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 画
耳朵,耳朵(外一首)
柴 画
这里不是红色的树林,就像兄弟叫毛仔,其实
并不是浑身长满茸茸的毛,只是地名人名而已
要不是在红树林看海,那小女孩的话给予点醒
对于诸多事物,我也同你一样,毫无兴趣
她说,妈妈,红树林,为什么树不是红的?
没有红树的地方怎么叫红树林?骗人
我看着目瞪口呆的年轻妈妈,禁不住
笑。这让我想起,笛卡尔说的,眼睛看到的
不一定是真实,耳朵听到,不能说是假事物
看着对面的香港,楼宇林立,轮廓模糊
而近处的蛙鸣、水波舒展,四面安静,来往
的行人颇多,但没有人想这里为什么被叫做
红树林。小女孩的关心,是真实的,在这个世界
孩子的世界与我们的世界是截然不同
孩子世界真实纯净,如同你小的时候
是啊,很多人,想永远做一个孩子,别长大
长高,别知道太多事情,比如像这个小女孩
一样问事情,比如红树林,比如跟在妈妈身后
像人到而立之年的我,就破天荒想时光倒流
倒流至咿呀学语流至放牛郎的年纪
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你和我一样,一样面对
有很多无奈事,有许多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事
像那些我们喜欢的,像那些我们十分自豪的
但有喜欢就会有厌,有自豪就会有不尽人意
好比想起认识某些人是一种错误,也不可忘记
人最大的残缺就是记忆,它似罂粟
开最美的花,结巨毒的果,这些,我们可以
有择性隔离,像我的笔记本、或台式电脑,只要
高兴,我们就给他洗脑,只要乐意,即刻格式化
硬盘,换掉CPU,甚至完全可以再去
买台配置更高的机器,也许,做这些事时你
想过,这世界上怎么没有让人脑格式化的软件?
这极荒谬的问题,不知道那位秀丽女子是否想
还有那炒卖地皮暴发的商贾,也许,靓丽女子
高档轿车里的中年人,想有一套牢不可破的程序
像防火墙一样,可以不断更断,可以不断升级
世界越来越难让人琢磨,我又想到康德、黑格尔
想到《小逻辑》,想罂粟花的悲情,哲人赋予它
美丽之母的内核!二十一世纪,你喜欢什么?我
穿过影子喜欢危险的罂粟花,我想让岁月捉襟
见肘,失去理智,让这南方街道卖盗版牒的孩子
成为传奇!直至看到他灿烂地笑天空白云飘来