给惊醒了。
“什么情况?”满满以为有天敌来袭,警惕地问。
“你……你看。”
“哦,我的天!”树下一只胖老鼠正咬着野猫的脖子在吸血。野猫软绵绵的,已经闭上了眼睛。老鼠喝完猫血后,又把疲软的猫尸体用草掩盖起来,然后抹抹嘴巴,得意洋洋地走了。
两只鸟呆愣愣地看着老鼠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相互瞅瞅,都感觉不可思议。蛮蛮用翅膀打了一下满满,问道:“这不是梦吧?老鼠还能吃猫?”
“我也想不通,是不是老鼠成精了?”满满若有所思地说。
“切,成什么精,我看那就是普通的老鼠。没准野猫是只生病的,恰巧让它赶上了,才会有这样的例外。”
“我看不像特例,要不咱俩打赌。”满满坚信自己的判断。
“打赌就打赌,谁输了负责给赢的一方捉虫子吃。”蛮蛮也不示弱。
“好,一言为定!”两只鸟真要一赌输赢。
“哎,等等,打赌可以,但不能饿肚子。要不咱俩交替找食,交替跟踪,看以后这鼠遇到野猫怎么办?”蛮蛮体型虽小,脑瓜却很聪明。
“行,听你的。”
第二天清晨,两只鸟开始分头行动。一个飞走找食吃,一个跟踪那只吃猫的老鼠,吃饱了再换班。
这天晚上,胖老鼠从洞里鬼鬼祟祟地出来,见四周没有敌情,就径直跑到藏匿野猫尸体的地方,开始吃起猫肉来。
野猫尸体的腐肉味招来一群秃鹫(jiù),片刻就将猫餐一扫而光。老鼠则躲到不远处的树下啃树枝磨牙。啃够了,开始四处流窜起来。
此时,蛮蛮和满满都躲在树上不敢动弹。等脖子上没毛的秃鹫飞走才向老鼠跑的方向追去。
胖老鼠七拐八拐地这走走那看看,两只鸟也是飞飞停停。
“这老鼠真奇怪,一般的老鼠见到米粒会乐得一蹦三尺高,我看它怎么没什么反应呢?”一直认真跟踪的蛮蛮疑惑地说。
“它荤素通吃。”满满这话说得蛮蛮直点头。
“继续跟踪,一定要看看它到底有什么怪癖。”蛮蛮信心满满。
到了晚上,两只鸟就在鼠窝附近的树上休息。
吱吱……
喵……
当蛮蛮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一只野猫正和老鼠对峙,各自发着吼声。
“蛮蛮,快看!”它忙推醒了沉睡的满满。这时,一股奇臭的味道顺风飘过来,熏得两只鸟险些晕过去,不得不齐齐地振动翅膀飞起来。它俩越接近老鼠和野猫,臭味就越浓重。
忽然,野猫全身颤抖起来,本来是站着与老鼠对峙的,可一下子就腿软了,瞬时就跪了下去。胖老鼠趁机飞上一扑,稳准狠地咬住了野猫的脖颈。野猫还在挣扎,胖老鼠就已经开始吸起血来。
“哈哈,我赢了,我赢了!”满满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
蛮蛮径直向月亮飞去。满满忙追上问:“这么晚你干什么去?”“给你捉虫子啊!”
月亮听了两只鸟的对话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