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茶花女》

◎代露月

品读《茶花女》

◎代露月

我的心中有一株并蒂的白茶，那是我心中她的模样。她是万千世界的沧海一粟，却如一颗石子投进我的心房。我渴望她一生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无枝可依。可幸福是跋山涉水后所到的桃源，短暂幻境，她的良人终是过客，便如那渔人，找到也将离她而去。

她本是一个漂亮的乡村姑娘，或许每天在田野中劳作，会被一只突然蹿出的田鼠惊吓，也会为一朵花的绽放而欣喜。而有一天，外面的世界惊起了她心中的涟漪，她忍不住内心的期盼只身来到巴黎。浪漫的巴黎却没有对她温柔以对，很快她那点儿微薄的积蓄就消耗殆尽。巴黎的冬风吹落了枯黄的梧桐，也吹干了她最初的梦。她羡慕那些在香榭丽大街欢笑而过的名媛，也希望自己像贵夫人一样优雅华丽。白茶已被烈日灼伤。她也开始了她的风尘生涯，因为容貌的出色她红极一时，“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但没有人知道已是珠宝无数的她为何还要时时都带着一朵白茶。因为那是她对自己无声的提醒。就这样在热闹的巴黎，热情纵欲而又奢靡的生活侵蚀着她，白茶在她的指尖摇曳，可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却越是热闹就越是孤独寂寞。

如果没有遇到阿尔芒，也许她的一生就这样寂寞而又风流的挥霍下去。可命运往往是最好的赌徒，你永远也猜不透它下一步的下注。最初阿尔芒只是慕名前去拜访，但却遭遇了冷遇，几年之后再见，也没有太多的印象。但在她患病期间，阿尔芒默默地关心着她，在她无所顾忌跳舞病发时，恳请她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并告诉她，他现在还珍藏着六个月前她丢掉的纽扣，他的柔情打动了她的心。就这样，慢慢地，她早已荒芜的心田，因为有了阿尔芒的温情灌溉，盛开了一朵爱情的白茶。他们坠入了爱河，倾心相爱，或许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奋不顾身的爱着，不再要华贵的珠宝，也不要美丽的服饰，也不要什么马车，还有曾经向往的城市生活，只要真真切切的执着的爱情。但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由于社会地位、生活经历与性格的不同，以及来自阿尔芒家庭的压力，吃醋、猜疑、伤心、责怪、甚至报复成为了这段甜蜜爱情里的阴影。就在这感情的爱恨纠葛中，吃醋与违心，责怪与谅解，报复与宽恕，高潮一浪浪迭起，痛苦与快乐就像冰火两重，她在天堂与地狱中轮回。

在她的心中，没有什么可以撼动这段爱情，因为这是她心中最后的故土与乐园。可是，当一个年迈的老人，一个伤心的父亲，为着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她眼中的亲密爱人，还有一个将因为她而被毁掉婚约的无辜小姑娘，向她企求离开他的家庭时，她茫然了，也沉默了，她无法拒绝。也许她想起了她的父亲，还有她年少时对婚姻的欣喜幻想，那些回不去的时光是常人的平凡幸福，于她，却是再也不能企及的彼岸，挥手自辞去，唯有泪落萧萧，淋湿了白茶。为何世人只看到她曾经的流落风尘，却不信她如今的真心，他们只看到阿尔芒为她转让的年金，却不知她背后的苦苦劝告。他们还是太年轻，阿尔芒的人生太顺，朝夕相处纵然如蜜里调油，却经不起人情现实的冲击。在乡下生活的期间，当阿尔芒得知她偷偷卖掉自己的马车首饰去还债时，又急又怒，他的虚荣让他宁愿留着这些冰冷的珠宝，而自己去赌，去转让母亲留给他的年金，让世人看轻，也不愿就这样清贫。只因他认为生活得奢华的她比生活得朴素更让他心爱。他也不相信她会真心爱他一个人，当她为了他们将来能幸福的生活，四处奔波力图还清债务时，他却怀疑她的出门是否是因为爱上了N伯爵变了心。她为了给他妹妹婚姻的幸福和家庭名声的清白，用谎言割舍自己的爱情，他未曾思考就相信，甚至由爱生怨去报复羞辱。却不知这些都像凌迟一般一步步伤害着这个早已病入膏肓却仍强颜欢笑的可怜姑娘。为了爱情，她也曾多次放下自己的自尊去见阿尔芒，但不明就里的阿尔芒却似乎不肯轻易原谅，面对阿尔芒的羞辱，她在日记中写道“除了你的侮辱是你始终爱我的证据外，我似乎觉得你越是折磨我，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在你眼中也就会显得越加崇高”，这是何等的宽容与隐忍。

她正当妙龄却似乎历经沧桑，除了爱情她已经心如止水。有人说哀莫大于心死，我却说哀莫大于心不死，在她临死之际，虽然她的肉体已变得迟钝，但她的灵魂却是无比的清醒，目睹着人心的冷漠，现实的残酷，病痛的折磨，心灵的孤苦使她多么渴望得到情人的安慰，哪怕是一封信也好啊，但他不会来，信也不会来。梧桐亭亭如盖，得知真相的阿尔芒无论有多后悔，再多痛哭与呼唤也难以唤醒逝去的爱人。坟上青草年年绿，物是人非，尽管她也曾迷失在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但更多的时候她追求的是白色般纯真的感情。她就像茶花的花语一样是意志坚定，温柔感性，高洁谦让的，她有着对于现实强烈的反抗精神，勇于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但最终因为善良而放弃了自己短暂的幸福。

玛格丽特，心中的白茶，我亲爱的姑娘，你动人的爱情和高尚的品格给我最深的印象，若有来世愿你平安喜乐做个普通姑娘。

（责任编辑 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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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参花》2期上157页的稿件《浅谈健美操美感意识的培养 》作者高扬，更正为高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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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参花》2期上156页的稿件《基于合作教学法的高校舞蹈教学研究》作者吕妍婕系沈阳师范大学戏剧艺术学院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